更令他们恐惧的是,他们认出这个人似乎就是跟庞万春比箭还赢了的花荣。
他们已经在射程内了,对方是神箭手,只要开弓,必然取他们性命。
连庞万春都能一口气连开几十弓,别说花荣了,只要带的羽箭充足,将他们全部射死不在话下。
“你不要过来!否则我就杀了他!”有人拿刀指向朱勔。
话音刚落,就被身后飞来的箭射穿脑袋,栽倒马下。
而花荣也因此识别出了哪个是朱勔,默默的将他的马匹记住,搭上一支箭,继续瞄准前方。
逃亡的劫匪们意识到,这个时候,用人质性命威胁的话,反倒帮助花荣确定了人质的位置。
“不能坐以待毙!”终于又有一个人忍受不了这样被追杀的滋味,拿起自己挂在马上的弓,搭上一箭,反身回射花荣。
能攻击自己的肯定是匪徒,花荣想都没想,便是一箭,将这人也射翻马下,接着又从箭囊内取出了数支羽箭,夹在指间,连续射出。
朱勔只感到周围的绑匪连续栽倒,吓得呜呜乱叫,就怕身后的官军一个闪失射到他或者弟弟身上。
他嘴巴不能出声,双手又被绑,只有脑袋还能动,担心的看向弟弟的位置。
花荣刚才已经确定了哪个朱勔,这会见此人的脑袋瞅向一个人,便判断那就是他弟弟了,否则他也不会担心的去看。
做出这个判断后,花荣再没顾忌,箭箭不虚发。
“分头跑!”见有小路,有的人见将马一拐脱离大部队跑掉了。
花荣没管,继续除掉敌人,这群人被射死的被射死,中途逃窜的逃窜,这会就剩下五个人,其中还有两个是朱勔和朱勖。
“我杀了他!”感到死亡就在眼前,有绑匪飞身一跃,跳到了朱勔的马背上,用刀抵住朱勔的脖子,“我拉他垫背的也不亏。”
可朱勔亏啊,荣华富贵还没享受呢,他朝花荣呜呜呜的摇头,但就见花荣根本不理他,面无表情的仍旧朝这边射了一箭。
朱勔绝望的闭上了眼睛,以为死定了,不过死的却不是他,只见绑匪脑袋中了一箭,朝一旁栽倒马下。
另外两个仅剩的绑匪见了,哪里还敢抵抗,当即跪下告饶:“爷爷,我们知道您厉害了,不逃了,真的不逃了。投降,我们投降,别杀我们。”
“你,去把朱勔和朱勖解开,然后再把你的同伴绑上。”花荣连马都没下,指挥道。
等一个人将朱勔兄弟解开,又把同伙捆了,花荣又指挥朱勖,“你去把这人捆了。”
等朱勖做完这些,花荣才道:“好了,可以回去了,高大人在等咱们。”
——
“高大人,花将军回来了。”属下来报。
高铭赶紧从保正家出去,看到了凯旋的花荣,还有狼狈不堪的朱家兄弟和两个表情绝望的俘虏。
高铭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快步走上前去。
朱勔以为高铭要跟自己说话,正要开口,谁知道高铭完全略过他,直奔花荣,“你没受伤?”
花荣轻笑道:“担心我?”
“就是问问,知道你身为盖世,肯定没问题。”高铭一耸肩,但还是用目光将花荣上下打量了一番,确定他没事,才收回目光,去看朱勔兄弟,假惺惺的道:“太好了,我还以为再见不到朱大人了。”
朱勔整个人处于一种极度虚脱的状态,气若游丝的颔首,“我何尝不是啊。”
强忍住眼泪,才没掉下来。
他今天死亡边缘走了一遭,用捡了一条命形容一点不为过。
就这,还是用钱买回来的待遇,否则的话,明年今日,就是他周年祭了。
朱勖不比他哥,已经在擦眼泪了,看来吓得不轻。
在一旁围观的史进,皱着眉毛不屑的想,原来外面听起来不可一世的朱勔兄弟就这德行啊。
尤其朱勖这厮,当初在茶楼那嚣张的样子,以为有多大的胆子,结果这么不经吓,真叫人看不起。
听说当初高大人可是被王英抓到上山要做醒酒汤的,但人家怎么就一点不害怕,还绝地翻盘了呢。
相比之下,朱勔也胆小懦弱了,给高大人提鞋都不配。
高铭道:“朱大人,我准备了郎中,你进去简单包扎一下。”
这个年代没有断耳接回手术,朱勔以后只能以一只耳的样子活着了。
不过,也不错了总比缺胳膊断腿强。
朱勔点头同意,有郎中就不错了,好点撒点药粉,否则这天气下,伤口化脓就麻烦了。
众将士都冷冷的看着朱勔,心想,高大人对你这么好,你可得记着,又是将计策救你,又是给你请大夫的,上哪儿找这么好的人去?尤其听说你们在东京时的关系似乎还不怎么好。
后面这点是听史进说的,他在东京禁军时,亲身经历了朱家和高家的不和。
