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0 (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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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陆清宁,若不然也不会两年无所入,后宫空嘁嘁。

可他回来了,却只字不提有关陆清宁的任何事。

辰辰压得脸红红的,换了方向,口水流到周衍之肩膀。

寝殿内空荡荡的,只剩下他们父子二人。

周衍之的嘴角,慢慢地浮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周衍之自登基后,举办宫宴次数少之又少。

他本就是不重形式,除去免除不了的宫廷盛宴,两年下来,屈指可数。

此番春日宴,确实让文武百官极为震动,尤其是,帖上言,四品以上朝臣可带女眷入宫,其中女眷特指未出阁少女。

几乎一日间,上京城的百姓人人皆知,大魏皇帝,要广纳后宫了!

这消息传到金陵城的时候,已是小半月的光景。

彼时陆清宁身子已无大碍,只是日日需要靠汤药调理,补给气血,肤色也是白里透红,渐渐恢复成最初的模样。

樱唇微微启开,她抚着脸,打了个懒洋洋的哈欠。

春困的厉害。

门咔嚓一声,陆清宁回头,却见花跳跳莽撞的冲了进来,将那扇门硬生生掰下来握在手里。

她神色惊讶,陆清宁侧脸正要出声,花跳跳比了个噤声的姿势,大喘气后,道,“大概是真的嫌弃你貌丑难看,他要遴选后妃了!”

陆清宁猛地站了起来,当即否认,“绝无可能!”

“他要年不过十七的未出阁少女进宫赴宴,满朝文武忙着给自家姑娘量体裁衣,你怕是没戏了!”

花跳跳不知为何,说到最后有点幸灾乐祸的意味。

她两个眼睛大大的,鼓着脸颊把门咣当扔到地上,笑道,“正好,正好,团子陪他,你陪我。

师父说了,入夏后便去长白山周游,长白山无聊极了,我去过几回,跟在他后头找野山参,珍稀药材,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

哎呀,这么一想,可真是太欢喜了,终于有人陪我说话了!”

每年都去一次长白山,苍术话少,与花跳跳相处,能终日不言语。

花跳跳本就是个话匣子,长白山对她而言,简直就是炼狱。

“哎哎哎,你干什么!”花跳跳小跑到柜子前,见她翻箱倒柜开始收拾行李,不由得伸开双臂一挡,“不准去找他!”

陆清宁蹙眉,咽了咽唾沫,“我有一窖的金银珠宝,都给你!”

“我不稀罕,不要!”

花跳跳两手一抱,冷呵呵的晃着脚,就是不让开。

“那你告诉苍术,今岁不必去长白山,地窖里藏着五株八两重的野山参,整个北魏找不出第六颗,都送你。”

当时周衍之为了哄她,费尽通天之力,遍寻大魏,才寻得这五株人参,她没舍得送去质库,此时应与金银珠宝待在一处。

花跳跳果然听话的收了手,笑嘻嘻的眯眼,“那我跟你一起去凑热闹。”

“凑什么热闹?”陆清宁将行礼简单打了个结,往身上一背,莫名问。

“抢亲啊!”

.....

礼部做事很是妥帖,各个少女的名帖按照年龄品行以及家境分类放好后,依次呈于御前,又有画师提前作画,可谓为接下来的遴选省却不少力气。

辰辰爬过去,胡乱打开一个画轴,口水啪嗒滴到一幅画上,他乐的咯咯的笑,手一用力,撕拉一声,画卷裂成两瓣。

周衍之抬头看了眼,又将书案上的那几卷扔下去,“接着玩。”

辰辰迅速爬行过去,扶着桌腿站立起来,一手一个画轴,扯得满屋子乱跑。

曾宾吸了口气,看了眼曾文,那人小心翼翼劝道,“皇上,若不然给小殿下换个玩意,这画轴都是您未曾打开观赏的。”

周衍之瞥他一眼,冷声道,“多嘴。”

曾文打了个冷战,当即将眼神返还到曾宾身上,得,圣上心,海底针。

今日这出,若是戏演砸了,可如何收场。

这问题在多年后,由一个小孩子以笑话一样的形式四处张扬。

他年纪不大,却是风姿清秀,贵气天成,一张肉嘟嘟的小脸叫人总想掐一把。

他总是跟在一个叫乔乔的身上,嬉皮笑脸的喊着,“好姐姐,等等我,我说的都是真的。

当初父皇,可不就是这般追我母后的吗,春日宴,母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公然以主位身份亮相,多少少女心都碎了。

哎,好姐姐,你可正眼瞧瞧我,别等日后我跟别人一起玩了,你再懊恼...”

