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国如何也想不到,大晏虽全是女子,在力量方面或许没有男子强,但是她们却不是其他国家那般有男女分别,大晏的女子,无论是将士还是厨娘,对待国家与敌人的心都是同样的,她们虽然做着不同的事情,但此时此刻,却同样拥有一颗敢当敢做的心!这便是她们不畏艰险,较其他国家女子更为强盛的原因。就连巧娘在这影响下,都能够有所改变。
而会武功的亲卫军更是骁勇,她们身上多少都有伤口,甚至有人伤口血流不止,却毫不退缩,将兆国皇帝及他带来的禁军一举拿下。
兆国皇帝如今在晏初云手下,心中满是恐惧,可长期淫邪的他,就算再害怕,也完全无法将视线从晏初云身上移开,甚至有种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想法。
晏初云如何受的了他的眼神,手腕轻抬一转,剑尖闪着寒光从徐丰眼睛划过,顿时徐丰一声惨叫,鲜血从他眼中留下,染红了他的脸颊。
“闭嘴!”重新回到徐丰脖颈的剑往里一送,刺痛感让徐丰不敢再造次,只抬手捂着血流不止的双眼无声悲戚。
晏初云总算感觉稍好了些,那禁军头领见到这一幕,怒到发抖,对晏初云怒吼:“你敢如此对我们王上!我定要让你不得好死!”
晏初云冷漠双眼似刀剑般刺向他,挑嘴道:“那便要看你们还有没有这个命!”
“我兆国援军即刻就到!你以为你们能够逃脱吗!”那人双目赤红,额角满是青筋,倒是个忠心之人,却没有脑子,对徐丰这皇帝忠心,当真是眼瞎!
晏初云冷淡道:“你兆国援军?恐怕也没有和这个命能够让我不得好死!”
她话音刚落,突然一声巨响,整艘船不由跟着颤抖!
瞎了的徐丰听见这动静更加恐怖,全然没有皇帝威严,双腿竟然开始打颤,叫道:“这是什么!这是什么!”
晏初云看向胡贤兰,胡贤兰微微摇头。她也不知道是谁点燃了大炮。
随即炮火声接二连三传来,船也开始不停颤抖,晏初云心下一冷,给了胡贤兰一个眼神,胡贤兰立刻示意众亲卫军将禁军全部解决!因皇帝被绑,禁军早已丢了手中武器,此时被大炮震惊后,几乎没有防备,便一一被杀了,就算那些之后死的发现亲卫军动作,却也无法赤手与她们刀剑相搏。
在此期间,另一亲卫军上前接收了徐丰,晏初云立刻提剑向甲板而去。
甲板上,章艺身前是一门大炮,她对准下方正提刀要冲上来的士兵,对前方厨娘道:“点火!”
厨娘立刻拿起火折子,点燃引线,章艺双手用力把控大炮,当炮弹射出那一刹那,章艺不顾大炮被反作用往后用力耸动,反而死死把住大炮不让它歪斜,一时虎口竟然被震裂,鲜血当即直流而下!
原本上船来的那些将士,从货舱出来看见此景,当即丢下粮食,提刀就要向她们砍来。好在此时时间不够,只三门大炮架起,剩余五人拿起菜刀便与将士对峙起来,然而她们终究不是对手,当她们就要被兆国将士砍杀时,章艺已经调转了大炮,对着那群人沉声吼道:“住手!”
看见黑黢黢的炮口,那些士兵当真不敢动手,章艺冷冷看着他们,继续道:“若是你们不想活了,我便用这大炮将你们炸死,倒是死的尸骨无存,便将你等残骸扔进江中喂鱼!”
那些士兵听了他的话,气势一瞬便没了,其中一人逞强道:“我,我不信你敢炸!若是这颗炮弹反射了,你们的船难道不会沉吗!”
章艺一笑,对他道:“当然不会,你也太小看我大晏的造船技术了!”
