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属下以为我们可以在黑岭之?蹬设伏!”贾衢思索了一下应道。
“哦,说来听听!”
“黑岭在翼城东六十七里处,南北横贯,岭上有一条东西通道,那就是?蹬,也称为邬岭关,是从端氏、阳城前往翼城、绛邑的必由之路。那里地势险要,我们可以在此设伏,充分发挥我军弓弩手的优势,尽数歼灭吕布军。”
“那翼城距离华谷多远??蹬距离端氏多远”
“翼城距离华谷约有五十五里,?蹬距离端氏约有八十里!”
听了贾衢的话,我捻着胡须沉吟不已,暗想,这样我们如何能赶在吕布前面到那里设伏啊。
“虽然地方很好,但距离太远了,我们难以赶到吕布前面到那里啊。翼城乃是晋国故都,地势险要,绝对不能让吕布占了,以东还有没有什么好地方?”
“嗯!”贾衢听了直皱眉,
“那就只有在翼城东面的详高山择地设伏了,那里的白马山地形也还可以,就是和邬岭关差远了。”
“末将以为只要我们占据了翼城,就胜了一半。想那吕布带领几千兵马,翻越数百里的冰雪山岭,且不说粮草如何供给,就是麾下将士也肯定疲惫不堪,而且我估计肯定会有很多人冻死的。我们只要占据了翼城,切断了他的前进之路,他就进退失据,可以以逸待劳击败他。”庄灿一直没说话在认真的听着,看其他人都没反应,才道出了自己的看法。
“嗯,子颜说得好。现在咱们不在这里浪费时间讨论了,等到了翼城再说。这样,孟达你和梁道率领所部骑兵现在立即出发进占翼城,同时向东派出探马,探察明白吕布现在到哪里了,以及他的兵马粮草情况,梁道就要辛苦一下,再到翼城东部亲自勘查一下,看那里适于设伏。其余众将也随我立即开拔,昼夜兼程赶往翼城。我们都沿着驰道走,这样虽然绕点路,反而会快点。”
“是!”
十二月五日上午,黑岭
一队两百多人的骑兵队伍静静的肃立在风雪中,一声不吭,只有一面大旗被呼啸的北风刮的东倒西歪,最后掌旗的军官索性卷了起来。每个人都缩着脖子,有大氅的则紧紧的裹住身子,虽然牙齿冻得格格响,却没有一个人敢说话。
但是,有一个人,骑着一匹高大的黑色战马,立在队伍前方二十步,不顾风打在脸上,雪积在身上。铜浇铁铸由一般一动不动,一双鹰隼一样的厉眼死死盯着前面黑乎乎的邬岭关口。
“将军,里面没有人,连个鬼影都没有!”五六个骑兵伏在马背上,哆嗦着发青的嘴唇吐字不清晰。
“嗯,知道了,你们辛苦了。不过你们现在要立即去后面禀报主公这里的情况。”
“是!”几个斥候很不情愿,刚才翻山越岭,东游西探,提心吊胆的探察了半天,浑身都冻麻木了,没有休息一下又要跑路,心里很不高兴,不过也不敢说什么,平举右臂行礼后,踢马沿着驰道向东跑去,很快就消失在茫茫的飞雪中。
难道杨飞真的这么差劲嘛?连邬岭关这样的重要关隘都没有派兵防守,还是他另有什么阴谋诡计啊?或许真的如主公所算计的那样,他目前正集中兵力于盐邑呢?
张辽坐在马上百思不得其解,回头看见将士们在马上都冻得一塌糊涂,就命令道:
“既然没有埋伏,大家下马找个地方躲躲风雪吧。”
“噢,是!”将士们一听,一声欢呼,纷纷下了马,三五成群牵着马到大道两边的树底下,岩石边去躲藏。
哎,主公报仇心切,在这样大风雪中让将士们连续赶路,人困马乏,如果遭到伏击可就麻烦了。说心里话,这样的天气和季节实在不适合于进兵打仗。既然已经占领端氏、?泽,最好能让将士们进驻,在这里好好修整一下,渡过寒冬才好啊。
不过兵贵神速,如果能够占领翼城和绛邑,那我们也可以趁机和匈奴联起手来,这样就万无一失了。
“文远!文远!”一直到午时,吕布才带着冻得鼻青脸肿的七千多步兵和民夫民妇(在东垣、?泽、端氏三县抓了三千多壮丁壮妇)拖着疲惫的身子,深一脚浅一脚的赶到了黑岭。
“主公,你们过来了!”吕布和魏续、曹性下了马,在地上跺跺麻木的脚腿,又搓搓脸,才说道。
“你这倒挺背风的。”吕布胡乱寒暄了一句,回头对几个将领说道。
“看来真如我们所料,杨飞现在还在安邑按兵不动,否则怎么会连邬岭关这样头等重要的隘口都没有防守呢?他只要在这里派上三百人,我们就休想通过啊。”
“是的,应该是这样。不过我们现在是行进在河东的土地上,杨飞就算是初来,毕竟是河东太守,消息耳目应该比我们要强点,我们还是要小心为上的好。”
听了张辽的话,魏续撇撇嘴,不屑一顾的说道
“文远,你也真是。和张燕打仗的时候,你那样勇猛,一开战就带着亲兵先杀了个三进三出,连袁绍个老匹夫都很佩服你。怎么到了河东,一个杨飞吓成这样了?这可不象我兄弟啊?”
