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回首往事（1 / 1）

不经风雨，怎见彩虹。

……

自从和阿然君子协定后，最近久绷紧的心也松懈，诚然因祸得福，亦然因福生祸，这风雨凄惨的人生写照，就是我一面既真实而虚幻的魔镜。

长期的充放能量，使我的身体越来越强壮有力，但皮肤却越来越黝黑，黑的像木炭，唯有那张脸还有点像人样，但也只维持月余，年关时我整个身体都黑了，完全像从南非来的黑人。在学校我每天用毛巾紧紧地包扎整个头颅，只留下眼睛和鼻孔，视物和喘气，生怕同学起疑心，将我当成怪物。我只好骗说众人，刚到北京水土不服，皮肤有点过敏，不能见风，见光，医生说可能会传染。同学们都吓的不敢靠近我，几位死党室友也是，我只有起早摸黑之时才能见他们身影，其余时间对我躲躲闪闪，只有天雪义无反顾地慰问我，照顾我，但是忧心忡忡的她也戴着口罩和我交谈。

“天然，你真的生病了吗？”

“你说呢？”看到她那怪模怪样我就想笑，想起几年前**时期人类的恐惧心态，我抑制内心的欢笑，冷若冰霜地回答她。

“天然，你别吓唬，我好不好。”我的冷冰冰的表情有点吓坏天雪，她脱掉口罩，紧张地抓住我的手，激动地说，因为我们有一个星期没有见面。这一个星期，我拜阿然所赐，每天吃一颗不知名的怪药，起初几天还正常，身体只是有点黑，直到这两天完全变成黑炭，但是又不得不吃，不吃我的身体就像着火似的，问了阿然多次，他说，这是好现象，说明那药起作用了。如今是福是祸都未知，顺其自然。

“天雪，有件事，我不好意思开口？”

“什么事？”天雪依偎在我怀里，像只小羔羊，既温柔又温顺。

“天雪，可以借点钱用用吗？”没办法，堂堂正正一个男子汉居然不能养活自己，我只想早点搬出学校，在外面租间屋子，我不知道将来再会发生什么事，再说阿然这小子最近夜里不知道忙些什么，非但没有挣钱，而我发现我的口袋居然少了不少钱，几乎花掉我的所有积累，实在是可恨，也不关心关心我的身体，这两天可能怕我责怪他，这小子又消失无影无踪，现在我又怕自己的事被暴光，今天只好向天雪借钱，到外面租间房，暂时避避风头。

“要多少，是看病用的吗，你究竟得了什么病，整天打扮的像阿拉伯人？”天雪瞪圆眼睛看着我，我借点钱用用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其实我没有生病，我只想搬到学校外面住，要不要搬过来和我一起住？”我笑了笑，心花怒放地说。

“谁稀罕和你住在一起，脾气又怪，死要面子……”天雪用拳头捶打我的胸膛，脸蛋儿红艳艳的，数落我的丑事。

我在学校附近租了一间简陋的平民屋，以前是一家酒店存放陈年老酒的根据地，酒气，湿气很重，似乎有几个月无人问津，我和天雪花费一天的时间将其打扫干净，去买了一张单人床，日常生活用品，共计花去3558元，第二天我就搬进来住，刚开始有点不习惯，毕竟有点阴暗，连一扇窗户都没有。

今天我考虑再三向学校领导递交一份休学申请书，反正仅有八个月短暂寿命，书也没有必要继续读下去，还是做点有意义的事吧。

“天然，你为什么想到休学？”天雪天蒙蒙亮就疯颠颠质问我休学的事。

“天雪，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到时自然你会明白的。”

“天然，我知道你一些匪夷所思事，譬如上次我提到的头发之事，还有你记忆力为何突飞猛进，还有这次你为何选择休学的事，我怀疑这些事都有密切联系，你给我老实交代。”天雪气愤地对我是又踢又打。