她的话自信得让周围的厨娘都相信了,然大家仔细一想,商船虽不会沉底,但却仍旧会因为炮火而损失惨重!但章艺极度自信的模样不知为何也感染了她们,她们看着那些男子时,也十分相信章艺的话,我大晏的船怎会被炮击垮!
她们这般模样,无意让那些人感到惧怕,一时倒真不敢再动手,但手上的刀却也没放下。
身后仍旧传来震耳的炮火声,岸边无数人惨叫之声与之交叠,章艺脑子却在飞速转动,心想要如何才能够将这些人杀死,却又不至于动用炮火伤了商船?
就在她最为担忧之时,突然,那些士兵队伍中最后那人惨叫一声,倒地不起,章艺恍惚间,看到晏初云狠绝的身影飘过!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啊,卡死我了!今天还是只有一章T-T我之前留的暗号,你们肯定没有看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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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初云带着亲卫军出现, 船上的将士几乎毫无招架之力,不时便被砍杀个精光!胡贤兰来到章艺身边,接过她手中的大炮, 对章艺对:“娘娘, 您快去包扎一下,这里有臣便可以了。”
章艺这才放下炮火,来到晏初云身边, 秋娘立刻上前,捧着药箱对章艺说:“娘娘, 您让我瞧瞧您的手。”
晏初云眉间皱起深深沟壑,捧着章艺双手心疼道:“朕不是让你躲着不要出来?为何如此不听朕的话?”
章艺下巴微扬,此时心中已经全然没有惧怕,抬头对晏初云道:“我不愿龟缩, 如今我也没有出事,反而帮了你们大忙呢!”
晏初云托着她的手, 待秋娘将伤口处理完毕, 才问道:“你身上可有其他的伤?”
章艺说:“没有, 只有这里被震伤了。”说着她咧咧嘴,对晏初道:“还有点痛。”
晏初云叹道:“你这样我该多担心你。”
章艺扬起笑脸, 对晏初云说:“我没事。”
这是章艺第一次杀人,也是她第一次参与战争。她心中其实心有余悸, 见下面如此多人因为她发射的炮火而身亡,心中并不好受。但她却也知道,这些人若是活下来了, 会有更多的人受到伤害,那些百姓,那些义军的将士至少是对这个世界有利的人,而这些人,却是世界的害虫。
兆国皇帝已经交给另一名亲卫军,他看着自己国家的人被这些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斩杀,震惊及恐惧逐渐将他湮灭,他终于知道世上根本就没有牡丹花下死的豁达,因为说出这些话的人从未真正感受过一步一步走向死亡的恐惧!此时徐丰浑身颤抖,心中幻想着能够有哪位忠臣来此救他!对了,丞相呢?他的牧丞相呢?
而此时的牧丞相正在甲板喝令他手下的人,“都给我拿出劲儿来,那船上的炮火不时便会对准我们!难不成你们都想要死吗?”
随即他回头看向晏初云的大船,心怀侥幸地想:那大晏皇帝要对付兆国皇帝,定已分/身无术,自己虽然没有将她们船上物资带走多少,但他以前便已囤了许多,定能够让他去了大余富甲一方。
然而他刚松了口气,不远处却出现好几艘不大的军船!那军船上扬着熟悉的旗幡,分明就是义军的图腾!
“快!加速!”他怒吼着,甚至自己拿起一船桨,加入划船队伍。然而越是慌乱,他们越是无法加速前行。
牧丞相看着义军离自己还有很远距离,计算着如何才能逃脱。此时他们都是顺风而行,若要较别人行事更快,便需要水手划桨加速。好在他原本就想着要快速离开,故而备下了许多水手。
然而此时,突然有一划船水手道:“我,我不要去大余了!”
牧丞相对他怒目而视,“你说什么!”
那人恐惧看向身后,对牧丞相说:“他们若是追上来怎么办!我不要去大余了!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到大余!”说着,这人竟丝毫不给丞相反应时间,跳河而去!
