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听着悲痛万分,战争是最残酷的事情,每年死在战场上的人不计其数,很多人甚至连名字都没有,他不禁问道:“那个新兵叫什么名字。”
“他姓万,他说他的父亲是万裕。”薛同说着,抬头小心窥着虞清的神色。
虞清一听到这个名字,脸色瞬间变了,他无意识地后退几步,一把抓住了门框。万裕,以前是虞清在军营里的教官,虞将军忙起来的时候,都是万教官在教导虞清,虞清只知道他有一个女儿早已嫁人,不知道他竟然还有个小儿子。当初万裕因为和虞将军过从亲密,也受到了谋逆事件的波及,被远远发配到苦寒之地,去了没有一年便亡故了。
虞清暗地里将他女儿一家照顾的很好,却不曾想他的小儿子还是战死在了自己所在的沙场。
浓浓的悲伤和挫败自心底生出,虞清紧紧握着门框,才不至于失态,薛同早看出了他的心思,忙上前一步扶住他,安慰道:“万将军给他的儿子取名叫万铮铮,就是想让他拥有一身铮铮铁骨,铮铮也说了,他很羡慕万将军以前能跟着虞将军血战沙场,他一点都不后悔来参军。”
薛同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枚令牌递到虞清手中,“这是铮铮临死前要我转交给您的。”
虞清摩挲着那块已经磨损的令牌,觉得它似乎有千斤重,那是从前虞家军的令牌,每个将领都有独一无二的一块。
黑铁制成的令牌上刻着一个“虞”字,虞清垂眸看着,上面似乎布满了大家的鲜血,他将令牌用力握在手心里,抬头对薛同道:“你先回去收拾一番然后去跟太子复命。”
“是。”薛同担忧看一眼虞清露在面具外面的半张脸,“少将军脸色非常不好,还望好好休息,切勿太过忧思。”
薛同走后,虞清走进屋,叫来一直暗中跟着他们的暗卫,对着他耳语了几句,暗卫领命后迅速去了。
孟言是当天晌午醒的,虞清正好去了主营商议完事宜,回来一推门就看到孟言探着身子在拿桌上的水壶,虞清忙快步跑过去将孟言扶着躺好,又是惊喜又是责备,“叫一声让外头伺候的人给你拿就是了,你小心又扯到伤口。”
孟言抓着虞清的手,虚弱道:“我叫了,没人理,只有你关心我。”
虞清给他倒了一杯水,扶起孟言躺在自己的腿上,将杯子递到他嘴边,一点点喂他喝。
喝完后还用大拇指拭去了孟言唇边溢出来的水滴,孟言抬头冲他咧嘴一笑,扯到伤口后哎哟一声,笑容却没收回,“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胡说什么呢!”虞清瞪他一眼,“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我去叫大夫。”
孟言摇头,“没有不舒服,我就想靠着你躺一会,昏迷的时候我知道你一直陪着我,我闻到你身上的味道了。”
孟言躺在虞清腿上,贪婪地嗅着虞清身上令他熟悉又安心的气息,虞清抬手摸着孟言的头发,一颗心总算是放回了肚子里,他喃喃道:“是我无用,不能护你周全。”
孟言张嘴咬了虞清的手臂一口,抬眼道:“不许这么说,我知道是你救了我。”
“不是救。”虞清看着孟言的眼睛正色道,“永安侯和太子只是担心敌人狡诈攻进城来,他们并不是想要置你于死地,是战场刀剑无眼,所以你受伤了。”
“我知道。”孟言冷笑一声,言语虽然还是虚弱,却带上了狠厉,“回宫后该怎么说怎么做,我自然知道。”说罢想起什么又问,“夜袭的情况如何了?”
“成功了,只是夜袭小队几乎全军覆没。”虞清道,“我刚刚去主营就是商议此事,如今羌族粮草损失惨重,正是追击的好时候,薛同说他愿意领兵前往直击羌族的营地,太子拿不定主意,永安侯不太同意,我替你做主说了同意,如今就等着太子拍板了。”
“他到底在怕什么,真是个怂包!”孟言激动的坐起来,扯到浑身的伤口,疼得他嚎叫一声,瞬间又倒在了虞清的怀里。
“这次确实不能怪太子殿下,他犹豫不决也是有原因的,我们的后续粮草迟迟没有运来,若是再战下去,迟早会和羌族落个同样的下场。”
“什么!”孟言再次激动起来,疼得深深皱起眉头,“孟承是怎么搞得,户部早就拨款了,他们兵部就负责运个粮草都办不好吗!”
虞清将躁动不安的孟言按在自己身上禁锢住他,不让他再乱动,免得伤口崩开,他道:“你就不能好好听我把话说完吗,孟承自然是不想顺顺当当把粮草运过来,所以他挑了最远的一条路,能拖一日是一日,反正你和太子都死在边境是他最愿意看到的,只是他再怎么拖延也没胆子私扣粮草,是我派人伪装成山贼截了粮草,估计这时候诚王殿下在京中正急的不知怎么办才好呢,他没按照规定的路线运送粮草导致粮草被劫,可是天大的罪过。”
孟言听得一愣一愣的,偏偏身子被虞清按得动弹不得,他转动两个眼珠想了想,惊叫出声,“不是,你这不是让我们弹尽粮绝吗!你想和我殉情一起死在崎城?!”
作者有话说:
来晚了来晚了,因为上周请假两天,所以这周周一到周五都会更新,时间可能稍微晚点,大家十点左右可蹲,毕竟是现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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