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卫玠看着乐霖,等着她的解释。
“我只不过是这翠云阁的投资人之一,并非真正的老板,你莫要听我哥瞎说。真的……”乐霖决定选择半撒谎半坦白。
“三七医馆所在的街铺,乃是钱塘的旺铺,为夫我的俸禄都不足以盘下来,你又如何有钱盘下来?”卫玠显然绝了乐霖企图挣扎的后路。
“夫君……”她真是欲哭无泪,她的夫君这般聪颖作甚?
“嗯,我在。”他看着她这般模样,笑得很是灿烂。
“我……我确实是翠云阁的投资人之一,毕竟这店铺也只是帮我爹赚些钱财罢了。”乐霖决定赌一把,赌卫玠也吃不准翠云阁的主人是她,“你莫要生气。”
“我的娘子这般有钱,我还有哪般可生气的?”卫玠的话语让乐霖哭笑不得。
“夫君……我不是有意瞒着你的……我只是……只是……”乐霖找不到适合的词汇诠释。
“只是如何?”卫玠看着她。
“我只是……看我爹养一大家子的人,委实辛苦。想着帮我爹缓解一下家里的压力,才找人一起投资开办这扇子铺的。而这合资人恰巧是我的师兄,也就是玉面之狐。哪想,越做越大,越做越好。我知你素来厌恶我做商贾,又不喜我那师兄,也就不敢跟你明说了。”乐霖委屈至极的伸出手,将卫玠拉在床上,抱着他的胳膊,小心翼翼的说道。
“嗯……原是我的错了?”卫玠横了乐霖一眼。
“不不不……不是夫君的错,是我的错,我的错。我不该隐瞒夫君的,我有错,我有错。”乐霖赶忙认错,但是心中乐开了,卫玠果然不知她就是翠云阁的老板,让她赌对了。
“当真知道错了?”卫玠看着乐霖。
“嗯嗯,我知道错了。”乐霖点头,抱紧卫玠的手,“你瞧,这山氏女郎盯着你一夜,我都没说哪般,我已经很乖巧了。你就不要生我的气了。”
“是吗?你倒是看得清楚。”卫玠的话让乐霖低下头去,佯装抽泣的模样。
卫玠看着乐霖一抽一抽的动作,即便知道她是装哭,还是心软了。
“夫君……你这般……像问犯人一般的模样……如此的吓唬我……你怎能这般狠心……我不过是做点小买卖,你说上两句就是了,怎能吓我?”她说着说着就趴到他的怀里,抱紧他的腰,拒绝抬起脸来,至少在她挤出眼泪钱,不能让他发现她只是装哭。
卫玠手悬在半空,终是放了下来,拍着她的背,“你以后做任何事都不要瞒着我,这一次,我姑且原谅你一次。”
姑且?嗯……她不敢想象,若是被他知道她就是玉面之狐,会怎样……
但不管了,反正那一天来之前,她先混过今天再说。她发誓,以后背着他做事的时候,一定要更加小心谨慎才是。她抱紧他的腰,许是累了一天,终是呢喃几句,沉沉睡了过去。
他感受到怀里的小人儿没有了动作,低下头,见她竟是睡去,只得轻叹一声,将她平放在床上,为她褪去鞋袜,揽入怀里,入了梦乡。
数日之后,卫玠筹措到十万担粮食,依着司马颖信中所说中原有战乱可能,卫玠将乐霖留在吴郡,独自一人带着随军朝着邺城前进。
一月之后,王戎身穿官服,乘马车,从黄公酒垆经过,车夫停下马车,王戎支着额,从马车望向黄公酒垆自言自语道:“我从前和嵇叔夜、阮嗣宗一起在这家酒垆痛饮,在竹林之下游乐,我也参预末座。自从嵇生早逝、阮公亡故以来,我就为时事所拘。现在看到这酒垆虽然很近,却又像隔着山那么遥远。”
言罢,王戎轻叹一声,终是朝着乐府而去。
才入乐府,乐广起身迎客,“老哥哥暮时而来,可是有事要与彦辅商谈?”
王戎轻叹一声,拿出一个奏疏递给乐广,“此事究竟事关朝廷,又牵涉乐家,非要来问问你才可。”
乐广展开奏疏,见这笔迹,便知是司马颖的奏疏,奏疏之上尽是请求再度拨款,赈灾邺城饥民的事情。
“这是……”乐广抬起头一脸诧异。
“彦辅……你那大女婿说邺城聚集了越来越多的流民,要朝廷再次赈灾。可……这国库银两所剩不多。如何能够再次赈灾?故而,我前来问问你,该是如何为好。”王戎望着乐广。
“老哥哥,此事非你我所能决定。如今三省六部之首是长沙王,不如你我前去,同问长沙王?”乐广认真而又慎重的说道。
“如此,也只能如此了。”王戎轻点着头。
长沙王司马乂得到密信,知道李含半夜奔去河间王司马顒的府邸,便是要彻底推翻齐王司马冏,而他司马乂作为内应,如何能给司马冏留下半颗粮食,半点金银?自然能尽快出库,便尽快出库。
故而长沙王司马乂大笔一挥,责令乐广快速将国库所剩金银出库,并命令刘琨连夜押运金银至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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