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派去的人被他发现了,死了二个,伤了一个。”夜风剑眉紧皱,眼中愤愤难平,“他的武功深不可估,此人,并不像是一个正经的商人。”
正经的商人?
这天下间,哪有正经的商人?
商人都是无利不起早的。
也就因为这样,所以,[济世药堂]的另类才显得格外的特别。
听到死伤情况时,杜雅汐心下陡震,眸子闪过一道寒蛰的冷芒,掀唇问道:“叮嘱他们小心一点,顾怀远此去西部,一定不仅仅只是去运花苗,你们可不能把人给跟丢了,有什么情况立刻告诉我。”
顾怀远藏得可真深,但往往一个蓄意要藏住真实的自己的人,往往会是一个可怕的人。
“是,少夫人。”
“我这没什么事了,你们要记住,我想要知道他的底,但是,我第一个想要的是你们的安全,明白了吗?”杜雅汐坐在床上,看着夜风眸光坚定的道。
夜风看着她的眸底真真切切的关心,心里骤暖,恭敬的应道:“是,夜风告退。”
来无影,去无踪,这些暗卫都是这样的出现,又这样的消失。
杜雅汐静静沉思,试图将与顾怀远有关的东西都串联起来,看看能不能有新的发现,可结果却是失望的,她发现自己还真的是没有用心观察过顾怀远,以至于无法参透他的心理。
他的武功比夜风、夜灵还要高吗?
苏城,清河胡同。
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巷子深处的一座四合院门口,屋里的人似乎早已在等待,听到声音就立刻打开大门,一身浅蓝绸缎长袍的玉面男子就笑眯眯的走出大门,欣喜的看着从马车里走出来的人儿。
“丽子。”他上前,温柔的搀扶着她,两人并肩进了院子。
小芬警惕的四处扫看一圈,然后上了马车,默默的坐在那里等巫丽子出来。她心里有些担心,不明白巫丽子怎么会迷上这么一个戏子?
虽然是他长得不赖,可毕竟是一个戏子,如果这事让姚景之知道了,那会是什么场面?
巫丽子还有活得成吗?
屋里的巫丽子显然没有小芬这么担忧,一进屋,她和南宫乐就忍不住的抱在一起,滚到床上,为所欲为。
一番风雨过后,巫丽子抱着南宫乐,一脸满足的道:“乐,我让你去准备的东西,你都准备得怎么样了?”
“一切都在进行中,你就放心吧。”南宫乐松开她,赤脚下地,从衣柜里拿出一个小匣子,交到了巫丽子的手中。
“这个拿去。”
柳眉轻挑,巫丽子接过小匣子,打开一看,不由的吓了一大跳,小匣子里装着满满一匣子的银票,全是一万两一张的。
“这个是?”
“买那个东西赚来的,丽子,你可真是有眼光,你如果真的种了罂粟,制了销魂膏,你还需要担心什么呢?”
巫丽子简直就是不敢相信,“这东西这么挣钱?”
“当然。”南宫乐掀开被子钻了进去,拥着巫丽子,伸手抚着她还平坦的肚子,道:“为了我们的将来,为了我们的孩子,我们当然要努力挣钱,给他的最好的,对不对?”
“乐,可我明白你的意思,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巫丽子乖巧的窝进了南宫乐的怀里,南宫乐暧昧的轻抚她的玉背,轻笑几声就滑进了被子里。
暗处的胡仗看着眼前的一幕,直觉恶心。
他悄悄的离开,迅速的去了苏城最热闹的地方,然后,驮着一个会动的大麻袋赶回南宫乐的家。
房间里,粗喘娇吟,麻袋里的人听到这声响就激烈的扭动着。
胡仗勾唇笑了笑,解开绳子就纵身离开,悄悄的躲在暗处。
姚景之从麻袋里爬了出来,愤愤的扯掉塞住嘴的布块,赤目如荼的冲向内室,看着那床上紧纠缠在一起的人,他抄起一旁的凳子就冲了过去。
“我砸死你们这对狗男女。”
“啊——”巫丽子躲进了被子里,瞬间就缩到了床角,姚景之手中凳子并没有砸下去,而是他连人带凳子都被摔到了地上。
“噗——”的一声,他吐出了一口鲜血,不敢置信的指着满面寒气的南宫乐,“你究竟是什么人?”