剩下的人纷纷被他影响,在兆国,或许会有战乱,但只要在战争时躲好,便不会受伤,因为义军不会残杀百姓。可若是作为背叛者,偷盗义军粮草被抓,那便是必死无疑!去大余这样的条件虽然诱人,但他们谁又能够保证丞相去了大余后能够记住他们今日为丞相所做之事,给自己一个安稳的生活呢?
于是一人跳河,其余人纷纷产生同样的想法,丢掉手中的浆,跳河向岸边游去。若这些人一直坚持,说不定还能够逃走,但如今跳河走了一半多,剩下的水手划船速度立刻慢了下来,不时便被义军追上!
义军追上来的都是经历过生死战乱的将士,而丞相这边只是些手无寸铁之人,立刻便被治住。
这些义军一部分追着丞相的船只而来,一部分与赶来的都城禁军战斗起来。晏初云此时牵着章艺的手,走到兆国皇帝徐丰身边,问道:“兆国的铁器炼制秘籍在哪里?”
那兆国皇帝吓得腿哆嗦,却仍旧知道那铁器炼制秘籍是自己的保命符,他强打起精神,对晏初云道:“你、你放了我,我便可将那秘籍让你瞧瞧。”
晏初云邪恶一笑,从身边亲卫军手上抽出一把匕首,挑起徐丰下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跟着你的禁军来此地?知道我为什么没有一开始就动用大炮轰了你吗?”
冰冷的匕首贴在脸上,徐丰又如何受得了,瑟瑟发抖道:“你、你就是为了我兆国的秘籍!”
“答对了!”晏初云冷冷看着他,匕首尖端顺着他的下巴向下滑,随后到了他最在意的地方,眼眸更冷道:“你不是很喜欢美人吗?你说我若是让你不能人道了……”
话还未说完,徐丰便惊恐道:“你不能这样!你!我告诉你秘籍在哪里!”
此时义军援军赶到,大晏便不再参与其中,停了炮火。
胡贤兰来到晏初云身边,向她报告船下战局,晏初云点头道:“今日援军并不多,且前线兆**队若是知晓,定会往回赶,总之此战不会太久,你带人绑了这皇帝,让他带你们去皇宫拿铁器炼制秘籍,若是他敢骗你们或怎样,便阉了他带回来,定让他生不如死!”
晏初云的话让徐丰直打哆嗦,此时就算晏初云仍旧是绝世容颜,他却再不敢有任何猥琐想法,因为他心中彻底明白,这样的女人,他根本没有本事触碰,也没有办法征服她!
看着兆国皇帝乖乖被带走,晏初云带着章艺回到舱内。
“陛下不去找那秘籍吗?”章艺跟在她身后询问。晏初云愿意随着那些人一同来此处,并且控制速度与追上来的义军保持一定距离,便是因为她要兆国的铁器炼制秘籍,然而如今她却不亲自去,还带着自己回到船舱内,章艺一时十分疑惑。
晏初云转头恨铁不成钢对她道:“你如此担心我作甚?那秘籍我去与贤兰去没有区别,倒是你,我不放心的很,要亲自看看你身上是否当真没有伤!”
“当真没有!”章艺此时与她一同进了房间,无奈笑道:“我当真没有受伤。”
晏初云仍旧不信她,拉着她的手说:“你把衣裳脱了,让我检查检查。”
章艺脸颊微红,“你信我嘛。”
“我要亲自看看。”晏初云坚持道:“否则我不放心。”
“那我也要看你的。”章艺与晏初云说:“我也不放心你。”
她原本只是说笑,却没想到晏初云此时表情僵硬了片刻,章艺立刻着急道:“你真的受伤了?”
章艺当即严肃起来,上手开始扒晏初云的衣裳,对她说:“你怎么又受伤了?先前的伤口不是才结痂吗?”
晏初云挡着不让她脱自己衣裳,免得她看了心中难过,却不想章艺执着起来,竟然颇有一股蛮劲儿,她又受了伤,也不敢对章艺动武用力,退让间竟然被章艺一把推倒在床上!
