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简直天方夜谭……
脖子仿佛被人**掐住，呼吸也变得沉重，我使劲摇了摇头，揉搓双眼，睁大眼睛再次盯住胡子成上下打量，他这张脸和那鹤发松姿的道士简直一模一样。
此时此刻，胡子成挂着诡秘的笑容，用不屑一顾的神情瞪视我们……
茫然费解时，我的思绪闪电般飘回几日前，在风信子诊所墙壁上看到的那幅道士肖像：胡须苍白，神采焕发，炯炯有神的双眼……
相比之下胡子成比那肖像中的老道年轻很多、肤色白净很多，唯一的相同点就是两人下巴都有一颗黄豆大的黑色胎记。
风信子的祖师爷也就是道凡大师，那幅肖像乃是手工描绘，作画之人手法高超，画像应该与道凡大师的面貌十分相似。
那么胡子成究竟是道凡大师的后裔，还就是他本人？
天下难道真有无巧不成书的说法——相隔几千年的胡子成和道凡大师，相貌相差无几，还拥有一颗一模一样的黑色胎记？
沉吟一会儿，我眼珠子一转心生一计，冷静道：“如果我没有猜错，胡子成……你就是楚国人道…凡…大…师……的……”
我先加重“道凡大师”四字的发音，又故意拖了很长时间才吐出一个“的”字，整个过程我密切观察胡子成的一举一动，“的”字音刚落，我的声音随即戛然而止，因为胡子成慌张表情，已经告诉我的猜测完全正确：脸色苍白如纸，眼神变得散乱飘忽、躲躲闪闪，身子微微抖动……
“我究竟是叫你道凡大师好，还是叫你胡子成好？”我故作高深，又翻白眼追加一句。
胡子成的身子突然往后一退，肩头重重撞在墙壁上，还发出响彻的清脆声响，声响回荡很久才停息，天哪……这种声音可是金属和金属之间的猛烈地撞击声……
难道胡子成的身体是金属构造？我又联想到刚才他那鬼神莫测的现身情形——身体奇迹般地穿墙而出，而且还是从连柯尔人也摧毁不了的超物质构成的墙壁中钻出来。
真是咄咄怪事，匪夷所思！
这一刹那间，我也明白为什么第八层没有大门，那么孙娇娇或者说其他人又是怎么进出自如？
此时胡子成皱着眉头瞪视我，脸上写有难以置信的疑惑，我们各自为双方的超乎寻常的本事震慑——身体紧张而僵硬，站桩似的纹丝不动，大眼瞪小眼互瞪对方。
良久良久后，我才艰难大胆、断断续续吞出一句：“你…是…金…属…人！”
这一次胡子成又吓的魂飞魄散，瞠目结舌，身体不停颤抖，身子和超物质墙壁又撞击出嘎嘣脆的金属声响——我再一次迷茫。
胡子成突然哈哈大笑，洁白的皮肤变成闪闪发光的灰白金属色，相貌也变得模糊不清，接着身上衣服也慢腾腾脱落，他露出光泽、亮晶晶的金属身体——他根本就是一尊丰标不凡的金属雕像，运回去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天哪……原来胡子成真的是金属人……这是什么生命形态？
此时我又联想起广袤浩大的宇宙中不同时期、不同类型的生命进化过程：
……绿质种族（宇宙上古时期，生命形态：圆圆的大眼，四只长长的胳膊，无数只长腿）——……：
全金属生命（宇宙上古时期，生命形态未知）——量化生命（现代和宇宙上古时期）——意识生命（升天，能量生命形态，生命力永恒）……（已知）
……碳基种族（进化过程似乎永恒不变，形态也是）——……：
人类种族——外星种族（已知）
……金属种族（现代，进化过程未知）——……：
液态金属种族——固态金属种族——全金属种族（已知）
现今宇宙的全金属种族和宇宙上古时期的绿质种族全金属生命又有何联系，难道全金属种族就是量化生命的后裔，可是他们所有族人已经同时进化成量化生命？
我不知失神多久，二号忽然推了推我，胆怯问我：“老大，你在想什么？”
一号惊讶道：“老大，他肯定不是胡子成，我曾经亲眼目睹过他流血……”
一号言之有理，我也认定眼前这闪亮的金属人不是胡子成，我皱眉问他：“你究竟何方神圣，为什么冒充胡子成？”
那人狂笑道：“霍天然，既然你能轻而易举识破我的不同种身份，又神奇地鉴别出我是金属人，为什么你猜想不出其中缘故？”
金属人这句话间接、明确告诉我：他既是道凡大师，又是胡子成……
只有一个理由解释这种现象：生命进化！
我震颤一句：“万万没有想到，碳基生命也可以进化为金属生命。”
胡子成添加一句：“说到底，应该归功于元素力量。”
生命进化和元素力量又有什么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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