......

花园中的莺莺燕燕,浓淡相宜。

素雅的少女手里握着团扇,满怀期许的等待圣上的传唤,或有穿着艳丽的女子招摇的扑蝶嬉戏,试图在那人踏入花园的一刹,便能一眼相中自己。

他来了。

身姿卓越,面如冠玉,两道剑眉斜飞入鬓,桃花眼微微一挑,却是将目光投到花园的芍药丛前。

他顿住,声音带了些许冷然颤抖。

“阿宁,你若再不出来,我便牵旁人的手了。”

众人惊,齐齐将目光投到芍药花前。

身穿鹅黄锦衣的女子,将遮了半张脸的团扇移开,起身,似烈日朝阳,于人群间走来。

犹如一层柔光渡在周身,她嫣然一笑,声音温软轻淡,“那你牵呀...”

就在这时,肉团子忽然从嘴里拔出手指,两只眼睛睁的滚圆,在宫女未曾回过神的一刹,挣脱开来,冲着鹅黄色女子雀跃的奔了过去。

她弯腰,伸手,笑开的唇带了春日的喜悦颜色,眉眼弯弯,似要将众人的好奇溶在其中。

方要抱起辰辰,便有一人越过他,单手拎起肉团,薄唇靠近,凑在她耳畔,轻声道,“你终于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完结啦!撒花撒花,感谢一直陪伴的小可爱们!(番外还有,除了我将要写的,你们想看谁的,说来我写哈!)

再次求一下下本要开的预收《请你继续侮辱我》,文案如下:

陈怀柔长的唇红齿白,如花似玉,偏偏是个缺心眼的蠢姑娘,

蠢不打紧,她是沛国公的独女,有钱有权,

江元白清隽优雅,博学多才,偏偏是个穷秀才,

穷不打紧,陈怀柔喜欢他。

陈怀柔倾尽所能,明目张胆的追求他,

送他真金白银,他嫌她俗不可耐,

送他名师指导,他嫌她多管闲事,

送他官场关系,他嫌她卑鄙下流;

他忍无可忍,直言拒绝:我跟姑娘没可能,请你不要侮辱我。

陈怀柔的蠢,不可饶恕。

从此以后,陈怀柔果真不再烦他,他耳根子彻底清净。

后来江元白扶摇直上,位极人臣,

却无缘无故得了个怪僻,有事没事在沛国公府门外溜达,

第一日,陈怀柔视若罔闻,

第二日,陈怀柔接了媒婆的拜帖,

第三日,陈怀柔盛装赴宴,引得世家公子频频驻足;

江元白急了,尾随其至府宅后巷,

面红耳赤的道了句,“阿柔,你怎么不来侮辱我了。”

追妻火葬场--

江狗狗很纳闷,我的阿柔怎么变样了。

86、086

魏帝与袁皇后的故事

“阿软,小心点!”有声音自桃林深处传来,周修远抬头,有些警惕的望着远处,先是一袭浅碧色的裙子隐约露出,紧接着便越出一个娇俏的人影。

她似乎在躲避来人的伺候,慌不择路的一脚踏空,周修远想,当时的举动,一半出自本能,另外一半,则是鬼迷心窍。

怀里的人像她的闺名一样,柔软芬芳。

她抬眸,对上周修远的眼睛,先是愣了少顷,紧接着蹙眉问,“你也是我爹的客人?”

