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皇上刚下了朝回到寝宫用完早饭就听到宫人进来禀报说容妃娘娘求见,皇上也没有多想什么就让容妃进来了,他对巫灵宫神殿起火的事还不知道,巫灵宫和皇宫并非同一处,相隔甚远,加上昨晚火势并不是很严重,巫灵宫的人也没有传消息出来他就更加的不知道了。
容妃急着脚步走了进来,一进来就哭哭啼啼的朝着皇上行了礼,让皇上有些摸不着头脑,莫名其妙。
“容妃,这一大早的你哭哭啼啼的是想干什么?”皇上放下碗筷拧着眉有些不悦的问道。
后宫这些女人啊,整天就知道哭哭啼啼的,扫兴!
“皇上!您一定要为臣妾做主,为魏家做主啊!权司大人实在是太过分了!”容妃委屈万分的叫着。
皇上一听权司大人的名字就反射性的眉头一皱,沉声问:“这又是怎么了?权司大人又是哪里惹到你了?”
“皇上,您不知道,昨晚,昨晚权司大人把臣妾的侄女给关进巫灵宫的水牢里了!”
一说到这个容妃心里就恨得牙痒痒的,采葭不仅仅是她的是侄女,更是魏家的嫡女,权司大人这样将人突然关进了水牢里,这不是当着满朝文武百官的面,当着后宫这么多女人的面打他们魏家的脸吗?她知道权司大人地位非同一般,可是也不能就这样随随便便的将一位大家族的嫡小姐关进水牢这样的地方去啊!
容妃并不清楚整件事到底是怎么样的,兰贵妃只是说这是姬子臻让人传出来的消息,说是采葭那个丫头昨晚扮鬼吓唬人不成反而不小心把神殿的后殿给烧起来了,惹得权司大人大怒,一气之下就将她关到水牢去了。
听到兰贵妃传来的话她也是气得不行,采葭这丫头怎么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好好的她去扮鬼吓什么人啊,还把神殿的后殿给烧起来了,她就算不是巫灵宫的人也知道神殿是什么地方,那是供奉巫灵宫历代宫主灵位的地方,跟宫里的太庙是一个意义的,要是太庙被人烧了,这人铁定就得死了?她被关进水牢还是轻的了。
理智知道是这么一回事,但情感知道又是另外一回事了,特别是这个人还是自家的侄女,是哥哥的嫡女儿,是魏家的小姐,她代表的可是魏家,权司大人这样做就是不妥,她凭什么就直接将采葭关到水牢里去了?不就是烧了后殿几间房间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再修就好了。
皇上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容妃的侄女他知道,是那个叫魏什么的来着?也是巫灵宫的人,好像是十二使者之一,又怎么了,不是好好的吗?
“权司大人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将她关到水牢了,是不是她犯什么错了?”皇上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是不是魏家的小姐犯什么错了,要不然权司大人哪里有功夫去理会一个小小的巫女?
容妃哀嚎的哭声一顿,有些心虚了起来,闪眼微微躲闪了一下才避重就轻的说道:“皇上,采葭虽然是犯了一点小错,但权司大人也不至于把人关到水牢去啊,采葭可是魏家的嫡小姐,权司大人这样做不是在打魏家的脸吗?臣妾哥哥忠勇侯的爵位可是皇上封的,权司大人这样无视魏家,那岂不是就是无视了皇上吗?”
皇上眉宇间闪过了一丝不耐烦,每次巫灵宫有事这些人总喜欢扯上他,当他这个皇上是傻的不成,每次都想拿他当枪使,那也得看他愿不愿意!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要来烦他,是觉得他这个皇上太闲了是不是?
皇上已经被这种事一而再再而三的弄得厌烦不已了,之前是兰贵妃为了姬家的小姐没少来烦他,现在好不容易停下来了,又轮到容妃拿魏家的小姐来烦他了是吗?这一个两个的都是闲得没事了干了是?这些世家小姐一不是他的女儿,二不是他的妃嫔,出了事找他做什么!
