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6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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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沈清远背着,宋清辞思绪飘远, 今天是她出嫁的日子, 宋娘子若泉下有知,也可安心了。

府门口/爆竹声响起, 宋清辞回过神,“哥哥, 爹爹和娘亲就交给你照顾了。”

沈清远的背宽阔有力,一步一步走的踏实, 他笑了笑, “ 你放心, 我会照顾好爹爹和娘亲的。”

裴行璟亲自来迎亲,可见是非常满意这桩亲事。他一身吉服, 腰间佩戴着玉环,骑在高头大马上, 越发俊美无俦。宋清辞的陪嫁一抬又一抬从沈府抬出来, 十里红妆, 热闹非凡。

到了东宫, 季嬷嬷搀扶着宋清辞轿子上下来,她突然有些紧张, 但握上裴行璟递过来的红绸时,宋清辞的些许紧张渐渐消散,从今天起,陪在她身边的人是太子。

对拜礼等一系列流程后,宋清辞被簇拥着送进洞房。裴云蓁、五皇子、六皇子等在一旁起哄。

裴云蓁打趣着, “清辞,你快点将团扇放下来,三哥都等不及了。”

宋清辞抿唇一笑,缓缓移开遮面的团扇,玉容雪肤展露在众人面前,眉如远山,眼若琥珀,肌肤没有一点儿瑕疵,华贵中透着清丽,宛若绽放正盛的牡丹花,当真是国色天香

,有种摄人心魄的美。

裴云蓁不禁感叹着,“清辞,你今天更加好看了,你和三哥在一起,看着可真是养眼。”

六皇子年纪不大,眼睛睁得圆圆的,“我以后也要娶一个像太子妃嫂嫂这样的姑娘。”

听到这句童言,新房里的宾客不由得笑起来。

裴行璟的视线一直落在宋清辞面上,眼底闪过一丝惊艳,今天的宋清辞比以往还要妍丽动人。

互相结发后,接着便是共饮合卺酒,红漆描金底盘里摆着两杯白瓷酒盏,酒水并不辛辣,带着淡淡的果香味,是裴行璟特意吩咐的,为了照顾宋清辞的酒量。

成亲的流程结束,宾客离开新房,太子离开前,漆色的眸子温柔的看着宋清辞,“我先去外面,你在屋里不必等我,膳食为你备着,若是肚子饿了,用些吃食。”

宋清辞轻声道:“殿下,你今日少饮些酒。”

“我今日肯定不会醉酒的。” 裴行璟勾了勾唇,“蓁蓁,陪着你嫂嫂说说话。”

嫂嫂?听到裴行璟这样说,宋清辞有些害羞。

裴云蓁轻快的笑着,“三哥,你就放心的出去,我会照顾好嫂嫂的。”

裴云蓁给宋清辞倒了一盏茶,“清辞,从今个起,你就是我的嫂嫂了,真好,你与三哥终于成亲了。”

脸上露出嫣嫣笑意,宋清辞将手中的团扇放在床头,“过不久,你也该和陆世子成亲了。”

裴云蓁嘿嘿笑起来,第一次见到宋清辞的时候,她怎么也没想到会和宋清辞成为至交好友,更没想到宋清辞会成为她的嫂嫂。

陪着宋清辞用了些吃食,裴云蓁才离开。宋清辞轻轻动了下脖颈,九翟四凤冠精致倒是挺精致,但戴在脑袋上挺有重量的。

荔枝瞧着她不太舒服,赶紧过来伺候着宋清辞将凤冠取掉,又为她揉着玉颈,“太子妃,热水已经准备好了,您可要这会儿沐浴?”

“好。” 忙碌了一整天,成亲是件挺累人的事情,以在浴桶中,氤氲的热气浮在她眉眼间,宋清辞整个人放松下来。

整个上京的朝臣都来东宫向太子道贺,四皇子裴行煜依旧被禁足在皇子府,除了裴行煜,大皇子、二皇子一个劲儿的向裴行璟敬酒。好在有陆怀瑾还有其他几位东宫属宫替酒,裴行璟并未饮太多酒水。

周修林过来,“ 殿下,臣祝贺殿下与太子妃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裴行璟注视着周修林,“修林何时成亲?”