袁府向来门庭若市,门生日日络绎不绝,多半都是来走动关系,便利朝堂的。

阿软自是知道他们有所图谋,也知父亲为何举荐,官场利益,盘根错节,他们需要父亲,同样,父亲也需要他们的支撑。

高处不胜寒,一人之下的袁鸿光,知道如何维系这种局面的平衡。

周修远一愣,旋即松开手,站了起来。

阿软没提防,落空后不觉有些恼羞成怒。

府上的客人向来对自己都是客气逢迎,殷勤备至。哪里会如面前人这般无礼,尚未待自己稳住身形,便见鬼似的避开。

更何况,竟然背对着自己。

阿软低头,扫了眼穿着,确认无碍后,便自行起身,绕过去,站在周修远跟前,仰着白净的小脸,眸中清澈如水。

“我问你话呢,怎不回答?”她双手背在腰后,肤色泛着浅浅的粉红,周修远瞥了眼便连忙移开目光,只站在原地,却并不走动。

阿软咦了声,又道,“我又不是洪水猛兽,你缘何唇白如纸?”

她下意识的往后挪了两步,又悄悄从腰间掏出小镜,转头照了照,镜子里,她看见那人游移不定的目光,正两靥生红的望着她。

阿软的玩心便倏地起来了。

她收起小镜,有些得意的走到他面前,周修远这才开口,嗓音有些干涩,“袁小姐,我是...”

“你叫我阿软。”

她眨了眨眼,周修远不觉咽了下唾沫,再开口更加艰难。

“我是周修远。”

阿软哦了声,不禁又从头到脚重新看了一遍,复又转着手里的香囊,余光依旧环着他,一边走一边恍然道,“原来你便是五皇子..”

那个母妃出身宫女,自小不被重视的五皇子。

只被她打量着,周修远便有种如坐针毡的不适感,他自小便活的谨小慎微,唯恐触了旁人的霉头,惹来祸事。

母妃告诉他,凡事要忍,忍过去才有出头之日。

宫里,兄弟姐妹的有意无意嘲讽,他忍了;宫女太监的慢待,他也默不作声;就连父皇的厚此薄彼,他也悉数咽下。

他习惯了在心中算计,喜怒不溢于言表,更知道一寸之失不必介怀。

周修远没有吭声,红着脸低着头,倒叫阿软觉得无趣起来。

正在此时,寻人的仆妇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一见面便祖宗祖宗的喊个不听。

阿软朝她做了个鬼脸,笑着指了指周修远,“他是我爹的客人,便也是我的客人了,陆荣不是在前厅吗,巧了,一起去瞧瞧。”

仆妇心下大惊,想拦,却被阿软瞪了眼。

周修远的手被阿软牵了起来,虽然隔着衣袖,却像火炭一般灼热。

他舔了舔唇,阿软腰间的香囊有着淡淡的花香气,被风吹拂着卷进鼻间,他有种说不出的局促,前面的女子就像高不可攀的星辰,够不着,摘不到,无法企及。

谁都知道,若是能娶到袁鸿光的女儿,等于拥有了最强大的利益联盟。

他不是没想过,却没想到今日来的如此突然。

“阿软!”陆荣远远看见她的身影,立时从座位上起身,在袁鸿光的注视下,他的面部表情由欣喜乍然变得颇具敌意。

“他是谁!”陆荣的眼睛盯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恨不能淬毒一般立时弄死周修远。

袁鸿光不动声色看着三个年轻人的举动,并未开口阻拦。

阿软不予理会,反而回头望了眼周修远,又走上前,拽着袁鸿光的袖子,柔声婉婉,“爹爹,别生气了,你看看自己的眼角,都长了几条粗纹,再气下去,便要老了。”

袁鸿光哪里是气她,明明疼爱都来不及。

阿软到了议亲的年纪,他总要为她长长眼色。

图谋袁家权势的不在少数,真心实意疼爱阿软的,却是人心隔肚皮。

袁鸿光与陆荣的父亲早年相识,一同在战场洒过热血,相互扶持,可谓披肝沥胆,刎颈之交。陆荣自小长在膝下,样貌清秀,人品也是熟悉的。

更难能可贵的是,陆荣待阿软,是一门心思专心实意,眼里再无旁人。

阿软也不知心里想些什么,总是与他犯别扭,也鲜少搭理,今日竟然破天荒的牵着周修远的手,明摆着是要同陆荣挑明。

袁鸿光将目光扫了眼周修远,见他神色有些不适,却依旧身姿笔直,保持着皇子气度,不由微微一笑,温声道,“爹爹不生阿软的气,可你莫要失了分寸才是。”

