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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碾压式的过招配上劳资是想打死你这层关系, 不需要太多的假把式,王者对青铜,一招一式皆往要害处打;除非, 是故意放水。

安云沉向来辎珠必报,何况今日之人是触及逆鳞的是他这些年最想杀的人, 大好机会, 怎么会轻易放过。

只是, 不想让她死的那么痛快。

纵使须邪虞孤为漠北女皇,为草原之民推崇的万宗之主, 也抵不住岁月流逝,现在到底失了年轻时的风华。

其中最为要害的,即,停在了原地, 还以为他人亦是数年前那个任自己拿捏在手上的柿子。

被逼的无路可走, 失算女子只得卧坐在地上, 撑着树干尽力挺直腰板。

“母亲胆子很大,还是用自负更加贴合呢?”

树林阴森, 杀心之切使得人丧了理智,现在的安云沉早就不知道自己到了哪里。

没了火光照耀,一片黑暗的隐约月光下, 手中的银光更显嗜血。

风过散了眼里浓厚阴霾。他眼下花纹妖冶横生,指间转着银针,稳着步伐朝着从半树腰坠下的须些虞孤,走去。

这里应该是密林深处, 少有人烟,地上落叶已经堆的很厚,深黄上带着黑色斑点。脚落叶上,只有微响,可见行走于叶上人内力深厚。

不知是风动还是叶响,都不急不快;就如同安云沉地步伐,缓而留有余地;过于平静的表情,手间的动作却十足狠决。

“设圈套和我见面,竟然就只带些喽啰。看来母亲确实是不长记性,多年前没把握住机会,今天,亦是如此。”

针再入盆骨内,跌倒在树下的女子闷哼出声,手指扣到树干中,指腹肉□□树皮扎的模糊,血顺着手滑下,滴到地面。

在此之前。十枚余银针刁钻地砌入须邪虞孤下半身。膝盖,脚腕,筋脉,这些地方不伤及性命,但能让人丧失行走的能力的地方每处都有三针,不偏不倚。

若是非要强撑前行,针更没入骨髓,此般疼楚足够让强汉生不如死。

“呵,自负又如何,难不成,作为我须邪虞孤的儿子,拿出这点本事就想让我跪地求饶吗?”

女子嗤笑扭头,显现于月下的是张与安云沉如出一辙的面孔。凤眸,挺鼻,英气夺人,只是她眼下花纹刺青墨色更重,比起安云沉云梦,带给人多了压抑感。而眉宇间的细纹,使得这面孔加了沧桑。

即使面上有了岁月痕迹,这张和大祈第一美人几乎一样的脸庞,也可谓是艳绝天下。

须邪虞孤撑着地转了身,背靠着树干,看着一步步走近自己,眼角带着不屑。

“那你可就大错特错了,因为,还差得远呢!”

这种不屑不像是普通的低视,不像是对厌恶之人的怠慢;这种不屑,是对一个人发自内心的蔑视,是对自己亲身儿子骨子里的鄙夷与唾弃。

厌恶到不愿意漠然,恨绝。

“这么多年过去,儿子当然不会让母亲失望。”

又是一针。

须邪虞孤手骤然打弯,整个人向下滑了一截,这针用足了气力,从手腕穿过,竟然被内力活生生推到了手腕的静脉当中。

“嘶—”

这种针法不亚于北漠宫廷中的任何一种酷刑,不见滴血,不能挠骨,不可切痛处,即使能被人所救,取针时候,也是一番苦楚。

“要说这些还得多亏母亲教导的好,要是没有母亲,我又怎能有如今手法。”

安云沉停住脚步,站在离须邪虞孤还有半丈远的地方,在他手上的不再是银针,变成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拂着匕首上的腾龙花纹,他继续道,“也多亏母亲还以为自己是不会烂在泥里的臭虫,忘了早就是隔日黄花,成了被漠北王踢出漠北的一条无家可归的老狗。”

“你!”

确实是她低估了。

大祈安首辅深得大祈帝王倚重,不仅让他享有外戚待遇,还将他国送至和亲的公主赠与他;但那个墨染不在,与自己在一起前来训练有素的死士,竟然也能在须臾被灭的干净。

可是,又怎么允许曾经满身血痕跪在地上的人对自己高高在上。

她微抬下巴,“你不也是条狗吗?和你那没用的父妃一样,是只只会跪在地上祈求他人垂怜的畜生。”

再一次提到自己多年前宠幸的安姓祈人,像以往一样,须邪虞孤在失控边缘。

那个男人,她给予了她的全部,可到头来竟然敢背叛她。

突然间,眼里恨毒发疯了似的疯长,须邪虞孤打着自己周围的树叶,大骂:“杀了!都杀了!把这俩个畜生都杀了!”

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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