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乔装改扮(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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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德一看,好家伙,这什么情况?

速战速决都失败了一次,竟然还要速战速决?

这些谋臣怕不是在纸上谈兵罢?

是,的确,魏满已经赢了一次,如果联军知晓,肯定会过来加盟,分一杯胜利果实,的确有这个道理。

但是联军是什么?多股军队蹙在一起,才是联军,这些兵马军心不齐,就算大家蹙在一起,只要时间一长,仍然可以“躺赢”。

武德眼看着这局面,又看了看陈继的表情。

陈继自始至终都不愿意承认自己的战略方针有误,因此谋臣们一说速战速决,陈继便十分欢心,脸显喜色。

还说:“难得啊,各位与孤的意见竟如此一致。”

武德一看,那就什么也别说了罢,自己初来乍到,而且归顺陈继都是为了保命,也不是长久的办法,如今只管点头,不触怒陈继,见机行事,找机会逃跑为上。

陈继的目光一转,便盯在了武德身上,说:“武德刚刚效力于孤,孤尝听说将军你骁勇善战,用兵至奇,那这第一仗,孤就派你上阵,如何?”

武德心里能不清楚?他派自己上阵,其实就是为了让魏满熬心,顺便看看吴敇会不会对自己手下留情。

武德心里有些哭笑,吴敇怎么会对自己手下留情呢?

之前吴敇就不看好自己,如今自己悔婚离去,让灵香郡主颜面无存,若是见了面儿,不但不会手下留情,反而会激发吴敇的斗志也说不定……

但武德不敢反驳,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是,武德领命!”

魏营幕府。

“武德归顺了陈继?”

“陈继的心也是够大,武德都逃跑了这么多次,他也敢要人?”

“武德在咱们这里时日不短,知道不少军机要务,他若是归顺了陈继,可就麻烦了。”

魏满听着众人小声探讨的声音,眯了眯眼目,让人把急报传阅下去。

武德不但投靠了陈继,而且似乎还准备帮助陈继出兵,与他们叫阵。

魏满看了急报,说:“元先生与庞先生昔日里都在燕州供职,想必比我们更加清楚燕州的事情,二位先生不防先说一说。”

庞图生怕元皓抢了自己的先机,因此立刻站出来,拱手说?:“主公,按照卑臣对陈营的了解,陈营虽输了战役,但陈继绝不愿意输掉颜面,因此他们很可能还会采取速战速决的战役。”

庞图又说:“联军虎视眈眈,虽已经撤兵,但显然还在观察局势,一旦有利可图,必然杀回来帮忙,陈继必然惧怕这样的局面,所以想要尽快凭借兵多粮足的优势,对咱们迎头痛击。”

魏满点点头,说:“是这么个道理儿。”

陈继自负兵马充足,粮食又多,而且魏满战线拉得很长,辎重消耗太多,这都对魏满十分不利。

庞图继续说:“陈继一旦速战速决,这对我们是极为有利的优势。”

魏满消耗不起辎重,不如集中兵力,来一次狠的,也好一劳永逸。

庞图的大方针是速战速决,元皓早在陈继营中,就提出了躺赢的说法,如今到了相反的魏营,自然还是坚持自己的原则,也同意庞图的速战速决。

魏满便说:“这次陈继出兵,非同小可,武德的底细咱们都清楚,这另外的先锋,不知二位先生了解多少?”

武德归降陈继,陈继到底不信任他,因此绝对不会让他领兵,武德上面还有先锋。

这个先锋是陈继营中的中郎将,为人骁勇善战,忠肝义胆,而且善于排兵布将,打仗不用蛮力。

名唤杨乂。

林让说:“这个杨乂,是个怎么样的人?”

这话倒是问到了点子上,庞图看了一眼元皓,语气颇为微妙的说:“杨乂的为人,这还要问元先生,昔日里在燕州,元先生与杨乂关系那可是非同一般呢!”