“你不会就因为对我感到好奇而喜欢上我吧！如果我还是以前那个很傻，很呆的霍天然，你还会喜欢上我吗？”其实对于天雪知道我的事，我也不以为然，早在预料之中，只是如果她是因为这个而喜欢上我，我有点伤感。

“不是，我是因为你那件宝贝军大衣，你的歌声，是它们让我认识你，你想知道其中的缘由吗？”天雪趴在我的肩膀上，搂抱着我，用下颚嗑着我的头，摇晃自己的头颅，羞答答说。

“当然想知道。”听她这么一说，我心一喜，但怎么又扯上我的军大衣，我觉得其中有点古怪。

“你还记得，你上高中那段时间，你喜欢步行从汽车站走到学校，最喜欢做的是什么事？”我摇头不解，不知天雪究竟想说什么？她惆怅地又说，“好怀念那段时间，我还记得，那是第一个高中的冬天的某一天，我和父母吵架赌气跑出来解气。那天是星期天，而且风雨晦冥，我一个女孩子当时很害怕，已经很后悔从家中逃出来，这时我看到一个骨瘦如柴的男孩，他撑着一把破旧的黄雨伞，穿着一件褪色的军大衣，哼着特别特别好听的歌，慢慢地向前走，我被他那美丽的歌声吸引住，忘记寒冷，忘记时间，不知道心情不好的缘故，还是出于好奇心，我就紧紧跟随他，小心翼翼地跟踪他，当然我也免费听了近一个小时的歌声，听完他的歌声，我觉得心情舒畅，整个人都放松，之前受到的委屈不翼而飞，再说那时我还是小女孩，什么事都不懂，本来胆怯冰冷的心被那歌声重新燃烧起来，通过跟踪我得知，他是三中的学生，我央求父母让我到三中读书，当时我是以高分的成绩被一中录取的，可能是出于天真，或者说是上天安排的缘分吧，我很坚定自己的观点，赌气不上学，最后我和父母亲达成二条特殊协议，他们才让我如愿以偿，你知道那个男孩他是谁吗？”

我笑了笑，打了打天雪的头，叹气地说：“不就是我嘛，原来还有这段往事，那高中那段时间你为什么从来不理我？”

天雪接着漫不经心地又说：“当时出于幼稚我将你的事告诉母亲，我的亲生父亲在一场车祸之中离开人世，那时候我刚上初中，很小，这事对我的打击特别大，我一直很恨那个开车的司机，后来那个开车的司机居然和母亲结婚了，就是我现在的父亲，通过几年的了解，我知道他是个非常善良的人，非常有爱心的人，我也知道他撞死我父亲只是个意外，可是我就是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所以从来都不叫他父亲，直到你的出现，或者说那歌声激励着我吧。最后我和父亲达到两条特殊协议，第一条就是，我上三中后，必须叫他为父亲；第二条就是，不准和你接触。可能父母亲怕我走上早恋这条路，禁止我和你接触，很好玩吧。”

“天雪，我没有想到，我和你之间还有这段往事，难怪在高中时，我经常发现你频繁在我的身边出现，微笑面对我，尊敬我，原来是这么回事，当时我以为……。”我真不知道怎么形容内心的感觉。

“以为什么……，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呵呵。天然，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很注意你，很关心你，只是你没有注意到我而已。”天雪叹口气又说，“上清华大学读书，我也为了你。”

“这次不是转学吧！”我幸福地笑了笑，打了她小脑袋瓜子。

“算是吧，我父亲花了很多钱，托了很多人，费尽心血我才能够上清华大学读书，这次他们没有阻拦我，对我说，你长大了，知道自己需要什么，感情之事我自己做主，他们听说你是全国理科状元，反而更支持我的举动，我母亲还开玩笑地对父亲说，白捡了个理科状元当女婿，我父亲那时听完也是乐呵呵的。”天雪说完哈哈大笑，又冷若冰霜地说，“天然，我们会走完这一生吗？我有种预感，一种不祥的预感，好像有什么可怕的事要发生，我真的很想知道你的一切一切，我太担心你了，这次你提出休学，肯定有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或者说是关系你一生的事要做，我很想时时刻刻守护你在身边，我不想失去你，要不我也休学吧，我陪你渡过这个难关。”

