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地牢,令狐冲大是兴奋,也不管身后的令狐信,整个人犹如飞出的长箭一般,向着山下便飞奔而去,一路上速度迅捷无比。直到下了山来,他才恍然一笑,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对身后赶来的令狐信道:“阿信,你说的果然没错,我不仅内力尽复,还强横了很多,看来却是要多谢桃谷六仙了。”
令狐信闻言马上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我们先去镇里换些衣服,你再好好熟悉一下现在的内力,过几天我们再来,我可是还想好好见识一下你口中的向大哥和任前辈呢?”
“哈哈……”令狐冲有些尴尬的笑笑,他也不笨,自然知道向问天设计了他,可他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人家是为了医好自己来把自己带来的。“好,我们赶紧去镇子里,这几天虽然吃的好,可都快憋死我了。还是外面的空气好啊。”
“这就叫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了!”
“靠,你这是从哪里听来的歪诗,一点韵味也没有,不过听上去还真有那么回事……”
两人一路骂骂咧咧的,很快就回到了杭州城,换了身衣服后令狐冲先是好好的洗了个澡,然后便和令狐信大醉了一场。第二天,在令狐信租住的院子里,为了帮助令狐冲尽快的熟悉他暴涨的功力,令狐信便甘心给他喂剑,两人一直打到中午才休息,只是此时两人都已内功高深,又不是生死相拼,故而谁也不觉得类。
下午时间,两人再次好好的休息了一下,便约定今晚再探梅庄。
月至中天,夜色已深,两人离了杭州便向着梅庄行去。上了孤山后,从斜坡上穿林近庄,耳听得庄中寂静无声,轻轻跃进围墙。见几十间屋子都是黑沉沉地,只右侧一间屋子窗中透出灯光,提气悄步走到窗下,便听得一个苍老的声音喝道:“黄钟公,你知罪么?”
这声音十分严厉,使得令狐冲大感奇怪,以黄钟公如此身分,居然会有人对他用这等口吻说话,而一旁令狐信却是微微一乐,知道好戏要上演了,马上便和令狐冲矮下身子,从窗缝中向内张去。
屋子里,只见四人分坐在四张椅中,其中三人都是五六十岁的老者,另一人是个中年妇人。四人都身穿黑衫,腰系黄带。黄钟公、秃笔翁、丹青生站在四人之前,背向窗外。这一站一座便显出尊卑之别。
只听黄钟公道:“是,属下知罪。四位长老驾临,属下未曾远迎……”
随着黄钟公的声音,一切都如巨著般上演,看的上面的令狐冲奇怪不已,令狐信暗笑不止。在令狐信看来,看电视和看现场绝对是差得远了,你就看现在吧,电视里哪有如此精彩。
令狐信正看的高兴,却陡然听到身后有脚步之声,眉头轻皱,马上就想到了是向问天和任我行。他向后看去,果然看到一老者正向着这边走来,那不是向问天还是何人。而此时,向问天明显早就注意到了两人,毕竟他们这里无有遮拦,可令狐信和令狐冲在一起,他自然不会偷袭攻击。
令狐信轻拍了令狐冲一下,示意他向后看。令狐冲看到向问天大喜,当即就要开口,还是令狐信马上堵住了他的嘴巴,那边向问天也示意他不要说话,接着向他们两个摆摆手,让他们过去。
离得近了,令狐信才发现,原来在向问天的不远处还站着一老者,只是这人满头白发,一看就知年纪不少了。令狐信知道,这必是任我行。
“向大哥,这是任前辈吗?”令狐冲也注意到了任我行,拉着向问天悄声问道。那边任我行已经回头看了两人一眼,两人也正式看到任我行的面容,虽然现在天黑,可依稀能够看到任我行那炯炯有神的目光和眉宇间散发的霸气。此人一看,就知道了必不是简单人物。
向问天笑笑,道:“兄弟,这些先别问,过后我再向你解释,咱们先进去再说。”
这边三人说着,那里任我行却是我行我素,一幅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哈哈大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向着屋子走去。
任我行的大笑声自然惊动了里面的魔教中人,一个个都蹿了出来,大喝道:“什么人?”
任我行冷哼了一声,踏步而出,全身气势惊人,他身前鲍大楚、黄钟公等自然而然退开了两步。任我行转过身来,往中间的椅中一坐,这张椅子,正是鲍大楚适才坐过的。直到此时,令狐冲、令狐信两兄弟这才看清楚他的面貌,只见他一张长长的脸孔,脸色雪白,更无半分血色,眉目清秀,只是脸色实在白得怕人,便如刚从坟墓中出来的僵尸一般。
任我行对向问天和令狐冲招招手,道:“向兄弟,令狐冲兄弟,还有这位兄弟,过来请坐。”
令狐冲一听到他声音,不禁道:“你……你是任前辈?”