元皓听闻,看了一眼庞图,站出来拱起手,说:“不瞒主公与刺史,昔日在燕州,卑臣与杨将军,的确是莫逆之交。”

庞图似乎是恩不屑,“嗤”了一声,自顾自坐回席间。

林让乍一听杨乂这个人,其实有点想不起来是谁,不过听元皓细细分析杨乂为人之时,突然想起来了。

怪不得杨乂与元皓乃是莫逆之交,这二人一文一武,似乎占不到什么边际,但是巧就巧在,二人都是降臣。

在元皓效力于陈继之前,元皓与杨乂就是同僚了,二人都曾效力于原燕州牧。

后来庞图建议陈继夺下燕州,成功之后,陈继便任用了元皓为别驾,任用了当时的校尉杨乂,升职中郎将。

所以元皓与杨乂早就认识,而且早就是同僚,同时都成为了陈继的降臣。

如今时移世易,这两个好友,一个是魏营中的谋士,一个仍然留在燕州,准备兵戎相见。

林让听元皓这般说,便想起来了,这个杨乂,后来不是降了魏满的那个大将么?

就因着魏满与陈继的战役,杨乂失利,被军中诟病,一怒之下投了魏满,后来成了魏营手下大将,屡立奇功,就连孔明先生也称赞过杨乂的用兵才华。

林让眸子动了动,虽还不到杨乂投效的时机,但若是能在这一仗,就把杨乂直接拉拢过来,必然事半功倍。

吴敇听大家分析着,拍案说:“别管那么多,这一仗让我来!好一个武德,我便让他看看,什么人是不能得罪的!”

林让却突然开口说:“吴少将军稍安勿躁。”

林让这般说,众人都有些奇怪,不知刺史打得什么注意。

大家都看着林让,林让对元皓说:“元先生最是了解杨乂……”

他的话才说了一半,庞图已经又“嗤”了一声,像是漏气儿一样。

元皓转头去看他,庞图便昂起脑袋,也转过头去,送给元皓一个高冷的后脑勺。

林让咳嗽了一声,继续说:“这杨乂可好拉拢?”

“拉拢?”

元皓显然吃了一惊,说:“这……杨将军忠肝义胆,虽是降臣,但似乎也不好拉拢。”

庞图插话说:“这杨乂轴得很!刺史想要拉拢杨乂的话,怕是要去瀛河郡走一圈,将他母亲的病治好才行了。”

林让似乎抓到了重点,说:“治病?”

庞图点头说:“正是如此。杨乂的母亲一直久病缠身,从未好过,旁人都说不是得了疫病,而是中了魔障,谁也治不好,一犯上病来,喘气仿佛打鸣一般,旁人都唯恐避之不及。”

林让越听越是好奇,元皓说:“确有其事,杨兄为此事一直很是担心,但请了许多医者,都没有办法。”

林让眯了眯眼眼睛,魏满低声说:“你不会真的想给杨乂的母亲治病罢?杨乂是瀛河郡人,那瀛河郡乃在燕州管辖之内,陈继的地盘子,你如何去得?”

庞图也看出林让认真上了,赶紧开口说:“刺史,方才卑臣不过一句顽笑话,刺史可万物当真了去。”

林让笑了笑,说:“不,我当真了。”

庞图:“……”

散会之后,林让就把元皓叫过来,准备再打听打听,庞图一看这仗阵,只恐怕自己多嘴,心中犹豫不定,准备也跟着元皓一起去见刺史。

元皓与庞图二人往营帐而去,元皓突然站定,庞图心神不宁,差点一下子撞在元皓背上,幸而即使刹闸,说:“你做什么突然停下来?”

元皓转过身来,定定的看着庞图,说:“在下只是有一句话,想问庞先生。”

“你快问!”

庞图懒得跟他叽歪,摆了摆手。

元皓便说:“杨大哥为人忠肝义胆,也从未得罪过庞先生,不知庞先生为何对杨大哥如此敌意?”

