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要怎么说出自己对他们家的丫鬟没有兴趣，权衡半晌之后和宁还是放弃越描越黑了，他慢慢缩起脑袋，将自己藏在被子里，只留下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在外面，最后索性连眼睛都闭上了。
“啊啊啊，你赶紧跟他说谢谢啊，快点跟他寒暄一下。”即便没有实体，系统也生出了后脊柱骨发凉的错觉，“他要是再这么看下去，我数据非得紊乱补课。”
系统小声BB：“这什么一言难尽的眼神啊。”
早就感受到了，此时头皮还是麻的和宁拖着哭腔喝道：“你就不能闭嘴吗？”
“卧槽，我闭嘴他就不看你了吗？”系统大怒，“你快点想办法，我受不了了！”
“我、我哪知道怎么感谢他。”和宁委屈巴巴，眼皮下眼珠子欢快地滚动着，“他要的东西我又给不起。”
“我管你怎么感谢。”系统炸毛，“你许个空头支票也好啊，反正以后鬼知道会怎样，你就随便说说嘛。”
“要是继续暴露在这种眼神下之下，我以后一定会得社交恐惧症的，啊啊啊啊，要疯了。”
和宁能感受到它不是要疯了，而是已经疯了，正在疯狂暴走中。
“将军的恩情，和宁没齿难忘，下辈子当牛做马也一定会报答将军的。”一出声，和宁感觉到那道视线更加热切了，不在他脸上戳出两个洞不罢休似的。
强大的威压铺天盖地涌来，他连眼睛都睁不开。
系统：“……”这不就是光明正大地说我这辈子是绝对不会报答你的吗，也真是够够的了。
“当然，虽说我现在能力有限，但若将军有需要，我一定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他甚至还挺了挺自己单薄的小身板，脸上真诚又恳切。
系统捂脸：“……”简直不忍直视，它擦亮了摄像头，总觉得不仔细看好的话和宁下一秒就被将军吞进肚子里，骨头都不剩。
好歹也是匹配给自己的宿主，还是多操点心的好，系统继续战战兢兢的偷看。
“这话听着倒是稀奇，谁教你说的？”
“没谁，就是在话本上看见的。”为什么突然质问，和宁吓得声音都在抖，是真的快哭了。
“话本？”林将军疑惑地看看他，闲着没事干牵起他的手拉到眼前仔细查查看起那缠绕着的细细密密的绷带，抬脸问道，“每天不读书，就看话本吗？”
怎么都要询问自己读书的事，做优煤看帝策君规之类的不就好了，这话和宁也只敢心里吐槽，否则就是真的不想要那只手了。
“也不是，之前也有看四书五经，只是我总记不住，后来夫子也就不来了，我就不怎么念了。”那只手酥酥麻麻吗就像被千百只蚂蚁啃咬一般，和宁想抽回来，不敢，委屈巴巴地望着林将军。
对方沉迷于把玩棒呆根本不看他，只好继续说：“话本，也是随便看看，看过去也就忘了。”这些话当初就对城乡说过，现在原封不动拿出来用也算得心应手。
“好看吗，喜欢吗？”
“啊？”第一次被人问喜不喜欢，和宁一时之间有点懵。
话本里头又不会有治国之策，为什么还要问的这么仔细。
绵软如和宁，都有些不耐烦了，他想了想试探地说道：“喜欢？”
“你自己喜不喜欢你都不知道？”
手指一根一根地被把玩过去，和宁总觉得要是说错一个字就会有断指的危险，他斟酌着回答：“无聊的时候消磨时间也挺有趣的。”
“是吗，那这段时间卧病在床，你就列个单子出来，我让人去帮你买。”
“好，那就先谢谢将军了。”无非就是不想自己走出这扇门罢了，和宁乖巧地点点头，“其实我也不太懂，只要是通俗点的就好。”他白嫩的脸颊微微泛红，不好意思地说，“太深层次的我也看不太懂，”
手指被他搓的有些痒，和宁小眼神一直瞄着他，趁他不注意刚准备抽回来——
“等一下！！”系统忽然大叫，吓得和宁一哆嗦，指甲差点掐到林将军，“你、你干什么？”吓得心脏差点都不跳了。
系统质问道：“你想做什么，想抽手。”
和宁缩了缩脖子：“我感觉他看着我的手像是在看卤猪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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