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虎宁在旁耸肩道,“不会是你的人带进去的吧?”
“你少胡说了!”碧湖瞪着虎宁正色道,“你不帮着家里找出真凶也就算了,别净在这儿添乱行不行?我知道你跟金贝螺的交情很好,偏帮她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但你最好闹清楚了,你是白家的人,白涵是你夫家大哥!”
“贝螺,”白子季紧锁眉头,指着碧湖手里的小药瓶子问道,“你说说,东西是从哪儿来的?”
贝螺态度依旧,不愠不火:“白伯父您得问那放在我房间里的人,这东西我之前确实没见过。”
碧湖立刻接了话道:“这东西的确是从你房间搜出来的,你别想不承认!你对白涵是什么态度,全家都看在眼里,你还敢说你对白涵没半点恨意?为了尽早回到你那野蛮子男人身边去,你什么事情做不出来?从前你金贝螺就是个喜欢耍心机使手段的人!”
贝螺淡淡一笑道:“我对白涵确实没好感,我也想尽早回到我家獒战身边去,可这跟毒白涵有什么直接关系吗?毒死了白涵,我就回得去了吗?我就闹不明白了,你和你娘的智商到底是个什么水平线啊?完全是硬伤啊!”
“爹,”碧湖不理贝螺所言,两步走上前对白子季道,“可能金贝螺这次投毒还不止是想偷溜那么简单。以我推测,肯定有獒蛮族人混进了城里。那些獒蛮族人一直都想对付我们夷陵国,说不定这次是金贝螺受人指使,所以才下毒毒害白涵的。白涵是我们白家的顶梁柱,他一倒,不就遂了那些野蛮子的心愿了吗?”
听碧湖这么一说,白子季的眉心锁得更紧了。其实,他一直都不赞成白涵将贝螺接进白家,更不赞成白涵娶贝螺。之前因为白涵一再坚持,他也没好说什么。出了这样的事情,他对贝螺多少还是有些疑心的。
见白子季有些信服了,碧湖忙又道:“爹,其实我有个主意,不知道合适不合适?”
“你说。”白子季道。
“想要知道金贝螺身后有没有人指使,只要对外放话,说金贝螺早产母子性命堪虞,我想必定会有人漏出马脚的。”碧湖眼含歼诈道。
贝螺心下一沉,好你个金碧湖啊!看来这回是做足功夫来冤枉自己的是吧?这主意出得不赖啊!这假消息要是被狗狗知道了,狗狗说不定真就来闯府了!不行,不能让这女人的诡计得逞!那样的话,狗狗他们就危险了。
就在碧湖等待白子季回答时,贝螺忽然起身走向碧湖,一把将药瓶子夺了过来。碧湖一惊,转头喝道:“金贝螺你想干什么?想毁了这瓶子?现在才来销毁,会不会太晚了?”
贝螺揭开瓶塞,凑鼻嗅了嗅,细细地琢磨起了里面的味道。碧湖在旁冷笑道:“有什么可闻的?是不是觉得这瓶的毒性还不够,没把白涵毒死,早知道该换瓶毒性更强的?刚才听见我说用你引獒蛮族人出来你就紧张了,看来我没猜错吧?”
“东西哪儿来的?”贝螺看着她问道。
“什么东西哪儿来的?你自己的东西你不知道哪儿来的?少装了!”碧湖翻着白眼道。
“这是獒蛮族的东西,你从哪儿弄来的?”贝螺正色道。
碧湖微微一愣,立刻驳斥道:“你有完没完?你的东西问我从哪儿弄来的,你到底什么意思啊?对了,你刚才说这东西是獒蛮族的,那不正好说明东西就是你的吗?哼哼,金贝螺,你自己也招了是吧?”
贝螺蔑了她一眼道:“这瓶子里的香气混着竹香,硫磺,栀子以及苍术艾草。我们獒蛮族有位阿菩奶奶,她是位老祭司,最喜欢自己制作符书用的竹片。那竹片经过九蒸九晒,期间还会用我刚才说到的那几样东西反复浸泡,最后竹片上就会留下这样的香气。如果你没见过獒蛮族人,你打哪儿拿到阿菩奶奶符书制成的符水的?”
“哦……大家听见了吧!”碧湖后退两步指着贝螺,情绪亢奋道,“她连这瓶子里东西的来历和配料都清楚,还说这东西不是她的,毒不是她下的?爹,娘,就是她!就是她给白涵下毒的!赶紧把她抓起来,别叫她跑了!”
“据我所知,阿菩奶奶写符书喜欢用朱砂和松墨,另外也会根据不同所求用毒虫的鲜血来写。那些毒虫有些毒性极强,有些毒性稍缓,一旦烧灰化水,那就是毒药。但只要问清楚的毒虫有哪几种,还是能解的。金碧湖,白涵是你夫君,你口口声声说你爱他,难道你要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吗?”贝螺质问道。
“你凭什么来指责我?是你给白涵下毒的,该把你抓起来拷问才对!”碧湖有些慌了。一想到那些毒虫,一想到还躺在×上昏迷不醒的白涵,一想到那个女人递给她这小瓶子时的笑容,她就觉得浑身都有蚂蚁在怕,脑海里不断有声音在说她蠢!
“白伯父,白伯母,”贝螺表情认真地对这二人说道,“我是不喜欢白涵,更不喜欢白涵把我困于此处,但我压根儿就没想过要白涵的性命。不管你信不信,这东西不是我的,但只要你们查出这东西的来源,白涵就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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