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3)(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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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艺点头道:“今日我罗氏商行便要与你做这海产生意。”

林掌柜欣喜的眼眸发亮,随即又担忧道:“那敢问章掌柜,这海产售价多少,卖与我又是多少?若是太贵,我这小店恐怕支撑不起。”

章艺笑了,对林掌柜说:“我罗氏商行正是考虑到这个问题,今日与林掌柜谈的便不是一般的合作方式。”

林掌柜立刻十分感兴趣,章艺继续道:“我罗氏商行今日将货放在林掌柜铺中售卖,并不会收取货款。”

林掌柜立刻惊讶道:“章当家这是何意?”

章艺拿出一张纸铺在桌上,对林掌柜道:“这是我们的合约,我知道林掌柜店中银钱还需做周转用,全用来进我罗氏商行的货物确实太过铺张,所以我罗氏商行便决定,头一次放货在你这店中均不收货款,待你店中货物卖的差不多,想要再次进货,便需付清这次的货款,随后我罗氏商行会再次供货,且货款仍是下一次供货是结清。”

林掌柜从未听过如此供货的,他结巴道:“这、这,章当家如此做,便不怕、不怕我把这货私吞了不承认吗?”

章艺指了指这桌上的合约,道:“所以便要林掌柜签下这合约,且立一个借据,若是这货卖不掉,倒是退给我罗氏商行,我罗氏商行定分文不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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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掌柜仔细看了看那合约, 并未看出什么不对的地方,便签下名字,按下手印。得知章艺她们此次是带着货物前来, 林掌柜忙不迭让伙计将店中货柜整理出来, 放上罗氏商行的货物。

章艺是第一次见林掌柜,先前也只是听罗氏商行的伙计说林掌柜这人在沙澜镇为人很好,是个老实做生意的人。

章艺并不认为商人一定要奸佞才能赚到钱, 且她认为林掌柜的老实并不是现代某时候用的贬义词,而是对一种品德的褒义。观察片刻, 章艺走上前对他说:“林掌柜,我这儿还有对顾客的福利。”

林掌柜感兴趣的放下手中的活计,走到章艺身边,对章艺说:“章当家要说什么?”

章艺递给林掌柜一张木卡, 那卡虽然一看便知是廉价木材所做,但是做工倒也十分精美, 随着这木卡, 还有一木雕的章。章艺将这两样东西交给林掌柜后, 对他说:“这是我罗氏商行的‘满即送’登记卡,客人在购买我罗氏商行的特定东西时, 你可在这上面盖下一个印章,待他下次再来买这样东西, 带着柘木卡,你再给他盖上一章,客人买够十次之后, 便可凭盖章的木卡送他一份同样的物品。”

林掌柜头一次见着这样买东西的方式,一时感到十分新奇,拿着木卡不停翻看。他越看越想,心中越是佩服,看着章艺道:“章当家这法子太绝妙了!那些客人若是在我这儿买过一次,为得到这最后的赠物,下次定然还会再来!”

章艺点头道:“这张单子你看好了,这上面所有的物品都是你进十个,我罗氏商行赠你一个,这赠送的便是用在这木卡上,下次我们来送货,你须得将这些木卡交给我罗氏商行,那些赠物才不会与你算钱。”

“好好好!”林掌柜连说了三个好字,心中激动的很。章艺给出单子上的物品都是一些其他店铺也有卖的,所以此方法可以将这些物品的售卖量提上去。而且,更让林掌柜激动的是,他不仅仅可以用在罗氏商行的物品上,还可以在自己的一些商品中也用到此种办法。

货上架后,罗轩与林掌柜一同清点了货物,从此铺货也算是完成。因为他们要去的地方实在是太多,所以沙澜镇仅仅只留下一个伙计,让他暗中观察几日这林氏杂货铺的售卖状况。

林掌柜本想留他们下来用晚膳,章艺及罗轩则急着赶回骞汶,便拒绝了林掌柜。

回都城的马车上,并不仅仅只有章艺、罗轩二人,还有那几个扮作是伙计的掌柜,他们与章艺等人同乘一车,便是为了方便章艺为他们解惑。

其中一最年轻的于掌柜最是好学,问道:“章当家,你为何不在最初就将那‘满即送’的木卡给林掌柜?”

