唳, 海东青在九白山上空盘旋长啸, 叫得极为凄厉, 白狼从大殿里蹿出,仰头朝海东青嚎叫,嗷呜。
盘腿坐在案几旁边蒲团上, 抱着书认真学字的白酒, 放下书转头看了眼外面, 疑惑问道:“师父, 海东青怎么叫得那么凄惨?”
回头,师父脸色惨白捂着胸口, 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子顺着额颊滚落,白酒扔下书起身走到白少琴身旁, 一脸紧张不知所措地拽着她衣角,“师父, 你怎么了?”
转头朝外大声呼喊,“来人, 快来人!”
守卫弟子听到白酒焦急喊声, 立时冲了进来, 看到师伯脸色苍白, 一人转身去找大夫, 其他几人忙去扶师伯。
前襟被抓得皱巴巴一团,白少琴摆了摆手,“我没事,你们都下去。”
“可是师伯, 你这样……”
白少琴坚持道:“没事,你们都去外面守着。”转头对白酒说道:“白酒,随我去找太师父。”牵起白酒小手,在几名守卫弟子无措疑惑的目光下,离开大殿。
海东青飞落在白少琴肩膀上,叫声比方才还要凄厉,白少琴踉跄两步,扶墙撑住身体。
白酒抬头,看到师父脸上的泪痕,惊愣,“师父,你……你怎么哭了?”
“白酒。”白少琴哽咽地喊了一声,身体一软,跪于地上,将白酒紧紧搂住,头埋在白酒小小的肩膀上,哭着说道:“宫主她,出事了……”
纤瘦的手臂圈住师父,白酒轻拍白少琴后背,安抚劝慰道:“师父,宫主武功高强,不会有事的。”
小小的身体,散发出朝阳的温暖,白少琴闭上眼,最脆弱的一面暴露在白酒面前,无力又无助地不停喊着白酒的名字。
白狼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海东青说了什么,但它能感受到白少琴的悲哀,立起身抱住她,毛茸茸的脑袋不停地蹭她脸颊,发出温柔的叫声,嗷嗷,嗷呜呜。
暗卫离去,带走了杨邪和上官鉴的尸首,青州军撤回到城防营,风月楼,恢复平静。
姜辞雨和南宫谨在遇到青州军的时候,料到今晚发生的事情不一般,悄悄跟着青州军回了风月楼,但是一直找不到进去的机会,直到青州军撤离,她们赶忙进风月楼。
她们到之时,夏烟儿正好冲破穴道,噗,扶着桌子吐了口血,看到两人,抹了抹嘴角,说道:“宫主在后院,快去看看她们。”
白朦抱着师父,感受着师父微弱的气息,无声落泪。
师父说,她不会死,可为什么,她感觉到师父的生命在慢慢流逝,似乎只要一动,师父就会彻底离开这世间。
“师父,如果我听你的话,先离开这里,你是不是就不会受伤了。”白朦吻了吻师父额头,“师父,你说过永远在我身边的……”
姜辞雨到庭院,看到大师姐抱着宫主喃喃自语,满脸泪痕,心猛地一疼。
宫主,死了?
跑过去跪在两人身旁,哭道:“宫主,宫主,你不能死……”话音未落,两道凌厉的目光嗖地射了过来。
白朦冷冷说道:“师父没有死,她只是受伤了。”
南宫谨急得想骂人,“那……那你倒是快救她啊!抱着她哭什么!”
白朦捂着白惜璟的伤口,哭得梨花带雨,“我不敢动师父,师父,流了很多血……”
她已经点住师父的穴道,可师父的血止不住地往外冒,她只能捂住伤口,等着别人来救她们。
走到庭院的夏烟儿,闻言转身回楼里,拿来几瓶上好的金创药,小跑着到宫主身前,说道:“少宫主,这是金创药。”
示意少宫主把手挪开,拔开塞子,不要钱似的把药粉往宫主伤口上倒,然后封了宫主几处大穴。
几人合力之下,终于将白惜璟弄到了风月楼二楼夏烟儿的房间。
一身白衣,被血染成了暗红,夏烟儿轻叹了口气,说道:“少宫主,你去洗漱一下,换身干净的衣服,三小姐她去找大夫了,辞雨也回姜宅叫人了。”
看了眼脸色苍白没有生气的宫主,忍着痛意说道:“宫主她没事的。”
白朦坐在床边,握着师父的手,摇了摇头。
师父呼吸已经平稳下来,可师父始终不醒,她绝不能离开半步。
夏烟儿见白朦坚持,想了想,转身去拿了两套干净的衣服,说道:“少宫主,宫主一身血衣穿在身上,会很难受,你替她擦拭下身体。”端来一盆干净的清水,退了出去。
关上门,夏烟儿再支撑不住,眉头紧蹙成川,她一直为宫主忙前忙后,都忘记冲破穴道的时候,自己也受了伤。
扶着墙想回自己房间,转头发现,她刚刚离开的,正是自己房间。
黑暗中,找不到方向的白惜璟,突然感受到一阵刺肤的凉意,随即而来的,是熟悉的温暖。
那是白朦指尖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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