随即章艺手脚麻利爬上床坐在晏初云腿上,怒喝道:“不许动!”一直跟着她们进屋的秋娘都被吓了一跳,手上端着的医药箱也差些掉了!
晏初云知道章艺不达目的不罢休,便放弃挣扎顺着她。待章艺将她的衣裳解开,看见染得鲜红的中衣,眼眸一瞬间湿润了。但她眼中却不是悲伤,而是带着心疼的狠厉,她看着晏初云,咬牙怒道:“若不是现在你已经受伤,我定会打死你!明明答应了我不再受伤,为什么现在旧伤口/爆开了不说,还添了新伤口!你就不怕我嫌弃你身上有疤吗?”
晏初云想要起身安慰她,却又被她压倒在床上,只得心疼道:“你快别哭了,我往后定不会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这些伤口也不深,只要我稍加注意,定不会留下疤痕的。”
章艺从她身上下来,接过秋娘手中的药箱,对秋娘道:“去将随行御医叫来。”那御医方才被晏初云安排去给几个伤势很重的亲卫军看病去了,如今想来应该也看完了。
秋娘见章艺眼眶微红的模样,当即对章艺道:“娘娘您放心,我这就去!”随后秋娘提着裙子快步跑出房间。
章艺再次回到床上,晏初云已经坐了起来,眼神柔软看着章艺道:“你莫要担心,我好得很。”她从小接受帝王教育,这些事情本就不怕,如今最怕的便是自己留疤了,章艺当真会不喜欢自己。
章艺此时还在生气,便没有理会她,话也不愿意与她说两句,只红着眼瞪着她,眼中还带有些许凶相。
晏初云抬手摸摸鼻子,讪讪道:“难道你真怕我会留疤?这疤也不是那么容易便可以留下的,我从小受过无数伤,也未有疤,倒是你身上皮肤娇嫩,或许待会儿不小心摔一跤都会留下疤痕。”
章艺心中火气更甚,怒道:“我难道就是因为你要留疤,所以才这么生气!”此时的章艺已经全然没有了平日里的温柔模样,气势强大的让晏初云都有些害怕。然而她说完这句还是气不过,顺手狠狠一摔手中的医药箱,将那箱子狠狠摔在地上,好在她也有分寸,里面的东西并未破损。
此时御医来了,推开门要进来,章艺立刻起身将地上的医药箱捡起来,却不知怎么没站稳,竟然自己将自己绊倒了,还恰好倒在医药箱上!她一声惊呼,随即发现自己掌心竟然被划出一条血痕。
御医赶紧过来将她扶起,皱眉看着章艺掌心的伤口,顺势从自己身后背着的箱子里拿出了一瓶药粉涂抹在她伤口上,包扎时摇头道:“皇后娘娘,您皮肤如此娇嫩,这伤口或许会留下淡淡疤痕。”
章艺回头怒瞪晏初云:“你这乌鸦嘴……”然而这几个字刚说出口,章艺与晏初云都愣住了。
晏初云有诅咒之力,在章艺看来,那就是乌鸦嘴。但晏初云的诅咒之力从来不会灵验在她身上,然而今天晏初云随意一说,她却真的摔跤了,且可能留下伤口。
晏初云也十分震惊,仅着染血中衣走到章艺身边,问御医道:“她的手当真会留疤?”
御医不知她们先前的事情,只坦诚道:“陛下,娘娘与您不同,您从小便食用一些药物,所以皮肤不易留疤,受伤后也好的很快,可娘娘原本是赫南国人,从未用过这些,且未做过其他活,皮肤便极其娇嫩,的确容易留疤一些。”
这话说完,御医也给章艺包扎好,看着晏初云满身染血,担忧道:“陛下,你先回床上,我帮您将伤口包扎好。”
晏初云有些恍然回到床上,她知道章艺并非是赫南国人时,心中便十分高兴,因为这样的章艺便不会在满心满意牵挂着赫南国,然而此时她却不明白为何自己突然能够诅咒章艺,这样的变化又意味着什么呢?