他指的是周修远。

陆荣对他的敌视从始至终不曾消减,往后的日子里,更是处处使绊,与其他人合起伙来捉弄周修远。

每每如此,阿软总会挡在周修远身前,更加厌恶陆荣。

周修远知道,他没有别的优势,只能变着法子讨阿软的欢心,陆荣愈是捉弄他,阿软便愈会护着他,偏向他。

那段日子,是周修远的小窃喜。

一面是狼狈,另一面是欢颜。

遇到阿软前,他的眼里只有算计与谨慎,遇到阿软后,他才知道日子可以过得如此舒坦自在。

阿软娇蛮却不任性,总能变着法子顾及他的自尊。

他们是有过最美好的时光。

也只有跟阿软在一起的时候,周修远真的快活了几年,哪怕当时被袁鸿光牵制,他也觉得日子是偷来的。

阿软怀孕后,周修远恨不能昭告天下,让所有人知道他的喜悦。

那日他从书房匆匆赶至后宫,远远望见倚着美人靠的阿软,正垂着皓白的腕子,慢悠悠的喂着水里的鱼儿。

她面容有些憔悴,神色倦倦,随意挽起的发髻只插了一支海棠玉簪,垂下的睫毛投出淡淡的影子,周修远忽然就顿住了脚步。

他想上前,却又不忍破坏那份安然的恬淡。

阿软喂完鱼,又喝了安胎药,起身,对着最亲近的嬷嬷落了泪。

那滴泪,就像滴在周修远的心头,他疼,却又不能上前给与慰藉。

贵妃比她提早有孕,是他周修远的主意。

他要脱离袁鸿光,势必要打压与袁鸿光有关的一切,包括阿软。

他能忍,他以为阿软也能忍。

生下衍之的时候,阿软几乎丢了半条命,满脸惨白,步入房中的一刹,血腥气让周修远站立不稳。

他怕极了。

抱着衍之,他心里有多高兴,面上便有多冷漠,只看了一眼,便叫乳母抱走,阿软的目光渐渐灰了下去,手紧紧攥着,却再不肯回握周修远的主动。

他大刀阔斧分化兵权的时候,阿软的身子已经大不如前,只是周修远没想到,贵妃敢真的对她动手。

那日他方从京郊军营回宫,甫一入门便有宫婢急急跑来报讯,言皇后病危,太医束手无策。

甲胄未脱的他,几乎是跌跌撞撞奔到阿软床前。

进门的时候摔了一跤,他爬起来,望见阿软虚白的脸孔。

她的呼吸淡淡的,青丝铺在枕上,脸孔小的只手可握。

周修远紧紧握着她的手,捧在掌心,一遍遍的喊她,唤她,“阿软,你看看我...阿软,我错了...”

阿软的眼睛果然睁开了,蒙了水汽的眸子如初识那般清澈,她望着周修远,忽然唇角绽开一抹笑。

“真好...”

她说,手却是挣扎着想要脱开他的桎梏。

到底力气不足,她只挣了两下,便认命一般的放弃。

“阿软,阿软..”他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知道阿软不能死,她若死了,他的天下便崩了。

“修远,烦你善待我的儿子...”

她的声音似叹息一般,说完,便合上眼皮,胸口的起伏渐渐平稳。

周修远咬着牙,贴近她耳边,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阿软,你得活着,我会让衍之做太子,做大魏日后的天子...”

阿软睁开眼,笑的虚浮,“修远,你这皇帝,做的快活吗?”

周修远望着她眼中的光彩慢慢散去,就如同两人之间的那些美好,随着阿软的叹气一点点的弥散。

“如果重来,宁愿我从未认识你...”

......

周修远死的时候,也如阿软凝视自己那般,不舍的望着面前的儿子。

他终于为他铲除了所有障碍。

韩相,袁鸿光,还有自己....

陆清宁的蛊毒,自然有人可解。

蛊虫是从苍术手里拿的,苍术是周修远的人。

在阿软死的那年,他急火攻心,吐血后伤了根本,又加之早些年宵衣旰食,夙兴夜寐,亏损了精元。吐血只是表征,内里早就是残垣断壁。

摆在儿子面前的荆棘坎坷尚有许多,周修远不敢死。

以药吊命,又狠心将周衍之送到金陵城取代宋延年潜伏探秘。

所有人都以为,魏帝宠爱贵妃,更爱长子周恒之。

他忌惮袁鸿光,连带着袁皇后和他的儿子。

周修远闭眼的刹那,心里想的是,天底下,再没有人知道,他从来爱的,都只有阿软一人....

