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煊看着阿黎,眼里闪过挣扎,他不想往深处想,可是阿黎她,究竟是什么人,还是说,她根本就不是人。她到自己身边究竟是何居心,还有,那盆花,到底和她有什么关系。
“不想说么?”
“没有,”阿黎赶紧否认,道,“只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后一句是实话,前一句么,只是碍于赵煊在场,不好不说的托词。她确实不想说,尤其是和赵煊说。那盆花的事困扰了阿黎许久,好不容易觉得自己能接受了,结果又平白无故来了这么一茬,让她一点儿准备也没有。
这事儿阿黎一直藏在心里,谁也没告诉。而赵煊,阿黎觉得他们俩还没有熟到让她主动透露出这件事的程度。若是平时,她或许还能编一编,糊弄一二,可是眼下这情况,一个不好她就会被当成妖孽。
阿黎下意识地排斥这样的假设,不论哪个时候,妖孽与异类都是不容于世的。她不想被死。
赵煊沉吟稍许,方道:“从最开始说起,说说那盆花,到底和你有什么联系?”
阿黎迟疑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如实说了了。从她第一次察觉到身上的异样开始,到最后知道了真相,又到如今自己大变样,其中刻意隐去了一些,譬如自己的来历,譬如大元寺,譬如善缘大师给的那个锦囊。
那个锦囊被阿黎当做最后的保命符,她还没那么大的心,能够和赵煊明说。
许久之后,赵煊动了动身子。阿黎一直看着他,丝毫没有放松,信不信,全在赵煊的一念之间。信了,她便再没有事;不信,恐怕会活不长久了。
阿黎还是期盼着赵煊能网开一面的。
“王爷,奴婢也不知道那盆花究竟是怎么和自己有了联系,但是奴婢确实什么也没有做。奴婢来京城之前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农家女,从没有见过那盆花,这么多年也一直待在府上,除了扫地养花便再也没有别的事情了,还请王爷明鉴。”
“那这次?”
“这次奴婢也不知道,这种灵异之事,哪里又是奴婢能说出来道理的。况且,奴婢也不曾接近那盆花。”
赵煊一噎,阿黎说的不假,自从做了那个梦之后,赵煊确实没有再叫她碰过那盆花。
说来那东西开花之前,自己还揪掉了一片花瓣,也不知它是不是因为这件事才开花的?虽然两件事毫无因果,可是那盆花本来就稀奇古怪,保不准真是这样也说不定。
说到揪花瓣,赵煊又看了阿黎一眼。
不知道阿黎知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病倒的。
阿黎当然知道,不仅知道,眼下还与赵煊想到一块儿去了。不过这会儿再怎么介意,她也只能压下心里的不满,对着赵煊毕恭毕敬。
她的那条命,还在赵煊手里握着。
赵煊咳了两声,道:“算了,姑且相信你一次。”
赵煊觉得,他是愿意相信的。
阿黎松了一口气,知道自己的命算是保住了。
“王爷,奴婢的事儿,除了您还有别人知道么?”她指的是样貌上的变化,一晚上之间变化这么大,是个人都能看出有问题。
阿黎也不想让事情变得复杂。
赵煊摇头道:“除了我身边的几个侍卫,便再没有旁人知晓了,你放心。”
“嗯。”
“这院子里有侍卫守着,伺候的丫鬟们也是能用的,你安心住在这里,别的事情就别想了。”赵煊看着阿黎乖乖坐在床上,心里一痒,忽然握住了她的手。
软软的,还是和从前一样。
阿黎忍着不悦,没有收回来。
离开了王府,住进了这处小宅子,明明只是换了个地方,偏偏叫她觉得压抑了许多。这里到处都是赵煊的人,算是被变相的看起来了么?阿黎摇头失笑,心里有股说不出的苦涩。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摆脱奴婢的身份?
她这副连眼底都是愁苦的样子,明晃晃地撞进赵煊的视线中。方才还缓和的心绪忽然又堵住了,像是塞进了一块巨石,进不进,出不出,堵地难受。他觉得自己的骄傲再次被她践踏。
手下的柔荑变得僵硬,赵煊憋不住火,直接甩开了。
阿黎面上有片刻的惊慌。
赵煊忍了忍,克制住对她冷言冷语的冲动,嚯地起身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先这么拧巴着,想要甜甜甜,估计要过一段时间,王爷需要改变战术,阿黎也需要时间适应王爷的殷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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