周修林道:“ 祖父祖母已经为臣定下了合适的姑娘,等开春后举办亲事。”

裴行璟唇角噙笑,“好,孤等着修林成亲。”

时到今日,周修林已经彻底放下了对宋清辞的情愫,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归宿,宋清辞的归宿是太子。而他,也会与另一个女子生儿育女。

天色渐渐黯淡,宾客逐渐离席,有陆怀瑾在外面替酒,裴行璟回到新房。

宋清辞从净室里出来,换上贴身的寝衣,寝衣的颜色是嫩荷色,而她的两腮透着绯红,颇是相衬,愈发的娇妍。

坐在梳妆台前,荔枝正在为她绞头发,这时裴行璟进来,他接过荔枝手中的帕子,荔枝很有眼色的快步退出去,关上了屋门。

宋清辞的一头乌发很是润顺,裴行璟这是第一次给女子绞头发,他动作轻轻的。

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人,暧昧的气氛升腾,宋清辞轻轻的出声,“殿下,你喝醉了吗?”

“没有。” 裴行璟薄唇勾起,他很有耐心的擦拭着宋清辞的鬓发,“我记得,你曾经说过,等我成亲的时候,给我备下了贺礼。”

宋清辞抿唇笑起来,“我当时没想过会和你在一起,现在看来,那些贺礼派不上用场了。”

龙凤喜烛燃烧,宋清辞乌发雪肤,裸露在外的肌肤像是镀上了一层莹润的光华,引诱着裴行璟亲上去。

“谁说的?” 裴行璟眼眸暗了暗,将帕子放到一旁,打横将宋清辞抱起来,“你就是我最珍贵的贺礼。”

昨夜宋清辞粗粗看了一眼秘戏图上的内容,到了这个时候,她一颗心跳的很快。

太子的手掌,粗糙中带着温柔,宋清辞嫩荷色的寝衣渐渐被褪下,露出同色的抹胸,女郎柳腰盈盈,**修长,肌肤泛着光泽,挺立的雪/脯掩藏在抹胸之中,可以看见那诱人的沟/壑。

太子炽热的视线落在宋清辞身上,宋清辞一张脸越来越好,“殿下,你别看。”

裴行璟薄唇勾了勾,“好,我不看。”

话虽这样说,绣缠枝葡萄帐幔落下,拔步床里只有他们二人,喜烛的光华透进去,因着帐幔的阻挡,明亮的光华变得昏黄,更增添了缱/绻/缠/绵的意味。

宋清辞不懂男女之事,裴行璟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不过该懂的东西他都懂,他也看过一些秘戏图。

以前宋清辞和裴行璟在一张塌上睡过,那时候的裴行璟克制着心底的欲/望,浅尝辄止。

今夜,姝丽的女子躺在他的身侧,裴行璟温柔吻上她的唇,让她尽可能的放松。

嫩荷初绽,花蕊生露,清风送香。明明是寒冬,帐幔里却似春日般暖意融融。

第一次,裴行璟没有控制住自己,他呼吸粗了几分,有些懊恼,宋清辞会不会对他很失望。虽然东宫有几个司寝宫女,可裴行璟并没有让这几人伺候。

宋清辞两靥越发的绯红,她稚嫩的安慰着,“殿下,没关系的,医书上说这是很正常的,我想去沐浴,好不好?”

她虽然没有经验,但也知道太子在懊恼什么,不过她倒不在意。

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她觉得很是陌生,时间短了些,刚好她可以不那么难受。

裴行璟眸色晦暗如海,喉结动了动,洞房花烛夜,他自然想让宋清辞享受到乐趣。

“待会再去沐浴。” 裴行璟声音低哑起来。

第一次宋清辞觉得没一会儿就结束了,后来,太子像换了个人一样,宋清辞都哭了,还是没有结束。

最后是太子抱着她去沐浴的,出浴的时候宋清辞累的眼睛都睁不开。

裴行璟将她放在榻上,方才是他孟浪了,也不知宋清辞那处有没有受伤?

