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年曲:总算,我们都哭了。年轻再也没有,却也是永存,请永远铭记,那个我们相爱过的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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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都知道了,那个四个月后的那个葬礼就是翎羽冰熙的。我们回到那个之前的一天,最初的六个月前……
晚上,酒吧,与沐风雨对坐相饮,不过与他的交谈就是笑容,苦笑、冷笑还有皮笑肉不笑,但是两人都是心惊肉跳的痛苦和惊愕。第一次,都醉了。
到了屋里,风起云涌,多年以来挤压的情感混杂着道不清说不明的欲望倾泻而出,她在疼痛中挣扎,泪水也可以混杂着汗水肆意流淌……那鲜艳的一抹红,有一种无声的诉说的痕迹。
后来,她知道,自己怀孕了,一切都是那样的顺利,环顾四周,照顾了项柳愁一段时间,项行舟出生了。她也累了,自己独自生下了一个惊艳了天地亦或是那护士小姐的男孩儿,真的,隐隐约约能够看清沐风雨的影子附着在了那个婴儿的身上,她出乎意料的还会哭。
孩子,她说服了医生,给了一大笔钱,让医生抱着孩子和一封信去墨阳大宅,她也走上了最终的不归路,黄泉路并不是黄色的,我亲爱的雨,你知道么,那个孩子还没有名字,别告诉他,他的母亲是我……她微笑地站在那个她寄托了一辈子楼上,那栋楼叫做大宫,也即使皇宫的意思,她早早地让两个公司合并,所有的黑色生意漂白,望尽了一切的心酸和痛楚,她也没有了勇气和力量。
站在了那栋高楼上,眼泪洒落,如同折翼凤凰,痛苦不堪,看着那辆张扬的黑色跑车,那个男人急匆匆地开始爬上楼,她要等。她知道自己是太狠心了,竟然只考虑到了自己最后的感受而不会顾忌他的,她笑了。
没有想到她的父亲和他一起来了,后面都是两家的保镖。“都给我后退!”她语气冷凝,所有的保镖立即无影无踪,她的父亲也识趣的不听,回避。
“你可会怪我,雨。”沐风雨抱着孩子来了,看着孩子,沐风雨笑了:“怎么会呢。对了,孩子叫做沐风景。”她伸出冰冷的手,那寒意渗透进了孩子的皮肤,孩子哭了。惊天撼地,她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我知道我太过分了,想我了,你可以看我的那本日记,还有我给你的那封信。”
“那封信我还没有看呢,你读给我听好不好?”他舍弃下一切地说道。
“好。”她邪魅的笑容依旧,一跃而起,“对不起,先走一步,我会在天堂,不,地狱读给你听那些残酷的文字……”
逆光的夏天,消失在了她的殷红的裙裾中,就如同嫁衣,沐风雨想要去找她,可是孩子束缚了他,还有她的父亲也制伏住他:“雨,冰熙做的过头了。”但是,那围拢的人群让他很不舒服,冲下楼,对着他们吼:“滚开——”眼泪也滚落出了眼眶,滴答将她的殷红的血液稀释开,区分出了何处是血,何处是裙。
后来,她的信是他脱离干系的重要证据,可是他偏要跟着警察走。结果翎羽冰熙的父亲却给警察证明了他的清白。他一个月,老了十岁。
在她的葬礼上,他就坐在那里,看着大家悲痛的神色,除了自己亲密的伙伴,亦或是他们的夫人,那些哭泣的,悲伤的人,有多少是真,有多少是假,谁都不知道。沐风景十岁的时候,十分的聪明懂事,也从佣人的口中得知了关于自己的母亲的事情,偷偷地找到了那年的那封信和自己的母亲的一张照片。
那张照片上,母亲单薄的穿着病号服,很是憔悴,蓝色的头发非常的妖艳,他看了看那个女人怀里的孩子已经有了绒绒的一层发,跟他一样,银色的。他又看了不远处扣倒的照片,那个时候的父亲很是高贵清冷,母亲也是英俊妖媚,两人很般配,很年轻。而自己的父亲,虽然现在依旧爱理不理别人,但是对他很好。
“景儿。”父亲推开门,父亲的头发因为是银色的看不出来有什么区别,但是小景已经知道了,父亲为了母亲一夜白头。那封信就摆在了桌上:
很抱歉,妈妈的宝宝和沐风雨:
真的很抱歉,也许你永远都不会原谅我,但是,等到宝宝长大好不好。
黄泉路本是很怕的一条街巷,害怕那奈何桥,三生石,忘川水,孟婆汤,但是现在似乎也期待那曼陀罗和曼珠沙华的花海。我会告诉你们,那你是一个很漂亮的地方。
我看见过别人的失去,也就是死亡,很淡然,很冷漠。所以,我也要高贵的死去,所以委屈你一点了,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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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翎羽冰熙
很冷漠,真的很冷漠,沐风景不敢相信自己的母亲竟然心肠冷硬,但是也流泪了。
他也看见了,他的父亲,跪在不远处,似乎被抽掉了全身的力气,也流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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