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那个周进回来了?”徐三多坐在院子里,一手抓着一个鱿鱼脑袋啃着,另一手拿着酒杯,指着刚进院子的大鱼说,“坐,陪三哥喝两杯。”
大鱼不客气地坐下,从桌子上抓起一只花盖蟹子,啃了起来,含糊地说:“附近村子都传遍了,说这小子当了海边的那个工程指挥部的保安部部长,以后就负责巡视,谁敢招惹指挥部的人,他就削死他们。”
“这小犊子回来干吗?他不是要在城里上班吗?”周进当不当部长,徐三多也不在意,他已经讹够了指挥部的钱,他在意的,是周进回来干什么。毕竟,两人中间已经没有协调的余地了。丢了面子的徐三多,可是一直想着找回面子呢。
“我托人打听过。”大鱼不是铁蛋一点就着的性子,人滑溜着,“据他的邻居说,他是来找害他爸的凶手的。据说,他还悬赏了,说能找到他爸的消息,赏一两万呢。”
“找个屁!周超美肯定是掉海里了,被鱼给分尸了。”徐三多恶毒地诅咒了两句,突然想起来,叮嘱大鱼,“那小子和咱闹得不愉快,肯定会把他爹的事情往咱们头上扣。老子不怕他,可不能白白被冤枉了。告诉兄弟们,别招惹那个小犊子。”
“我知道,三哥,你放心吧。”大鱼急忙表态,“就怕铁蛋那家伙不听话,上次的事情,他一直不服,吵吵着要捏死周进呢。”
“妈的,能捏死他,我不早捏死了。”徐三多郁闷地说,“那小子练过是练过,咱不怕他,可他那个大舅哥,有些不好对付啊!”
“三哥,那家伙真是什么立地太岁?”
“我找人打听过,市里面的朋友说,那小子没什么钱,可在当地确实是个人物,等闲人都不敢招惹他。他家开了武馆,附近的混子,有一半都在武馆里拜师学艺,他想打架,一招呼,百十个人就来了。你说,我要是废了周进,能得了好了?”徐三所一脸的不甘,还活动活动肩膀。那地方,阴雨天的时候,还隐隐作痛。
“咱不招惹他就行了。”大鱼笑着说,“那小子不是傻子,肯定知道那事不是咱做的,不然,他找就找上门了。”
“妈的,不是咱做的,就怕是方德惠那瘪犊子做的。”徐三多担心地说,“上次的事情,真正掉面子的是他,不是老子,老子是被人给掉了面子,可老子是为朋友出头,大家只能佩服我,他方德惠可是结结实实地磕头了。我怕他受不了,找人做了周超美。那样的话,周进可就会把我也想到一块儿去了。”
“逼急了,咱也不是泥捏的。三哥,关键时候,兄弟们一起动手,弄死他的小犊子。”大鱼拍着胸脯,大声说,“他再厉害,也就一条命。不信拿着猎枪的兄弟,弄不死他。”
“不到最后一步,没必要冒这个险。”徐三多可是几百万的身家,欺负欺负普通人,就当玩了,可和周进玩命,他不想走这一步。他手下不是没有人命,可做得巧妙,除了大鱼和铁蛋,别人根本就不知道。
“三哥在家吗?”方德惠骑着摩托进了大门,笑着说,“巧啊!赶上了饭顿,我也来凑凑热闹!”
方德惠手里拎着一只烤鸡,两瓶白酒,显然是有备而来。他也不客气,直接就坐在徐三多边上,拿起一只大蛤,哧溜一声,就进了肚子。
“操!我说德惠啊,你小子最近咋没影了?”徐三多皱皱眉头,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来,“我还以为你掉到哪个婆娘的逼眼里,出不来了呢。”
“哈哈哈哈!”大鱼捧腹大笑,“德惠的雀子也太小了吧,能掉到女人的逼里,也是个福气啊!哈哈哈哈!”
被人调侃了,方德惠心中暗暗生气。可他哪方面都比不上徐三多,又有求于他,只好装着听不出来,哭丧着脸说:“三哥,别说别的女人的逼眼了,俺老婆的逼,我都操不到了。”
“操,越说你越下道了。”徐三多皱眉说,“我知道,你小子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这又有啥事需要我帮忙了。和你说啊,凡是和周进有关的,老子都不管了。”
“呃!”方德惠差点被口水给噎住了,愣愣地说,“这次你躲也躲不过去了。我怎么听到传闻,说周超美那王八蛋失踪了,是咱俩找人干的。”
“什么!”徐三多一拍桌子,震得碗筷直蹦,“哪个王八犊子敢这样编排老子?活腻歪了!”
