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秦屿真的以为两个人要死在一起了,真想跟陆风说一句实话,说他是个警察,说他对不起他。
只是两个人抱在一起很久之后,没有听见轰鸣声,陆风和秦屿抱的更紧,脸上露出笑意。
“陆风,我们没死,陆风,我们没死!”秦屿从来没有情绪这么激动过,拍着陆风的后背,眼角都沁出泪花。这绝对是喜极而泣,绝对是劫后余生。
虽然这几天折腾的够呛,这一刻却让秦屿觉得畅快无比,他当警察就是要过这种轰轰烈烈的生活,就是要这般的酣畅淋漓。警校学了那么多,在当上警察之后却没有用武之地,盯监控器盯了大半年。秦屿明白人生没有事事都如意的,刚毕业的大学生没有哪个能直接被委以重任的,不光他们警察如此,各行各业不都是如此么。
秦屿虽然明白其中的道理,却也心里憋闷,好不容易有了机会被派了卧底,却是这么不温不火的管家角色,扮的久了,自己之前那点青年人该有的热血性子,反而磨的一点不剩。
这些日子经历的这些事,反而让秦屿找回了那点热血,找回了那份激情。疼痛过后,却是酣畅淋漓的爽快。
秦屿这边高兴半天,陆风那边却没了声息。秦屿忽然觉出了不对,拉开陆风靠在自己肩上的陆风。
“陆风……陆风……你醒醒!”秦屿看着怀里脸色苍白的陆风,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陆风再醒过来的时候,是在他最不喜欢的医院。他们混黑的,中了枪伤连医院都不敢来,这次身上倒没有什么枪伤,只是陆风心里还是习惯性的不舒服。这是谁把他弄医院来的,不长眼。
陆风转过头,就看见了自己临床还睡着的秦屿,之前的不悦情绪一扫而空。
秦屿的侧脸线条温润,闭着眼睛呼吸均匀。手背上打着点滴,输液管中的透明液体,一滴滴的下坠着,沉静而安稳。隔着白色的窗帘,阳光透进房间,温暖的光洒在秦屿的脸上,使得秦屿的皮肤都显出温暖的白皙。
只是陆风自己不知道,他的脸色也没比秦屿好多少。
陆风正看得痴迷,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进了屋。
“小风啊,你感觉怎么样?”老者态度和蔼,捏了捏陆风的输液管,观察着输液的进度。
“原来是胡叔叔,我还以为是哪家医院呢。”陆风对着来人露出笑容,看来这是胡叔叔的私人诊所,怪不得他的属下会把他弄到这来。他们按理说也该知道自己是讨厌医院的,原来这是胡医生的私人诊所,上次秦屿受伤就是找的这位医生,他们陆家一向信任这个人,上到陆风的父亲,下到陆文陆武,受伤了都会到这里来治疗。
“我们这小诊所,你也几年没来了,这是好事。”胡医生又去查看了秦屿的状态,有些不满摇了摇头。
“胡叔叔,他有什么不好么?”陆风的眼睛一直关注着胡医生的神情,看见胡老叹气,心也不自觉跟着悬了起来,他恨不得现在就爬起来看看秦屿的情况,奈何两个人虽然只间隔了不到一米,却连秦屿的一个指头都碰不到。
“现在情况很稳定,只是他之前的肋骨是我给他治的,还没好就有遭受了重创,这简直就是在打我的脸。”胡老头说着开始愤恨起来,“如果让我知道是谁对我的病患下手,我一定……”
“您一定怎么样?”陆风看这老头突然露出来狠辣的神情,与他平时和蔼迟缓的样子完全不同,心里有些纳闷和好奇,难道他混这么多年黑医,也有了自己的势力?
“我一定……等他受伤了我一定不给他治病!”胡老头想了半天,至于说出了这么一句。
陆风险些笑出声,看在胡老头是他爹的好朋友份上,生生把笑忍了回去。他怎么也算小辈,不想失了礼数。
“行了,你们俩都安心的养着,尤其是你,不要乱动,你那伤口缝了好几针,你要是敢给我弄裂了,我就……”胡老头说到威胁,又没词了。
“您就再也不给我治病。”陆风不忍心看胡老头苦思冥想,直接帮胡老头说出了答案。
“不对。”老头煞有介事摇摇头,“你要是乱动,我就不给他治。”说着手指一摇指向了另一张病床上还在睡的秦屿。
“呃……”陆风咽了口口水,连金牙阿三都没威胁得了的陆风,此刻乖乖闭了嘴。
“胡叔叔您忙,我保证不乱动,我肯定好好养伤。”
“小风乖,那胡叔叔就走了,有事就喊护士。”陆风客气一句叫胡叔叔,这胡老头还真就理直气壮地一口一个小风,倒是让陆风无可奈何。他又不是几岁的小毛孩,小风什么小风,乖个毛线乖!
