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了。”闫驭寒说道。
“那个……你，你还没有吃饭吧，我刚才跑出去买的。”何乔乔将怀里的盒子递给了他，是一盒蔬菜沙拉。
闫驭寒看了一眼，说道，“放着吧，我不饿。”
“哦，好，好吧。”何乔乔慢慢将盒子拿了回来，低垂着头，眼底闪过一抹黯淡。
“你要去哪儿，我送你吧。”闫驭寒问道，语气平静，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看不出心里在想些什么。
“我……回家。”何乔乔说道，轻轻抬头，看了他一眼。
“嗯。”他发动了车子。
他的态度好冷淡，她心里头感到一阵难过，不过，这都是她该受的，谁让她之前伤害他那么深，说了那么多难听的话。
闫驭寒开着车，往出租屋的方向行驶。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车子里十分安静。
“对不起。”终于，快要到家的时候了，何乔乔看着闫驭寒，眼底不禁闪烁着泪光，说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背地里做了这么多，不知道你换掉律师有你的用意，是我冤枉你了，真的很对不起，闫驭寒。”
“……”闫驭寒紧抿着唇，没有说话。
“我知道现在……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已经伤害了你。”何乔乔说道，“我向你道歉。”
“不用了，不是什么大事。”闫驭寒说道。
不是什么大事？意思是，他其实并不在乎她的想法吗？
何乔乔心头微微一颤，“我知道说这些晚了，但是，还是希望让你知道我的歉意。”
“我已经知道了。”他说道。
何乔乔顿了顿，说道，“那么，我还想问你，你不是闫家真正的长孙闫驭寒，对不对？”
闫驭寒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目光看了何乔乔的包一眼，这里面放着阎王的画像。
“我不是真正的闫驭寒，我是我自己。”闫驭寒回答道。
虽然已经猜到了，但是何乔乔心里还是感到很震惊，他明明就和她曾经见过的闫驭寒长的一模一样，而且也是以闫驭寒的身份活着。
“怎么，怕了吗？”闫驭寒见她不说话了，看着她，问道，眼睛细细捕捉着她脸上的每一丝表情，“我不是闫驭寒，是一个和你们不一样的……‘人’，何乔乔，你怕了吗？”
“我……”何乔乔张了张嘴。
闫驭寒见状，突然觉得很生气，一脚踩下刹车，说道，“既然害怕了，那就走吧，不要勉强自己留在这里，就为了说句对不起。”
“如果害怕，我就不会来了；如果害怕，我就不会在这里一直等到现在，还去买了你能吃的食物，虽然你并不想吃，也并不想理我了。”何乔乔颤抖着声音，泪眼看着他，说道。
闫驭寒微怔。
“闫驭寒，我不怕你，我一点都不怕。”何乔乔认真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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