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是没什么聊的,但我和贝螺夫人却有些关于云氏的事儿要聊,是不是,贝螺夫人?”云翳的目光转向了贝螺笑道。
贝螺大大方方地在客位上坐下了,环顾四周道:“没错,我来这儿的目的也是为了跟你聊云氏的事情。姐姐,木棉,先坐下吧!”
獒沐瞪了云翳一眼,收了佩刀坐下了。云翳让人上了茶后,很热心地介绍道:“这是我们云氏一族特有的天绫花茶,三位可以品尝品尝,在外间可是寻不到的。”
木棉瞟了一眼,冷冷道:“谁知道你有没有动手脚?废话就不必说了,还是赶紧说正事儿吧!如果你们云氏一族愿意将我们奇魂尊上完好无缺地交出来,并且答应从此以后归附的话,那么我们獒蛮族可以既往不咎!”
话音一落,站在大厅右侧的那些獒蛮族人便议论开来了。云翳笑了笑,问木棉道:“难道三位此番到我这儿来除了救奇魂尊上之外,还有想收服了我们的心?”
木棉微微扬起下颚,傲然道:“归附于我们獒蛮族,那是你们最好的归属。现如今,就连血鹰族都被我们收服了,其他族落归降是迟早的事情,你们早归附晚归附反正都是要归附的,何不就趁今天一表心意呢?”
“真是好大的口气!”云氏族人中有人站出来呵斥道,“凭什么要让我们云氏归附于你们獒氏?你们也配?一群只会动拳头的蛮子压根儿就不配做我们云氏的首领!”
“别这么不知足,”木棉轻蔑地扫了那人一眼道,“原本依照我们獒氏祖上的训诫,一见着你们这些云氏族人就应该统统杀了的,但我们贝螺夫人宅心仁厚,不愿意见到云氏一族被灭了族,特意前来招降,你们还不愿意了?”
“贝螺夫人果真是来招降的?”云翳斜眼瞟着贝螺问道。
贝螺捧起那盏天绫花茶看了看,笑道:“我的确是有招降的意思,也真心地劝云翳大首领带着这些云氏族人归降。现如今,无论是南方还是北方,都战事纷起,各族落之后的挑衅和对战会越来越频繁。云氏一族本就不善战,要想在这乱世安身立命,那就只能找一个靠得住的靠山了。而我们獒蛮族就是你们的靠山,有了我们的庇护,你们可以继续在你们的族地繁衍生息。云翳大首领以为如何呢?”
“贝螺夫人替云氏想得可真周到呢!听闻夫人也是云氏族人,且是用易生术转换过来的,不知道是真是假?”云翳笑颜如花地问道。
“如你所见,我是活生生的夷陵国公主金贝螺,又怎么会是云氏族人呢?而你所说的易生术,试问在座有几人亲眼见到过?又有几人真的会这种术?那个黑元说什么你们就信什么,你们是不是太迷信于她了?她这么做的唯一目的就是为了收拢人心,让你们为她的野心卖命。”
“简直胡说八道!”
“这个女人一定是云氏中的妖邪!她如此诋毁黑元大祭司,简直罪无可恕!”
“索性杀了这女人才是!”
一些激进的云氏守族一派的人一听贝螺诋毁他们的黑元大祭司,便激动地指着贝螺叫骂了起来。獒沐拔下腰上的佩刀往桌上啪地一声拍下,瞪着那些人喝道:“嚷个屁!谁再敢嚷嚷,我一刀送了他去见他祖宗!”
这么一吓唬,那些人都有些畏惧了,不敢再张口就骂了,但眼神中还是充满了对贝螺的鄙夷和愤怒。这也难怪,黑元虽然对嫡派手段残忍,却也带领着族人开创了云氏这一百多年以来最好的局面,族内有人迷信于死忠于她也并不奇怪。这一点,贝螺早料到了。
贝螺放下了手里那盏天绫花茶,起身走向那群云氏族人道:“黑元的确为云氏做过不少好事,别的不说,就说拿云氏现有的族力和人口来说,也是近百年来最好的,所以在这一点她是功不可没的。可是,她有野心,这一点你们一样地不可否认。”
“谁没野心?”一个守族一派的人质问贝螺道,“难道你们獒蛮族就没有野心了吗?”
“有,当然有,獒蛮族的野心还很大,我男人的野心是称霸整个南疆,而我的野心是想让整个南疆的族落都来我的转货场买卖交易。每个人都可以有野心,但问题是他的野心是否适合他。就拿你们云氏一族来说,从前是祭司出身的,精于巫术,以修炼精进巫术为己任,追寻的是一种内心的自在和空灵,可现如今呢?却要学其他族落那样出来争地盘砍人杀人,这是不是太有悖于云氏的祖先留下来的训诫了?”
