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张震丘要把所有的人都召集在一起的时候,江自流所乘坐的马车已经到了柳府的侧门。早有人守在门口边上,见着马车立刻打开了门,直接把马车迎了进去。
进了院子之后,江自流才从马车上跳了下来。他这是第一次登门,却也顾不得看周遭的东西,问一旁的小厮,“你们小姐呢?”
“小姐在书房里,公子这边请。”小厮快步在前领路,一路穿过游廊,过了拱门,一个静雅的院子便出现在跟前。守在书房门口的谷雨一眼看到了江自流,便推开了房门,把江自流迎了进去。
书房里,柳斐然在书桌前坐了一夜。昨夜从宫中出来,她酒已经醒得差不多,毫无睡意的她便干脆在书房里看了一宿的书。
门推开,柳斐然便抬起头来,江自流跨步而入,一贯风流的他,此时也是眼睛里掩不住的兴奋。
柳斐然心中大定,便微笑了起来,“看来大功告成了。”
“未定。”江自流摇头,一向自信的他也有忐忑的时候,他也不客气,径直走到了榻上坐了下来。
柳斐然起身走到一旁坐下,“此话怎讲?”
“东西到手了,但不曾留意是什么东西,会不会是把柄。”江自流眉毛微挑,先是从袖子里拿出捧了一路的账本,再从怀中掏出另一本来。马车上他没有动,为了以防万一,他就全程装作自己身上没有任何东西存在。
柳斐然捧起一本翻开看来,只是一眼,她便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是账本,肆丞四十三年,这一本,是从他成为太尉时候记起的,直到承启二年,也就是说,八年前。”
听到确实是账本,江自流也是松了一口气,说道:“那这账本有没有问题?是否能够把他定罪?”
“问题大着。”柳斐然飞快翻动着账本,“这一笔,肆丞四十四年八月中,收封州郡守方文定白银三十万两。一个普通的郡守竟能拿出三十万的白银,哪怕是世代经商,也不敢如此财大气粗。”
“从这里可以看出,封州当时应该就落入了太尉的掌控之中了。还有这一笔,承启一年,收前将军石烈珠宝一箱,合计折银二十万。在这之前石烈与太尉不曾有来往,却突然如此大手笔,一给便是二十万两,而第二年,徐大将军便战败了。”
柳斐然缓缓吐出一口气,因为她继续翻着,就看到了第二年,石烈送给了太尉良田千亩,商铺五十间,还有黄金十万两。实在是,太大手笔了。
江自流也在翻看着另外一本账本,眉毛一挑,似笑非笑地说道:“我那亲爹竟然也给太尉送了礼,虽然不多,只是万两,但也不少了,他这是干嘛来着?”
“是什么时候?”
“承启五年。”
柳斐然想了想,说道:“应该是为你那死去的弟弟谋差事,当年江公子不爱读书,只爱舞枪弄剑的,江大人便从太尉那边想讨个门路。”
“呵。”江自流轻笑一声,没有再追问。
柳斐然又翻了几下,把账本合上了,笑了起来,“够了,只要有这一本账本,就足以让他没有翻身之地了。”
“还有一样东西。”江自流这时候才从怀中掏出了那张撕下来的纸来,“你知道天下无永不落帝国吗?这张纸就是从上面撕下来的。”
“知道,讲的是元国旧事。”柳斐然长眉一挑,便知道了此物应该和元国有关。她接过纸张,纤细的手指在上面摸索着,很快就发现了问题。
柳斐然起身到一旁拿出了一把匕首,小心翼翼地把纸张表层刮了下来,然后,从里面抽出了一张纸来。摊开一看,字体细小,笔迹却豪放不羁,好似有一股杀机在里面蕴藏着。
江自流见她打开,便问道:“里面写了什么?”
柳斐然神色凝重,轻吐了一口气,“张震丘乃德鲁王爷最小的儿子,乃元国旧人,此信乃是他与元国部落首领花柔基的往来,花柔基应允,元国统一之后,封他为异姓王。”
江自流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那这封信”
柳斐然低头看着落笔处花柔基的红色印玺,“他乃德鲁王爷后裔绝不能暴露出去,否则我国颜面尽失。但是后面的内容却可以告之天下,通敌叛国,必死无疑!”
江自流如释重负,懒洋洋地便歪在了榻上,随意地摆摆手,“那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我乏了,你家可有休息的厢房?”
“少不了你一个房间。”柳斐然把信收了起来,“我要通知殿下出兵,你要是还能睡得着的话,我就让人带你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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