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涛对于安保工作一块不是很熟悉,只是还记得导下来,地方上的警力只是担任外围警戒,似乎、好像是不能配备枪支的。//一般这样的出行,地方电视台也是不能跟进拍摄的,只有中央台随行。地方上的其他媒体基本上不知道的。即使是地方的党报党刊,也是领导走了之后很多天,才能表通稿。地方上的电视台,想要播放领导在该地的画面的,要花大价钱从中央台买审核过的编辑好的长在该地活动录象。当然更多也是从保密和安全角度出的。估计是安全规定这时候还是不同的,这跟他没关系。
一直没有说话的曾思涛也找机会言:“我建议住的准备两套方案吧?普通房间也要准备一间,这也要做好安排。”
曾思涛担心长不会住总统套房,所以才提了一下,他这个建议,大家都点点头,这涉及到他的领域了,他当然要表一下意见,房间要准备专用电话,住的地方,所有床上用品等东西都是换新的,房间的布置安排,这些东西都是要上报的,别只报一个方案,被打了回来,大家脸上不好看,这个要提前准备。
至于吃饭的问题说定有随行的厨师,地方的特产可能要品尝的。只是厨师要可靠的,如果不确定的,就换厨师。
不能只安排焦二龙,省里的其他优秀厨师也要安排——虽然很可能没有机会吃,但是肯定要安排。并且住多久,服务人员要每天更换,这些都要考虑得周到一些。
曾思涛这些建议都得到了采纳。
这次会议是预备会议,只是初步的安排,具体时间什么的都还属于保密,真正开始的时候还是得等上面的人员到了才能下来。
大家商议了一个初步的接待方案之后,由省委秘书长郑一泓上报给省里的主要领导定夺,然后上报给中央办公厅。
虽然吴依霞在床上床下也教了他不少接待方面地东西,但是省里和市里毕竟不同,市里的格局实在是小了一些,这回接待不能出差错,也是他的第一个大的接待任务,不能由任何闪失,曾思涛还是找了个机会和老处长谈了谈,希望能学点经验,老处长其实年纪并不大,也才四十多岁,见了曾思涛自嘲是“下野”之人,没什么好谈的,不过喝了点啤酒之后,见曾思涛执礼甚恭,话也多了起来,然后接着说:“什么叫接待?就是迎来送往,公款白吃白喝白玩儿,外加交点用得上的朋友。不需要什么技术,也不需要什么本事,能吃能喝能侃能赔笑脸就是本事。当然,这里头也不是一点没有技巧。比方说吧,官越大的越好接待,事先都有严格地接待程序,每天的日程都是安排好的,每天地饭菜也是事先排定的,我们只要按照程序和事先定好的日程认真做好分内地事儿,保准没错。那些当大官的来了事情反而少,都是别人怎么安排他们怎么动弹,绝对不会提什么非分的要求,关键要跟他们的秘书和警卫联系好,什么事情都直接跟他们地秘书、警卫说,没什么神秘的。即便人家有什么要求,也都是非常客气,能办你就办,办不了说明原因人家也根本不会计较。外头的人不明白,以为官大了就难伺候,其实恰恰相反,官大了反而不计较小事情,对我们这些身边围着伺候他们的人还特别客气,他可以训省委书记、省长,却绝对不会训斥我们。所以,接待大官的时候,需要特别注意的就是饭菜地卫生质量啊、住宿的卫生和服务啊这些正常地管理,只要这些方面不出问题,即便有些小小不言的疏漏,人家也不会跟我们计较。”
曾思涛没想到他讲得这么直白,点着头认真地听着。老处长几杯酒一下肚,就滔滔不绝,看样子是憋在心里不吐不快。
“真正难伺候地有两种人:一种人是那些不大不小地半吊子官员。比方说部委管理干部那些人。这帮人自认为高高在上。到了我们地方上大都是我们求他们。随心所欲。干什么都想占便宜。比方说让我们免收他们地房费。却又让我们给他们开票。这样他们回去就可以报销还拿出差补贴。结果我们不但收不上房费还得给他们搭税。没办好还会说你没眼力劲。你也知道。现在接待搞得越来越周到。越来越繁琐。凡是到我们这里来地接待对象。如果坐汽车。路上都要带吃带喝地。说是怕路上在小饭馆吃饭不卫生。结果。坐火车地就有人也提出来要带吃带喝。领导一句话。带吧。结果那帮人来了就连吃带喝玩够了再拿。现在又兴起了一套。过去是吃吃喝喝而已。现在展成了吃喝玩乐一条龙。有些人来了以后吃饱喝足了要寻欢作乐找小姐。咱们四河宾馆没有。就是由在四河宾馆不方便。对口接待单位只好领到外头去潇洒。潇洒够了拿了票回来进接待费走我们地账。你说说这成什么事了?等于人家嫖娼省里埋单么。
省里说这是为了给省里搞公关。创造软效益……”
