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松又看了初玉尘一眼,道:“下官学疏才浅,教不起皇太女这尊大佛。”
张松语气带刺,也让初玉尘心中听得不舒服。她金枝玉叶,向来都是被人捧手心之中,何时听过这样的话来?偏生又不知自己何处得罪了这少师。
柳斐然道:“张大人言重了,谁人不知张大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如果张大人教不起皇太女,这世上怕也没有人能教了。”
张松脾气稍缓,毕竟谁都爱听好听的。谁知此时初玉尘本就不服,还小声嘀咕了一句,“太傅就能教啊。”
在初玉尘眼中看来,柳斐然是无所不能的,文采出众,武功高强,是天下间最为厉害的人了。
张松和柳斐然两人脸色都是一变,前者重重哼了一声,甩袖离去。柳斐然急声叫道:“张大人请留步。”
然而张松不肯留下,快步离开直至看不到身影了。
柳斐然皱眉,转身看向初玉尘。初玉尘虽然觉得自己没有说错,但看着柳斐然的模样,心底却满是心虚,不禁往后小退了一步。
“张大人才疏学浅,教不了皇太女是么?”柳斐然一向温和的声音,此时竟然也捎上了一些冷意。
初玉尘一听就知道自己似乎闯祸了,她第一次见一向温柔的柳斐然对自己露出这样的神色,心里就是一慌,连忙摇头,“不是,尘儿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此意?那皇太女又是何意?”柳斐然双手负背,面容平静地看着初玉尘,淡淡地问道。
“是少师不知为何突然生气,不是尘儿招惹的他。”初玉尘怕极了这样的柳斐然,忍不住为自己辩解了起来。
“哦?都是张大人的问题了?”柳斐然想起刚张松授课时初玉尘的出神,语气更是冷了两分。
初玉尘心中想了又想,感觉并没有做错什么。虽然刚她走了神,但一来这一部分内容她已然学过,二来实在是对方讲得太枯燥了。初玉尘并不觉得自己有错,可是柳斐然的脸色实在是太难看了,让她心有不安。她小心翼翼地想去牵对方的手,却被对方躲开了。
“尘儿……尘儿是真不知道少师怎么了。”初玉尘见自己被拒绝,一下子就委屈上了,小脸满是委屈,可怜巴巴地抬头看着柳斐然。
柳斐然被她可怜的眼神看得心里有些发软,但一想到她的行为,便又硬起了心肠,道:“少师授课之时,殿下在做什么?”
初玉尘心中一惊,才知道自己走神被看到了。她顿时慌了一下,解释道:“我……我……”
“殿下真觉自身一点问题都没有?”柳斐然语气里似乎有了一点失望。
初玉尘一听,彻底慌了,连忙抓住柳斐然的袖子。她害怕对方用这样的语气和她说话,好似下一刻就会离开自己似的。“不是的,尘儿错了,尘儿不应该打瞌睡,应该认真听讲,姐姐你别生我气好不好?”
私底下,初玉尘不爱称呼柳斐然为少傅,而是喜欢叫她姐姐。姐姐二字充满了亲昵和依赖,每一次听到之时,都不免觉得心中发软,哪怕是在此刻,也不例外。
初玉尘不过是个孩子,自己在这个年纪时候,也未必能做到她这个地步。只是她和自己毕竟不一样,她身为未来的天子,肩上重担比自己要大多了。柳斐然一想到以后,便觉得肩膀一沉。只是见她惶恐的样子,心中也是有些愧疚。
罢了罢了,再逼也没有用,日后若是可以,自己便为她多担当一些罢了。
柳斐然这样想时,便叹息一声,牵了对方的手重新带她回了书斋里面。张松的书还在桌子上,柳斐然便拿了起来,问道:“为何在张大人授课之时不认真听讲?”
初玉尘委屈巴巴地说道:“这些我都学过了,在王府的时候,父皇就有让夫子教过。”
柳斐然一怔,道:“会了?那我考你。吾始与公子欢,今俱为两国将,下一句是什么?”
“不忍相攻,可与公子面相见盟,乐饮而罢兵……”初玉尘洋洋洒洒地背了一小段之后,见柳斐然似乎神色有所松动,她眼珠子一转,聪明地说道:“这一段是卫鞅派人送信给公子卬的信上面的内容,想要两国交好,公子卬信以为真跑去赴宴,结果被埋伏中招了。”
柳斐然听得她确实已经懂得了,神色松缓了下来,道:“此乃鸿门宴,公子卬轻信敌军,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卫鞅手段并不算高明,但他能够让公子卬相信,便是他的本事。”
“可少师说卫鞅胜之不武,非乃君子所为。”初玉尘说这话之时,微微撇了撇嘴。
柳斐然微怔,旋即笑道:“张大人乃正人君子,自然不屑这种计谋。但两军对垒,本就该对对方多有提防。公子卬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便敢深入敌营,也是不该。卫鞅此行亦非伤天害理之事,实在不能过多指责。”
“尘儿也说明明是公子卬轻信敌军,然后少师认为尘儿心术颇为不正,不该有此想法。”初玉尘说起这个就觉委屈,“然后少师就重新再教一遍,尘儿实在无法认同少师的说法,所以才会走神。”
柳斐然皱眉,倒是没有想到这师徒竟是如此而起的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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