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热难耐的盛夏终于过去,转眼就到了秋日融融的仲秋。
荆州南阳郡治所,宛城太守府后花园,一泓映着蓝天白云,清澈明亮的湖水前,周琛身穿白布居家宽袍,气质英飒果敢,身影跃动,手中一柄三尺秋霜长剑,舞出重重剑影,好似银蛇匹练般绚烂夺目!
长剑呼啸,发出声声清越的剑啸。湖畔那座别致玲珑的亭榭中,一阵铮铮如铁,铿锵激荡的琴音,随即响起。
一个十四五岁,身姿绰约的蒙纱少女,优雅恬静的坐于亭中长案前,十指拨动,案上那张琴尾烧焦的古琴,已经奏出了一曲抑扬顿挫,铿锵有力的《十面埋伏》。
剑声清越,琴音铮铮,琴曲、剑啸奏鸣相合,交织在一起,整个琴曲节奏大变,高亢有力的旋律变得缥缈灵动起来。
蒙纱少女左前方,一个年轻绝美的少妇,坐在亭中,听着琴曲、剑啸,双手轻轻放置在微微凸起的腹部,目光柔和安逸,望着亭榭下湖边舞剑的周琛,却是一脸幸福享受的神情。
突然,绝美少妇娇媚的脸上涌起了一丝喜色,双手摸着腹部,不禁欣喜的轻呼了起来:“夫君,他在踢我,他在踢我……”
呼喊周琛的少妇正是皇甫善舞,如今已是九月光景,她嫁给周琛,已经四个多月,腹中的胎儿也早已显怀。皇甫善舞身旁弹琴的蒙纱少女,不是别人,正是蔡邕的小女儿蔡琰。
周琛听到皇甫善舞的轻呼,收了长剑,几个大步跨入亭榭,来到皇甫善舞身前,俯下身子,忙将耳朵贴在皇甫善舞腹部,认真去听。
片刻之后,周琛抬起头来,剑眉微蹙,却是满面疑惑:“没有啊,我怎么没有听到?”
蔡琰的琴声,此刻变得舒空灵缓起来,听着让人不由心旷神怡。皇甫善舞并不回答周琛的问话,听着蔡琰舒缓动人的琴曲,站起身来,这才对周琛笑道:“夫君说的这个琴曲胎教的办法,还真是管用。这些天听蔡琰妹妹弹琴,孩子比以前更活泼了。今天已经踢了妾,一、二、三、……”
皇甫善舞说话间,掐动手指计算起来,等算清楚后,立即满脸高兴地道:“今天已经踢了妾十六次了!”
周琛看着皇甫善舞那一脸陶醉,满脸幸福母爱的神情,也是不禁感到一阵幸福,正要笑着解释胎教的好处。这时,一阵巨大的“呼呼呼呼”声,自半空响起。一抬头,却是一大群鸽子扇动翅膀,自花园上空飞过。
“夫君让人养这么多鸽子做什么?”皇甫善舞望着远去的鸽群,微微皱眉,好奇问道。
周琛也不隐瞒,忙笑道:“传信。传递消息。”说罢,又一脸恶趣味地道:“当然,还可以吃肉,喝汤、美容等等。”
“传信?”皇甫善舞还未问话,一旁的蔡琰,停下弹琴,却是忙站起来好奇地道。
“对,传信,鸽子飞得快,一个时辰最少也可以飞二百里。用来传信、传递消息极为方便。只是培养起来,需要一些时间。”周琛忙细心解释道。
随他穿越而来的宝贝,都是些军事用品,这个时代没也什么录音机之类,为了给皇甫善舞腹中的孩子胎教,周琛便有些无礼地向蔡邕提出请求,让蔡琰每日到府中来为皇甫善舞弹琴。
这个事情被好事者传开后,整个宛城的人如今都说他好色。说他将蔡家许配给卫家的未婚女儿,每日招入府中如何如何。
周琛倒是没什么,可对蔡邕,尤其是对蔡琰这个还未出阁的少女来说,影响极为不好!
蔡琰听周琛这话,脸上却是顿时有了喜色,忙道:“那大人可以借鸽子给蔡琰一用么?”