章艺却比晏初云先想到,她怔愣片刻后,心中有了一个假设。以前晏初云不能诅咒她,是因为她灵魂并不属于这个世界,而是从其他世界而来,所以可以避开晏初云对她的诅咒。然而现在晏初云能够诅咒她,是否说明自己的灵魂已经融入了这个世界,那么,她就真的回不去了吗?
章艺等在一旁微微闭眼,心中十分难受。她知道自己已经承诺了晏初云不会离开,也决定永远在这个世界陪着晏初云,可是当她能够这样确定自己已经属于这个世界时,却仍旧控制不住汹涌而来的悲伤,因为现代世界有二十几年的亲情与友情。
晏初云此时并不知道章艺心中所想,她更多的是疑惑。此时她在兆国,并不好询问神树,待回去后,她便要去找神树问问,顺便从树神哪里拿一颗果子,随身携带,待往后两人情到深处,便可让章艺怀上她的孩子。
晏初云果然比章艺强壮许多了,她包扎后虽然也有一些疼痛,却能够站起身,脸上毫无异样笑看着章艺,狡黠道:“如今你也逃不过我的诅咒之力了,瞧你以后还敢不敢对朕如何!”
章艺看着她明亮的眼眸,心中的哀伤渐渐退去,眼角慢慢充满爱意,对晏初云道:“原来你竟然是这样的陛下,不想着我好,反而希望能够诅咒我。”
晏初云的狡黠僵硬在脸上,随后道:“我怎么会是这样的人,我只是希望你莫要像方才那般对我生气,如何我也是一国帝王,竟然被你怒骂了,你说若是百官百姓知道了,朕还有何颜面?”
章艺哼声道:“嗯,果然颜面比我重要。”话落,章艺心情好了许多,也觉得自己甚为好笑,没想到自己竟然也有如此蛮不讲理的一天。
然而晏初云却十分喜欢她这模样,明明这人说话句句都在与自己作对,可为何自己竟然觉得听着十分舒服呢?这当真是太奇怪了。
皇帝陛下不知道的是,她与皇后娘娘如今这样子在现代叫**,属于撒狗粮行为。
一个时辰后,胡贤兰赶了回来,有些微喘对晏初云道:“陛下,我们须得安排着撤退了,那兆国皇帝此时已经在召集都城所有兵马赶来,要对我们赶尽杀绝。”
晏初云拿过她手中的秘籍,对胡贤兰道:“你去与义军此次过来的将军统领交涉,让他们分批撤离,将丞相的船一同带走!我们便即刻启程,不要等他们了。”
胡贤兰立刻去安排交涉。晏初云则与章艺一同翻看起秘籍。
兆国铁器十分有名气,如今翻开之后,倒真是与她们大晏有许多不同。晏初云指着书上那长矛对章艺道:“这矛十分不错,看着比兵部自己研制的还要有杀伤力一些。”随即她又看了看旁边的炼制备注,叹道:“兆国有这东西在手,竟然一直是内陆一小国,无法与大余等国家相比较,真是让人感慨,这兆国历任皇帝恐就没有一个好的。”
这些铁器比起现代的核武器差了许多,但是章艺却并未提起核武器,因为她自己也不记得原理了。她自己也将自己的定位摆的极其明确,她其他方面或许不行,但是做生意却能够超越这世界许多人,所以她只要做好一个商人,一个与百姓、与国家打交道的商人,为大晏赚取足够多的银子,让晏初云想要做什么都能够有底气便足以。
回程她们加快速度,义军得知兆国援军即将赶来,也十分迅速结束战争,将丞相及丞相的船一同带走。当兆国皇帝差人感到码头时,只能看见他们小小的影子,是如何也赶不上了。
三日后她们再次回到义军所在城镇,此时义军又向北推进了不少。
晏初云下船时,义军统领段野亲自来到码头接她,见到晏初云后,万分愧疚道:“实在是抱歉,大晏皇帝陛下,我们未曾想过兆国昏君竟然派人偷袭你们,且船行速度极快,我们派出的援军如何也赶不上。”
晏初云哪里会告诉她自己将计就计去往兆国都城拿走了他们的秘籍,只对他说:“我也未曾想过他竟然就如此偷袭我们,否则怎会被一路带到兆国都城去?”