等朱勔处理了伤口,众人返回昱岭关。
高铭不比军将们,能一路骑来已经是奇迹,原路返回的时候,说什么也骑不动马了,刚坐到马鞍上,就想弯腰抱马脖子。
他这个样子,花荣立即合理的提出,“我来带你。”
高铭一愣,“啊?”他扫了一圈周围,见其他人都纷纷点头赞同。
“也没别的好办法,要不然去村里看看,谁家有马车先借一下?”史进道。
秦明不明白高铭为什么露出不太愿意的表情,难道觉得在军将前跟花荣同骑一马不好?其实根本不用担心,除了他之外,谁也不会误会的。
他便道:“马车太慢了,容易和大军走散,高大人,你就和花将军同乘一马,马匹不够,或者有人负伤的情况下,这样骑在军中也很常见,真没什么的。”
难道我说有什么了吗?!高铭心道,霹雳火你不要再说话了,“那就这样。”
于是众骑兵上马,高铭跟花荣同骑一匹马朝昱岭关折返。
高铭靠着花荣的背,不像自己骑马那么累。
这时,就见花荣微微回头问他,“是不是省力多了?”
高铭慵懒地嗯了声,除了不那么累之外,还感到了安心。
果然还是在花荣身边觉得踏实。
他不免想起了之前做过的梦,又觉得特别矛盾,这友情眼瞧着要变质,他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比如先给花荣做个测试,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但同时又害怕测出来的结果他招架不住。
一路回到了昱岭关,高铭体力几乎到能消耗的极限了,脚踩棉花一般的下了马,赶紧找了间卧房休息。
脑袋挨着枕头之前,他暗暗祈祷,千万不要梦到做测试题,如果非要梦到,那么请千万让他看到答案。
……
高铭发现自己站在一列排得很长的队伍的最后面,他探身向前看,发现前面的每个人都在领什么东西。
他纳闷的问前面的人,“仁兄,这是领什么啊?”
谁知这人一回头竟然是秦明,“高大人,您怎么上这儿来排队了,这不是您该领的东西?”
“为什么我不能领啊?”高铭纳闷,“难不成你能领?”
“嗯,我能领,但是高大人不能领。”秦明一本正经的道。
高铭就不服气了,正好这时见前面的史进领了东西过来,他就从队伍里出来,一把夺过来,“什么东西,叫我看看,凭什么你们能领?我不能?”
就见自己手里是一个证件,打开一看上面写着三个字:直男证。
“什么鬼啊?!”
他惊呼的同时,猛地从梦中醒了过来,睁眼发现天光大亮,他判断已经是第二天了。
高铭坐起来,想起刚才的梦境,使劲晃了晃脑袋,驱散那荒诞的感觉。
走出房间,站在阳光下,呼吸着新鲜空气,伸了个懒腰,“美好的一天啊。”忽然看到秦明站在不远处在跟史进说话,想起刚才的梦境,盯着他们看,气哼哼的想,什么垃圾证啊,凭什么就你们能领?
“你休息过来了?要不要再睡一会?”身后传来花荣的声音。
高铭回眸看他,怔怔的想,那你有资格领证吗?
花荣浅笑,“怎么这么看我?”
“没什么,就是随便看看。我睡得挺好的。”就是梦做得荒诞了点。
高铭决定说点正事,转移注意力,“对了,咱们什么时候动身回杭州?按照朱勔说的,他得散财犒赏守城的将士还有你们这些援军,麻溜拿钱给将士们买酒买肉再加打赏,这是他答应的,少一文都不行。敢不给,肯定找他讨债。”
花荣侧身笑看他,“说起讨债,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是你欠我的,你打算什么时候还?”
高铭哼笑道:“我欠你什么了?”
花荣慢悠悠的道:“你欠我个媳妇?”
当初高铭和富安敲错门,导致闹出误会,叫高太尉把花荣下狱了,他的准老丈人一看得罪了太尉府,干脆利索的毁了婚约。
这会花荣提起这件事,必然项庄舞剑意在沛公,醉翁之意不在酒。
高铭硬着头皮哼笑道:“这都几百年的老黄历了?你还记得呢?”
“反正你欠我个媳妇。”花荣嘴角带笑的道:“你好好想想怎么赔。”
“大早晨的讨债有意思吗?”
“当然有意思,总之你得赔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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