“夫人说得也没错,”云翳起身步下台阶道,“可你也说了,如今纷争四起,为了保住我们云氏一族,我们唯有刀箭自卫,这又与祖训有何违背之处呢?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整个族落被灭?”
“所以,”贝螺转过身来看着云翳说道,“我才为云氏想出了这么一个安身立命的办法。归附于獒蛮族,有了獒蛮族的庇护,你们就不用再担心被其他族落欺负骚扰了。”
“可我们信不过獒蛮族,那就是一个言而无信的野蛮部落。”
“獒氏与云氏之间的恩怨很深,而且误会也很深,我知道我说什么你和你那些拥戴者也是不会相信我的诚意的。那好,我们不说诚意,说天意。”
“天意?”云翳微微颦眉问道,“你想说什么天意?”
“那种天绫花,”贝螺指了指杯盏中的天绫花道,“是你们云氏独有的,也被你们称之为神赐之花,族花,如果我能让它开出血红色的花朵,那是不是就意味着我才是天神所选的云氏真正的首领?”
“血红色?天绫花为何要开出血红色的花朵?天绫花本来的颜色就是粉色的!”云翳质疑道。
族人们也纷纷质疑了起来,因为他们的确没有见过血红色的天绫花。那些激进的守族一派又在大骂贝螺居心*,想危害天绫花了。大厅内正吵吵闹闹时,一个不大不小的声音忽然响起:“不对,天绫花本来就是血红色!”
吵闹声渐退,众人循声望去,说话的竟是十岁的云灯。见是这小丫头,立马有人教训起了她:“你知道什么?你见过血红色的天绫花吗?不知道就别瞎说!”
“我没瞎说!”云灯一本正经道,“我听我奶奶说的,她说天绫花本来就该是血红色,不是粉色。”
“胡说!”
“不是胡说!我没有胡说!”云灯一再坚持道。
“要不把九婆婆请来问问?”有族人提议道。
不等云翳发话,云灯立刻跑去找她奶奶了。这时,贝螺向云绯点了点头,云绯从自己随身带来的那个小提箱里取出了一样东西。当那样东西色彩鲜艳地展现在大家面前时,众人顿时一阵惊呼!
“天哪!真的是血红色啊!”有人掩面吃惊道。
“红得这么不对劲儿,一定是用了什么邪术!”有人诋毁着。
“难道天绫花真的原本就该是血红色?”也有人开始动摇了。
没错,此刻云绯手里捧着的那盆开得如火如荼的天绫花正是族人们所没见过的血红色。他们见惯了开得娇嫩欲滴的粉红色,忽然看到这种鲜艳夺目的颜色,瞬间都惊呆了。就连云翳,眼珠子也睁圆了两倍。
“你用了什么邪术?”云翳指着那盆天绫花质疑贝螺道。
“夫人没用任何邪术,我可以作证,”云绯说道,“这盆天绫花是我带出寨去的,夫人仅用了昨晚*就让这花开出了原本的血红色,大家说夫人难道不是天神所选的云氏首领吗?
“这分明是邪术!”云翳略显激动地否认道。
“这不是邪术,这是一种你永远也无法掌握也无法得知的方法。一百多年前的天绫花原本就是这种颜色,只是随着一些事情的变化,它只能开始粉色的花朵了。”
“一派胡言!你既然不承认自己的是云氏族人,那为何又会知道这些?前言不对后语,你从头到尾都是没诚意,都在说谎!”
“云氏的事情你又知道多少?你不过是个半路出家的而已,嫡派世代相传的那些秘密你又知道多少?”
“难不成你还知道?那你跟嫡派有什么关系?莫非你就云氏的嫡派?”
“天哪!”厅外忽然传来了一声苍老沙哑的尖叫声,随即,一个九十多岁的婆婆在云灯的搀扶下步履蹒跚地奔了过来。她双眼虽已混浊,但当她走近那盆血红色的天绫花时,眼神中充满了闪闪发亮的惊异和欣喜。她就是云灯的奶奶,已经九十四岁高龄的九婆婆。
“天哪!天哪!是我眼睛花了吗,云灯?”她很激动,像在欣赏一件不敢轻易触碰的无价之宝似的,一双皱了皮的手在那株天绫花四周上下移动着,想碰又不敢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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