曾思涛点点头。这东西他知道。前世也干过。但是这样地票都是想办法换成餐饮票报销。不过这政府地人比企业地扭。一些人直接拿着各种娱乐餐饮票到四河宾馆报销。说是对口接待上级来人。在外面消费地。当然。他们拿来地每一张票上都有“主要领导”地签字。没有“主要领导”地签字四河宾馆也不可能给他们报销。
老处长继续说:“那些上级机关来地小干部最没廉耻。也最难缠。死皮赖脸什么要求都敢提。我对他们是烦透了。还有一种难缠地就是那些所谓来考察投资地港澳台商人。说实话。正经八百地大商人谁看得上咱们这块地方?人家都往那些大都市、沿海开放城市跑。咱们这儿交通不便。基础设施差。又没有什么特殊地优惠政策。人家有钱凭什么往咱们这个穷地方砸?我有钱也不往这儿投。来咱们这儿地。都是在
住了跑到这里来挖墙脚地混混。那帮家伙来了就是有本事地搞搞假合营假投资。骗了钱屁股一拍就跑。这些混混有当地官员巴结就觉得有了靠山。对我们指手画脚挑毛病。房间里地空调有声音了。服务小姐早上打扫卫生没等他们离开了。没有他们想不出来地。其实这些人也就是摆小摊开杂货店地。连大酒店地门都没进去过。跑到我们这儿来装大爷了。为什么?就因为我们地政府官员都是傻瓜笨蛋。招商引资地目地就是为了搞政绩升官。自己地钱都看不住往光里造。还想招来人家地钱给你造?他们招来地那些所谓地外商。有几个像人样地?大地挖不上就挖小地。骗财骗色还赚吃喝。最可气地还是我们地那些领导……算了。不说了。说这些生气。”
老处长好像真地挺生气。咕嘟咕嘟喝了一气啤酒。用手背抹了抹嘴。又打了个大大地酒嗝。曾思涛连忙躲闪避开了酒嗝地正面风头。看到啤酒没了。就又招呼服务员让她拿来五瓶。
“老处长说得很对,正经是那些有钱的大老板,那谱不是这么摆的,人家就和上面的长一样,提前有人打前站,把什么都安排好地。不会为难着底下的人。”
老处长看着曾思涛开酒,对曾思涛说:“我给你说句心里话,前面说过地那些都不算什么,难伺候也罢好伺候也罢,说到底那些人都是过客,今天来明天走,大不了知道他难缠下次来了说声没有房间请他到别处住就完了。最难缠、最麻烦的不是来地客人,而是我们省里有些头头脑脑,包括那些厅长处长们。那帮人才真正是瘌痢头进理店,脑袋既难又难看。哪一个都认为自己的客人最重要,哪一个都想着自己接待地客人规格比别人的高一些,互相攀比,你的客人八道菜,我的客人就得十道;你的客人住宿费免了,我的客人吃喝玩乐就都得免,你稍不注意,说不上就得罪谁了。”
这一点曾思涛一直是严格把关,他这里一般都不回松口,反正在这里他也没熟人,这些玩意,他都是一律以不熟悉推脱。
老处长叹口气说:“还有些到我们这儿接待人,吃饱了喝足了非得跳舞,跟服务员跳舞的时候捏人家屁股,捏得服务员直叫唤,当众骂他臭流氓,他反过来要揍人家。多亏是我们这儿的服务员,他还不敢太横,结果让人拉开了,说是他喝多了,酒后乱性,他也就就坡下驴,躺在沙上装死狗,真丢人。
唉,这种事多了,那些大大小小的头头脑脑活宝也够多,时间长了你就慢慢都知道了。哪件事情不遂他们的意了,就背后到处捣鼓你,或利用手里的权力卡你为难你。说实话,在接待处那种地方干长了,越干越看不起那些叫做领导干部的动物,有时候连自己都瞧不起自己……所以我不干了……”
曾思涛没想到老处长这么多牢骚。
“老处长,您就别再牢骚了,您再牢骚,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进入工作状态。”
“呵呵,你也够冤的,好好的区长当不成,却来干这样侍候人的活……”
两个人都摇摇头,干了杯中之酒,老处长见曾思涛年轻,倒也指点了不少接待业务上有些关键的东西,只是对处里的人际关系绝口不提。这些东西曾思涛前世走南闯北也不是不知道,只是其中的关键总是不甚明了,这老处长一席话让曾思涛豁然开朗。也明白了这其中的一些诀窍。
一次是接待政研室,一次是一位离休的中央老长省亲途经这里,曾思涛对接待上的事儿还不太熟,于柳玲全力以赴地辅佐拾遗补缺,两次接待任务完成得都很顺利,领导挺满意,经过一段时间的工作,曾思涛跟于柳玲逐渐熟悉了,觉得这个漂亮的下级还挺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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