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鸟!
邢筝一个“喙击”, 狠狠啄向正太何原卿的手。
何原卿吃痛,却没把它摔下。他委屈得瘪着嘴,把邢筝轻轻放在小石头上:“看来,小鸟不喜欢我。”
邢筝:我何止是不喜欢你, 我现在就要啄死你。
她还没动嘴, 便觉地动山摇, 好似有一大批“巨人”靠近。
“原卿,原颂。”
山茶花的香气扑鼻而来, 邢筝一扭头, 浑身上下的羽毛止不住地颤抖一番。
大美当前,静默无声。
何原卿的优秀外貌,绝对继承自他的母亲。
邢筝个头小,被花花草草挡住了视线, 她便扑扇扑扇拍翅膀飞起来, 站到何原颂的头顶, 小爪子扒拉住他的头发,向往地伸着小脑袋探看。
来人一身拖地的金色华裙,霞帔相衬。凤冠两旁, 鎏金的对挑缀有流苏, 长至腰间, 走动起来叮铃作响。
女子柔荑并在腹前,纤细的颈脖白若栀子,朱唇轻启,浅浅的眸子含水般,望谁谁酥软。
颜狗邢筝看呆了,整只鸟蔫巴下来:“啾~”哇哦~
“时辰不早,还不快去轩夜楼, 莫要迟了。”沙氏伸出两只手,两个小皇子便开心地跑过去,一左一右牵住。
“嗯?”她美眸一转,望见邢筝,“好稀奇的鸟儿。”
邢筝这才反应过来,站直了挺挺胸脯:呵,凡人。
何原颂一爪把她扒拉下来,无视邢筝拼死挣扎,把她紧紧攥在手里:“母后,我想养小肥鸟。”
沙氏眉头微皱:“颂儿每每想养什么,不到半月便养没了,若颂儿真喜这鸟儿,交给你皇兄罢。”
邢筝的小头痛苦地在何原颂的虎口左摇右摆:怎样都好怎样都好,快放开你的魔爪,我快窒息身亡了!
何原颂瘪瘪嘴,虽不情愿,还是乖乖把邢筝交给何原卿:“那皇兄要替我好生养着。”
邢筝这才喘了一口气,死死巴拉住何原卿的袖子,朝何原颂挥翅,落下好多羽毛:走开走开!
沙氏笑道:“颂儿为它取个名。”
何原颂想了想,了不得地叉腰:“就叫阿肥!”
邢筝气得羽毛都快秃了:艹……
夏国的轩夜楼等同大梁的聚贤殿,皆作接待宾客、举办宴会之用。
邢筝巴拉住何原卿怎么也不放爪,离何原颂远远的。何原颂但凡想要摸她,她都一翅膀打下他不安分的小手:“啾!”爬!
正太何原卿无奈,只好让她停在自己的肩膀上,带着入殿。
入得金玉满堂的大殿,邢筝窥得一年轻的帝王。
夏国皇帝一表人才,与沙氏鹣鲽情深,后宫唯有沙氏一人,羡煞众人。沙氏一进殿,帝王甚至起身相迎,与其牵手上座。
邢筝莫名吃了一把“单身鸟粮”。
喙边忽有什么硬邦邦的东西,邢筝低下头,发现何原卿给她投喂了一颗榛子,他偏头看着她,开朗地笑:“你喜欢榛子吗?”
这一年,何原卿看似只有十岁,特别喜欢笑,又明朗又温柔,眸子里没那么多雾气,浅地清晰。
没过一秒,他接着喊了她一句:“阿肥?”
邢筝“啪”地打开翅膀把那颗榛子打掉:“啾啾啾啾啾!”阿肥你大爷!
“原来你不喜欢榛子,”何原卿不气不恼,又剥开一颗荔枝递到它嘴边,“那这个呢?”
邢筝忿忿咬了一口,砸砸喙,又低下头,全部咬下,咯咯半天,朝他手心吐出一颗小核子,傲娇地别过头去。
这场宴会,是为庆祝太后六十大寿。
邢筝扭着小脑袋扫了一眼,竟意外瞅见年轻的贤妃。她一身火红的衣裳,抱臂坐在对面,眉毛凌厉地上挑,十分飒气。
她的旁边桌坐着一个和何原卿差不多大的小男孩,一身玄衣,阗黑的眸子死死盯住邢筝,像盯一个猎物,阴冷可怖。
许是鸟儿被鹰瞪视时的自然反应,邢筝浑身上下打了个寒颤,羽毛又吓掉一根。
“别怕。”何原卿感受到她的恐惧,伸手顺顺她的羽毛。
十岁的何原卿,妥妥的“别人家的孩子”。他师承名家,学业有成,武功卓越,为人又亲和。因父母恩爱,从没经历过什么宫斗,性格阳光又善良。
席间,无论几品的官员来找他搭话,他都礼貌回应,没有半分架子。
更难能可贵的是,他没有野心。
对话中邢筝得知,帝王曾问过他,对皇位怎么看。何原卿说:“若父皇传位于伯晏,是伯晏之幸,伯晏定不负父皇重托,勤政爱民。若父皇传位于二弟,伯晏也真心替二弟开心,定尽心尽力辅佐二弟,绝不让人欺了他去。”
邢筝啃着荔枝冷哼:多好的苗子,真可惜后来长歪了。
待宴会后期,帝王与沙氏退离,邢筝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压力。
它抬头,望见那个黑衣小孩死神一样走过来,指着何原卿肩膀上的邢筝:“这是你养的鸟么?”
