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你觉得今夜这场动/乱,是有人特意针对他们所设?”
林涧与承圣帝对视:“臣手上没有确凿实证,不好随意揣测。但臣觉得,今夜这场动/乱,恐不是单纯为他们所设。这些大臣殒命,很有可能只是顺带为之,并不是他们的真正目的。”
承圣帝起身踱步,来回走了两圈,才看向林涧:“下午的时候,朕收到消息,淮阴的疫情控制住了,但是太子于昨日染上疫病,现下已是昏迷不醒了。”
林涧心下一沉:“圣上,臣没有收到消息。”
承圣帝淡声道:“太子染病,这是大事,除了跟前侍候的人,没有外人知道。太子身边都是朕给的人,没有朕的允准,他们不会将太子的病情泄露出去,你的人只在外围,当然不知。”
林涧:“淮阴疫情既然已经得到控制,想必是疫情有了治疗的法子。太子应无大碍?”
承圣帝立在御案前头,盯着墙角摆着的宫灯道:“话是不错,疫情得到控制,这病也不是治不好。但是,这疫情来势汹汹,传说是从鼠疫而已,极难医治,纵服了药也有难好的时候,就算痊愈,也有一些人留下了后遗症,影响良多。朕已命人不惜一切代价将太子治好,痊愈后务必同从前一样,可是结果究竟如何,还要看太子自己的了。”
“想当年,太子刚刚出生不过数月,都中就有天花肆虐,太子染了病,朕派宫中御医精心医治,太子也是切切实实的痊愈了,人平安长大,身上也没落下什么病根。这孩子自小身子骨虽不如你结实,但也是不常生病的,但愿这一回,他能闯过去。”
太子染病,这势必不利于淮阴/水患的治理。原本淮阴的情势就比较复杂,牵扯到多方面的问题,太子一旦染病,许多事情都会受到影响,在这个节骨眼上,淮阴/水患疫情好不容易得到了些控制,承圣帝自然不能让太子患病的消息传扬出去。
承圣帝派去随太子往淮阴去的人皆是承圣帝的心腹,承圣帝让他们不许外传,他们自会处理好淮阴/水患和剿匪的事务,同时,也会给太子不出现在人前编造一个合理的解释。而在人后,他们自会尽全力医治太子。
林涧劝道:“天花恶疾太子殿下都能平安度过,眼下这疫病应是无碍的。太子殿下吉人自有天相,圣上不必过于忧心。”
承圣帝问林涧:“蒙琢往岭南去,近日可有消息递回来吗?”
林涧道:“前两日,家父有传回消息。说如是教的事情他查到一些眉目,但尚无确实结果,还需要继续深入调查。想来还需要在岭南再盘桓一段时日。”
承圣帝又问:“蒙琢在岭南还好吗?”
林涧道:“圣上放心。家父在岭南很安全。”
承圣帝转头,定定瞧了林涧一会儿,慢慢走过来,到了林涧跟前站定,方缓缓道:“云溪,有人在暗中惦记着朕的江山呢。”
“他们作弄出这么多的事情来,无非是想要将太子弄死,要将你父亲调开,要逼宫,要将朕从龙座上赶下来杀了,然后他们好立新朝,换新帝。”
“朕将都中与京畿都托付给你,你守的很好。但是,朕还是那句话,朕要知道真/相,要知道这幕后操纵的人是谁。朕会查,但是朕这里千头万绪,并不适宜太过深入,朕要你替朕将这件事情调查清楚。”
林涧郑重应下,而后才望着承圣帝道:“圣上,其实臣觉得,他们一开始未必是想要取太子殿下的性命。或许他们一开始的计划,只是要将太子殿下从都中调开。而岭南之事,确实是为引开家父。家父查到,如是教正在岭南四处寻他的踪迹,只是他一开始就隐藏了行踪,所以不曾暴露,反倒是如是教的人自己暴露了行迹。”
“他们的谋划,其余皆是铺垫补充,而这都中的□□才是重点。他们是想要逼宫,一旦攻破宫城,掌控了都中,其余的地方也就不攻自破了。臣猜测,他们真正的目的,还是在圣上这里。”
“臣斗胆,想着,这些人拼命似的逼宫,也未必真就是为了前朝皇族,或者说,他们究竟是不是为了前朝皇族还尚未可知。他们若是前朝余孽,像这般逼宫,纵成功也难以服众。我大周建朝百余年了,岂是那么容易就凭借这一二万人就改朝换代的呢?臣想,就怕是有人打着如是教的幌子,想要逼宫,而后换新帝,却不改朝。”
说来说去,终还是承圣帝那一句话,当是有人在暗中惦记着他的江山了。
林涧说,他心中一直存疑,只是觉得事有凑巧更兼蹊跷,就一直放在心里未曾说出来,然今夜事发,他细细深想就觉得事情多有疑点难以佐证。
承圣帝坐下来,让林涧也坐下:“你仔细说来,朕听听。”
君臣这一番长谈,便是大半个时辰。
时光悄悄过去,深重夜色慢慢褪去,天色将明未明一点微光悬在天际,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已悄然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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