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朝对的女子管束不似前朝严苛,先朝常教女子“忍辱含垢,常若畏惧。”束缚言行,将女子管的像是老鼠一般。
自南齐皇帝开国伊始,便废黜《女戒》,同教女子修文习武,多少年下来作用斐然。每年春狩时候,都有不少世家女子跟随父兄下场,跃跃欲试。
“九公主今年还是不下场吗?”开口的姑娘一身红衣,格外干练。萧华予认得她,她父亲追随周相,处处与皇室过不去。
“不了,本宫素来体弱,太医嘱咐静养,只来山上看看这山水便足以。”萧华予笑着回她。
那姑娘皮笑肉不笑的道声告退,牵马离去了,心中充满了不屑。
萧华予身体不好是实打实的,小时候还算康健,自幼年去过私牢后,大病了一场,身体就格外娇弱,时不时就要感冒发烧,好在照顾得宜,也没什么大碍。
平常与人说起来体弱一事,旁人都觉得像是听笑话一样,也没见她时时捧着药罐子,怎么就给自己按上体弱的名头,莫不是不擅骑射,故意推辞。
直到天边泛起红色,一丛丛倦鸟归林,人才从林中骑马钻出来,马鞍旁挂了不少野兔野鸡,看起来收获颇丰。
庆帝自觉他身手不凡,定能碾压众人,遂强硬的拒绝了内侍要给他作弊的行为,兴高采烈的带着自己鞍侧的三只野兔,两只野鸡回去了,打算在女儿面前显显威风。他歪着脑袋思量片刻,都给小九好了。
除却萧明心卧床,其余公主都随着庆帝来了,萧常瑞是个例外,他身为太子,即便年幼也要留守监国。
在宫内,公主们倒是划分阵营,泾渭分明,姚贵妃是三个女儿一伙,其余的同萧华予一伙,在外还是亲亲热热姐姐妹妹的毫无间隙。都是一个父亲生的,在外代表了皇室,哪能让旁人看了笑话。
现下一众公主正在帐篷里喝茶谈心,其中当属萧华予身份最为贵重,是以端坐主位。
二公主萧沐宁依旧是那个冷傲的性子,冰美人一个,话少且高傲,贵不可攀,眉眼就透着疏冷。
最小的十一公主萧容月是宫里赵婕妤生的,赵婕妤拈酸吃醋有一套本事,萧容月也让她养成个嫉妒的性子,今年方才十二岁,长成了个美人胚子,精致的像尊瓷娃娃。
“听说大皇姐回宫了,我常常劝她,她都不听,早就应该这样,省的在陈家受窝囊气。依照我的性子,干脆同那个陈郡祁和离算了。”
三公主萧涣城方从猎场回来,换下一身劲装,对坐着与她们饮茶,快人快语十分爽利,她母妃龙昭仪是武将家的出身,是以教女儿也教成个男儿般性子。
萧涣城算是十分幸运,她丈夫是淮城公府世子唐骏。当初淮城公见庆帝昏庸,欲意归从周相,但他儿子偏生就瞧上了庆帝的三公主,非卿不娶,一哭二闹三上吊。到底老子拗不过儿子,淮城公看着媳妇儿和闹心儿子,一拍大腿咬牙“行!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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