任我行微微一笑,道:“正是。你剑法可高明得紧啊。”
令狐冲略微苦笑了一声,道:“任前辈过奖了。在下剑法和前辈相比却是差的远了。”令狐冲经令狐信提醒自然知道了前因后果,如今语气却是有些冲。任我行为那日月教教主这么多年,自然一眼便看穿令狐冲的心思,笑道:“令狐兄弟,委屈你在西湖底下的黑牢住了两个多月,我可抱歉得很哪。哈哈,哈哈!不过,你虽为我受了两个多月牢狱之灾,但练成了我刻在铁板上的吸星**,嘿嘿,那也足以补偿而有余了。”
虽然令狐冲早已经知道这是任我行刻下的,可还是忍不住道:“那铁板上的秘诀,真是前辈刻下的?”
任我行只是笑笑,也不答话,反而缓缓转过头来,凝视着魔教众人,说道:“今日当为我重出江湖之日,我心情不错,只要你们顺了我的意,自然长命百岁,不然你们知道后果的……”说完,任我行便拿出了几颗火红色的丹药放在桌子上,“吃了他。”
一见此药,魔教中秦伟邦便失声道:“这……这是‘三尸脑神丹’?”
任我行点点头,说道:“不错,这正是‘三尸脑神丹’!你们知道这‘三尸脑神丹’的厉害吗?”
鲍大楚道:“服了教主的脑神丹后,便当死心塌地,永远听从教主驱使,否则丹中所藏尸虫便由僵伏而活动,钻而入脑,咬啮脑髓,痛楚固不必说,更且行事狂妄颠倒,比疯狗尚且不如。”
“哈哈……不错!”任我行大笑几声,继而看着眼前的魔教众人,眼神冷的吓人,淡淡道:“那么……你们有谁愿服吗?”
魔教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是没人敢上前服药。要知道,一吃下这三尸脑神丹,那从后身不由己,一切都得听从任我行指派,谁这么傻,会把自己命交到别人手里。
“哼,我就知道你们不会吃的。”任我行冷哼了一声,身形暴起,欺到鲍大楚身前,左手疾探,向他咽喉中抓去。鲍大楚大骇,右手单刀已不及挥过来砍对方手臂,只得左手手肘急抬,护住咽喉,同时左足退后一步,右手单刀顺势劈了下来。这一守一攻,只在一刹那间完成,守得严密,攻得凌厉,确是极高明手法。但任我行右手还是快了一步,鲍大楚单刀尚未砍落,已抓住他胸口,嗤的一声响,撕破了他长袍,左手将一块物事从他怀中抓了出来,正是那块黑木令。他右手翻转,已抓住了鲍大楚右腕,将他手腕扭了转去。只听得当当当三声响,却是向问天递出长剑,向秦伟邦以及其余两名长老分别递了一招。三长老各举兵刃相架。向问天攻这三招,只是阻止他们出手救援鲍大楚,三招一过,鲍大楚已全在任我行的掌握之中。
任我行微笑道:“我的吸星**尚未施展,你想不想尝尝滋味?”
鲍大楚知道,自己要不服饰脑神丹恐怕会立马送命,他杀伐这么多年,自然是一个果敢之人,当即就道:“教主神功,大楚心服口服。”说着,他便拿起桌上的丹药一口吞了下去。任我行见他知趣,马上便放开了他,再次看向其他人。
见此情景,黄钟公面色惨然,从怀中取出一物,正是那广陵散琴谱。他走到令狐冲面前,声音嘶哑道:“风大侠,你武功高强,智谋深远,设下妙计救走任我行,老朽非常佩服,这本是广陵散害的我四兄弟身败名裂,如今原物归还。”
令狐冲微怔,伸手结果琴谱,脸色讶然的看向黄钟公,看他苍白决绝的脸色却是想到他这是要赴死了,一时心里难过无比。他帮助向问天救出任我行,并不知是对是错,可对于黄钟公四人,令狐冲很是敬佩,如今自己竟然害的他们身死,一时心里愧疚不已。
一旁令狐信看令狐冲的样子,也是觉得心里不好受,还不等任我行说什么,马上站出来道:“任教主,你要收复魔教中人我们不反对,可你们设计我大哥,怎么也得给个说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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