“母后,母后快来,看我挖到了什么宝贝...”辰辰握着小铲子,正撅着屁股使劲刨地,刨出来的土扬在两侧,小手乌黑乌黑的,时不时回头冲陆清宁咧嘴一笑。

初夏时候,日头毒的厉害,照的人头昏眼花,陆清宁初初有孕,将过了呕吐的时候,人却是更加清瘦了。

她用帕子掩住口鼻,闻到那股土腥气,又起了恶心的感觉。

辰辰弓腰将脑袋扎进土里,寻宝一般掏出一个四四方方的木匣子,周遭用蜡纸密封,甫一打开,便闻到上好的紫檀香气。

“母后,这是什么?”

辰辰打开一沓信,取出,递给陆清宁。

陆清宁也觉得诧异,只看了一行,便遣退了下人,只留下她们母子在树荫处单坐。

“吾妻阿软,睹物思人,自妻离我已有半年,衍之恨我尤甚从前...今日树上的杏儿黄了,我命人摘了两篮,你怀衍之的时候,喜爱吃酸,那时我不敢明目张胆的对你好,夜里偷偷看你爬起来吃黄杏酱,那样子,真好看....”

“吾妻阿软,我今日吐了血,苍术给我开了药,有些事情不得不快些进行了...衍之走的时候,连头也没回,我知道他还在生气,可是阿软,帝王心,是硬的...”

“吾妻阿软,衍之认识了一个姑娘,回来的暗卫与我说的时候,我很是欢喜,便如同当初你我初识...那姑娘是金陵城通判之女...”

.....

“在看什么?”周衍之的脚步轻轻,走到跟前,陆清宁方才察觉。

她手里的信微微颤着,辰辰顺势爬到周衍之怀里,蹭了蹭,道,“是辰辰找到的宝贝。”

周衍之将他递给侍卫,院中的风徐徐吹来,凉飕飕的带了些雾气。

天上的云不知何时盖住了日头,乌青一片。

“原来,先帝一直深爱着袁皇后,衍之,你要看吗?”陆清宁将信往他面前递去,又道,“你们都一样...”

“不一样,阿宁,怎么可能一样。”周衍之眯起眼睛,摩挲着她的肩膀,“他那么喜欢母后,却仍旧将贵妃纳入后宫,除此之外,还有旁的妃子婕妤....我只有你,阿宁,我只有你。”

“可他,为你扫除障碍,为你平定内乱...”

“不,阿宁,他是为了赎罪。”

“赎罪吗?”

只是为了赎罪吗?

周衍之将她抱在怀里,“他以为为我做了这样多,便能心安理得去见母后了,可他不知道,人死了,便真的死了....”

哪怕做再多,全然弥补不了活着时候的失望。

风慢慢卷起两人的头发,交缠在一起,周衍之的落在陆清宁的小腹,轻轻贴着,窸窸窣窣的雨点不期然的落了下来,淋着两人的身体。

冰凉的触感从颈间滑到胸口,陆清宁侧过脸,亲了亲他的嘴角,问,“如果你是先帝,你怎么选?”

白晃晃的闪电劈开长空,轰隆隆的雷声压头而过,周衍之的声音低低的,就像是呓语一般,擦着她的耳畔吻向她的发丝。

“我选你。”

院墙上落了两只觅食的鸟雀,抖了抖羽毛上的水珠,又扑棱着翅膀飞到枝头,捉着半熟的果子。

眯起眼睛,摩挲着她的肩膀,“他那么喜欢母后,却仍旧将贵妃纳入后宫,除此之外,还有旁的妃子婕妤....我只有你,阿宁,我只有你。”

“可他,为你扫除障碍,为你平定内乱...”

“不,阿宁,他是为了赎罪。”

“赎罪吗?”

只是为了赎罪吗?

周衍之将她抱在怀里,“他以为为我做了这样多,便能心安理得去见母后了,可他不知道,人死了,便真的死了....”

哪怕做再多,全然弥补不了活着时候的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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