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表点获奖感言吧,莼大姑娘!”贝螺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
“没什么好说的,反正两个我都不喜欢。”莼儿口气淡淡道。
“哦?两个都不喜欢,獒赐也不喜欢吗?”
“我早跟我爹说了,我对獒赐没什么意思,只是獒赐自己想得太多了。既然姐姐问起,那就请姐姐顺便跟獒赐说一声,我跟他是没有可能的。”
“说得这么肯定,莫非你心里有人了?”
“没有。”
莼儿答得一如既往地轻松简单,可贝螺却从她那一闪而过的眼神察觉到了些许东西。不过贝螺没有追问,毕竟彼此还不熟悉,而且莼儿戒心很重。
“对了,你哥哥打算明天派人把你送回五鬼山去……”
“他不是我哥哥,”莼儿打断了贝螺的话冷冷道,“我们之间的关系更像是仇人,而不是一家人。”
“他是你哥哥,就算你不承认,这也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莼儿冷漠一笑道:“是我不承认吗?是人家根本瞧不上,恨我们一家子恨得入骨,恨不得我们全家死光。试问这样的人,我还怎么敢当他是哥哥?”
“你怎么会这样想?你觉得他很希望你们全家死光吗?”
“难道他不希望吗?”莼儿看着贝螺反问道,“这些年他心里不是一直想找我爹报仇吗?他恨我爹带走了我娘,还生下了我们,他恨我们一家好好地过着日子,而他却没娘照顾,不是吗?”
贝螺轻轻晃着脑袋道:“你想错了,莼儿。你哥哥要想找你爹报仇,你爹绝对不可能活到现在的。当初在金都遇见的时候,你哥哥完全可以把你爹杀之而后快,可他没这么做。抛开陈年往事不说,现在你能好好地站在我面前,也是因为你哥哥不忍心看着你被杀。他跟你是一样的人,你们太像了,都是嘴巴上不饶人,但心却是好的。”
“会吗?或许他还有别的打算。”莼儿不屑道。
“他能有什么打算?他至始至终都没有把你爹娘的事情迁怒于你和弥年,他分得很清楚。若是他真的狠心想置你们于死地的话,他早就把你们的行踪告诉他爹我公公了。一旦我公公知道了你们的落脚处,那才是灭顶之灾。可这几年,你们不照样风平浪静地过着吗?他狠心吗?他是一点都不狠心。你想想,你娘也是他娘,你娘死了他会不难过吗?”
“他会难过吗?他不是一直很痛恨我娘当初离开了他吗?一直以来,我娘想见他一面他都不肯,为这事儿,我娘伤心了很久,现在还耿耿于怀。我就不明白了,见一面又能怎么样?当初若不是万不得已,我娘也不会离开獒青谷。她不走,她也只有死路一条!”莼儿激动道。
“什么意思?为什么只有死路一条?”
“那个獒拔,他根本就不是人,他就个恶魔!当初大姐姐死了之后,他是很难过,难道我娘就不难过了吗?大姐姐也是娘亲生的,大姐姐忽地没了,娘能问谁要女儿去?娘一直就反对大姐姐上战场,就担心哪天会出事,结果最不想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大姐姐没了,獒拔那个恶魔就把气都发泄到娘身上,还听信了当时那个祭司的话,要用一个什么邪术将大姐姐起死回生,但条件就是要牺牲我娘。你说,我娘要不走,到最后不也是个死吗?”
贝螺第一次听说这样的事,有些惊讶,问道:“这些事儿都是你娘跟你说的?”
莼儿摇头道:“我娘从来不会跟我说在獒青谷的事情,是水影姨娘跟我娘聊天的时候我听见的。那个獒拔对我娘那么坏,我娘为什么不能离开獒青谷呢?难道要在这儿等死吗?这些事情他獒战可有想过?在他眼里,我娘就是一个抛夫弃子的贱女人而已!”
“你刚才说我公公听信了当时那个祭司的话,要用一个什么邪术对大姐姐起死回生,是个什么邪术?”
“好像叫什么易生术,说可以转人魂灵,从一个人身上转到另一个人身上。生的那个人死,死的那个人生,你说可笑不可笑?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邪术?那不明摆着想让我娘死吗?”
“易生术?”贝螺微微颦眉道,“难道真的有这种术?”
莼儿听了这话有些意外:“姐姐知道这种术?”
“我也是听你獒战哥哥说的,有人跟他说这是一种失传了的邪术。对了,当时那个祭司是不是叫阿菩奶奶?”
“不是,我娘说当时那个祭司叫云扇。”
“云扇?”