他拿起床头的药膏,克制着心头的燥热,指腹沾了些膏药,为宋清辞上药。

第二日宋清辞醒来的时候,看着裴行璟沉睡的侧颜,她不禁露出笑,太子长相十分俊朗,睡着的时候少了几分清冷,多了几分温润。

光风霁月的太子,情/动时却像换了个人一样,温柔中带着强势,占据着她全部的心神,想起昨夜裴行璟对她做的那些事情,宋清辞脸颊微微生热。

“醒了?” 裴行璟慵懒的开口,将宋清辞抱在怀里,“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还好。” 宋清辞低声道。

裴行璟轻咳一声,“昨夜是我孟浪了,昨晚上我给你涂了一次药膏,这会儿再涂一次,会舒服一些。”

“我……我自己来。” 宋清辞脸颊越发的红,垂着头,像害羞的小兔子,“殿下,你先出去。”

“好。” 裴行璟低沉笑一声,兔子急了也是会跳墙的,这终归是让人害羞的事情,他下榻穿衣,注意着帐幔后的动静,想起昨天晚上他为宋清辞涂抹膏药的场景,心头又涌上一股燥热,这种事情让人食髓知味。

过了好久,宋清辞咬着唇,红着脸,下了塌,旁人总说太子清心寡欲,才不是这样呢,昨晚上她都哭了,太子却还欺负着她。

用过膳,两个进宫向皇上、王皇后和太后请安。

皇上心底并不喜宋清辞,但碍于宋清辞如今的身份,说了几句叮嘱的话,此外没多说什么。

“行璟成家立业,以后万不可沉溺于儿女情长之中,更要尽心处理国事。太子妃,你是东宫之主,更是大宴日后的国母,务必事事以身作则,尽心侍奉太子。”

宋清辞淡声道:“是,父皇。”

皇上不喜欢她,宋清辞当然感受的到,但这又如何,皇上喜不喜欢她,她都不在意。

去到寿康宫,太后精神比以往更加矍铄,她看着宋清辞和裴行璟并肩走进来,眉间一道道皱纹舒展开,“快过来,让祖母瞧瞧。”

太后很是高兴,“祖母盼了二十多年,终于盼到行璟成亲的日子,行璟,你可不能欺负清辞,不然祖母第一个不扰你。”

来到寿康宫,宋清辞放松许多,“皇祖母,太子不会欺负我的。”

太后乐呵呵笑起来,太子和宋清辞小两口感情好,她心里也高兴。

接下来是去王皇后宫里请安,王皇后觉得宋清辞是导致她的女儿中媚/药的罪魁祸首,因此,她对宋清辞并没有什么好脸色。

“东宫伺候太子的人到底太少,成了亲,你要做好太子妃的本分,不嫉不妒,主动为太子开枝散叶。”

宋清辞心底冷笑一声,她才刚成亲,王皇后就急不可耐的要往太子身边塞人。

宋清辞脸色冷淡,“殿下大婚不久,方才父皇还叮嘱殿下以国事为重。伺候殿下的人选不可轻率,省得惹太子烦心。”

宋清辞拿皇上堵王皇后的口,王皇后自然是不好再说下去,“ 大皇子、二皇子府里已经有了好消息,清辞你也要加把劲儿,早日诞下皇孙。”

没有一对刚成亲的小夫妻会喜欢别人催他们要孩子,宋清辞和裴行璟也不例外。

宋清辞疏离的笑着,“皇嗣固然重要,只是,一切更要顺其自然。”

裴行璟冷声道:“皇后有时间操心孤的事情,父皇身边伺候的嫔妃不多,诞育皇嗣,延续国祚,皇后身为一国之母,更应该主动为父皇开枝散叶。”

王皇后一噎,心里不顺畅,皮笑肉不笑的道:“本宫管理六宫事宜,自然关心龙子凤孙,后宫有越多的皇子、公主,皇室才能枝繁叶茂。”

离开王皇后宫里,宋清辞与裴行璟去了裴行璟生母的灵牌前祭拜。

裴行璟道:“母亲,这是儿子的太子妃,她是个很好的姑娘,儿子倾慕她已久,视她如珍宝,会与她一辈子携手走下去。”

这是裴行璟的母亲,哪怕只是冷冰冰的灵牌,宋清辞并不觉得害怕,她上了三炷香,笑看了裴行璟一眼,柔柔的开口,“母亲,我会陪在太子身边,和他互相扶持,与他绵延子嗣,陪他白头到老。”