“既然你都说她犯了错,那受点惩罚有什么不对?更何况她现在是巫灵宫的巫女,权司大人爱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这事还轮不到外人管,这道理你不懂吗?”皇上不耐烦的说道,原本还不错的心情一下子就没了。
容妃被皇上的话说得一怔,连哭泣都忘记了,抬着头看着皇上有些错愣,“皇……皇上……”
“怎么?觉得朕身为天子就是为你们处理家务事的是吗?你魏家的小姐是你魏家的小姐,既不是朕的女儿,也不是朕的妃嫔,出了事来找朕做什么?”皇上冷着脸说道。
“可是皇上——”
“你要是觉得权司大人做得不对,那你就自个儿去找权司大人说理去!别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都来找朕,朕是你们的管家吗?朕是天子,管的是国家大事,不是你们这些女人间的小事!”皇上越说就越是生气。
容妃见皇上真的生气了吓得也忘记要继续哭了,眼眶里的泪水要掉不掉的尴尬悬着,呆怔了半响后容妃才小心翼翼的问道:“皇上,您这是怎么了?是谁惹皇上生气了吗?”
“不就是你吗?好好的心情都被你破坏了,什么破事都要到朕这里哭诉,有完没完!”
容妃面色有些僵硬,呐呐的说道:“皇上,臣妾,臣妾也是没办法啊,除了找皇上,臣妾还能找谁?皇上可是臣妾的天啊!”
容妃的一句话总算是让皇上烦躁的心缓了缓,看着容妃还跪在地上,面色苍白,眼里含着泪水,眉头担忧的紧锁着,楚楚可怜的望着他,他心里一软,想到这好歹是自己宠了几年的人,容妃和兰贵妃是最懂得讨他欢心的人了。
他喜欢美色,但也不是所有的美色都能让他宠上几年的,容妃现在虽然不是二八的少女了,但比少女多了些成熟的韵味,不管是身材还是容貌都保养得很好,就跟几年前她刚进宫的时候差不了多少,她比兰贵妃要进宫早一些,那时候他们还甜蜜过一段时间,现在想想自己似乎也有一段日子没去过容妃的宫里了。
“好了,你起来,你好歹是妃位的人,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不知道的人看到了还以为是朕怎么样你了呢。”皇上缓了缓语气说道。
容妃在皇上身边伺候了几年对皇上的性子也是拿捏得七八成准了,一听皇上这话就知道事情还是有望的,她忙红着眼从地上站了起来,感激的看着皇上。
“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权司大人好好的怎么会将魏小姐关到水牢里去了?”皇上问起了正事。
容妃忙添油加醋的将事情说了一遍,皇上听罢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这事说大事大,说小事小,关键是要看权司大人怎么处理,但是现在看来权司大人似乎并不打算当是小事处理了,要不然也不会连夜将人关进了水牢。
想了想皇上说道:“朕让人去问问看到底是怎么回事,看事情还有没有挽回的余地。”
如果没有了挽回的余地那就让魏家的小姐吃点苦头当是教训,这样的性子在巫灵宫不收敛点迟早会出事的。
容妃当然不满意皇上只是让人去问问了,但是她也不能一下子太心急了,万一又惹了皇上不愉快,那就得不偿失了。
想到这容妃露出了感动的笑容,“皇上,臣妾替魏家多谢皇上了,皇上您也知道臣妾的哥哥只有采葭这么一个女儿,从小就捧在手心上疼着长大了,性子是有些骄纵了,但她心底还是好的,昨晚的事一定是个意外,她以后肯定再也不敢乱来了的,只要权司大人给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皇上拍了拍容妃的手没说话,权司大人这个人可不是那么容易说话的,得看她的心情,有时候连他这个皇上的面子都不肯给,他能有什么办法!