段野道:“此次出行可有受伤?”
晏初云道:“倒是受了些伤,却也不是很重。”若是重伤,此时也不能下船与段野见面了。
但段野仍旧十分愧疚,毕竟大晏如今到兆国是为了给他们送来粮草,然而却在义军管辖的河道被偷袭带走,义军且许久没有追上她们,直至大晏自己在都城不远处的码头与兆国禁军一战,才得以逃脱。
晏初云却不会管段野怎么误解,她此时对段野道:“当日丞相也被逮捕,且兆国丞相逃亡他国的物资全被带回。”
段野立刻道:“大晏皇帝陛下,既然此次是我军与你大晏一同出战,如此丞相的战利品,便由我们一同分了。”
晏初云摇头道:“我又如何好占这个便宜,如今你等最是差物资的时候,我便不与你们分那丞相的物资了。”
段野听后却没有更多的底气让她分些走,毕竟如今义军真的十分缺少那些物资。最终段野道:“如此十分感谢大晏皇帝陛下,若是以后我义军夺得兆国,定会好好感谢大晏今日的恩情。”
晏初云淡淡笑道:“我也拿走了你们的东西,又有何相欠的道理,倒是日后可以多多合作才是。”
段野点头称是,随即让人将晏初云船上粮草搬运下来,随后将先前说好的铁石运上晏初云的船。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这几天心情有些沮丧,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就觉得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劲儿,昨天其实有时间,但就是没有办法更新,感觉自己更年期好像提前来了,难受。以后如果12点之前没有更新,大家就不要等了,早点睡觉,么么。但是我也会尽量多多更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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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兆国义军将所有东西交易之后, 晏初云就要离开,需将这些铁石与秘籍拿回大晏,章艺却有些犹豫, 对晏初云说:“我们来时不是与千隋签订了盟约?我需留在千隋, 将成衣坊等作坊店铺开起来,这样才能够继续与赫南通商,也能够在千隋赚得银子。”
晏初云却说:“为何偏要你留下?姜玉娘与巧娘难道不行吗?”
章艺叹道:“我也觉得她们极有天赋, 但再有天赋,她二人如今才接触经商半年而已, 若是让她们照着我做过的样子去做事,她们能够做好,但若是我未做过,或要与其他人谈生意, 她们哪里抵得住?”
晏初云听后沉默了,方才她看着满船铁石, 心底隐隐浮现兴奋, 她已经能够预见大晏随后能够制出哪些武器了。她想让章艺与她一同回到大晏去共享这份欣喜, 然而章艺却告诉她,自己要留在千隋……
“安平……”晏初云眉头轻皱, 对章艺说:“你可以先与朕一同回去,带大晏事情忙完, 朕再与你一同到千隋做生意可好?”
“可是,可是陛下,大晏之前挣得钱都换做如今的铁石了, 若是没有钱,又如何能够制铁器?”章艺心中出现一种不好的预感,她与晏初云这一次应该是有了分歧。她竭力笑道:“陛下,我们也不是没有分开过,之前我在大晏各地商铺巡查,你回饶京了,我们那是不是也挺好吗?”