章艺正要与他们说这个问题,“你们去下面乡镇时一定要注意,不要每个掌柜都给他们木卡,因为有的商人实在是奸诈无比,他们会自己留下那些木卡,然后盖上章,交给我罗氏商行,最后将那些赠物全都装进自己的腰包。且第一次与人谈生意,我们一般都无法一眼看出这人到底如何,所以要多多观察,若是一次观察不行,那我们便等些时日,多观察观察,若这人确实是踏实,便可将着木卡给他。”

章艺对此也没有更多的办法,在现代,只要在商品包装或者广告上标注上赠送就可,但古代,他们送去乡下售卖的货物,商品包装技术不是那么先进,那些商家换一换包装是比较简单的事情,广告宣传也不是那么的方便,索性便只能小范围使用这种办法。

于掌柜及其他人这才恍然点头。

章艺又道:“方才我的与那林掌柜谈生意你们可都仔细看了?”

几位掌柜连忙点头,“看了。”

章艺说:“那这样我们明日去的另一个乡镇,我与罗当家便都不会再出面交谈,由你们当中的人上前与商铺掌柜谈那合约,如今你们自己想想,第一次谁愿意主动来的?”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因此事从未接触过,一时真有些怯场。于掌柜见他们都十分犹豫,便开口道:“章当家,让我来,我想试试。”

章艺点头,对于掌柜说:“其实这些事情并不麻烦,也就是个熟能生巧,今日回家你定要把我们的合约,以及罗当家发给你们的册子好好看一遍,明日所有的条款规定都按照上面的来介绍便行了。”

于掌柜雄心壮志点头道:“放心章当家,我明日定好好谈下这笔生意。”

回到都城,章艺并未急着回府,而是应罗轩的要求留在罗氏商行。罗轩将章艺带到会客厅,催人上了好茶点心后,对章艺道:“表妹,你今日带着些掌柜去观摩你做生意,与当日让伙计去泰元福演戏是同一道理对?”

罗轩能注意到这点,章艺倒有些意外,这在现代来说十分寻常的培训,无论是在学校学习还是进公司上班,多多少少会遇到一些培训,而培训的目的便是为了让员工在最短的时间内最快的掌握技能,由此更好的发挥员工的工作能力。

古代其实也有这样的培训机制,但是不同于现代的是,他们多以师徒方式进行一对一或者一对几的长时间学习培训,所以一名学徒出师,需要很长的时间,因为师父对他的培训并不是系统化、针对化的。

而章艺则是改变了方式,她首先让罗轩将人选出,然后下发这种乡镇铺货销售的册子,在他们看的云里雾里的时候,章艺便召集这几人,给他们系统的讲解了一番,这几人便有懵懂变为了然。然而理论知识的掌握并不代表可以参加实践,所以章艺又亲自带着他们一同去了乡下,让他们看看自己是如何做的。

有了理论,再观摩,最后实践,这样掌握起来,比跟着师傅看看学学要快得多。

听了罗轩的话,章艺对他道:“表哥真是细心,还能想到泰元福那些演戏的伙计。”

罗轩沉思片刻,突然拍手惊喜道:“我懂了,表妹,那些伙计也是用这样的方法锻炼出来的?”

章艺点点头,“异曲同工,主要是我太懒了,不想事事都亲力亲为,否则定要累死。”

“表妹说的是什么话,如果表妹也懒,那我成什么了?”说着罗轩看着章艺啧啧称奇,“表妹,若不是爷爷已经去世,他见着你如今这般模样,定会高兴的很。”

想了想,罗轩下定决心,严肃对章艺道:“表妹,你回我罗氏商行做东家,若是有表妹,罗氏商行定能够成为赫南国第一大商行。”

可惜章艺的目标并不仅仅是赫南国,且她不认为自己在罗氏商行能够达到自己的要求,便对罗轩说:“表哥,你莫不是忘记我已经嫁给了大晏皇帝吗?我怎么可能再回到罗氏商行呢。”

罗轩还要再说,章艺抬手阻止道:“表哥,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我与罗氏商行东家一起议事时,说我是什么商行的当家?”

