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令狐冲见过方方证大师,小子擅闯宝刹,罪该万死,谨领方丈责罚。”令狐冲一脸惊讶的从人群中走出,显然他啊没有想到任我行会叫他出来,一时手足无措,狼狈之极,当此情势,无法再躲,只得走上前来,向方证大师跪倒在地,纳头便拜。
方证呵呵笑道:“原来是令狐少侠。我听得人群中有人呼吸匀净,内力深厚,心下正在奇怪,不知是哪一位高人光临敝寺。请起,请起,行此大礼,可不敢当。”
“大哥,你这次可是张脸了啊,啧啧……”令狐信走过来,一脸调笑的看着他后面。令狐冲气急,此时自己可谓是进退两难啊,令狐信竟然还调笑于他。令狐冲刚想责骂于他,可看到不远处的岳不群、宁中则,马上一脸恭敬的走上前跪拜道:“不孝弟子拜见师父、师娘。”
“哼!不敢!我岳不群哪里敢当你令狐大侠的师父?”岳不群黑着脸冷哼道,这让令狐冲更加不知所措,他以为自己师父生气是因为他和任我行在一起的原因,心中后悔的要死,殊不知岳不群生气是因为令狐信成了恒山掌门,以为两兄弟背叛了他,入得恒山派。
便在令狐冲跪着的时候,丐帮帮主解风叹了口气,说道:“可惜,可惜。好好一个年轻人,一生前途却为女子所误。你若不堕邪道,这华山派掌门的尊位,日后还会逃得出你的手掌么?”
任我行大声道:“华山掌门,有甚么希罕?将来老夫一命归天,日月神教教主之位,难道还逃得出我乘龙快婿的手掌么?”
令狐冲吃了一惊,颤声道:“不……不……不能……”
任我行笑道:“好啦。闲话少说。冲儿,你就领教一下这位武当掌门的神剑。冲虚道长的剑法以柔克刚,圆转如意,世间罕有,可要小心了。”他改口称他为“冲儿”,当真是将他当作女婿了。
令狐冲默察眼前局势,双方已各胜一场,这第三场的胜败,将决定任我行能否下山?他回头看了一眼任盈盈,看其盯着自己,眼中尽是恳求之色,心中着实为难,一时拿不定主意。他想到自己的弟弟令狐信,知道他鬼点子多,马上望向他,这一看可好,差点把令狐冲气的跳起来,却是令狐信在对着他挤眉弄眼,一脸调笑的神色。
‘阿信这个混蛋。’令狐冲心里暗骂,不过他看到令狐信嘴角动了动,虽没有发出声音,可令狐冲却是读懂了。
‘任盈盈对你很好,你就随心而为吧。’
随心而为!令狐冲再次回头看了看任盈盈,咬咬牙,走到冲虚道长前,向冲虚道人跪倒在地,拜了几拜。
冲虚道人忙伸手相扶,奇道:“何以行此大礼?”
令狐冲虚心道:“小子虽然没有见过道长,但道友大名早已听过。小子对道长好生相敬,迫于情势,要向道长领教,心中不安。”
冲虚道人哈哈一笑,道:“小兄弟忒也多礼了。”
令狐冲站起身来,任我行递过长剑。令狐冲接剑在手,剑尖指地,侧身站在下首。冲虚道人举目望着殿外天井中的天空,呆呆出神,心下盘算令狐冲的剑招,想着方证曾经和他说过的话。众人见他始终不动,似是入定一般,都觉十分奇怪。
过了良久,冲虚道人长吁一口气,说道:“小兄弟,不知你之剑法比之令狐信掌门如何?”
此言一出,众人尽皆愕然。令狐冲也是大愣,令狐信掌门?令狐信什么时候成掌门了?不过他看众人都看着他,也没有多想,马上说道:“于剑法上,弟子自信不下于阿信。”
“内功呢?”冲虚又问。令狐冲再次答道:“以前的我根本就无法和阿信相比,不过自……”说着令狐冲看了任我行一眼,冲虚自然知其意思,替他说道:“我知道了。”说罢便不再开口,一旁众人不懂其意思,左冷禅甚至道:“道长,你这是甚么意思?”
冲虚脸上有丝落寞,道:“令狐冲、令狐信为风清扬传人,一身独孤九剑天下无双,以剑法论,当为天下第一,我不是其对手。如果说两人内功不怎么样的话,我还能够和两人一斗,可令狐信紫霞功练到五层,功力莫测,不下于岳掌门,而令狐冲也习的吸星**,内力深厚。令狐冲剑法高于我,内力不下于我,我自问比之必输,还比什么呢?这一场就不必比了,你们下山吧。”
左冷禅奇道:“独孤九剑却是利害,可两位可还没动手啊,你就认输。”
“罢,罢,罢,那老道就和小兄弟比试一场吧。”冲虚摇摇头,知道非动手不可了,当即抽出长剑,踏入场中。
冲虚身子缓缓右转,左手持剑向上提起,剑身横于胸前,左右双掌掌心相对,如抱圆球。
令狐冲见他长剑未出,已然蓄势无穷,当下凝神注视。那老者左手剑缓缓向前划出,成一弧形。令狐冲只觉一股森森寒气,直逼过来,若不还招,已势所不能,说道:“得罪了!”
