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的,就被萧子安搂进了怀里,只听他语气里带着笑意“好,听你的。阿迟,让我抱抱你好不好。”唐玉晚在他怀里,能感觉到他说话间胸腔震动,抬手揪了他的衣襟。
未等唐玉晚作出回答,他便自顾自的又搂紧了,将头埋进她的颈窝,继续缓缓开口,呼吸扰的唐玉晚颈间发痒“阿迟想让我做那个德者,我便听你的。要成德者去治世,怕是要费一番功夫,阿迟知不知道朝堂上那些大臣十个里面九个贪,做德者圣人很难的,我都愿意为了阿迟的心愿做这般困难的事了,阿迟能不能对我好些,给我抱抱好不好。”
唐玉晚心情复杂的圈住他的腰身,心不可否认的发软,像是泡在水里的馒头,都要成糊状了。窝在她肩头的萧子安唇角一扬,依赖的蹭了蹭她的面颊,蹭的唐玉晚心上一颤。就听萧子安碎碎念个没完“这条路很长的,阿迟要陪我走下去啊,不许半路丢下我一个人走了,不然我一个人很寂寞……”
许是他今日生辰的缘故才这样孩子气?唐玉晚心里这样想着,手抚上了萧子安乌黑的发。往日里总是自己依赖他,他看着总是无所不能一样,永远会在自己需要的时候出现,所有人都忌惮他,都惧怕他,这是她第一次见他这般模样。
梆子再次敲响的时候,唐玉晚亲自给萧子安系回去了那香囊。萧子安替二人理好有些揉皱的衣角,他的眼神粘在唐玉晚身上,宛若胶质,粘稠又深邃,像是要将她牢牢吸进眼眸里。俯身向前轻轻用牙在唐玉晚面颊上咬了一口,留下浅浅的印子。
回身时候袖间却叮当一声掉了一细小的物什,在昏暗里有润泽的光芒,像是女子的配饰。唐玉晚如临寒窖,周身的血液都像是要凝结一般,她出来时只头上簪了只珠花,旁的再无什么饰物,这东西显而易见不是她的,那必然是旁的女子的。
萧子安瞳孔一缩,先一步将那东西拾起来藏在手心里。时间越久,他就越是不敢让阿迟去看见他放了这东西在身上,他怕阿迟嫌他龌龊。
唐玉晚见他这副惊慌失措的模样,心下更是肯定,她早就应当做好准备,如他这样的人,身边怎么会只有自己一个人呢?左拥右抱不是常态吗?临到知晓的时候,会这样心痛也怨不得别人。方才的温存在此刻都成了笑话。又忍不住去想,随身都带着,想来是十分中意那女子?是不是也如同对自己一般亲过抱过,亦或是做过更逾矩的事。
眼泪就不受控制的顺着面颊流了下来,却难得还笑着装作大度的开口“谁啊?红颜知己?拿出来让我看看。”
她此刻才知晓,原来真正喜欢一个人是这样的卑微,即便明知他对不起自己,却还能委屈自己去容忍,去假装大度,哪怕心里不舒服也不想退亲。
萧子安以往不敢见她哭,现在更是不敢见她哭,当即也顾不得唐玉晚会不会唾弃他,将手掌摊开给她看。里面躺在一枚莹润是粉玉坠子,看着就价值不菲,不是常人能用得起的。因他方才握的太过用力,手上被坠子划出一道红印。
抬手想给唐玉晚擦眼泪,却被她别头躲开了。她颤颤巍巍的从萧子安手里捡起那坠子,只觉得有些眼熟。
“阿迟,对不起,我不该偷偷藏你的坠子的……”萧子安眼巴巴的看着唐玉晚,仔细观察她的表情,生怕她又再生气。
唐玉晚惊愕的看他,眼眶通红,还挂着泪,将那坠子放在眼前借着车内的灯烛去看,果真在坠子包银镂花处看见了淮城公府若隐若现的标识,这坠子看着已经有些时候了,是被人长期放在手里摩挲的泛旧,却看得出是被好生爱护珍重的。
她匆忙瞪了萧子安一眼,就摸了把脸推开他跃下马车从角门回了府里。真是丢死人了,竟然自己为自己哭了一场,怕是上下几十年邺城也找不出如她这样丢人的了。
萧子安撩起帘子看唐玉晚匆匆回了府,还顺走他留了那些年的坠子,好在阿迟还留了香囊给他,多少有了惦念。他不晓得阿迟到底是不是生了自己的气。这时候却又不能追去,只好有些心神恍惚的呆坐在车内许久。
梆子又敲了一声,月亮又明了几分外头驾车的车夫这才操着沙哑的嗓音小心开口“天不早了,主子可要回府?”
“回。”片刻才听得车内有声音传来。萧子安又再看了一眼身后的淮城公府才放下帘子。
作者有话要说: 啊!这狗血的剧情!唾弃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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