秦屿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个人都伤的不轻,陆风却比秦屿醒得早。陆风还有些纳闷,为什么秦屿醒得这么晚,刚刚胡老头来,他反倒忘了问了。
“陆风?”秦屿一睁开眼,就看了陆风在自己眼前放大的脸。秦屿愣了一秒,随后笑开。“你这是做什么?”
陆风的病床与秦屿的病床并的严丝合缝,陆风就躺在床上直勾勾盯着秦屿看。看来是陆风趁大夫不在的时候自己偷着挪的。
“这病房条件太简陋,连张双人床都没有,我只能自己创造条件了。”陆风的手上也还挂着点滴,伸出手抚摸着秦屿的侧脸,输液管跟着陆风的动作晃了几晃。
“什么创造条件,你就胡来,你伤的那么重,还搬床?”秦屿有些不悦看着陆风,心里却甜的发酸。
“你当我傻么?”陆风神色立刻得意起来,眉目间带着与生俱来的张扬。“我一声令下,还不有人帮我抢着干活么?只是我让他们轻手轻脚些,怕吵醒了你。”
“你啊,就搞这些乱七八糟的。”秦屿闭着眼享受着陆风温暖的手掌,房间内安静而温馨,不大的小诊所,却让秦屿和陆风两个人安安稳稳住了大半个月。
胡老头又查房的时候发现了两个人的床莫名其妙并一起了,气的不轻,拎着陆风耳朵教育了半个多小时,陆风都要哭了才放过陆风。临走还不忘嘱咐一句,两个重伤号的大小伙子不许做那事,敢在他的病房当宾馆住,他就……老头说到威胁又卡壳了,最后恶狠狠走了。
陆风和秦屿被说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又忍不住想笑。本来陆风没有那个心思,听胡老头那么一说,心里反倒有了一丝绮念,当晚就摸上了秦屿的床。
“秦屿,我们大半个月没……”陆风揽住秦屿的腰,两人都穿着病号服,薄薄的一层又宽松,扣子也好解,陆风的手就顺着秦屿的衣服下摆探进去了。
“陆风,你别闹,这是医院。”秦屿想要推开陆风的手,浑身却被那手的温度烫的战栗,秦屿说话间喘息也重了几分。
“医院怎么?这是情趣。”陆风的热息喷洒在秦屿的脖颈间,低头对着秦屿的脖颈子又啃又咬。陆风最喜欢咬秦屿的脖子,一来秦屿脖子皮肤敏感,啃那么一会秦屿就会受不了,二来脖子上的动脉跳动能传递着生命本源的温暖,陆风的舌每次触上那处跳动的脉搏,都会有源自内心的战栗。这样的要害之处,就在他的唇舌之下,这种信任,这种亲密,让陆风从心底感到幸福。
“陆风,你听……”秦屿呼吸急促,手指插入陆风的头发里,想要推开陆风却狠不下这个心。他也有好久没做了,他也是个有正常需要的男人,原本如果没人招惹他,他可以一直禁欲,可是有些事一旦有了开始,只会越来越沉迷。
秦屿此时脑海中想到了以前看到的一些乱七八糟的案例,有一个小子染上了毒瘾,他的女友痛心疾首,几次劝男人戒毒,男人戒不掉。女孩做了一个决定,要用自己的毅力来告诉男孩,他可以戒掉。所以女孩子也吸了毒,要当着男孩的面戒掉。然而女孩怎么也没戒掉,两个人一起吸毒,债台高筑,身体垮掉,不得善终。
有时候看那些事发生在别人身上,会觉得如果是自己,一定挺得住。然而事情真轮到自己头上,并不会比别人坚强多少。就像看见别人为了爱情哭哭啼啼,心里想着真矫情,真遭遇到了自己,却也时不时想大哭一场。这种道理,秦屿是今日才明白。
“听什么?”陆风含糊应了一句,只顾啃吻着秦屿的身体,一点点下缩到被子里,含住了秦屿胸前的一点。
“嗯……走廊……”秦屿嘴里发出的声音都带着甜腻,手指抓住了陆风的袖子,陆风的舌头动的更加灵活,顶弄着那小小的一点。秦屿干脆直接闭了嘴,也不再跟陆风说那走廊的声音了。刚刚明明听见了值班医生的脚步声,要是被抓个正着,岂不是难看。
“别怕,你别出声,我们轻点就成。”陆风成了心的让秦屿不好意思,手下变着花样的揉着秦屿的腰,却又不让秦屿出声,他最爱看的就是秦屿那副隐忍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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