晏初云再次沉默了,两人相对无言,渐渐脸上牵强的笑意也消失了。晏初云暗暗叹口气,对章艺道:“此时稍后再议。”
然而回程路上,晏初云并未再提起此时。晏初云想,或许自己可以留下来陪她,让胡贤兰将这些东西运回便可,但她却猛然醒悟,从章艺嫁给她之后,一直以来都是自己跟随着章艺的步伐,章艺去哪里,她便去哪里,由此将自己国家的国事都抛下不少。
可如此章艺仿佛忘记了她是一名国君,国家大事须有她作定夺。
为何她就不能如朕这般,随着朕走呢?做生意当真有那么重要吗?难道这些事情就不能拖一会儿吗?晏初云站在船头,如今已是夏日,烈日当头,晒得她脸颊滚烫,她却仿若无感,只皱眉看着前方。
章艺站在船舱门口,看着晏初云的背影,同样皱起眉头。
“娘娘。”秋娘在她身边,递给她一杯凉水,“您喝口水,您都站了一上午了。”
章艺看着她手中凉茶,对她说:“陛下也在甲板站了一上午了,你给她送水过去。”
秋娘看着章艺叹气道:“张总管都送了好些过去了,就不见陛下喝。”
章艺默默叹口气,突然问秋娘道:“秋娘,若是你,你会选择留在千隋,还是与陛下一同回大晏?”
秋娘期期艾艾看了看章艺,小声道:“娘娘,我说了你莫要生气才是。”
章艺点头道:“嗯,我不会生气。”听秋娘能够如此说,她便知道秋娘的选择了。
果不其然,秋娘对她道:“娘娘,若是我,我会随陛下一同回去。”
“为何?”章艺问道。
秋娘看了看章艺的神情,发现她面色无异,便对她道:“娘娘,陛下乃是大晏国君,离国太久了对大晏也不利。”
章艺点点头,再次看向晏初云。她并不反对秋娘的说法,晏初云是一国之君,对国家当然十分重要,且此次出行遇见这样的事情,若是大晏子民知道,定会十分担忧,若是国君亡了,对大晏影响定会极大。
但是章艺并不强求晏初云与她一同留在千隋,她只是要与晏初云分开一段时间而已。或许一两个月她便能够回大晏与晏初云见面,这与在现代出差无异,也未见多少现代人出差要带着自己家人一起的,毕竟时间并不算长久。
章艺微微叹了口气,却如何也不愿意妥协。因为她并不认为自己的选择会影响到两个人的感情及事业,相反,她若是回了大晏,才会影响到大晏及晏氏商行的发展。
这是她们两人在一起以来第一次产生这样的分歧,然而这第一次,仿佛剥皮抽筋一样,竟然让两人心都开始隐隐疼痛起来。
待到了千隋都城江阳,商船停靠在岸,巧娘等人等在码头,晏初云与章艺此时坐在房间,两人位置并未挨着,而是相对而坐,仿佛谈判那般。
“你仍旧不愿与朕一同回大晏?”晏初云皱眉问道。
章艺垂眸片刻,随即抬头看向晏初云的眼神十分坚定,对晏初云说:“陛下,既然我们都有自己的事情,为何不能够分开一段时间呢?”