天雪趴在我的腿上泪如雨下，这么多年了，我没有想到有这样一位傻的可爱的女孩会为了那美丽的邂逅，歌声而默默无闻地等待我，守护我，甚至为我两次换学校读书，这难道是上天安排的姻缘，我此生无悔，我更加艰定自己的信念，我一定能够渡过这个劫难，八个月时间，此时此刻我觉得有点太短暂了。

“天雪，我太感动了，我们会厮守一辈子的，相信我。这书你还是要好好读下去，以我现在所掌握的知识，完全可以从清华大学提前毕业，对此我很有信心，只是我现在必须去做一些关系到我们未来是否能够长相厮守的事，你要相信我，我会走出这个困境。”我轻轻擦干天雪的眼泪，安慰地说。

“天然，你就告诉我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天雪迫不急待地追问。

我摘下包扎在整个头颅上的毛巾，悲伤地笑了笑，便开玩笑地说：“天雪，我都成非洲黑人了，你还会喜欢我吗？”

天雪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很快镇定自若，想了想，然后嘻嘻哈哈地揉搓着眼睛，笑个不停：“天然，你，你，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

这有什么好笑的，真搞不懂她心里想些什么，我转动眼珠，又愁眉不展地说：“可是我仅有八个月的寿命，我们只有八个的时间可以相处了。”

天雪似乎没有听懂我的话，又打了我几拳，靠在我的腿上，开朗地说：“乱说什么，你是不是怕自己太黑，不敢去面对现实，面对我，面对同学。我还得感谢你，如果不是你的出现，我可能还没有和我父亲和好，我家也不会那么幸福美满。”

我道出真言，她反而不信，我无奈地摇摇头，理齐她的刘海儿，肯定地说：“那么破旧还有股怪味的军大衣我都敢穿在身上，我还会怕黑吗？”天雪身体颤抖几下，然后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吃惊地望着我，我点点头，又说，“天雪我真的只有八个月可活了，所以我们要珍惜这段宝贵的时间，我还要做些惊天动地的事，还有，我不是个普通人，甚至不像人类，我所有的优秀点都是上天赐予给我，都是意外获得的。”

“天然，你说的我不懂。”天雪疑惑地抓住我的手激动地问我。

我不知道怎么和她解释自己的事，我看到桌子上那新买的脸盆，用手指着它，对天雪说：“你仔细看那个脸盆。”我双手一挥，脸盘快速向我手上飞来，我紧紧的抓住它，然后对目瞪口呆的天雪又说，“这下应该多少有点明白了吧！”

天雪先点了点头，又快速地摇了摇头。

我嘻嘻哈哈地狂笑，幸灾乐祸地说：“我就知道你不会理解，和我相处久了，你会发现有很多好乱的东西，以后定期免费让你观赏，怎么样。”

天雪什么话也没有说，想了很久很久，又哇的一声哭哭啼啼的，然后慢吞吞地说：“天然，你不要吓我，这只是个魔术，你不会死的。”

“这一切都是真的，你先去上课，下午再来找我，ok？希望你为我保守秘密，我怎会那么容易死的，闪电都劈不死我的。”我赶快劝她离开，因为我感觉身体那股力量又开始吞噬我的能量，我急需补充能量，又要天翻地覆地“干活”了。

我推三推四将她劝走，然后关上门，反锁，掏出药瓶，这次我多吃了几颗阿然为我准备的药物，脱掉全身的衣服，将自己泡在浴盆里，很快身体那种能量开始外泄，身体的颜色也由黑变白，最后居然成透明状，我可以清楚地看见自己身体的器官工作的样子，太恐怖了，最后浴盆里的凉水像是被煮沸，热气腾腾，此时有点像洗蒸气浴的感觉，很快我就昏迷过去，这次比以往来的更为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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