“对。”
“不是阿菩奶奶,也不是七莲祭司,这个云扇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在阿菩奶奶之后七莲祭司之前的一个祭司了。怎么在村子里都几乎没听过她的名字呢?”贝螺疑惑道。
“或许是帮着獒拔干了很多不可告人的勾当,给獒拔暗暗整死了也说不定!像獒拔那种无恶不作的人,什么事情会干不出来?”莼儿气愤道。
“哦……”贝螺想了想点头,“也是有这可能的。”
话刚说到这儿,溜溜忽然以一头疯牛的速度冲了过来,好在莼儿眼疾手快,一掌推开了贝螺,然后双手拽住了她,这才避免了一场“正面冲击”。
“我的天!”溜溜抓住莼儿的胳膊站稳后,大喘了一口气道,“好险呐!差点就撞上贝螺姐姐了!”
贝螺问她:“你跑这么快干什么啊?哪儿又起火了吗?”
“不是打起来了吗?”
贝螺忍俊不禁道:“闹了半天,你是赶着看你两个哥哥打架呢!晚了,早打完了。”
“啊!”溜溜好不失望道,“就打完了?那我岂不是错过了一场好戏?怎么样,贝螺姐姐?谁打赢了?是我二哥吗?他是不是把獒蜗牛揍得很惨很惨?”
“嗯,”贝螺故意逗她道,“是揍得很惨呢!你要不要去看看獒蜗牛那惨样儿?”
“要!那你们慢慢聊,我去瞧瞧那只死蜗牛了!”溜溜说完又一阵风似的跑了。
贝螺看着溜溜远去的背影,忍不住掩嘴笑了起来。莼儿很不解地问道:“姐姐为什么要骗她?”
“溜溜是个好玩的姑娘,骗骗她,她不会生气的。再说,獒赐不是闲得慌吗?让溜溜去闹一闹,也就不会觉得闷了。莼儿,”贝螺换了种认真的口气对她说道,“我希望你别对你哥哥有太大成见了,虽然有些事情在他心里可能永远都无法抹去,但他毕竟是你哥哥,他还是很关心你和弥年的。”
“算了,”莼儿垂下头来略显失落道,“还是别提他了,我这趟出来只是想散散心而已。”
“你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情吗?”
“没有,就是觉得待在五鬼山太久了,想一个人出来走走。”莼儿拒绝向贝螺透露心思,贝螺也没再多问,这姑娘跟溜溜不一样,心里那扇门关得太紧了,恐怕她自己的爹娘都很难敲开吧!
贝螺陪着莼儿在花狐族里逛了一圈,参观了几间新从水元族挪来的工坊,正打算回去时,礼宣来找贝螺了。原来礼宣收到了家中急信,想先一步离开花狐族回金都去,特意来跟贝螺打个招呼。跟贝螺辞行后,礼宣收拾了东西,随金都前来报信的家奴离开了花狐族。
礼宣一走,獒战是很满意的,而且就在他走后,獒战问花尘要了两箱子东西,派人送去了金都,算是跟他了了之前那笔帐了。他最好这辈子都不要再出现在贝螺面前,獒战心里是这么想的。原因很简单,因为獒战越发感觉他对贝螺不简单了,至少不止是朋友那么简单。
这天晚上,花夫人为莼儿亲手办了一桌践行酒。酒桌上,花墨一听说莼儿明早就要走了,立马焉气了。回去之后,躺在*上长吁短叹,直叹天公不作美。
溜溜跑到他房间去时,他正在叹气,手里还拿着莼儿给他包扎伤口时用的那条布。溜溜吐了吐舌头,坐在他跟前说道:“二哥,不至于吧?你真的那么喜欢莼儿姐姐吗?”
“去,”花墨右手撑着脑袋,双眼无神地拨开了溜溜那颗脑袋道,“别来烦你哥,你哥正伤心着呢!”
“莼儿姐姐只是回家去嘛,又不是嫁人了,不用这么垂头丧气吧?你要真想她,那就跟着去她家啊!哦,对了,二哥你可以去跟大哥说,由你亲自去护送莼儿姐姐呀!”溜溜拍着她二哥的肩头出主意道。
“你以为我不想啊?”花墨翻了个白眼道,“我刚才就那么跟娘说的,可娘不答应。”
“为什么?”
“她说莼儿的爹娘都是世外高人,轻易不见陌生人的,所以我不能跟着去莼儿家。可我就想不明白了,莼儿的爹到底是什么世外高人啊?像獒赐那种小屁孩子都能收作徒弟,眼光奇差,也高不到哪儿去吧?”
“嗯!二哥我也是这么想的!”溜溜使劲地点了点头道,“不过呢,娘不说,你也去不了了,还是等下回莼儿姐姐来的时候再说吧!”
“下回?”花墨好忧伤地叹了一口气道,“下回得什么时候去了?别是她家给娘送请帖的时候吧?我现在见不到莼儿,就跟没吃饱饭似的浑身都无力啊!溜溜,帮帮哥哥呗!”
“我怎么办啊?我也不知道莼儿姐姐家住哪儿啊!”
“要不你去帮我问问娘?”
“我问过了,娘也不肯说呢!”
“唉……”花墨抱头长叹了一口气,念念有词道,“我不负相思,相思却负我,怎奈得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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