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阳的行动就是快, 三日前安云沉才应允了大宛公主之事,三日后,大宛的马车便停在了安云沉府邸的大门口。
陌生的马车让墨染眸色加深, 手握上腰间的剑柄,随时准备给车里有异心之人来个爱的穿刺。
与之同时, 不快的还有安云沉。
他人如修竹着翠衫, 玉冠束发如清风不过片叶的书生, 倒是倜傥潇洒,不谓风雅。
凤眼眯着看着自己家门口停的马车, 今日是去偏院看金春风的日子,不晚不早怎么现在来找自己。
手间纸扇交予旁边侯着的管家,安云沉负手,神色漠然。
管家心痒痒, 也偷摸看了眼。
大宛公主和亲竟嫁的是大祈首辅, 这事情在长安城内传了个遍, 可谓与拆迁队“牧青王爷拆长安”并列为长安最热大事。毕竟外臣能得此殊荣的,立国来独安云沉一个。
老管家多句嘴, “塞外姑娘和中原的果然大为不同,这都堵到家门口来了。”
一句话引得安云沉眉头紧皱,对民风彪悍的塞外姑娘来此目的猜了又猜。
车里的公主倒也沉得住气, 安云沉不来,她就在车里等着,不催不怨不露面。
马车不是她从大宛来乘坐的那架,这辆明显是新木做的, 散着松香,车檐上符合西域各国的喜欢,挂着四角铃铛。
西域多风,挂铃铛为了测风防沙;长安多雨,依旧挂着估计也是李牧阳为了彰显大祈待客之道,用来安抚之用。
风吹过卷起安云沉薄衫,带着马车铃铛叮当作响;万里晴空出了几缕丝线白云,收回视线,安云沉勾唇不知是讥是笑,重新拿回自己的扇子朝着马车走去。
“去见金公子,没把文墨有染之物傍身总归不妥。”
“墨染,咱们走。”
点点头,把手从剑柄上移开,墨染点头走时还故意撞了下老管家肩膀,不重较轻,带着警告意味。
老管家“哎呦”地叫,捂着肩膀跺脚,“你个小兔崽子,老骨头都要被你撞散架了!”
真是的,护大人护的也太厉害了。还是大人真因为自己一句话就上了那番邦公主的车,他这老家伙可要折寿多少年才有这福分啊。
“也不知道唐姑娘怎么样了,这再不回来,大人这成宿成宿的找,真的伤身啊。”
马车上前,安云沉也上前。只是公主坐在车内走,安大人在车外跟着前行。
“大人是嫌弃吗?为何不愿与我同坐?”
“公主误会。近日长安流言蜚语不断,我这样做,自然是多避讳些的好。”
这是二人唯一对话,再接下从安府到城郊的一个半时辰,二人没再多说一句,一路安静。
城郊小院依旧是李安宁的那座小院。
金春风受伤严重,身体早已经不住转途奔波,所以安云沉就让他继续呆在李安宁安置的院子里养伤,等病情稳定下来再议。
小宅隐在长须嫩柳之下,青砖翠瓦,院后一条小溪穿过,汇入护城河的堤岸,有着典型江南水乡的韵味。
“这地方很好。”
“大祈国力强盛,安宁侯爷之所自然不差。”
安云沉回头,对着马车上探身朝外望,蒙着纱巾女子,低头做了“恭请”手势,“公主既然来了,不如一起进院看一眼。”
“好。”
他人好意的邀请,自然不会拒绝。
阿娜扶着竺代下了马车,嘴里自然性的说的胡语,不过“公主小心”之类的话。
声音虽不大,可是周围人对自己不熟的语言总是更能注意到。话音落,果然引了马车和墨染的注视,竺代感受到目光,第一反应就是朝着自己的目标看。
安云沉微微直起身,不知是不是对这事起的反应。
竺代心沉,急忙对着扶着自己的阿娜厉声道,“大胆,我既然将为大祈官妇,就要以大祈为准,以后千万不可再说宛语,不然要你好看。”
看得出她平日待人不是苛颜厉色,说出的话比起威慑更像是商量,这样的说法方式到让安云沉想起来几日自己进宫前看到的长孙静安。
得了公主提醒,这才注意到自己犯了错。阿娜惊慌忙跪地,将手叠放在腹前,“是…是奴婢该死!奴婢定再不敢犯,望公主恕罪。”
竺代蓝色眸子毫无涟漪,铁面无私,“你就在这跪着,自己好好反省,没我命令不准起身。”
“是。”
阿娜抿嘴,垂头应下。
是她考虑不周,刚入长安时公主就交代过让自己谨言慎行。毕竟这是大祈,她们说好听些都为大宛派来的质子,若不小心,脖子上的脑袋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掉。
看来还是有些许不同的。
安云沉不再弯腰,明白这主仆二人昭然是做给自己看。
天下都知道大祈安首辅来自于关外。
西域三十六国语言都有相通之处,只会一国再听另外国家语言,也能猜个大概齐;所以得了情报的竺代也知道安云沉能听的懂这话不是什么让人大罚的胡话。
但是竺代不了解,安大人向来不管闲事,特别是他人处罚下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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