裴行璟和宋清辞一样,成长过程中没有一个完整的家庭,所以两人彼此相互依靠,相互尊重,尊重对方,也尊重这段感情。

回到东宫,宋清辞也没闲着,她召见东宫的管事太监和嬷嬷,对这些下人有个大致了解,回房后又看了库房的账本。不看不知道,成个亲,光她库房的账本都有厚厚的一摞,估摸着整个上京没有几个比她更有钱的了。

第二天晚上,太子顾忌这她的身子,没有闹她,两人依偎在一起,沉沉入睡。

宋清辞成了太子妃,自然有许多要上手的东西,这些事情琐碎,太子却不觉得厌烦,饶有兴味的陪着她。

第三日是回门的日子,裴行璟这次又陪着宋清辞回了沈府,按理说,太子不必陪着太子妃归宁,裴行璟却陪着宋清辞回去沈府,这下子全上京的人都知道太子有多看重宋清辞了。

沈太傅和沈清远招待裴行璟,沈夫人这几日常常惦念着宋清辞,“清辞,你在东宫怎么样?”

宋清辞笑着道:“娘,我一切都好,太子也待我很好。”

宋清辞面色红润,整个人宛若绽放正盛的牡丹,耀眼夺目,身上的衣裙、首饰也是崭新的样式,沈夫人放下心。

沈夫人叮嘱道:“你年纪还小,刚与太子成亲,一切顺其自然,要以自己的身子为主,不必着急孩子的事情。”

宋清辞点点头,“娘,我知道的。”

宋清辞与裴行璟的亲事不久,又到一年除夕,登上花萼相辉楼,看着夜幕中绚烂的烟花,宋清辞扭头看着身旁的裴行璟,露出盈盈笑意。去年这个时候,她还想着要避太子远一些,现在,她却成了太子妃。

花萼楼上烟花璀璨,身后是文武百官,裴行璟握着宋清辞的手,宽大的衣袖掩盖着他们两人交叉的手掌。

绚丽烂漫的烟花在空中升腾,是一年的结束,又是新一年的开始。

除夕之后,皇上下令去骊山行宫,行宫里有不少温泉池子,冬日的时候浸泡温泉最是舒服。

裴云蓁过来找宋清辞,两人依靠在温泉池壁,裴云蓁目光游移在宋清辞的胸/前,打趣着,“清辞,三哥娶了你,他可真有福气。”

“胡说。” 宋清辞笑着冲她泼了一捧水。

裴云蓁并没有泡太久的温泉,过了一会儿她去找陆怀瑾,宋清辞靠在池壁上闭目养神。

裴行璟进来,映入眼睑的是宋清辞玲珑的身姿,素色的衣裙被水浸湿,紧紧贴在她的身上,勾勒出她婀娜的身姿。

“殿下。”听到动静,宋清辞睁开眼眸。

这里的池子只有宋清辞和裴行璟可以使用,不会有其他人进来,裴行璟转了下白玉扳指,去到宋清辞身边。

宋清辞看懂了裴行璟眼眸里意思,她有些害羞,“殿下,我们回去,这里会来人的。”

“不会来人的。”裴行璟诱哄着她。

身后是冷凉的石壁,面前是裴行璟温热的身躯,宋清辞鬓乱钗横,不敢溢出声。最后结束的时候,是裴行璟抱着她出去温泉池子。

料峭春寒过去,又是一年春日,转眼到了裴云蓁和陆怀瑾成亲的日子。

裴云蓁成亲那日,亦是盛大而热闹,宋清辞身为她的嫂嫂,从头到尾操持着她的亲事。裴云蓁是她的好友,又是她的小姑子,宋清辞很高兴她可以和陆怀瑾修成正果。

遮面的团扇移开,裴云蓁脸上的笑意灿烂,圆圆的眸子里漾满笑意,“陆怀瑾,我们成亲啦!”

陆怀瑾温柔的握上她的手,“蓁蓁,我终于娶你为妻了。”

裴云蓁出生之后,就有陆怀瑾陪在她身边。还记得她第一次来癸水的时候,是陆怀瑾最先发现的,他又尴尬又害羞。

可裴云蓁当时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她害羞的哭了起来,还是陆怀瑾抱着她回到家,从婢女那里给裴云蓁要来了月信带,还亲自煮了红糖姜茶。