晏初云心突然瑟缩,仿佛一瞬间掉进冰雪中,她知道章艺经商对大晏十分重要,但她却认为这并非是即可需要完成的事情。或许是长久以来累积的心魔作祟,晏初云此时仿佛感觉有一把刀在自己心口搅动,将她的心搅得鲜血淋淋。
她想起自己为章艺做过的种种事情,也想起曾经担忧章艺会离开她时忐忑的心情,此刻,这些情绪不知从何处再次蹦出,搅乱了她的心。
然而这一切心绪全被她隐藏起来,她只是淡淡看向章艺,甚至扬起半边嘴角,对章艺道:“好,既然你已如此决定,我便满足你。”
章艺张张嘴,对晏初云道:“陛下……”
“不必多说。”晏初云看着章艺,仿佛十分理解她,“我知道你心中担忧大晏,知道你想要让大晏变得更好。分开一段时间便分开一段时间。”她怎么会不知道章艺的话十分有理,又怎么会不知道章艺这样是为了大晏好。作为大晏君王,她应该同意章艺的提议。然而抛开这些,她却也只是一个有血有肉的普通人而已,仍旧会心痛,会难过,会因为章艺的选择而伤感。
晏初云知道这是自己长久以来的不安全感集聚爆发,然而她却无法如章艺那般理智去看到如今的问题,只能自己硬生生吞下那酸涩与苦痛。
秋娘收拾好章艺的行李,与章艺一同留下,胡贤兰也有些难过,她本以为秋娘成为章艺的侍女,她们便能够一直在一起,然而却不想如今她们也要分开。
两人走到甲板,章艺心中也十分难受,她转身看着晏初云,想要说些话来安抚她,却不想晏初云此刻竟然如此果决,“既然注定分离,我们便不要再这样依依不舍,待朕处理大晏国事,便会来千隋找你。”然而晏初云却知道,她心中更期待章艺能够回来,更期待章艺能够主动回到大晏。
章艺几次张嘴,却不知要说什么,她平日里倒是能够说那些贴心的话,但到了此时,不知为何竟说不出来。
两人此时并非是第一次分离,却让她们心中十分难受,因为这是她们感情中第一次出现分歧。
章艺见晏初云如此,心中不知为何也升起一股无名火,心想我都是为了大晏着想,分开一段时间也并非什么大事,为何这人竟如此介意,如同一般小女儿那样,全然没有帝王风范!于是乎,章艺也十分气闷,对晏初云道:“陛下,那我便走了,我也会尽快做完事情,会大晏陪陛下的。”
随即章艺便带着秋娘下船离开。
晏初云见她一步步走下商船,章艺背影还未完全消失,她便转身回到船舱内,对胡贤兰道:“待皇后娘娘下船,我们便走。”
原本还想与秋娘告别的胡贤兰愣了一瞬,最终默默去传达皇帝旨意,且她心中为大晏百官默哀,这样的陛下,定不是好惹的,百官的好日子没有了!
章艺气闷着走上码头,回头便看见商船启程,竟然一丝停留也没有,且晏初云的身影早就不见,她还以为晏初云会送她下船,再不济也会在甲板与她相望才是!可是这人竟然走得如此干脆!她到底为何生气?就因为自己不陪她回大晏?可是没有道理啊,自己留在千隋如此简单的事情,晏初云又怎么回想不通?
带着满腹疑问与气闷,章艺脸色也不甚好。原本笑嘻嘻要与章艺说话的姜玉娘默默后退一步,总感觉自己此时上前撒娇卖乖会被章艺骂一顿。
气闷归气闷,章艺还是决定早早完成这边的事情,回大晏去与晏初云相见,毕竟晏初云如此才是一个年满十九的小姑娘,若是在现代,她还在上大学呢,自己该多担待她一些。
压下心中郁气,章艺回头问巧娘道:“先前让你们再千隋准备的事情,你们准备得如何了?”
巧娘此时心中也有些胆怯,期期艾艾道:“作坊地点已经找好,也开始招人,店铺也选好了,员工也培训结束,只是,却不见有什么人上门询问。”
章艺此时心想:我就说只是巧娘二人不大能够做好这些事,晏初云偏偏不信,还要让自己跟着她回去,明明以前都很好,怎突然这样让人生气了!
章艺一边生气,一边问道:“可有让人宣传?就如当初在睦邻那般?”
巧娘摇头道:“娘娘……”
“叫我小姐,或者大当家。”章艺打断她,“如今我只是一介商人,不要叫我娘娘,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千隋皇帝的娘娘,那误会可就大了。”
巧娘连忙改口道:“大当家,我们在千隋没有认识的人,也不知哪里有如同睦邻那般的踏青游玩之地,所以不知该如何宣传。”话落,巧娘微微垂头,觉得自己无用的很,姜玉娘也是,此时觉得自己十分无用,怎么这样的事都办不好呢?
章艺却还安抚她们道:“你们不用如此愧疚,巧娘你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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