皇上的人去到巫灵宫的时候权司大人也正好用完了早饭,只是听到朱雀的话她连眼帘都没有动一下的说道:“让他回去告诉皇上,就说本大人多谢皇上的关心了,只是这到底是巫灵宫的事,本大人自会处理,就不劳皇上操心了,皇上只要将心思用在处理国事政务上就可以了。”
朱雀自然是不会照实一字不差的将权司大人的话传给皇上的人听,只是跟来人说得委婉了一些,但意思还是那个意思,巫灵宫的事权司大人自会处理,皇上听到这话应该就能明白了。
皇上一听面色顿时就沉了沉,想发作又找不到借口,只能暗自气怒不已,觉得巫灵宫拂了他的颜面,不管如何他既然派人过去询问了,权司大人好歹也说说事情的原委,谁知道她竟然一句话就把他的人打发回来了,还什么都没有说,简直岂有此理!
皇上一闹之下决定不管了,爱怎么闹就怎么闹,反正也闹不到前朝上去!
打发了皇上派来的人之后权司大人慢条斯理的用侍女端上来的茶水涑了涑口说道:“去水牢看看人怎么样了,想清楚说真话了的话就拉出来,还没想清楚就继续让她待在里面。”
“是,大人,朱雀亲自过去看看。”朱雀轻声回道。
“嗯,去,你去本大人也放心点。”
朱雀福了福身很快就退出了权司大人的宫殿,领着人往水牢的方向去了。
说起来魏采葭也并不是在水牢里待了一个晚上,只是待了几个时辰而已,昨晚将她关进水牢的时候都已经是丑时末了,现在不过是辰时,统共也才两个时辰而已,要是换做是平时,一整个晚上,五六个时辰,那就真是可以让魏采葭吃足苦头了。
水牢里的刑罚种类当然是不及宫里的大牢多,因为巫灵宫的人都是女子,所以刑罚上也都是一些针对女人而设的刑罚,最受折磨的便是水刑了。而昨晚魏采葭到了水牢之后受的就是水刑。
朱雀领着人绕过巫灵宫长长的过道,七绕八拐的走了两刻钟才来到了水牢外。水牢从外面看跟巫灵宫的其他宫殿相比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如果不是大门上方两个大大的暗黑色水牢二字,任谁看了都不会觉得这里会是一个牢房,水牢平时也有专门的人管理,这里的人自然没有其他侍女看起来那么优美动人了,个个凶神恶煞,膀大腰圆的。
“朱雀姑姑怎么一大早就过来了。”掌管着水牢的是一名年约四十的妇人,穿着简单的素色衣裙,头上的发髻用一条布带绑着,一脸的素净,眉毛粗黑,双眼锐利,圆鼻子,薄嘴唇,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良善可欺之人。
“方姐,大人命我过来看看昨晚关进来的犯人是否要招供了。”朱雀看到方怡微微一笑,说道。
能得到朱雀一声方姐,可见这个方怡在巫灵宫的地位绝非一个水牢管理者这么简单了。
方怡一手叉着腰,一手拿着一根黑色的长鞭哈哈一笑,目露鄙夷的问道:“你说那个姓魏的巫女啊,啧啧啧,不是我看低了她,这个人真的是十二使者中的一个吗?怎的如此胆小懦弱?我在巫灵宫待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巫女,难不成华国真的挑选不出好的巫女来了吗?”
这种货色还能当上十二使者?呸!
朱雀对方怡的性子十分的了解,知道她一向直来直往,有哪句就说哪句,从来不知道拐弯子的,也习惯了,所以对她说出这样的话也不觉得意外,只是笑了笑说道:“也不全是这样,还是有不少好苗子的,像是首席巫女就是近百年来难得一见的巫女人选了。”
“说到这个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位大放异彩的首席巫女呢,可惜我得守在这水牢,不然或许还能见见。”方怡有些遗憾和可惜,对这位首席巫女她还是很有兴趣的。
朱雀摇了摇头说道:“你要是见到她估计就是没好事了,她没事能来着水牢吗?来了水牢的人都是犯了错的人啊!”