在太后和裴行璟顾不上裴云蓁的时候,是陆怀瑾陪着她,保护着她。

裴云蓁生母离世的早,她的父亲又偏宠裴云薇,但裴云蓁觉得自己是幸运的,太后和她的三哥疼宠她,她还遇到了陆怀瑾。在她成长的每一阶段,都有陆怀瑾参与。

他们两人十几年的相处时间,有过矛盾,有过冷战,但更多的是日日月月积累起来的温情和信任。

以前,裴云蓁和陆怀瑾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转眼过了这么多年,她和陆怀瑾结为夫妻,两人以后还会生儿育女,会比青梅竹马还要亲密。

裴云蓁亲事过去不久,却传来高句丽攻打大宴的消息。

前朝时,庆隆帝将辽东一部分地区割据给高句丽。这次,高句丽与东突厥联手,一起朝大宴进/攻。

形势危急,大宴先前派去的一队人马溃不成军。裴行璟之前打败东突厥,作/战经验非常丰富,皇上当即下令,让裴行璟带兵出征。

☆、大结局

裴行煜刺杀裴行璟,虽然最后是宋贵妃为他顶罪, 但这也意味着他再没有登上帝位的机会。

宋贵妃被赐死, 宋家整个家族被流放,裴行煜辛苦钻营的一切轰然倒塌。他知道, 眼下皇上顾念着父子之情,包庇了他的罪行, 可等皇上驾崩后,继位的是裴行璟, 裴行璟绝不会轻易放过他。

他深知自己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所以, 他必须要除掉太子,夺取皇位。

上京这些朝臣不愿与他联手, 裴行煜想尽办法,暗中和嫁去东突厥的裴云薇勾结。

裴云薇在东突厥的境况着实惨淡, 其琛厌恶她, 其琛身边还有不少美人, 一个月也不过踏进裴云薇屋门一两次。

裴云薇不得其琛的宠爱, 又因着她是大宴的公主,东突厥的可汗也对她并不看重。语言不通, 风俗习惯不同,裴云薇想要得到管家的权力,其琛以她不懂东突厥语言为借口,并不将皇子妃该有的权力交给裴云薇。

裴云薇宛如身处囹圄,她是金枝玉叶的公主, 可在东突厥,不仅吃穿用度比不上在大宴的时候,其琛身边宠爱的小妾都敢欺负到她头上,仗着她听不懂东突厥的话,那些妾室没少嘲讽裴云薇。

没有宠爱,又没有管理皇子府的权力,除了她带去的那些陪嫁,别的人并不将裴云薇放在眼里。

她嫁去东突厥还不到一年时间,整个人就像一只枯萎的花,早晚会有凋零的时刻。

日复一日,裴云薇心里的仇恨疯狂生长,都是宋清辞害了她,若不是宋清辞调换酒盏,害她中了桃花媚,她不会嫁给其琛,也不会被那些卑贱的妾室欺负到头上。

得知宋清辞成了太子妃的消息之后,裴云薇再也按耐不住。宋清辞成了太子妃,以后还会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凭什么宋清辞可以青云直上!明明她才是金贵的嫡公主,可是现在,她却落得这样的境地。

裴云薇将所有的怨恨投注在宋清辞和裴行璟身上,在她心里,宋清辞是让她落得如今境地的罪魁祸首,裴行璟就是宋清辞的帮凶。

她恨不得让宋清辞尝一尝这些滋味,如果当初是宋清辞来到东突厥和亲该有多好!

裴云薇仇恨所有的人,她甚至仇恨皇上,是皇上不给她添嫁妆,害她成了笑柄。她也怨恨王皇后,若是王皇后当初可以让她留在上京,她不会这般悲惨。

心里的怨气冲天,裴云薇找到其琛,让他与裴行煜按照来往,恰逢高句丽进攻大宴,对于东突厥的来说,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高句丽与东突厥对大宴虎视眈眈,不断逼近上京,时间紧迫,多耽搁一日,大宴的危险就多一分,裴行璟带领一万兵马先行,粮草以及其他兵马随后跟上。

这不是裴行璟“第一次征战,可这次,他却多了些不舍,“清辞,我让陆怀瑾留在上京,你若是有什么事情,可以找陆怀瑾。”

陆怀瑾和裴云蓁成亲不久,裴行璟并不打算让陆怀瑾离开上京。

宋清辞心里亦是满腔的不舍和牵挂,“殿下,沙场上刀剑无情,你要照顾好自己。”

“好。” 裴行璟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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