“哼!全苏城的人都知道我是南宫乐,姚少爷难道不认识我吗?”南宫乐没有一丝惧意的看着姚景之,干脆他当着姚景之的面掀被下床,健壮的身子就露在姚景之的眼里。
他嘴角含笑,可笑意却是没有到达眸底,一步一步的走到姚景之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丽子的腹中有我的孩儿,你若是敢亏待她们娘俩,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姚景之怒目瞪去,刚要开口咒骂,下一秒就被南宫乐一脚踢向他的胯下,阴狠的道:“你不配拥有这玩意儿。哼——”
“啊啊啊……”姚景之痛得满地打滚,南宫乐冷笑了几声,转身走到床前,随手捞起浅蓝色的长袍就披在身上,从枕头下拿出一把匕首递到了呆愣着的巫丽子手上,指着地上打滚的姚景之,道:“丽子,他当初用什么侮辱你的,你就用这刀千年玄铁利刃除去那东西。”
说罢,他就将匕首塞进了巫丽子的手中,巫丽子看着手中的匕首,回想起成亲那天,姚景之当众做的那些事情,她的眸色就愈来愈冷。
伸手抓过床角散落的衣服,她一边穿,一边回忆着姚景之待她的种种过去。她拿着匕首下床,一步一步朝姚景之走了过去。
“谁?”一声细响,南宫乐立刻警惕的追了出去。
“乐,怎么了?”
“没事!我去看看。”
巫丽子很相信南宫乐,刚刚他的身手她是看到的,自然就安心了下来,她蹲在姚景之面前,冷笑着问道:“姚景之,你凭什么动怒,你又有什么资格动怒?我做的,你不也天天在外面做吗?咱们有差别吗?”
“呸——贱人。”姚景之忍痛,狠狠的呸了她一脸,怒骂:“男人三妻四妾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女人红杏出墙,那就该死。”
“死到临头,你还敢嘴硬?”巫丽子举起了手中的匕首。
姚景之捂着胯下,应道:“你不敢!”
巫丽子会推迟给他解药,用心折磨他,但是,他清楚,巫丽子还不敢真的杀了他。
“我不敢?哈哈哈……”巫丽子笑了,笑得花枝乱颤。
这时,南宫乐黑着脸从外面走了回来,手里还拿着绳索和麻袋,用力扔大姚景之面前,喝问:“姚景之,到底是谁将你绑到这里来的?”
真是该死!
他刚刚正和巫丽子欲仙欲死,警惕性就放松了,没想到居然有人监视着他的一切。这人到底是谁?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难道他还要从自己的嘴里套出一些东西来,姚景之便就紧抓着这一点,说话也变得有底气了一点。
“你不说?”南宫乐夺过巫丽子手中的匕首,冰冷的匕首抵着姚景之的喉咙,感受着姚景之的害怕,南宫乐兴奋极了。
“你可别动,千万别动。这匕首可是削铁如泥的,你动一下搞不好喉咙就破了。”他稍稍用力逼进,姚景之的脖子上就溢出了血丝。
“说还是不说?”
“我不知道是谁?我正在怡红楼喝酒,突然就被人掳到这里来了。”姚景之怕得瑟瑟发抖,说话间,牙齿都不禁打得嘚嘚响。
“你最好别让我知道你有在撒谎。”
“没…没有!”
“真的?”
“真的!”
“呵呵!”南宫乐轻笑了几声,“那你就该上路了。”说落,他手中的匕首稍稍用力一划,姚景之就瞪着眼睛,全身抽搐了几下,抚着脖子倒在血泊之中。
巫丽子看了一眼姚景之,急问:“乐,你怎么把他给杀了?”
“你舍不得?”南宫乐目光渐冷,紧紧的盯着巫丽子的眼睛。
“没有!”巫丽子摇头,“我只是担心会给你带来麻烦。”
看着她眼中真切的担忧,南宫乐笑了笑,道:“放心!我自有办法,不会有什么麻烦的。从此以后,我们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了?”
“一直在一起?”
“是的。”
南宫乐搂着她回到床前,“你先整理一下,咱们等一下就走。”
走?
这是要带她私奔,离开苏城吗?
“我去了一下净房,就快就出来。”南宫乐松开她,转身进了净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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