罗轩努力回想了一番,眼神逐渐落寞到:“表妹你说你是晏氏商行的当家。”

章艺笑道:“对啊,表哥,我早已与大晏皇帝约定,以后要帮大晏做生意,所以罗氏商行我是怎么也不能回来的。”

罗轩看着章艺十分失望的样子,章艺却道:“但是表哥,我人虽然不能时时在罗氏商行,但我却永远是罗家的子孙,若是表哥有什么问题,我在时表哥随时可以找我,我若不在,表哥也可差人送信给我,只要我们不断了联系,这罗氏商行在表哥的带领下定会越来越好,成为当之无愧的赫南国第一商行。”

罗轩激动的点头道:“表妹,哥哥今日也把话放在这里,若是以后你遇到什么困难,只管找到我,我无论如何也是会帮你的!”

如此,章艺与她表哥倒真是结下了深厚的感情。

章艺并不吝啬将自己知道的所有经商之道告诉这位表哥。因为他是原身的亲表哥,照拂原身的亲人。且章艺这些日子与他相交,虽然他在经商上有些许问题,但并不代表他没有这个天赋,如今合作几次下来,章艺便知道,他以后定是会有大作为的。

而且他与章艺之间并不完全是章艺在给于他好处,若不是当初这位表哥一意孤行,用自己的私库和章艺做生意,章艺定不会如此顺利的做到今天的地步。

告别表哥后,章艺回到家中,便看见晏初云冷着脸坐在榻上,连眼神也不屑给她一个。

我又是怎么得罪这人了?章艺哭笑不得走到晏初云身边,低头看着她说:“又有谁惹你生气了吗?”

晏初云冷冷道:“为何我就不能咒你呢?真是太可惜了。”

章艺坐在她身边,对她说:“我又如何惹着你了,怎么你突然想要咒我?”

章艺当真想不通,这人多久都没有咒过她了。可能是因为晏初云知道诅咒章艺根本没有任何作用,晏初云也就不诅咒了,可今日这话,可见晏初云从未放弃了要咒她的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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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初云瞥了她一眼, 淡淡说:“你并没有惹着我,是我自己在生闷气。”其实今日一天她也想通了,那玲儿虽然言语中喜欢章艺, 但章艺只是扶了她一下, 并未招蜂引蝶。只是章艺如此招人喜欢,让她心中酸涩不已。

她就有些想不通了,章艺明明就是清秀的长相, 比起自己差得远了,为何她就能得那么多人喜欢呢?

皇帝陛下此时是忽略了她在大晏的人气, 这大晏不知有多少人沉迷于皇帝的美色无法自拔。她也不知道,章艺并不是靠着美色取胜,而是她自身的气质。

章艺见她如此,心中感觉十分好玩, 想着这年轻人就是不一样,脾气也如此变化莫测, 明明早上出门时还好好的, 回来不知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但是章艺也知道这样的小姑娘好哄的很, 她撑着身子微微向前,越发凑近晏初云。

晏初云莫名其妙的看着章艺问道:“你这是要作甚?”

章艺说:“我的皇帝陛下, 你可别生气了,生气就不好看了。”话落, 章艺凑上前在晏初云脸颊轻轻一吻,离开时不意外看到晏初云瞪大的双眼。

她又是一笑,对晏初云说:“怎么, 还要生气吗?那我再来一下。”说着她又凑上前,吻了吻晏初云的唇。

“啊!”门口传来巧娘的惊呼,章艺转头便看见巧娘双手捂着脸,整个人羞得红了个透,立刻背过身道:“奴婢什么都没看见!”