“敌意?”

庞图“呵”的笑了一声,说:“他?他配么?”

元皓看着庞图,庞图又说:“是你的错觉罢,疑神疑鬼的,再者说了,如今你跟你的‘杨大哥’阵营不同,少为他说好话。”

庞图说罢便要走,元皓拦住他,说:“便没有其他缘故了?”

庞图心中一凛,结巴的说:“什……什么其他缘故?我不知道。”

他说着,推开元皓,直接进入了盟主营帐。

林让与魏满已经再等了,庞图赶紧上前拱手,说:“刺史,这瀛河郡乃属燕州之内,刺史若想拉拢杨乂,随便派遣一个医师过去,也就是了,何必自行前去呢?”

魏满点头说:“正是,如今这个节骨眼儿,你若去燕州,必然凶险的很。”

元皓从外面走进来,却给大家拉后腿,说:“主公有所不知,这杨乂为人的确有些死板,若是主公与刺史想要拉拢杨乂,不亲自前去,恐怕是无有可行之机的。”

魏满幽幽的看了一眼元皓,不过元皓向来是个坦白人,根本不会看旁人眼色,瞪了也是白瞪。

元皓又说:“且杨乂之母的病情,十分古怪,素来复发无常,还有人传言会传染,杨乂遍寻医师也无法根治,不知刺史……”

林让淡淡的说:“未见到病患之前,我也没有任何把握。”

魏满一听,这倒是好了,林让没有把握,却要去陈继的地盘子溜达,而且还要溜达到先锋中郎将的眼皮子底下。

魏满头疼的厉害,他觉得自己最近头疼病特别容易犯,都是被林让给气的。

还说杨乂轴,他看林让才是最轴的那个!

林让向元皓打听了一下,大约问了问病情。

庞图一听,知道刺史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了,便拱手说:“刺史,此去瀛河郡,凶险非常,庞图请命,跟随刺史。”

林让摇头说:“你昔日里与杨乂一同供职,杨乂必然识得你,一起去反而不妥,更容易被认出来。”

“这……”

庞图有些犹豫,自己不能去,元皓更不能去了,那谁能陪着林让一起去?

林让需要一个“小药童”,帮忙打下手的,便说:“奉儿是最合适的,只可惜奉儿如今也是出了名儿之人,叫他同去似不太好。”

林奉昔日里是太医令,名气很大,带着林奉一起去治病,很可能被人认出来。

林让轻轻抚掌,说:“那就带司马越一同便是。”

司马越患有先天性的早搏,经过林让治疗,已经比较稳定,虽这个条件无法手术根治,但如今只要注意,便不会复发。

司马越一直跟着林让,多多少少学了一些医药的技术,是林让的头号小迷弟。

林让说:“越儿办事利索,又有功夫在身,再合适不过了。”

“合适什么?”

魏满立刻反驳,说:“就司马越那三脚猫的功夫?孤不同意……再者说了,你让司马越与你去瀛河郡,伯圭必然不同意,到时候司马伯圭铁了心同行,那可就天下大乱了!”

的确如此,司马伯圭可是兵败庞图的主将,陈继的眼中钉肉中刺,司马伯圭若是一踏入燕州地界,绝对尽人皆知,到时候便是功亏一篑。

林让冷淡的说:“弟控真可怕。”

魏满:“……”

魏满一拍案几,说:“罢了,你若真想去,孤就陪你去便是。”

元皓与庞图拱手,难得一致,说:“主公,万万不可。”

庞图说:“如今战况紧急,如果主公离开营地,被陈继知晓,定然大举进攻,到那时候岂不是自乱阵脚?”