周琛心中本就觉着欠了蔡琰认清,忙道:“当然可以,小姐要往哪里传信。”
“泰山羊氏,我姐姐家中。”蔡琰忙痛快道。
周琛一听是往泰山羊家传信,不由一阵愧疚。蔡琰的姐姐嫁到了泰山羊氏,以前蔡邕全家都在泰山羊家避难。蔡邕随他出仕后,妻子还一直在女儿、女婿家中,他也一直没关心过此事。如今蔡琰显然是思念母亲了。
周琛心下歉疚,但是却也不得不无奈道:“还没有养成往泰山郡送信的鸽子,再过个半年,应该可以了。”
“哦。”蔡琰一脸遗憾,轻轻坐下去,再不说话,又抚起琴来。
周琛心下有些不落忍,忙道:“都是我的疏忽,让小姐一家人身处两地。周琛这便专门派人去泰山,将令堂接来与蔡先生和小姐一家人团聚。”
蔡琰听到周琛这话,眉眼泛起喜色,忙再次站起道:“那小女子谢过府君大人了。”
周琛也再不逗留,别过皇甫善舞和蔡琰,往外面走去。自他在汝南下定决心,打算建立情报系统后,就开始选出情报人员,并培养信鸽。如今已经半年,司隶、豫州、荆州三地的情报网络,以及传信的信鸽都培养好了,可是其他地方还需要一些时间。
毕竟信鸽的培养需要时间,选出情报人员,也要进行相应专门训练,都是不可能一蹴而就。
不过幸亏有阎忠帮助他,只要他将具体方略写出来,交给对方,便一定能办好,不然应该还要慢一些。
周琛倒也不着急,董卓乱政还有两年多,到那个时候,他的情报传递系统,应该可以涵盖天下十三州各个主要郡县了,却是刚刚好。
周琛来到外府,选了十几个忠心精干的下属,交代一番,让他们去向蔡邕求了书信,便去泰山接蔡夫人来南阳。
刚安排好这件事情,便见阎忠手中拿着两个小纸卷从门外走了进来,正是信鸽传递的书信。
“什么事情?”周琛接过书信,打开第一个纸卷,看完之后,眉头却是不禁皱了起来:“武陵蛮又反了。怎么隔上一两年,武陵蛮总要闹上一次?”
阎忠听周琛这话,忙解释道:“武陵蛮、江夏蛮、巴人、蜀人这些夷人,相较羌人、匈奴人、鲜卑人等蛮夷,已经要好多了。一般不会反抗朝廷,每次反抗,多是当地县吏和豪强,压榨太过。此次也该是如此。”
周琛明白之后,微微思索,却是禁不住满面欣喜:“既然涉及蛮夷教化,又是要在武陵郡用兵。那我这个监督、统领荆州、豫州两地军事的安南将军,岂不是有了用武之地?”
阎忠也是忙喜道:“忠也是此意。安南将军虽是虚封,但若是公璞认真起来,那就是实职!如今正好行使职权,让所有人习惯习惯。一次、两次下来,朝中百官和天下人,自然都会当公璞的安南将军之职与度辽将军一样,是常设的实权,而不仅仅是虚封了!”
“好,就按先生所说!”周琛见阎忠也是此意,忙赞同道:“非我亲去,不能威慑武陵郡太守和当地县令。南郡等地郡守也不会放我大军通行。此次我便带臧霸,亲自率骑兵去一趟!”
“合当如此!”阎忠忙点头同意。
周琛又认真思索片刻,便认真看着阎忠,恭敬道:“此去一个来回就是五千多里,加上平叛之事,怕至少要一两个月。周琛明日起行。今日会将郡中之事给其他人吩咐一遍。至于府中事务,一些需要拿主意的事情,还要劳先生照顾。”
“公璞尽管放心去吧,一切忠都会妥善料理的。”阎忠说罢,又指指周琛手中的另外一张纸条道:“那王允之事该如何处理?”
周琛忙去看另一封书信,看罢之后,却是毫不思量道:“王允虽然被营救出来了,但想来十常侍还不回这么轻易饶过他。派人将他接到南阳来吧。昔日在谯县我拜访他时,他曾让我与他联名上书控告张让等十常侍,我没有答应,曾与他立下誓约,若是事败,必会全力营救。几次营救,都没有成功。愣是让他受了一年多牢狱之灾,这次天子大赦,才将他救出来。正好将他接到南阳来,好好管待,也算是补上我的一份歉意!”
“知道了。”阎忠点点头,答应一声,出了大堂去按照周琛吩咐办事。
周琛则忙往太守府衙而去,召集荀彧、陈群、毛玠、程昱等人交待事情,并吩咐臧霸告知士兵做些准备,明日便启程南下武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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