晏初云此时才反应过来,也跟着瞬间捂着脸颊,看着章艺道:“你!你这是做什么?”

章艺没想到她这样单纯的亲了两下,竟然羞着两个人,看来这古人还是很单纯的。

她哪里想得到,这并不是古人十分单纯,而是她在这青天白日,在这偏厅竟做出了对古人来说如此轻浮放荡的举动,晏初云和巧娘如何能不害羞。

巧娘那一声尖叫叫来了马若月和胡贤兰,两人纷纷紧张走进偏厅,四处张望道:“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了?”

章艺抹了抹鼻子,有些哭笑不得,对两人道:“你们不要紧张,没什么事,现在赶紧把巧娘带下去让她缓缓,我瞅着她都快要冒烟了!”

巧娘还无法缓过劲儿来,仍旧背着身子,耳朵红的滴血,娇怒道:“娘娘你真是!真是!”真是什么她又说不出来,只得跺脚离开。

到底是怎么了?马若月与胡贤兰好奇的很,但她们知道娘娘与陛下定不会讲,马若月便拉着胡贤兰匆匆向巧娘追去,想要从巧娘那儿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众人走后,章艺转头看向晏初云,笑得开心道:“你害羞也就罢了,巧娘竟然也羞成了那样。”

晏初云脸颊越发红艳,双眸含水怒道:“你突然做出这登徒子一般的行径,我,我这不是害羞,是在生气!”

章艺无奈告饶:“好的陛下大人,我错了我错了。”

晏初云转过头不想理会她,独自一人生着闷气,心中烦闷,她这一国之君,竟然被章艺两个亲吻弄得脸红心跳,实在是丢人的紧!但这皇后也太没有规矩了,竟在厅中就做出如此轻浮的事情!

章艺知道她如今羞得很,也不再理她,以免待会儿恼羞成怒了,还是自己不好受。不过这恋爱的感觉倒是不错,章艺总算是明白为何自己的好友会和那个原本不大可能的人相恋在一起,因为谈恋爱确实是挺开心的事情。

然而对待恋爱,章艺并不愿意将它像做生意那样考虑到十分长远的地方,因为恋爱本就是无定性的,感性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她与晏初云就分开了呢,这在现代古代都是十分常见的事情。所以她更愿意享受当下,将更多地精力花在做生意上。

待晏初云脸颊的绯红稍稍退了些,章艺与她谈起不算是正事的正事。

她问道:“我的皇帝陛下,你既然有诅咒之力,为何不把那国舅给咒死?”

晏初云冷冷哼道:“你怎知道我没有咒他?”

章艺十分感兴趣的问:“哦?你是如何咒他的?”

晏初云原本恼羞成怒,此时咒起人来事半功倍,怒气冲冲道:“他这么恶毒的人,当是吃饭被噎,喝水被呛,走路被摔才是。”

这如同小孩子吵架一般。章艺再次在心中感叹,此时她以一颗二十六的心看着眼前满脸胶原蛋白年仅十八的晏初云,当真觉得她可爱的很。章艺眼珠一转,对晏初云说:“来,你跟着我这样说,我看能不能灵验。”

晏初云有些懵懂,但也十分信任章艺,看着章艺道:“你要我跟你说什么?”

章艺说:“嗯,国舅这人如此恶毒,应当是走路摔倒狗吃/屎,洗澡洗到浴桶破,上床上到床榻掉。”

晏初云的脸再次红了,看着章艺说:“你这人怎会有如此的想法,为何要去肖想人家床笫之事?”

章艺无辜的看着晏初云,“陛下你可误会我了,我说的上床是单纯的上床睡觉,可不是那什么什么!陛下思想才是让我惊讶呢!”

