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乔氏派了人好好护着林黛玉去了贾府,然后将林如海的书信给抄录出来的。
说句实在话,就林涧和林黛玉的婚事而言,家里的人都被林黛玉的心意所打动,都是知晓这些事的,如今林黛玉来狱中探望林涧,不过最后告知罢了。
话至此处,再无需多说什么,何况这些话,也已算不上暗示,当是明示了。
林涧含/着笑意与林黛玉对视片刻,他本想将手中书信收入自己怀中,但还没将书信塞入衣襟中便想起自己尚在狱中,便将书信又递还给林黛玉,嘱咐她收好,而后笑着轻声问她:“玉儿,如今外头对于我入狱之事,可有议论?”
林黛玉收好书信后答道:“正如三哥先前所料,三哥入狱未久,但外头议论不少,皆说三哥此次犯下大错,且查有实证,按律当重罚。只等大理寺与刑部的调查结果下来,便是圣上裁决了。”
常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林涧入狱不足半日,这消息就已经传遍了都中街头巷尾了。
就算林家的人不去理会外头的议论,但外头的人却不会轻易放过林家。更何况林涧入狱,家里的人知道这是林涧的筹划,可也不能逢人便说,为了不破坏林涧的计划,自然还得装出一副着急忧心的状态来,外头心系林涧的朝臣,也有不少登门拜访林鸿,甚至暗中同萧煜一样在想办法的。
林涧入狱是清静了,可外头却为此闹成了一片‘兵荒马乱’。
这些事林涧早已预料到了,林涧觉得并不重要,也不是他要知道的重点,便只静静听着林黛玉说着,他不曾多说什么。
待林黛玉说起钱英打听回来街头巷尾的传言议论时,林涧才眸光微亮,打起精神来细听。
钱英打听回来的消息。说林涧眼前这桩事情一出,将他先前在都察院完整卷宗公示后攒起来的好名声都给毁掉了。
坊间本就有些议论,再加上有心人在背后的引领,说林涧攻讦同僚大臣,这西宁郡王沈戍因为收服岭南,世子沈峤又在岭南戍守多年,沈家在百姓中也有几分人望,林涧这般攻讦陷害,自然会招致一部分的不满。
这舆论慢慢传起来,据林黛玉估算,不出数日,林涧的名声必然受损。
事出突然,但林涧是早有预谋准备,他嘱咐过钱英,都中再有传言,不必推波助澜,也不必追查源头,只要查出是背后有人为之即可,他不需要知道所谓的有心人是谁。
只要有人蓄意让他的名声受损,就说明有鱼儿上了他的钩。
林涧抛开这些算计,望着林黛玉笑了笑,微微凑近了她些许,才轻声道:“玉儿,你如今在外名声极好,林公与你,在文官清流中都极受推崇。朝中泰半文官家里的女眷们都十分喜欢你。便是你不说我也知道。你这时候去贾府,将林公书信抄录出来给我看,才不仅仅只是你说出来的这些心思,对么?”
林涧悄声直白说出他体会出的林黛玉的心意,“你是想着,我要是同你定了亲,也算是与文官清流沾了边,这名声也不至于受损的太厉害,是?你是想用你自己的法子帮我一把。”
林涧是个心细如发的人,这等心思细腻察言观色揣摩旁人心思一流的人,林黛玉也晓得自己瞒不了他太久。
这一见面才说几句话就戳穿了她的心意,林黛玉也只是微微红了脸颊,她轻轻抿了抿唇,幽幽凝望着林涧,问他:“三哥,我便这样想,那你肯遂我心意么?”
林涧最受不住林黛玉这样望着他,他心头越发柔软,他手上戴着镣铐,其实并不方便握着林黛玉的手,且现下虽值春日,可镣铐乃是铁器,挨着肌肤便是冰凉寒意,他怕冰到林黛玉,一直都是用另一只手抓着手上的镣铐,固定放在自己怀中的。
听见林黛玉柔声细语的问他,林涧轻轻松开握着林黛玉的那只手,将手腕上的镣铐往后撸了撸,然后将那条与女子手腕粗细差不多的镣铐固定握在左手上拿开,这才伸出右手小心翼翼地伸过去托住林黛玉的后颈将她整个人揽入怀中。
他凑过去在她额上轻柔印下一吻。
他在她耳边轻声低语:“婚姻大事,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娘既然肯叫你来,你们必是都商量好了的,你这般问我,我哪里舍得拒绝?定亲之事,也要父母双亲出面。爹娘做主就是,我没意见。”
林黛玉额上被林涧吻过的地方还在微微发热,她微微垂着眼,两颊飞红,低声同林涧咬耳朵:“三哥,咱两个定亲之事在你出去之前不会叫旁人知道的。家里会叮嘱贾府那边,以孝期未满为由不叫他们说出去。我知你还有大事要办,咱们定亲的事情先悄悄定了,不会影响你的大事。”
林黛玉想得也周全,她把同乔氏商议过的话同林涧说了,现下得了林涧的应允,她心满意足,旁的事情自有长辈们操办,她的终身定下来,她的心也就跟着安定了,至于其余的事情,她都听林涧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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