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宁妃她们在船上,便时不时收到各色礼物,或是当地土产,或是小巧把玩件,都不值当什么钱,却难得的是用心精巧。送来的人道:“路途遥远,是指挥使大人送来给各位娘娘们解闷的。”
珍嫔哼了一声:“是单单我们有呢,还是宋大人那里也有?”
来人回话:“农业部的几个大人那里都有,不敢怠慢。”
珍嫔这才不出声。
骆其堃出手大方,不是送了珍奇把玩便是讲些风土人情,一时之间,整个船队,人人都与他交好,就连素来不喜锦衣卫的宋应星,都在私下里感慨:“骆大人学识渊博,在我之上。”
珍嫔冷眼瞧着不出声,哼,豺狼!看你什么时候露馅!
皇上和皇后的处置还没有下来,不知道他们会怎么对待这骆其堃,珍嫔也不敢轻举妄动,她只每日里沉着脸,做男装打扮,黎明或是黄昏光线昏暗时,在船头练剑。便是平日里她也不松懈,在船舱练武打坐,极是认真,还跟丽妃学了不少采纳练气的法子。
至于骆其堃送来的东西,她一概不收,统统让宫女莫邪扔回去。时间长了,人都传闻:珍嫔不满自己的枪手队被锦衣卫取代,因而两人在争权。
珍嫔这般卧薪尝胆,终于盼到下一个驿站,拿到了宫中来的回信。
皇后在信中只写了几个字:“静观其变。”
这是什么意思?
珍嫔立在船头,将信笺撕得粉碎,手一松,那些纸屑便随着江风吹走了,她呆呆站在风里。什么意思呢?
娘娘既然知道骆其堃不是好人,怎么还任由他这般胡作非为?还是皇上有别的打算?
自己现在要努力长大,不能再那么咋呼咋呼了。要自己独立思考。珍嫔想呀想,她总算想到一点线索:皇上和魏忠贤不对付,锦衣卫又和皇上不是一条心,他们的亲军还没有建立起来,怎么跟骆其堃撕破脸皮?
娘娘的意思是让反正骆其堃还没有露出狐狸尾巴,大张旗鼓的跟皇上对着干,不如利用他的力量,先用着锦衣卫,待他下一步有所行动再说。
想通了这一点,珍嫔的心里却依然很沉重。
若是自己手中的枪手们得用,还用的着看骆其堃这人的脸色吗?若自己手里有力量,还怕他?
正这般低头想着,忽然眼皮子前面出现了一双黑靴,珍嫔抬起头,墨色短靴、玄色绑腿、飞鱼服,不错,正是骆其堃。他眉目间此刻毫无杀气,拿把纸扇,身上佩戴着琼玉做的玉佩,一脸的文质彬彬,哪里还像杀人无数止小儿夜啼的锦衣卫指挥使?此刻若有人说他是个翩翩文人,也是有人信的。
她控制住自己想给骆其堃一剑的冲动,将头扭过去:“原来是骆大人。”说罢便要绕开他回船舱里去。
却没想到,骆其堃挡着她不让她走,她想往左走,骆其堃便挡着她左边,她想往右走,骆其堃又挪到右边堵住她。
珍嫔抬起眼睛,冷冰冰问:“骆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骆其堃也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幼稚,他讪讪的问:“娘娘为何总是不收我送的礼?”
珍嫔依旧没好气:“骆大人再怎么在外面抖威风也被忘了自己是皇子的奴才,我是天子嫔妃,主人收不收下人的礼,还需要跟下人解释吗?”
她这话说得重,将骆其堃说得脸皮红一阵白一阵,原来自己在他眼里是奴才!他心中有火涌起,冷笑着说:“娘娘说的是,我是奴才,可是我也听说,富户之家里,小妾倒也不算是主子。”
珍嫔却没有像他预想的怒火冲天,只是冷笑:“好一个陆二郎,牙尖嘴利。”
听她提起旧事,骆其堃不由得心虚万分,他嘴角阖阖,解释道:“我听得你喜欢陆小凤,便想化名为他的姓氏……”
“不许你提他!”珍嫔气得一声怒喝,她刚才怎么受羞辱也只忍着不发作出来,可是此时听到他提起陆小凤,忽然气不打一处来。
“你这种小人,怎么配提他的名字!”,她想起眼前这个人居然化用自己最喜欢的大侠,甚至自己当初还因为他跟陆小凤一个姓氏而对他好感倍增,顿觉偶像和自己都受到了羞辱。她丹田里怒火升腾,早记不住皇后的嘱咐,拔出自己的佩剑就往骆其堃身上刺去。
作者有话要说:
骆其堃:汤圆你是真的狠!来人呐,着锦衣卫精锐满城通缉汤圆君!
汤圆:我有营养液护体,不怕!
题目源自冯梦龙《挂枝儿·卷二·爱》:你嗔我时,瞧着你,只当做呵呵笑;
你打我时,受着你,只当做把情调;
你骂我时,听着你,只当把心肝来叫。
爱你骂我的声音儿好,爱你打我的手势儿娇。
还爱你宜喜宜嗔也,嗔我时越觉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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