晏初云被她摆了一道,心中恨得不行,痛恨之余,在心里默默将章艺方才说的话念了十遍,才算是出了口恶气。

至于这国舅到底是什么时候床榻,她俩便不知了。

说话间时间过得极快,晚膳时永和王却来了。

他招呼着巧娘多拿一副碗筷,然后坐下对晏初云说:“陛下,皇上答应了云州的事,如今我们要开始准备了。”

他准备今晚便将此事规划出来,所以才会在章艺院里吃饭。好在章艺两人平时菜肴够多,多一个人也不会不够。

章铭玄吃了几口垫底,咽下后对晏初云说:“陛下,这人手一事,皇上的意思是想让陛下这边支持支持。”

晏初云挑眉道:“为何要我支持?”

章铭玄微微皱眉,也觉得十分不妥,但皇帝安排的事情他不得不说,“陛下说,这皇陵终归是赫南国的皇陵,如果派赫南国的人去,怕折煞了赫南国的国运。”

章艺听后也有些不满,对父亲道:“那让大晏的人去,就不怕折煞了大晏的国运?”

章铭玄本也觉得这样做十分不厚道,可听章艺如此说起,倒是觉得这嫁出去的女儿也学会护短了,心中哭笑不得。他想了想,对章艺及晏初云说:“皇上提出的此法确实不太好,不知陛下有没有什么法子?”

晏初云想了想,问道:“这民间可有什么江湖组织可接这类任务?”

章铭玄一听便明白晏初云的意思,但他也不知道,可这事却能操作。江湖中有些组织只认钱,不看事,只要钱给的多,便什么事都愿意做。如果用钱雇佣他们,便不会担心到时皇帝老祖宗们对赫南国生气了。

章艺实在是不明白这些古人的思想,这已经死去的人固然应该得到尊重,但是如今情况特殊,这些皇帝祖宗应该是能理解才对。且晏初云之前提出的破坏皇陵并不是将皇陵全毁了,只是破坏一些陵园建筑,倒时再修起来便是。若是怕皇帝祖宗们生气,皇帝及众官员一同去皇陵负荆请罪,想那些皇帝祖宗应该也是会原谅才对。

当然,章艺心中最坚持的还是无神论。

章铭玄将此事记下,然后对晏初云说:“如果此事顺利,三日内便可开始行动,至多十日,那云州众官员定会被定罪。”

晏初云明白章铭玄的意思,转头问章艺道:“罗轩何时能将之前的银子全部付清?这找人破坏皇陵是要钱的,你得催着他些。”

章艺说:“他明日便能将银钱拿出来,只是如今海产还未全部铺开,或许只能拿出一部分,几日后再拿出一部分,应该是够用的。”

海产鲜货本就卖的不便宜,如今离开淞州已一月有余,如何也该收回些银子了。而且她前几日去罗氏商行,将更多的银子扣了下来,也就是作为活动资金的银子更多了,怎么也是不会差的。

晏初云与章铭玄纷纷点头,只要有银子,事情便会好办许多。

晏初云随后又问,“这海产干货你还需花费多少时间?五日是否足够?待云州的事情解决后,你便要将假消息传给国舅,我们需早日回大晏等候赫南大军来袭才是。”

章艺算了算时间,点头道:“没问题,给我五日时间,我定会将这事解决,然后与你一同回大晏。”

终于要回大晏了。晏初云心中如是想,如果回去了你能不出来就好了,可她不知,回了大晏,大晏子民除了沉迷她的美色,也开始沉迷皇后娘娘的赚钱之道。

与章艺说好后,晏初云对章铭玄说:“如此便请岳父大人将时间安排好,随后待安平的事情忙完,我们便会回大晏,与你们里应外合。”

章铭玄点头答应道:“嗯,我会盯着此事。”

话落章铭玄也不顾自己是否吃饱了,与章艺及晏初云道别后,便匆匆离开。

章艺看着父亲离开的背影叹道:“管理一个国家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晏初云道:“我倒觉得比起经商,管理国家还是要容易一些。”

话落两人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微微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皇帝陛下有点受是怎么回事?果然还是太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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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州皇室祖坟, 万籁俱寂,月明星稀。