伸手把邢筝护住,何原卿微笑回应:“是。”
“本殿想要。”小屁孩瘪嘴一哼,“给我,我拿金银财宝同你换。”
何原卿莞尔:“不行,这是我的鸟,不卖。”
小屁孩:“那我就打你。”
邢筝:???这人脑子有病?
她再一次上下打量这个小孩,忽有一种熟悉感:好像在哪里见过这样的憨批。
爪下的人起身,朝他敛衽:“宁长贤殿下若想比武,伯晏明日便可在演武场等候。”
邢筝:啥?宁长贤从小就疯疯癫癫的?
瞪着豆豆眼看他,邢筝瘪下不存在的嘴角:死小孩。
宁长贤和何原卿的梁子就因为一只鸟这么结下了。
翌日一早,何原卿与宁长贤在演武场会面。
当然,这时候他俩都三十级,水平相当,一时间竟不分胜负。
宁长贤手段狠戾,招招致命,好在何原卿以柔克刚,不落下乘。
邢筝在一旁看两个小娃娃打架,急地蹦蹦跳跳,她一会儿飞到这儿,一会儿飞到那。
邢筝绕周围一圈,悬停在空中。
宁长贤的剑不长,只见他猛力一刺,何原卿以力相抵。对峙间,宁长贤的剑倏弹出剑中剑来,眼看要刺破何原卿的喉咙。
邢筝当即一爪下去,抓花了他的手背。
“呃啊!”痛得后跳一步,宁长贤“啪嗒”扔下剑,握着汩汩流血的手,狠狠瞪了邢筝一眼。
他甩袖就往邢筝投掷一枚暗器,邢筝因身材“略肥”,飞得哼哧哼哧地很不灵活,反应慢了半拍。
那尖锐暗器朝它刺来,何原卿伸手一抓,生生将其握住。
但锋利的刃也割破了他的手心。
此战,以宁长贤惜败告一段落。
邢筝这才知道为啥当初宁长贤看何原卿不爽了,感情那时候他是想报复何原卿。
论一只鸟引发的血案。
回到殿内,何原卿不敢叫家人知道,怕他们担心,只能兀自躲在房间里上药。
邢筝扑扇扑扇飞过去,傲娇地一爪踹飞桌边的白纱布给他,再一屁股坐下来看他上药。
她啧啧摇头:看看这个血出得。
小正太笑了笑:“谢谢。”
邢筝偏过头,闻闻那盒药膏:味道好熟悉,当初她被宜嫔祸害后,太医院给的不就是这个药膏吗。
见它感兴趣,何原卿忙推开拿盒小小的药膏:“这是母后的霞凝露,非常珍贵,天下唯有母后会做,可不能吃。”
说罢,他拿起白布,认真地为自己包扎。
邢筝的小脑袋里充满了疑惑:霞凝露?沙氏亲手做的?可是沙氏后来去世了啊。
淦……那她以前还朝子清多要了几盒,甚至因为跟随贤妃练武容易冻疮,还暴殄天物地用来当护手霜……
现在回想起来,当初何原卿竟没杀了她也是奇妙。
“我还以为,你不喜我。”他包扎好,又扣下一小块药膏,往被邢筝啄破的伤口上抹去,“谢谢阿肥今日救了我。”
邢筝脚丫子一勾,翅膀猛地拍向桌子,发出剧烈抗议:“啾啾啾!”你才肥!
就着点点烛光,正太何原卿趴在桌子上平视她,浅眸带笑,薄唇勾起一个极阳光又温柔的弧度,涂叫人看了心醉:“我以为,阿肥这名字不够悦耳,你这么通人性,定不喜这样的名字。”
邢筝听罢猛点头。
“不如……”他敛目想了片刻,“就叫你飞鸢!”
邢筝:“啾。”勉强可以。
就此,邢筝在夏国过上了好吃懒做的生活。
她没想到这隐藏剧情这么长,和兄弟两悠哉生活了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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