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打斗,路人吓得四散躲藏,谁也没注意,满春院二楼一间窗扇半开,魏昭手指放在唇间,打了一个呼哨,正在打斗的人分神,朝对面呼哨响声的地方看去。
这时,官道东侧冲过来一匹黑马,快如疾风闪电,黑马跑到白燕身边,白燕纵身一跃,跳上马背,黑马马不停蹄,朝西飞驰而去,几个黑衣人只觉劲风扑面,看见一团黑雾从眼前掠过,眨眼消失,几个黑衣人发足急追,已经无影无踪。
其中一个黑衣人首领,手里钢刀一指对面满春院,七八个黑衣人直扑妓院而来,冲上二楼房间,窗口位置已人去楼空。
魏府后街,一辆马车停在一个四合院黑漆门前。
听见叩门声,一个中年妇人走来开门,昏黑地里站着两个人,看清楚来人,叫了声,“姑娘。”
让两个人进来,关上院门,魏昭问:“妈妈,那个人现在何处?”
“安置在东厢房里。”桂嬷嬷说。
魏昭走进东厢房,白燕倚靠坐在榻上,已自行包扎了伤口,看见魏昭瞬间,眸中闪过惊喜,随即了然,长眉微挑,“魏姑娘救了我。”
魏昭走过去,说了句,“张嘴。”
白燕听话地刚一张嘴,宽袖中探出纤白指尖,极快地把一丸药送人他口中,桂嬷嬷端着一碗水,魏昭接过,喂他喝下,淡淡地声,“刀刃涂了剧毒。”
她刚才进屋时,看见白燕手臂绷带透出的血是乌黑的。
白燕方才自行封了伤口周围的穴道,暂时还没有办法解毒,且这是何种毒他一时之间难以判断。
魏昭补充了一句,“但愿这丸药能解你伤口的毒。”
对身后的桂嬷嬷说;“这位白公子住在妈妈家里,妈妈先照顾几日,有事叫兴伯去府里找我。”
“放心,姑娘。”
桂嬷嬷是慈善人,在新北镇时,宋庭那帮兄弟受伤都是桂嬷嬷照顾。
魏昭交代完,朝往走,走到门口,身后传来白燕的声音,“大恩不言谢,白某欠姑娘一条命。”
魏昭顿了下步子,迈步走出东厢房。
桂嬷嬷跟了出来,小声说;“姑娘,这个人你了解吗?”
“他不是普通人,妈妈好生照看。”
桂嬷嬷担忧地看着主子,“姑娘要出嫁了,终身有靠,为何还管这等闲事。”
桂嬷嬷希望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姑娘,嫁个好夫婿,生儿育女,相夫教子,一生过着平平安安的日子。
两人已经走到院子里,离东厢房远了,魏昭小声说;“妈妈以为燕侯为何娶我为正妻?”
桂嬷嬷没深想过,她总是盼着姑娘好,当然往好了想,“姑娘貌若天人,许是燕侯中意姑娘。”
“妈妈以为燕侯是好色之徒吗?”
即便好色,燕侯身边什么样美色没有,老燕侯薨,世子徐曜袭爵仅三年,北安州兵强马壮,燕军听命于燕侯,只知有燕侯,不知有朝廷,北安州地处边塞,内忧外患,北安州的百姓知道有燕侯在可保一方太平,因此对燕侯拥护爱戴。
徐曜所有作为,魏昭敬服,但他不一定是魏昭的良人。
桂嬷嬷答不上来了。
魏昭望着远处墨色的天际,安慰桂嬷嬷,“妈妈,也许是我想多了。”
常安等在院子里,主仆二人走出院门,院门从里关上。
魏昭朝门口停着的马车走过去,雇马车讲好等她,车钱没付,看那个马车夫穿着黑棉袄,双手抄着袖,直愣愣地看着她,倒也没介意,她一挑棉门帘同时一跃上车。
身体骤然失重,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人已经跌入一个温暖坚实的胸膛,徐曜一翻身把她压在身下。
周围熟悉的气息,近在咫尺深邃的眸,低沉不虞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你无视我的警告,出手救人。”
看见白燕被一匹黑马救走,徐曜就猜到是魏昭救的人。
“满春院的恩客。”徐曜呵笑,“学会怎样服侍男人了?那现在试试。”
话音刚落,徐曜一伸手,魏昭来不及阻止,胸前一凉,衣裳已经被扯开,马车里点着一盏暗淡的灯,飘忽昏黄的灯光下,入眼一片雪白,魏昭的双唇瞬间血色褪尽,徐曜感到压在身下的绵软娇躯,轻微地颤抖,黑眸凝着她。
魏昭闭上眼睛,感觉微凉的指尖从她锁骨滑下,指尖经过之处,引起她一阵颤栗,“怎么不说话?”
“你欺负人,我无有还手之力。”魏昭的声音里透着委屈隐忍。
身下少女脸孔似碎玉的白。
一声轻笑,男人低迷好听的声,“怕了?”
徐曜把她的衣襟掩住,慢慢地一颗颗把盘扣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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