几名黑衣人无声落地,躲在暗处, 待那巡更人过去, 悄无声息潜入皇陵深处。夜晚寒风侵肌,这几名黑衣人却仿若没有感觉,在黑夜中行进。

进至皇陵深处, 几人再次分开,向不同方向而去。待到达安全的地点, 他们取下背上竹筒,打开竹筒后,酒香四溢。这筒中的酒装的十分满,故而跑动起来, 也听不见水声荡漾。

几人将酒洒在地上,倒在树丛中, 然后纷纷抬头望天。

云州城内云花坊, 云州知府与国舅派来的人一人怀抱一美艳女子, 知府对那人说:“姜大人难得来一次云州,定要好好尝尝我云州的好酒, 若是觉得还入得了了口,便带些回去。”

姜大人哈哈大笑道:“赵知府当真是好享受, 这酒我闻着味道便好得很呐!”

此时皇陵,月至正中,几名黑衣人纷纷拿出火折子, 点燃后丢在方才倒酒的地方,一时火光冲天,火龙顺着花草植被向一旁蔓延!

刚巡完皇陵的士兵看到冲天的火光,立刻惊慌道:“走水啦!皇陵走水啦!”

守陵处正在打牌喝酒的士兵听到后哈哈笑道:“这是谁又在大惊小怪!莫不是看到烛火就认为是走水了!”

笑闭,那惊慌的士兵冲进房间,脸上满是恐怖的神情,控制不住的快要哭了,“走水了!皇陵走水了!快救火啊!”

众人这才恍然,纷纷拿上刀剑走出房间。熊熊的大火照亮了天空,众人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敢往那火种冲去!他们手中的刀剑掉落在地上,因为此时就算有万把刀剑也于事无补。

“水!快去接水!”

众人这才忙碌起来,可淋了酒的火哪里是那一点水可以浇灭的!

云花坊中,赵知府在身边姑娘的搀扶下站起身,对姜大人笑得十分猥琐,“姜大人,今日便好好享受享受我们云州的姑娘,看她们与都城的又有何不同。”

那姜大人搂着身边的姑娘哈哈大笑,两人客套着往后院姑娘的房间走去。

此时一士兵狼狈地冲进云花坊,怒斥道:“官兵办案!速速退开!”

他一路冲到赵知府面前,猛地跪下,膝盖在地上磕出沉闷的声音。

赵知府十分生气,怒道:“这是出了何事?没见着我在陪姜大人喝酒?有事明日再报!”

那士兵却惊慌无比,连连磕头道:“大人!大人!皇陵走水了!”

“什么走水!明日……”赵知府面色突然凝重,眼睛瞬间瞪得如同铜铃般,“你说什么?皇陵怎么了?”

士兵眼泪纵横,“皇陵走水了啊——!”

赵知府后退两步,整个人完全清醒过来,却抖得如同筛糠,满嘴念叨:“如何是好,如何是好……”突然他看向姜大人,上前几步抓住姜大人便不放开,央求道:“大人救我啊!大人救我啊!大人,求国舅救救我!”

次日一早,八百里加急送入都城,赫南早朝,皇帝坐在帝位上,国舅站在一旁监国。朝上一切如旧,国舅听了众大臣的上报,说出解决的法子,随后向皇帝微微弯腰道:“皇上,臣以为该如此处理,皇上认为呢?”

章靖哲面无表情看着百官,沉声道:“准。”

“陛下——”殿外突然传来永和王悲愤的声音,“皇上,云州皇陵被烧了!”

话落,永和王章铭玄走入大殿,颤抖着的手拿着一份连夜送来的急报,悲痛交加地看着皇上说:“皇上,云州皇陵昨夜走水,皇陵被烧了!”

国舅面色瞬间灰白,不知为何一夜之间竟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章靖哲突然暴怒,拍桌道:“何人所为!这是将我皇家置于何处!竟烧毁皇陵!云州官员呢?为何会发生此事!”