方怡怔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了起来说道:“你说得也对,罢了,还是先进去看看昨晚的犯人,也不知道有没有吓死了。”
朱雀掩唇一笑,没说话。
魏采葭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也不至于一个晚上就吓死了,顶多就是受到了些许惊吓罢了。
可是等朱雀去到关押魏采葭的地方见到她才知道情况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严重一些,魏采葭竟然是被吓得晕死了过去!
水牢的水刑其实并没有多残忍多血腥,只是单纯的将犯人困在一个笼子里,然后放到一个巨大的池子里,池子底部会有水渗进来,慢慢的蔓延,直至将整个池子灌满了水为止,水满了之后又会慢慢的从池子底部往外流出,直到所有的水都从池子里流出去。
如果只是一个单纯的大池子,这个过程看起来自然是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更加不会吓人了,但是如果在这个池子里放入了一个笼子,笼子比水池要矮些许,当水池的水逐渐蔓延,水位增高,慢慢的就会淹没笼子,试想一下笼子里再关着一个人……
这个水刑不会将犯人淹死,却会一次又一次的让犯人重复经历那种绝望的折磨,眼睁睁的看着水一点一点的增多,水位一点一点的增高,从脚底到头顶,明知道自己会经历什么却无能为力,只能无助绝望的看着水慢慢的淹没自己,徒劳的挣扎着。可是在犯人以为自己就要死了的时候水位又会慢慢的开始下降,犯人又能重新呼吸空气,但是这个时间不会太久,很快水位又会重新上升……周而复始,直到有人将水池里的笼子拉出来,或者关掉水池底部的机关。
可想而知这个过程有多折磨人了,比**上的折磨还要厉害得多。
朱雀看到晕过去魏采葭挑了挑眉对和她一起走进来的方怡说道:“把人弄醒,我要问话,大人说了,如果她再不老实交代就继续待在这里,如果想清楚要说老实话了,那就带过去。”
方怡点了点头回头对身后的人示意了一下,底下的人先是将关着魏采葭的铁笼升了上来,从池子的位置拖到了旁边的地上,接着很快就有人提着一桶水走了过来直接冲着魏采葭的脸用力的泼了过去。
那水自然不是普通的水了,也不知道加了什么,还是刚从井底打上来的水,还冰得很,泼到魏采葭的脸上一阵冰凉刺骨,让她反射性的一抖,从昏迷中苏醒了过来,眼睛才睁开还没有看清楚眼前的一切她就尖声叫了起来。
朱雀眉头一皱,方怡见状立刻不耐烦的大声喝道:“闭嘴!再叫马上就把你淹死算了!”
淹死这个词让魏采葭的尖叫声咋然而止,她嘴巴还张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来,眼睛惊恐的瞪大到了极致,面色死白一片,瑟缩的躲在笼子的角落里,视线呆滞又缓慢的在水牢里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了朱雀身上,眨了眨眼,似乎这会儿才看清楚了水牢里的情况,眼睛里的呆滞退去,焦距重新凝聚,猛的扑到了笼子前,朝着朱雀伸出了手,惊惧未定,惶恐不安的叫道:“朱雀姑姑,朱雀姑姑,我错了,我错了,你救救我,你救救我啊,我不想再待在这里了!”
她被关进水牢只有短短的两个时辰,可是她却像过了一辈子那么漫长,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一开始她被关进笼子的时候还在叫嚣怒骂个不停,发泄着自己心里的委屈,怒火,水牢里的人只是对着她冷冷一笑,说希望她能一直这么骂下去,刚开始她没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可是很快她就明白了。
她们将她关进铁笼里之后便将铁笼放下到了一个又大又深的池子里,她还没有明白她们这是还要干什么,就感觉到底下似乎涌进来了水!她当即就懵了一下,还想不明白这是要干什么,直到水越来越多,水位越来越高,她才恍然明白过来,她们是想淹死她!
她开始拼命的挣扎,呼救,可是根本就没有人理会她,这个时辰原本大家都是要睡觉了的,却中途被叫了起来,心里正不爽着呢,谁有这闲功夫在这里看着她,将她放进去,再打开开关所有的人就都离开了,任由她喊破喉咙都是没人理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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