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豺气的大喊道,“去给我查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竟然不听军令!”
转头看向陈逾白,“把这些人压下去关起来!”
何六安和英姑一下子抽出剑和北狄士兵对峙。
陈逾白说道:“殿下难道就不好奇你的士兵究竟偷的是什么货物吗?”他装着平日里帝都那些财大气粗的商贾样子说道:“你可知道我们是何人,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晟朝最大的绸缎商和茶商,皇室所需都是我们供应。”
阿豺眯着眼睛想了片刻,说道:“你们等着!”
他带着几人出了营帐。
闵行舟问道:“表哥,你看这个阿豺将军这么凶猛的,我们该怎么办?”
“你就这么点胆子呀,早知道我让秦善跟来,让你去和谈了。”
闵行舟摇着头,“我不是怕,我就是担心。”
陈逾白不理他,转头问卫婵沅,“阿沅,你没吓到。”
卫婵沅拽了拽他的衣袖摇摇头,只说了两个字,“有你。”
有你,所以不怕。
陈逾白捏住卫婵沅的手,心中暖洋洋的,被人依赖的感觉原来这么美好。
没多久,阿豺进来了,两步走上主位。
“果然是好东西!怎么?你要和我们北狄皇室做生意吗?只可惜,你们和谈的队伍马上要来了,这些是东西我们马上就不缺了。”
陈逾白道:“是吗?那就等和谈的物资到了,将军亲自看看,是谁的更好。”
他早让闵行舟把和谈货物中最好的挑出来了,要说比,他是不怕的。
阿豺现在可是有些犹豫不定,他从来还没见过那么好看的绸缎,没闻过那么香的茶叶,如果献给王子,王子一定会很喜欢。可是这些人说的话他不相信。
“你们在晟朝不好好做生意,却来我这北狄是为何?晟朝皇室给你们的钱不够吗?”
陈逾白轻笑,“实不相瞒,吾等得罪了晟朝皇室。而晟朝做绸缎生意和茶叶生意的商人很多,不缺我们这一家,但是愿意来北狄做这生意的恐怕也就我们一家了。”
阿豺道:“哦?如何得罪?”
“我们和一犯了重罪的朝廷重臣沾亲带故。”
“谁家?”晟朝的局势,他们北狄还是知道一些的,既然是重臣,就不会是没听过的无名小辈。
“关策!”
关策?是皇后母家关阁老的儿子。阿豺点点头,果然是重臣。
陈逾白继续道:“三皇子被贬根石镇的清心塔思过,终身不得入帝都,你们不会不知道。”
阿豺的语气缓和了下来,“确实,前段时间听说了晟国的这件大事,三皇子意图谋反,你们的皇帝刺死了关策。”不过这位三皇子并不安稳,和自家王子所谋之事,他也是知道的。
陈逾白接着说道:“我们身份低微,朝廷上的事情,也不甚了解,但因着此事生意做不下去了却是事实。若是将军引荐我们见王子,和你们北狄皇室做生意,这些绸缎和茶叶就当是送给将军的见面礼了。”
阿豺眼睛一亮,虽然这人解释的挑不出错处,可他还是有些不太放心。不过,带他们去见见王子也无不可,就看这些人究竟耍什么花招了,既然在北狄的地盘上,又有什么可担心的,万一是一桩好事,岂不立了大功。随即说道:“错了!你们这些是送给吐延王子的见面礼!”
陈逾白一听,就明白了阿豺的话中的意思,宽袖一甩,行了一礼,“多谢将军。”
阿豺手一挥,立刻上来几个人,把他们带出了主营帐。
士兵将几个人带到后方,扔在了一个帐篷里。除了他们五人,还有文芯常禄和五个装扮成伙计的护卫。
见到此情景,今晚肯定是睡不好了,这帐篷很简陋,连张床都没有,只有些草垫子。
闵行舟不高兴了,“我长这么大,还没在这样的地方过过夜,表哥等回了帝都,你可要好好赏赐我。”
“这次生意若是能谈成,交给你如何?”
闵行舟撇撇嘴,“不要,这里的人太凶了,怕是货物送到了,银子收不回来。”
“做生意不是你的强项吗?我相信你的能力,等见了吐延王子,就看你的本事了。”
“等等,表哥,是你说要和北狄皇室做生意的,可不是我。”
“我的目的是见到吐延王子和他交朋友,并不是做生意。这生意做不做的成,我丝毫不在乎。”
“表哥,你……”
陈逾白不再理他,看着整理草垫的何六安几人说道:“六安,马车上有些盖的毯子,你去取来,分给大家,我们在这里将就一晚。”
何六安作为东宫的护卫长,怎么敢和太子在一个房间里就寝,忙说道:“殿下,我和其他护卫去营帐外面守夜。”
英姑一把拽过文芯说道:“我和文芯去马车上休息。”
常禄也忙说道:“我在帐篷口守着就好。”
陈逾白无奈,“北狄的天气到了晚上天寒地冻,这帐篷虽然又脏又小,但是好在还有炭火取暖,不论是外面还是马车上,你们睡上一晚都免不了受凉,我们此行还有任务,切不可生病了,你们只当我是茶商白郎君,将尊卑放在一边。”
“殿下……”
“六安,这是命令!”陈逾白拍拍六安的肩头,“去,拿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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