章铭玄颤抖着声音道:“急报中说,云州官员昨晚在接待姜大人。”

章靖哲怒不可遏:“来人!将云州知府及一众官员押送回京!朕要亲自审理!”

国舅此时才反应过来,忙道:“皇上不可!”

章靖哲猛地看向他,眼中怒火汹汹,沉声道:“我知国舅同朕一般痛心,因姜大人是国舅派去云州,此事国舅不好插手,便由朕来。”

国舅心中思绪千转,脑子一团乱麻,不知该作何决定。但昨日姜大人确实去了云州收税,云州在此期间出了如此大事,姜大人也脱不了责任,若自己再参一脚,如何也说不过去。仅这一瞬,国舅想不到更多,只能俯首道:“臣遵旨!”

刑部派出的人去往云州,中途刑部尚书竟因车马劳顿突然伤病,只能在就近城镇修养。皇帝派去太医医治,并带去旨意,命刑部左侍郎代替尚书职位主导此事,皇陵走水事关重大,不能拖延半刻!刑部左侍郎再次启程,在云州待了三天,拖回云州知府及一众官员众多罪证,皇帝宣判云州知府及一众官员满门抄斩。

赫南国皇宫中,章靖哲将手中无数账册交给国舅,神情沉重对国舅说:“舅舅,这是刑部在云州知府家中抄到的账本。”

国舅翻开,入目全是自己从云州拿了多少,他脸色惨白僵硬,对皇帝道:“皇上,臣是冤枉的。”

皇帝却好似不在意,对他说:“舅舅待我任何我心中怎会不知,这账本今日给了舅舅,我便是不信任这知府府中找出的东西。”说着他信任地看向国舅,眼神同从前一般,“舅舅只管放心,你是我的亲人,我怎会冤枉你。”

国舅放下心来,对皇帝说:“皇上信任臣便好。”

待国舅走后,皇帝走进内殿,乔装后赶往王府。到了王府书房,章艺、晏初云一同在此,见皇帝走进来,章艺、晏初云、章铭玄三人起身,皇帝立刻说:“各位请坐。”

听闻皇帝说完今日与国舅之间的交谈,晏初云轻点头说:“之后皇上也不用再逼迫国舅,如方才那般适当示弱便好。”

今日这一切,均是晏初云教与章靖哲,章靖哲先前询问时神色赧然,谁知晏初云教授时却像是朋友交谈,并未让章靖哲感到不适。

与章靖哲再说了几句,晏初云对章靖哲及章铭玄说:“今日我便要与安平赶回大晏,待我们信息传来,皇上你务必与我们配合好,让国舅的军中党羽尽数出兵才好。”

章靖哲点头道:“嗯,陛下放心,我已与众位大臣商议好,这军中尽数安排了我们的人手,到时国舅的人死后,我们的人手便可接手军中势力,将国舅残余势力一网打尽。”

晏初云与章艺告别后两人携手离开,马若月她们早已将行李准备好,待两人一出来,便一同悄然离开。

永和王府从而恢复原状,仿佛从未有人来过一般。

因回程道路十分紧急,一行人几乎是昼夜不息,仅用了来时三分之一的时间便赶回淞州。淞州码头,罗轩早早等在此处,此时见到二人,立刻上前道:“陛下、表妹,你们要的货物我已悉数购买,放在船上。”

“谢谢表哥。”章艺向罗轩致谢并告别,临走时,她凑近罗轩道:“赫南要发生战乱,必会有死伤,且军需更缺,表哥有我父王牵线,可抓住此次机会。”

罗轩双眸一亮,对章艺说:“谢表妹。”

章艺摇头微笑,与晏初云一同登上商船。

商船使出淞州,进入大海。

晏初云、章艺站在船舱中,接受着百官朝拜,“恭迎皇帝陛下、皇后娘娘回国!”

“起。”晏初云沉声扬手,举手投足间气势十足。

章艺这是第一次见百官向晏初云行礼,以往晏初云在她这儿扮演国师,百官遇见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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