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头安静极了。
春山浑身仿若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倒在地上,她雪白娇嫩的拳头握得死死的,低垂着脑袋泣声道:“殿下,这是奴婢的错,奴婢自小便知晓奴婢那哥哥并不是当初家父亲生的,但是并未多想。”
“后头奴婢家中遭了难,全家被下大狱放逐,除了那生死不知的哥哥来外,奴婢全家上下都是死在了流放的路上。”
“后来奴婢进宫为奴,得幸被殿下瞧中捡了这十多年好活,自然家中的事奴婢便早早的把那些诡异之处烂在了肚子里头。”
春山凄惨一笑,愧疚的瞧着上头端着一盏子牛乳羹独自发愣的凤灼华。
“殿下,奴婢那日在慈宁寺中被和安长公主命人活埋,便是有人在和安长公主走后,把奴婢从慈宁寺后山的土里给挖出来的。”
春山眼中带着回忆:“那真的是奴婢父亲收养的哥哥,因为他手上有一块疤痕,是小时候为了救奴婢时伤到的,那时候家中脾性极好的父亲,因为这事儿竟是狠狠的责罚了奴婢一番。”
“如今奴婢那哥哥哪怕是长大了,奴婢依旧是认得的,只是……”春山拳头握得死死的,说出的话,却是寒得连她自己都发颤,“只是……奴婢也不知为何哥哥会与皇上有着四分相……”像。
春山口中最后一个字被凤灼华硬生生打断。
“唔……”春山惊得瞪大了双眼,她看着突然扔了手中牛乳羹,死死捂住自己嘴巴的凤灼华。
明显春山被凤灼华的举动愣住。
凤灼华另一只手却是安慰的摸了摸春山的脑袋:“本宫知晓了,这事儿你便烂在肚子里头,既然你也说了,那所谓的哥哥与你没有任何血缘关系,那么你便当做家中并无这人,至于当初你家中的遭难,日后这仇,本宫总会找了机会帮你报去。”
春山对于凤灼华的话依旧是愣神,她本以为这番话后,自家主子会与她离了心,或者早早的把她给打发到外头去伺候。
却不想自家主子一言一行,却已经是早早的就为她给打算好了。
“好了……”凤灼华拍了拍春山的手,亲手扶了她起身,“你去洗漱一番,莫要被人看出不妥来,日后还是再屋里好好的伺候本宫便是,其他的事儿,本宫日后再与你做主。”
等春山走后,凤灼华才叫了小丫鬟进来伺候,把前头她失守打翻在地上的牛乳羹给收拾赶紧。
这头,春山走后如笑恰巧从外头回来。
如笑看着地上的盏碎一惊:“殿下可是伤着了?”
“无碍,如今身子还有些虚,本宫又让春山去小厨房要了一盏子来,三皇子可是如何说?今夜他要与本宫一同用晚膳吗?”
如笑当即便笑着道:“三殿下与奴婢说了,定是要来的。”
凤灼华想着许久不见的阿弟,她眼中荡起淡淡的暖意,无论前世还是今生,这阿弟她可没算是白疼了这些年去。
只是自从阿弟出宫后,行踪总是隐秘,这大半年间,她与阿弟相见的次数竟然也只是零星几次而已,只是每次相见,阿弟给她的变化都是极大的。
如今算起来也是时隔三个月了,想到晚膳,凤灼华心里隐隐有些期待。
不过眼下最要紧的事,便是理清那个与她父皇相像的神秘男人的身份。
如果凤灼华猜得没错,这人恐怕是当年太后所生的,那个据说一出生便夭折了的皇子。
只是前世那个所谓是死胎的皇子便是一直活着吗?或者说在谁也不知道的地方偷偷的活着。
若是按着年龄算的话,那个孩子应该是与
晏昭廷同岁。
想着这些凤灼华往里间走的步伐一顿,她转而带着如笑往外头走去。
慎独居书房里头。
一座屏风相隔。
晏昭廷背着手站在屏风那头,里头也未曾点灯,他已经把自己关在里头整整三日,外头五谷与丰登急得嘴上都起了一撩的水泡,也依旧是无可奈何。
偏偏的书房里头那位主子,仿若是折磨自己般,那日落在崖下头的衣裳都整整三日了,也不见得他换洗,恐怕身上的伤口却是连药都未曾涂抹的。
康老夫人三日前在花嬷嬷回府后,便被晏昭廷派人给送回了安定侯府。
这三日里,五谷丰登不是未曾想过要去主院把那位公主小娘娘给请过来,但是他们主子这人,就像是长在他们肚子里的蛔虫一般,不过是几句话,便让他们歇了那心思。
恰巧这时候,那日的刺客头子也不知从哪处翻墙进来。
本来看着那位叛变刺客头子极为不爽的五谷,则是像看到救星一般,慌忙间就要把他给请进去。
慌忙间这个叫做凤初九的男人手里头就被五谷给塞了一个满当当的食盒,推到了晏昭廷的书房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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