魏满举起手来,打断了庞图的话,说:“这点子无需担心,你二人守口如瓶便是,孤自有办法,又不是第一次溜出去了。”

元皓:“……”

庞图:“……”似乎听到了了不得的事情。

还以为只有刺史不靠谱,原来主公也是如此,倒是绝配了。

魏满端起威严的架子,说:“二位先生,今日之事,只有二位知晓,如果一旦泄露出去,孤定严惩二位,可知道了?”

“卑臣敬诺!”

“卑臣敬诺!”

元皓与庞图二人退出了营帐,庞图狠狠的吐出一口气,唉声叹气的说:“完了,这次是完了,若是主公与刺史有个三长两短,我定然是死十回也不够的。”

元皓算是镇定的,说:“庞先生也不必如此,指不定刺史真的能将杨大哥母亲的病治好,也能将杨大哥拉入阵营,那便是好事儿了。”

庞图一听,脸色没有好转,反而更加难看了,冷冷一笑,说:“杨大哥……是啊,你早就想拉拢你的杨大哥进营了。”

庞图说罢了,又丢给元皓一个后脑勺,转头就走。

元皓一愣,随即看着庞图的背影,无奈的笑了笑。

林奉在药房配药,听仆役说主公寻自己过去,似乎是义父生了什么病,让他过去瞧瞧。

林奉一听,着急的不行,赶紧放下手头的所有工作,提了药箱,匆匆便往主公营帐而去。

“主公,林奉求见。”

林奉在门外拜见,里面只传来“嗯”的一声,林奉不疑有他,赶紧进入营帐。

“哗啦!”一声掀开营帐帘子,里面黑漆漆的,竟然没有点灯。

林奉心中纳罕,下一刻却被人一把拽住,“嗬——!”的一声,直接撞了个酸鼻。

“嘭!”

药箱掉在地上,惊天动地的一响。

林奉被吓得了一激灵,营帐中黑漆漆的,眼目还未能适应黑暗,根本看不清楚,拽住林奉之人已经低头亲下来。

林奉抬手要打,一个低沉带着笑意的嗓音说:“怎么,连主公也敢打?”

“姜、都、亭!”

林奉反应过来,恶狠狠的咬牙切齿的喊出来。

“嘘——”

姜都亭一把捂住林奉,说:“这般大声做什么?小心旁人听见。”

林奉说:“怎么又是你?主公与义父呢?”

姜都亭幽幽一笑,说:“主公与你义父又私奔去了,叫咱们……好生守着主公营帐,务必弄出点响动来,别叫旁人起了疑心。”

姜都亭说罢,又说:“林太医你说,该弄出点什么动静才好?”

林奉被他弄得脸颊通红,说:“你……你这狂徒。”

魏满将主公营帐交给姜都亭,便带着林让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营地,往燕州的瀛河郡而去。

两个人连夜赶路,天亮之后,开了城门,便随着人流入城,找个店舍休憩一番。

两个人要了一间房舍,魏满下楼去吩咐舍人弄些热水,他知道林让爱干净,需洗漱一番才是。

魏满亲自端着热水,从楼下上来,“吱呀——”一推门,便见到林让正在整理包袱。

他将包袱展开,把里面的衣袍拿出来整理。

魏满只是看了一眼,差点把手中的盆子打翻,说:“林让,这是……这是女裙?”

果然是女裙,就混在林让一贯淡雅的衣袍之间。

林让倒是十分坦然,顺手将女裙拿出来,轻轻的掸了掸,说:“正是。”

魏满说:“你带女裙来做什么?”

林让还是十分坦然,说:“此去燕州,乃是陈继的地界儿,自然要小心谨慎,带女裙自然是乔装改扮之用,以防万一。”

魏满登时笑起来,心中有些蠢蠢欲动,说:“那你快些换上罢,再往前便要出了孤的地界儿,你快换上,免得节外生枝。”

林让纤细的手掌托着女裙,一脸奇怪的看着魏满,说:“魏公何出此言呢?让为何要换?这女裙,是让为魏公准备的。”

魏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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