令狐冲虽然剑法利害,可太极剑也不差,其也走的是无招胜有招的路子,此时的令狐冲根本据看不出冲虚剑法中的破绽,只得虚点一剑。突然之间,那冲虚剑交右手,寒光一闪,向令狐冲颈中划出。这一下快速无伦,旁观群豪都情不自禁的叫出声来。但他如此奋起一击,令狐冲已看到他胁下是个破绽,长剑刺出,径指他胁下“渊液穴”。冲虚长剑竖立,当的一声响,双剑相交,两人都退开了一步。
冲虚“咦”的一声,脸上微现惊异之色。这确实刚才与令狐冲交手一次,自己的内力竟是被令狐冲吸走,知道他用了吸星**。
想到吸星**,冲虚剑交左手,在身前划了两个圆圈。令狐冲见他剑劲连绵,护住全身,竟无半分空隙,暗暗惊异:“我从未见过谁的招式之中,竟能如此毫无破绽。他若以此相攻,那可如何破法?任我行前辈剑法或许比这位老先生更强,但每一招中难免仍有破绽。难道一人使剑,竟可全无破绽?”心下生了怯意,不由得额头渗出汗珠。
一旁令狐信一直在注视着令狐冲,看他这样子当即心下摇头。太极剑法可是大乘**,在整个笑傲中恐怕也只有独孤九剑可以比拟,要是真让你这小子看出破绽,那还了得。再说了,剑法的破绽主要在进攻之中,他不攻你便不攻,他一攻自有破绽。而令狐冲呢?就因为看到这没有破绽的剑法而出现了心灵破绽,这在高手面前可是致命的。
场中冲虚右手捏着剑诀,左手剑不住抖动,突然平刺,剑尖急颤,看不出攻向何处。
他这一招中笼罩了令狐冲上盘七大要穴,但就因这一抢攻,令狐冲已瞧出了他身上三处破绽,这些破绽不用尽攻,只攻一处已足制死命。当下长剑平平淡淡的指向对方左眉。冲虚倘若继续挺剑前刺,左额必先中剑,待他剑尖再刺中令狐冲时,已然迟了一步。
冲虚剑招未曾使老,已然圈转,太极功当即打出,形成一个个白色太极光圈,大圈小圈,正圈斜圈,闪烁不已。令狐冲只感到眼睛一花,当即回剑向对方剑圈斜攻。当的一响,双剑再交,令狐冲只感手臂一阵酸麻。
冲虚剑上所幻的光圈越来越多,过不多时,他全身已隐在无数光圈之中,光圈一个未消,另一个再生,长剑虽使得极快,却听不到丝毫金刃劈风之声,足见剑劲之柔韧已达于化境。这时令狐冲已瞧不出他剑法中的空隙,只觉似有千百柄长剑护住了他全身。冲虚纯采守势,端的是绝无破绽。可是这座剑锋所组成的堡垒却能移动,千百个光圈犹如浪潮一般,缓缓涌来。那老者并非一招一招的相攻,而是以数十招剑法混成的守势,同时化为攻势。令狐冲无法抵御,只得退步相避。
他退一步,光圈便逼进一步,顷刻之间,令狐冲已连退了七八步。正道群豪见冲虚如此利害,大是欣喜,而魔道群豪眼见令狐冲战况不利,已落下风,屏息而观,手心中都捏了把冷汗,任我行更是脸色苍白,显然也害怕令狐冲输了。
场中,令狐冲再退一步,看的一旁令狐信皱眉不已。剧中令狐冲不是想到了冲虚剑法的破绽吗?怎么如今这么狼狈了?令狐信不会看着令狐冲输的,他转到令狐冲正对面,拿剑在肩,剑尖只向天空。一直打斗的令狐冲显得有些慌乱,他已经注意到了令狐信的动作,当即暗思:阿信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在只给我冲虚道长剑法的破绽之处?
令狐冲看令狐信晃动剑尖,而剑尖处不就是天空吗?蓦然,令狐冲看到了冲虚的头疼,其上虽也有圆圈笼罩,可却很薄弱,显然就是剑法的漏洞所在。
“看来冲虚道长的头顶圆圈中心就是破绽所在了,但若不是破绽,我一剑刺入,给他长剑这么一绞,手臂便登时断了。”
令狐冲虽然心中迟疑,可也知道自己不能败,马上腾飞而起,身化一道龙卷风,当下手臂一伸,长剑便从老者的剑光圈中刺了进去。当的一声大响,令狐冲只感胸口剧烈一震,气血翻涌,一只手臂却仍然完好。冲虚则退开两步,收剑而立,脸上神色古怪,既有惊诧之意,亦有惭愧之色,更带着几分惋惜之情,隔了良久,才道:“令狐公子剑法高明,胆识过人,佩服,佩服!”
令狐冲此时方知,适才如此冒险一击,果然是找到了对方剑法的弱点所在,只是那老者剑法实在太高,光圈中心本是最凶险之处,他居然练得将破绽藏于其中,天下成千成万剑客之中,只怕难得有一个胆敢以身犯险。他一逞而成,心下暗叫:“侥幸,侥幸!”只觉得一道道汗水从背脊流下,当即躬身道:“前辈剑法通神,承蒙指教,晚辈得益非浅。”这句话倒不是寻常的客套,这一战于他武功的进益确是大有好处,令他得知敌人招数中之最强处,竟然便是最弱处,最强处都能击破,其余自是迎刃而解了。
“唉!”冲虚叹了口气,对群豪道:“这一场老道输了。”
此言一出大多数人都是莫名其妙,显然没有看明白两人的打斗,可那些掌门却都知道,令狐冲确实破了冲虚的剑法,这也让众人心神大震。太极剑法一向名震天下,可如今竟然被人破了,还在天下群豪面前,这不就等于告诉别人太极剑法的破绽之处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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