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王府,言锦庭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发问了,“父王,为什么要给陛下献上男子?”
祯王的脸色不是很好,但是也没有发作,他平静地接过仆人端上来的醒酒汤,喝了一口,然后就听到言锦庭再一次追问,“万一陛下收下了他们怎么办?父王你明知道”
“哐啷!”
祯王突然发怒,手中的碗猛然砸向地上,碎片飞溅而起,醒酒汤也有一些飞溅在了两人身上。言锦庭原先还有些怨气冲冲的模样,此时更是被吓到了,身体一抖,恐惧盖过了怨气。
祯王沉着脸看着自己多年未见的儿子,冷声说道:“看来你是在祁城里边野惯了,不知道什么叫尊卑了。”
言锦庭见父王真的是十分生气,也是不敢再造次,一把跪了下来,低下了他平日里骄傲的头颅,“父王息怒,孩儿知道错了。”
“我看你一点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祯王对自己的儿子,实在是有些失望了,“你说说,你错在哪里?”
言锦庭还真不知道自己错在哪,他低着头想,也只能想到自己的态度问题,只得乖巧地认错说道:“孩儿不该对父王发脾气,父王这样做,肯定是有父王的成算。”
祯王冷哼一声,“你以为你就这点做错了吗?若不是你是我的儿子,你早就被我驱逐出去了。”
见言锦庭不服气的茫然模样,祯王也是一阵来气,他指着言锦庭骂道:“虽然你留在祁城,是被当做是质子,可是我当初是怎么嘱咐你的?我是不是有让你好好跟着先生学习,好好在祁城打探消息?你说说,你做到了哪一点?!”
言锦庭不服气地说道:“父王说的孩儿都有做,父王可以问问先生,孩儿的所有功课都是上好的。还有打探消息,孩儿有在祁城布置眼线,只是祁城的水太深,没有太明显的见效。”
祯王怒道:“功课上好?你做那么好的文章有什么用?难道去考状元吗?你比之普通百姓都不如,你连考状元的资格都没有!谁要你只学这些东西了?!还有你的眼线,你这样布置的眼线,连祁城是什么底你都摸不清楚,简直是个笑话!”
言锦庭也是被自己父王打击得脸色发白,又是觉得面子被落又是觉得他不理解自己,“孩儿已经尽力”
祯王粗暴地打断了他的话,“你这叫尽力?!你告诉我这叫尽力?!如果我像你,兵权早就被收回去了!我看你满脑子都是初玉尘,满脑子都是男女之事!”
言锦庭见祯王提到初玉尘的名字,心里难免是一阵翻滚,“当初也是父王您让孩儿接近陛下的。”
祯王见他执迷不悟的样子,怒火攻心,伸手就是一巴掌扇了过去,啪的一声巨响,打得言锦庭都懵了。
“我是让你接近她,可是你这么大的一个人了,难道还不知道这应该有个度吗?初玉尘对你有没有意思,难道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吗?!我是让你打入内部,可是你却一直在门外徘徊,还在沾沾自喜,我一世英名,怎么会有你这么蠢的儿子?!”
言锦庭已经八年没见过自己的父王了,又是在他成长的年岁里,故而他逐渐淡忘了父王曾经给过他的威压,而此时祯王的爆发,让他一下子回想起了自己小时候,顿时恐惧了起来。
祯王把话说开了,自然也不会是就这样停下来,而是细数言锦庭让自己失望的地方,“当年初玉尘刚刚登基,我问你是否有把握拿下初玉尘,你跟我说,你有把握,你就是这样有把握?!你若是没把握拿下他,你就好好收拢人才,收拢消息,可是你却一心都扑在了初玉尘身上。”
“你有没有脑子?若是初玉尘真的对你有意思,她会是这样的表现?”祯王真是恨铁不成钢,手指戳在了言锦庭的头上,“我不用问你,只是今晚的宫宴,我就发现了,初玉尘根本就没把你放心里。整个宫宴,她都没有看过你一眼,她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都要比你的多。”
“我不想办法往她的后宫里塞人,难道我要靠你吗?你还沉浸在江山美人都在手的美梦之中吗?你真的是太蠢了,蠢到无可救药。初玉尘什么人?十六岁,执政未满一年,便已经铲除了异己,夺回了部分兵权,把她最信任的柳斐然捧上了丞相的位置。”
“你以为她像你一心沉浸在男女私情上面吗?今晚的宫宴上,来给我敬酒的,都是一些不入流亦或是没有实权的官员。像叔青司、杨毅等手掌重权的,无一不是站在了初玉尘那一边。你不要告诉我你这样都看不出来,初玉尘能够用利益绑住大臣们的战队,那就证明她有这个手段。”
“十岁继位,十五岁执政,这才几年?她才多少岁?当年柳斐然十六岁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水长丞,和一群大老爷们在淮河治水,而初玉尘已经掌一国之天下了,还治理得仅仅有条,这些年来璟国是欣欣向荣,她若是没有手段,能做到这样的地步?”
祯王越说是越后悔,后悔当初自己没有果断出兵,在初玉尘刚继位的时候强硬回来。那时候他只要打着辅政的旗号,一群大臣又能耐自己如何?挟天子以令诸侯,岂不快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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