“呵呵!”听了魏续的话张辽不置可否,只是尴尬的笑笑。
“老魏啊,文远说得没错,用兵打仗确实要小心为上。杨飞和张燕是不同的人,张燕号称飞燕,乃是一个猛将,而杨飞却惯于使用阴谋诡计。”吕布虽然也不以张辽的谨慎为然,但毕竟知道他是一片忠心和好意,所以过来帮着张辽说句话,半晌又长叹一声,说道:
“我自少年以骁武给并州,投军从戎以来十几年了,战场上罕逢敌手,不论是在并州和匈奴人、鲜卑人、?乌桓人作战,还是镇压黄巾贼和黑山贼,或者和董卓一起对付关东诸侯,从来一帆风顺,当者披靡。唯有在孙坚和杨飞手下栽了。文台勇烈、武艺高强,乃是孙武子之后,出身高贵,麾下部将程普、祖茂等也十分勇猛,我连着两次败在他这样的英雄手下,那是无话可说,心服口服。”说道这里,吕布眼睛又变红了,咬牙切齿厉声说道:
“杨飞算什么东西?李?我都不放在眼里,他只不过是李?身边的一条狗。在陕县你们也见过他,长得萎缩矮小,相貌丑陋,武艺奇差,就靠着溜须拍马和阴谋诡计得到李?的重用。”
吕布暴躁的在雪地里走来走去,挥舞着双臂,声音逐渐变高。
“他不过是个胆小鬼,一个懦夫,我早都知道,在长安时更加清楚,自己不敢和我单挑,却派了部下过来送死。这种无耻小人只会躲在后面耍弄诡计,只会让部下去送死。
可是我的六员大将和老婆孩子却都毁在这种卑鄙小人手上!郝萌这些人可是跟着我这么多年的老部下啊,都是我四处聚集的四方精锐啊,他们比我老婆还亲那。这个该死的杨飞,狗杂种!”
张辽等部将一看吕布又开始了例行的“骂杨”活动,都站在旁边不敢吭气,其他人也都赶紧躲的远远的,因为吕布往常一骂杨飞,就要喝酒,一喝酒就要打人甚至杀人,而且练箭时就会让人在草人身上写上“杨飞”和“高顺”。张辽等大将当然不用担心皮鞭会落到自己身上,但站在旁边也是惴惴不安,更没有人敢上去劝,就是魏续这个亲戚也老老实实待一边不说话。
吕布指天骂地,足足把杨飞和祖宗八代毁骂了半个时辰,才逐渐消了胸中的怒火,平静下来,当然他能这么快冷静下来,刺骨寒冷的北风是一剂良药。
“文远,你们组织队伍过岭吧。这里距离翼城还有七十里路,我们连续赶路,争取在后天早晨赶到翼城。”
“是!”张辽等得了这句话,如逢大赦,赶紧走开。张辽本来还想说,这样的陡峭冰滑的山路如何能在后天早晨赶到,不过看吕布心情不好,适时的闭上了嘴。
“的,的,驾,驾!”
辎重队的马夫用鞭子猛抽骡马,其他人也在后面帮着推,把一辆辆沉重的马车沿着陡峭滑溜的山道前进。马匹使出了全身的力气,鼻子的白气喷出老高,蹄子下不断打滑,但总算车队还是逐渐在上升。
“轰,隆!”一辆马车从上面翻了下来,连续翻滚,把后面的人马撞到许多,人马虽然惊恐的嘶叫,但因为山道十分狭窄,实在躲无可躲,一路压死撞死了许多人,最后才逐渐停了下来。
吕布站在残缺的关口门楼上看着这混乱的局面,一声不吭,只是脸色变得更加铁青。
下面的将士看到吕布的面容,虽然心里有怨言,但还是吞回肚子,一步挨着一步,一个跟着一个,缓慢的向黑岭上移动。远处看去,就好像一条黑蛇在白布上游动,在风雪中隐隐约约、飘忽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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