这个传言若是到了周进的耳朵中,徐三多可以想象,即使周进不会马上找人来对付他,只怕日后也是个祸害。
“我….”刚想说什么,徐三多突然感觉脚被人踹了一下。抬眼一看,大鱼在那里使眼色。
徐三多心中突然明白了,只怕就是有传闻,也是方德惠这王八蛋自己传出去的。他这是自己报复不了周进,想逼着他徐三多找人动手,像别人对付周超美那样,把周进给弄死。
“德惠啊!”徐三多压住心中的火气,喝了一口酒,把杯子重重一放,“你说,三哥对你咋样?”
“啊!”方德惠没想到徐三多会这样问,愣了一下,急忙做出感激涕零的样子,哽咽着说,“三哥,你问这个,不是打兄弟的脸吗?别的不说,光你为兄弟两肋插刀的事情,兄弟这辈子都忘不了啊!”
“好兄弟。”徐三多笑眯眯地说,“那你说老实话,周超美的事情,是不是你找人做的?”
“啊!”方德惠一个高蹦起来,脸色煞白,连连摆手,惊呼,“三哥,这话可不能乱说啊!要是真被那小犊子知道了,我倒霉不说,他要是告到公安局,我可冤枉死了。”
“真不是你干的?”看见方德惠的样子,徐三多就相信了。方德惠啥德行,他很清楚: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欺负欺负老实人行,遇到狠角色,当时就老实了。
“真不是我,三哥!”方德惠哭丧着脸说,“我啥能耐,三哥你还不知道吗?砍人我还敢下手,杀人,我死活是不干的。”
“那会是谁干的呢?”徐三多真迷糊了。那个周超美,人非常滑溜,一般不得罪人。就是得罪人了,也没到那个杀人的地步。难道,当真是拦路抢劫不成?
“三哥,有件事情,开始我还没在意,可现在一想想,可能还真和周超美有关。”方德惠定下心神,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我想起来了,周超美出事那天,我在靠海屯的孙大树家喝酒,喝到半夜,突然有人来找孙大树。那人眼生,肯定不是本地人。孙大树这小子还防着我,和那人到院子里嘀咕去了。你知道,那小子经常干些走私的勾当,我也没在意,随便向窗外看了看,现有几个人抬着一个大箱子。后来我就不知道了。现在想想,会不会箱子里装着周超美啊?”
“操!你以为周超美是土财主,还是大美人,有人劫财劫色!”徐三多嘟囔着,突然愣了,眼睛也亮了起来。
确实,周超美家里的存款肯定不超过十万,可那是以前,现在估计能有三百万了。为了这个绑架他,倒也有可能。只是,徐三多想不明白,干吗下手这么早呢?而且,听说钱都给了,也没听说有谁送敲诈信来。
“哎,德惠,我小时候,总听说你爹他们打死周超美二哥的事情。你知不知道为的是什么?就是因为他是地主后代,还是当真为了周家的宝藏?”徐三多突然吐出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来。
“三哥,我爹早死了,那时我才多大,哪里知道这些事情?”方德惠苦笑着说,“不过,我爹喝醉的时候,好像说过,说周家的钱肯定是藏起来了,到底藏在哪里,谁也数不清楚。他说,被打死了都不说,周家老二肯定是不知道了。估计知道的,只有死去的老周头和他那失踪的大儿子了。”
“德惠,你说,周超美被绑架了,会不会是因为宝藏的事情?”徐三多有些死脑筋,就是往钱这方面靠着。
“啥!”方德惠跟听天方夜谭一样,愣愣地说,“三哥,你喝多了!周家老头子死的时候,周超美那小子怕是才十来岁吧,就是有藏宝图,只怕也不在他手里。”
“妈的,我总听着人们胡侃,说啥老周家,光袁大头就有好几百万个。”徐三多悻悻地说,“弄得我也有些神经了。咱要是把宝藏搞到手,这辈子就不用干别的了。”
“三哥,你想的,我爹他们那时候都想了。”方德惠苦笑着说,“但凡和周家挂上关系的地方,他们都掘地三尺,除了挖出几个生锈的手镯、戒指外,啥也没挖到。”
“操!”被方德惠这一说,徐三多也死心了,郁闷地说,“我说你老婆带着的镯子那么好,原来是从周家抢过来的,***,当时我太小了,不然,我也去抢几个。”
“嘿嘿,三哥,三嫂要是喜欢,我回家问问我妈,要是有的话,给三嫂要一个,总可以了吧。”
“哈哈哈哈,来喝酒喝酒。”徐三多不知道心中想起了什么,心情很好,笑眯眯地和大鱼、方德惠斗起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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