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说着,将他的袖袍撩开,看到上面血红的小点子,登时眯起眼睛,眼神瞬间危险起来,嗓音沙哑的说:“谁干的!?方才去了何处?是不是有人欺辱于你?”
公孙瓒说着,便要闯出门去,赶紧被公孙越拦下来,说:“没有,当真是没有的事儿,哥哥你快坐下来!”
公孙越死拉活拽,这才把公孙瓒拉回来,让他坐在席上,支支吾吾的说:“我……我方才是去找列侯医病来着,列侯……列侯给我扎了几记针灸罢了。”
公孙瓒似信非信,说:“当真?”
公孙越垂着头,不敢与他对视,挠了挠自己的下巴,磕巴的说:“哦……当、当真,弟弟怎么敢……敢骗哥哥呢。”
公孙瓒终于稳下来,不过却说:“越儿你平日里除去找列侯医病,便离列侯与曹盟主远一些。”
公孙越奇怪的说:“为何?”
公孙瓒眯着眼睛,淡淡的说:“曹操此人,素来狡诈多端,而且疑心病非常重,你这心窍生的都不全,小心被人诓骗了去,为兄与他们二人走得近,不过是为了让列侯全意为你医病罢了。”
公孙越一听,一双偏白的双手揉着自己的衣衫角,说:“可……可这般诓骗与人,不、不太好罢。”
公孙瓒笑了一声,大掌托起公孙越的脸面,轻轻捏了一下,说:“越儿如今已然不小了,什么时候才能懂得世故?这有什么好不好的,这世道上,本便是利用与被利用的干系,唯有败寇,才会不好……记住为兄的话。”
曹操“哐啷”一声撩开帘子走进去,说:“张、让!”
张让则是稳稳当当的坐在席上,正在收拾自己的针,并且消毒。
看到曹操回来了,说:“主公今日回来的如此之早?”
曹操心中笑了一声,心说抓奸!
曹操自己生气,但是张让却不生气,根本没那根筋儿,于是曹操便耐着性子,告诉自己不生气不生气,不然太吃亏。
他走过来,坐在张让对面儿,说:“方才……在做什么?与谁一处?”
张让听罢了,倒是很坦然,说:“方才与公孙少将军一处,练习针灸之术。”
曹操一听,练习针灸?
这才恍然大悟,险些被张超那个狡诈的给骗了去,原来公孙越衣衫不整,是因着针灸?
还有眼眶红彤彤的,怕是给扎哭了?
曹操这般一想,不由觉得好笑,大老爷们儿一个,竟然给扎哭了?太也不羞!
不过转念一想,当时张让饮醉之后,也差点把自己给扎哭了……
张让当真是有这个本事儿的。
张让说起公孙越,口吻很是冷淡,却给出了肯定答案,说:“公孙少将军当真是个好人。”
好人?
曹操一听,心中警铃大震,公孙越还成了好人?
张让用冷漠的口气夸赞公孙越,说:“公孙好将军愿意陪让练针,也不嫌弃让的针灸之术差,还教让认穴位,的确是顶好的了。”
曹操心中酸的厉害,脱口而出,说:“我不是也让你扎过,怎么不见你说我好?”
张让狐疑的说:“何时?”
曹操这么一说,突然想起来了,张让当时醉酒,断了片儿,想不起来那天晚上做了什么,所以曹操便胡乱说张让强迫他做了那种事情,所以让张让负责。
可没说有针灸这么回事儿。
于是曹操咳嗽了一声,生怕多说让张让给想了起来,便转移话题说:“你这般实在不妥,你想想看,人家公孙少将军,可是公孙瓒的心头宝,你也不是没看出来,公孙瓒那般宝贝他那从弟,你的针灸之术本就不准,你若当真是给公孙越扎出一个好歹来,如何是好?”
曹操见张让不说话了,便喋喋不休的继续说:“公孙瓒虽官级不高,但他手握重兵,而且骁勇善战,到底是一方猛将,咱们还需拉拢,勿要惹出什么矛盾来才是,你说对是不对?”
张让这么一听,只觉曹操说的很有道理,当即便说:“多谢主公提醒,是让偏颇了。”
曹操听他道歉,登时浑身舒坦,一个欢心,当即拍板子,便说:“这样儿,你若是还想练习针灸之术,还是……找我罢,我也会认穴位。”
曹操说完,突然有一种口太快的感觉,深深的明白了烽火戏诸侯是怎么回事儿。
为了博得张让一笑,曹操竟然要出卖自己的肉身……
曹操说完,登时又回忆起那日夜里头被针扎支配的恐惧,当即便想要反悔,收回前言。
张让却目光灼灼然的盯着曹操,不知是不是被曹操这句话取悦了,总是一向平板扳而且向下的冷漠嘴角,此时竟然微微翘起,眸光中闪烁着一种跃跃欲试的璀璨光华。
仿佛曹操变成了一只实验的小白鼠。
张让当即便用平淡的口气说:“劳烦主公褪去衣衫。”
“褪……”
曹操听张让用如此禁欲的口吻让自己褪去衣衫,不由有些想入非非。
哪知道下一刻张让便极其冷酷无情的说:“让想现在便练练手,为主公下针。”
曹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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