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选哪个题目?”山简问道。
“穷冘(yin)。”沈充一脸认真的说道。
“公子,请。”山简做了个请的手势。
“正所谓穷冘(yin)阏(yan)与,意思为三军捕捉野兽,追逐急奔的野兽,阻截犹豫未定的野兽,这形似于行军打仗。我朝将士皆来自农田之夫。太平之时,农夫以粮食养天下;战乱之时,农夫以英勇定天下。故而,冘若有衣则为农,是为男耕女织;冘若无衣则为兵,是为与子同袍。”沈充认真的说道。
“这个沈充我认得,王敦甚是赏识。”王聿撇了撇嘴,“这厮有点本事,只是拍马屁的本事更强一些。”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这人……确实值得王敦赏识。”卫玠点点头。
此时七堡和九堡对视一眼,他们尽可能的将周围的侧耳倾听着清除,以防卫玠和王聿的对话传出。
“你猜这个人是几品?”王聿好奇道。
“我又不是主评官,自然不知。”卫玠显然不打算回答王聿这个问题。
王聿撇了撇嘴,好奇的望向山简。
“故而,学生以为农事桑田,当以田曹之官为重。”沈充才说完,王导则是笑着捋着胡须。
司马睿与王导耳语几声,又与乐谟诉说几句,三方点头之后,司马睿说道:“乙等二品。”
王聿诧异的看向卫玠,“不是甲等?”
“社稷,社稷,自然是稼穑之事。农事为本,岂能让王敦坐大?”卫玠意有所指的说道。
“有道理。”王聿了然的点点头。
“下一位。”山简清了清喉咙。
“学生,颍川庾亮。”青衣长袍的庾亮抱拳作揖的说道。
“公子选哪个题目?”山简问道。
“四裔。”庾亮望着山简,自信的说道。
“公子,请。”山简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左传》曾言:流四凶族,投诸四裔。裔不谌夏,夷不乱华。四裔乃是四海极地,是我国土之边疆。正所谓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生而为将,自然淮阴信侯定边疆。”庾亮豪气的说道。
“淮阴侯韩信?这厮莫不是要做开国王臣?”王聿意有所指的问道。
“这庾亮是丞相军谘祭酒庾琛之子,善谈玄理,举止严肃遵礼。”卫玠笑了起来,“跟我年纪相仿。”
“庾琛的儿子?也是世家子弟了?不对啊,我听说庾亮的亲妹即将嫁给司马睿的长子司马绍啊……”王聿听到庾亮的父亲,才想起庾亮到底是谁,“人都说故去的刘舆是长才,以我看,你才是肚中藏万书啊。”
“表哥,你今日怎么了?尽数赞美我?”卫玠笑了起来,“还是你也想去考考?”
“我都已经入朝为官了,又不是身无功名。话说你利用庾亮做文章,可是要挑拨支持司马绍的王导和支持司马裒的王敦?”王聿白了一眼卫玠。
卫玠的笑容更大了一些,“或许是离间下一个桃符之祸?”。
王聿叹了口气,无奈的一笑,“你呀……”
“正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若想我朝重振开国之光,必然要有重用度支之官,一如荀彧那般,让府库充盈,保证军需,保证征战大捷。”庾亮自信的说道。
“度支?”王聿越看庾亮越觉得熟悉,终是记起来,“这厮似乎跟王敦不合啊。”
“是吗?”卫玠低笑一声。
“叔宝,你这是在玩火啊?”王聿认真的说道,“你这是打算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在蓄意跟王敦作对吗?”
“这是能者居之的事情,与我何干?”卫玠两手一摊。
“庾亮若是今日被山简定了品,或许王敦会真的发火,你可是会被波及啊。”王聿一副关心的模样。
“那不正好如我意?”卫玠笑了起来。
“你这是疯了……”王聿愤愤不平的说道。
“也许,我早就疯了。”卫玠淡然一笑,不搭理王聿的不悦。
“学生不才,觉得度支之官,当是商裔根本。”庾亮才说完结论,王导则是沉默了起来。
司马睿跟王导耳语几句,王导这是伸手放了放,而乐谟也是摇了摇头。
有些脾气冲的士子,愤愤不平说道:“月旦评,能者居之。庾亮既然说的很对,为何主评官不给评论?又为何不给品阶?”
“对啊,主评官,庾亮说的如此好,为什么迟迟不给品阶?”
“莫不是,我等参加考题,只为了某些权贵陪衬?”
“还是只为了河北士族而做陪跑?”
司马睿和王导眼看士族激起了愤怒,皆是看向山简,山简因为是主评官,所以要安抚民怨,只得走到王导的身边,跟王导、司马睿又说了一些。
随着下面的争论越来越多,声音越来越大,山简不得不走到台子中央,对着下面的人说道:“诸位,庾公子所说确实甚好,经过商议,定位丙等二品。”
“丙等二品?”
“那沈充不过是田曹之事,与保家卫国岂能共等?”
“莫不是这其中有着其他不可告人之说?”
“山大人,您不能因为跟王将军交好,而枉顾人才选拔啊……”
“山大人,举贤不避亲还是任人唯亲,你真的要当众让我们这些士子寒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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