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斐然不出声,只是静静地喝着茶,等着江自流的决定。
良久,突然听到了江自流一声轻笑。他抬起头来,就见得他长眉微微挑,眉梢风情种种,好似没有受到半分影响那一般,“见就见,她在牢里,还能奈我如何?”
果真如此,柳斐然缓缓点头,“好,我去安排。”
牢狱向来有不同等次,像犯了一些小事,便是在最普通的牢狱里待着,看管也兵不严格,环境,也不会太差。但是有一些犯了死刑的,关押的地方就截然不一样了。
阴冷、恶心、昏暗,死气沉沉。
关押在这里的犯人,都是犯了大罪,要么是囚禁一辈子,要么就是必死无疑,所以连一个喊冤枉的人都没有。这样的环境下,一种绝望而恐怖的气氛便弥漫在空气之中了。
安静得可怕的监牢里,突然响起了钥匙串相互敲击的声音,一声声伴随着走路声,带来了一道生机。
然而和普通的监牢关押着的犯人见着狱卒相比,他们又显得格外的冷静。没有一个人是往那边看的,所有人都做着自己的事情,或发呆,或自言自语,或者是睡觉。
“张震丘,有人来看你。”狱卒粗暴的声音响起,往日里他们不敢想直呼张震丘的名字,而今他下狱再无翻身可能,倒是让他们趾高气昂了一把。
但是这点趾高气昂,在面对柳斐然之时又消失殆尽,只剩下满脸的讨好和恭敬,“柳大人,请。”
柳斐然微微颔首,往监狱里面看去。不知道张震丘和张歆说过些什么,张歆不再像一开始那般歇斯底里,只是蹲在角落里,了无生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张震丘戴着镣铐,转个身的时候,都响起叮叮当当的声音。他的背脊依旧是笔挺的,只是监狱里的劳苦,还是让他面容一下子就像是六十多岁的老人那般。
“柳大人。”张震丘微微笑了笑,然后目光就落在了柳斐然旁边的江自流身边。他眼睛里面闪过明显的恨意,只是很快就恢复了平静,语气里反倒是有了一些赞许,“不错,果然是有胆量。”
江自流脸上是他一贯的漫不经心和随性,一身大红衣裳在牢狱之中看着格外显眼,这颜色妖艳得很,像是飞溅而出的鲜血,也像是魅惑人心的妖精。
江自流懒洋洋地勾起唇角在笑,眉梢的风情让一旁的狱卒都悄悄看直了眼。他没心没肺地朝张震丘行礼,“岳父大人,小婿这厢有礼了。”
“江公子的一声岳父大人,老夫可不敢当。”张震丘自嘲地笑了笑,“毕竟老夫在这儿,都是江公子亲手造成,实在是担当不起。”
“不过是立场不同罢了,岳父何必在意?”江自流轻笑说道。
张震丘深深地看着江自流一眼,嘴里却对柳斐然说着话,“柳大人,还请给老夫和江公子一点时间。”
柳斐然没有拒绝,反正隔着牢门,张震丘也做不了什么,于是就领着狱卒一起出去了。
江自流满不在意地倚在了墙上,目光像是不经意地看了一眼背对着自己的张歆,然后问道:“不知岳父大人叫小婿来,是有何指教?”
“我且问你,你对歆儿,到底是从头到尾都在做戏,还是你也曾动过一丝真情?”张震丘一开口,询问的竟然不是江自流夜探的事情,而是和张歆有关的东西。
一直背对着江自流的张歆听到父亲的问话之后,身体震了震,只是忍住了没回头。
江自流靠在墙上,一只脚撑着,另一只脚曲了起来,模样轻松自在得很,他侧着脸,唇角的笑意是那么的温柔多情,只是说出来的话语却是那么的无情,“横竖最后结果都是把你送进监牢里面,是与不是又何妨?”
张震丘轻笑一声,平静地说道:“老夫清楚,这一次我断然是活不下去了,我犯了什么罪,我比谁都清楚。你犯的事,我也不想追究,而老夫问你的这一点,你都不肯说清楚?好歹你也做了我半年的女婿,又何必如此呢?”
江自流笑得越加灿烂了,那漫不经心的样子全是无情,“你知道的,何必再问?”
“知道什么?”张震丘追问。
“知道我入赘到你们太尉府,就是一个阴谋。”江自流直言不讳。
监牢里出现了沉默,如同没有任何活人在此一般。片刻之后,有个人的呼吸声越来越重,却是那一直沉默着的张歆。她的呼吸越来越重,身体越来越颤抖,最后,她疯了一样转身朝江自流扑了过来!
她当然没法跳出监狱来,只能隔着巨大的木桩,狰狞着脸孔,拼命地把胳膊伸出来,那乌黑肮脏的手指,不知怎么地沾满了干了的血,看着就像是女鬼的手一般。她声音低低的嘶吼着,带着无穷无尽的杀意。
“嗬嗬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柳斐然对张歆的不忍是在“江自流欺骗了她而这个方法是自己提议的”这里,而她觉得张歆无辜只是单从朝廷之事与家人无关的角度来看,这一点来说也是有点狭隘的,所以后面她会被提醒这一点,柳斐然毕竟年轻,她不会完全能想透彻的,大家别急,柳斐然也不会是烂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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