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南斜靠着锦绣软塌, 以手肘撑着, 修长白皙的手指轻抚着额头, 一副闲情雅致模样,细长丹凤眼邪魅上扬, 好似在看一场与他无关的热闹。
“护驾!护驾!”尖锐的声音惊恐大叫。
便见张贯视死如归挡在秦南面前, 张开手紧张哆嗦着身体, 牙齿害怕得打颤,大义凛然道:
“陛下放心, 奴才誓死保护陛下安危。”
门外侍卫整齐列入, 层层保护秦南与宋玉初, 神态坚定如石, 持剑对峙白衣男子。
殿中气氛一时静止肃冷,众人屏气丝毫不敢动。
在此之中, 总有不和谐之事, 张贯圆滚滚屁股正好对着秦南的脚,屁股裹着顺滑的丝绸不停颤动着, 带着脚底在地上发出‘踏踏’响声。
秦南长眉不悦皱起,脚尖轻轻一踮,张贯就如秋风扫落叶摔在地上,慌张回头爬回秦南脚边, 仰头委屈状。
秦南连眼眸的余光都没有看张贯, 薄唇轻启:“滚。”
话虽说得轻,却是冰冷低沉,吓得张贯头也不敢抬半分。
侍卫们侧身分开两旁, 俯首站着。
“陛、陛下,此人来路不明。”张贯十分担忧,他并不傻,此人能突破层层宫墙悄无声息混入宫中,功夫自然无人能及,若伤了陛下,他唯有陪葬的命。
“燕爱卿的义子杨知玉,怎的来路不明?”秦南勾唇一笑,视线停在杨知玉身上,话却是对张贯说的,满满不屑:
“怎么?你怕朕打不过吗?”
张贯吓得几乎晕过去:“奴才不敢。”任他如何也不敢藐视陛下英明神武,英勇飒爽的武功呀。
秦南伸手拦住宋玉初的肩膀,邪魅眼眸一笑,调侃道:“朕还有皇后保护朕呢。”
“······”
张贯歪着头怀疑自己听错了,又不敢质疑陛下的话,扯起唇角附和大笑点头。
秦南低下来的眼眸冷了下来,漆黑深沉判若两人,唇角微勾:
“滚。”清冷的话就如晴空下一记五雷轰顶。
张贯服侍秦南多年,极会察言观色,便知陛下心情此时心情甚是不悦,他吓得一句话都不敢说,将殿中宫女太监侍卫统统赶了出去,自己一刻不敢多呆,飞速地跟着跑出去,小心翼翼反身锁门,这才大大松一口气。
精神放松下来,张贯又是担忧不安。
杨知玉在燕国可是出了名的见利小人,为人自私自利,他看中燕字翔权势,拜燕字翔义父,两人狼狈为奸,一齐做了不少的坏事,后来,不知听了谁的教唆,轻狡反复的杨知玉有了异心,甚至扬言要弑父。
陛下便是在此情况下,不费一兵一卒收复燕国。
今日见得杨知玉出现宫中,不知那铁葫芦里卖得什么药,陛下虽自小征战沙场,本领无人能敌,可杨知玉也不是省油的灯。
张贯跺着脚,真真是急死了。
而殿中的秦南怡然自得拂袖理着衣袖上的褶子,似乎不拿对面的人当一回事。
宋玉初秀眉微蹙,忧郁的眼睛看了那两人,回过头看着秦南,问道:
“主人,他真的是杨知玉吗?”
在宋玉初的记载里,也小小提过燕国名将杨知玉,素以勇武著称,熟习弓马,膂力过人,使一枝方天画戟,箭法高超,是燕国最优秀的武将。
杨知玉英武非常,却是喜欢放荡自由,他是随心所欲之人,大将军之名说不做就不做,大秦压境,燕君不得不开城投诚。
自此,他便成了燕国最不待见之人,但也不得不承认,秦南至今未动燕州,是因杨知玉回到燕州坐镇。
杨知玉一生传奇无数,只可惜英雄气短,儿女情长,在汹涌大时代里,最后寂寂寥寥,毫无声息。
“怎么?连皇后也认识?”秦南闻言挑眉,搭在宋玉初肩上的手渐渐移到她腰间,堂而皇之拉近两人距离,眼如繁星闪着笑意:
“皇后不会也与杨公子有私.情罢?”
这个‘也’字让姚长君精神一震,她自然听得懂秦南言下之意,杨大哥与她素无瓜葛,平白无故在众目睽睽之下出现在宁熹宫,难免招人话柄。
姚长君上前一步,还未屈身请安,杨知玉已伸手制止,剑眉舒展,深邃黑眸微微一笑:
“陛下,你既已逼我现身,不会要与我说这些无关紧要之事罢?”
秦南实在不喜他说话高傲不可一世的态度,手上握着的盈盈素腰软柔轻弱,宋玉初很给面子没有反抗,让他不自觉侧头看一眼,薄唇轻轻笑开:
“朕不过是来欣赏欣赏姚爱妃的三尺白绫,正巧杨公子也来得这般巧。”
他说的话没有讽刺,淡淡的,听起来让有些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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