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行到了阿草所居的大树下那领头之人伸掌互拍几下声音清脆夜里听得极是清楚然后又将双手合拢在嘴边学了几声猫头鹰夜啼倒是学得惟妙惟肖。
不一会上边树枝绿叶一分一条绳梯悬垂下来那三人依次爬了上去卯翁柳跟在最后。一到上边放绳梯之人眼见多了一人不由一愣还没话询问卯翁柳伸指一弹已将那人制住。那三人脚步不停领着卯翁柳入了屋行到树干另一侧继续往上攀爬而去。
行到第二层处那人回过身来低声道:“我们只能带你到这里了再往上就是夫人所居没她允许谁也不能上去。”
卯翁柳道:“骗她下来。”
几人面面相觑面有惧色迟迟不敢答应。卯翁柳恐吓他们道:“你们若是不应现在我就让虫蛊作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历尽诸多苦楚方才死去你们怕是不怕?”
几人惧色大增那领头之人牙关咬得嘣嘣响思虑良久才道:“好只是不知用什么说口骗得她下来?”
卯翁柳道:“就说翁家二老已经把那卯家来人杀了让你们提头来见。”
领头之人犹豫半响咬牙道:“好吧依你就是。”当即抬头朝上喊道:“夫人有要事相告。”
停了一会只听上边传来阿草之音回道:“又能有什么事儿大惊小怪的?明儿再说不行么?”
为之人笑着答道:“夫人命我等前去翁长老家里送点心点心已经送到只是……”说着故意不再话装出另有隐**言又止之态静待上边回应。
阿草之音问道:“只是什么?直接说了吧别磨磨蹭蹭的。”语气颇为不耐。
那人答道:“只是翁家二老已经把那人杀了将头颅交于我等三人带了回来让夫人您过目。”
上边传来啊的一声惊呼声音并不大极其细微难辨但卯翁柳是听得一清二楚惊呼过后便一阵沉默。卯翁柳心道:“阿草你果然还是念及娘家人的如今听到人已经被杀有些方寸大乱了吧?”
阿草沉默良久才听她道:“我有些累了你们把那物事放在桌上先退下去吧一会我再下去瞧瞧。”话音中透出一股疲累之意。
那几人齐声应了转过头来瞧卯翁柳卯翁柳低声道:“你等且先退下去吧到树下等候待我这边事成自然会给你们解蛊。”那几人互相对视一眼虽有些不愿但也无法只得给卯翁柳行了礼先行退了下去。
卯翁柳蹑手蹑脚行入屋内寻了个暗处将身形藏匿于其中尽量放缓呼吸做出已经无人的假象。等不多久便听上边传来动静一人从上攀爬了下来。卯翁柳瞧得清楚却是个约莫十一二岁的男孩生得是虎头虎脑他一跃下地来便双眼骨碌碌乱转四处张望一番接着轻手轻脚行到屋中往桌上看去却见桌上空空如也哪有什么物事他似乎有些奇怪嘴里“咦?”了声又四下寻望一阵行出门外去了。
卯翁柳听得他脚步声围着屋子四周转了一圈(一路看小说网,)又行回屋来停了片刻便开始在屋中翻寻起来。卯翁柳怕他乱翻乱寻撞中自己露了行迹悄然运力于左手指上只待他行近就将其制住。那少年往他这处寻来寻**间离他藏身之处已不足半丈再往前两步必现了他身形不可。
卯翁柳就待出指突闻上边又传来一阵声响又有人往下而来。那少年也听得真切面色大急左右环顾一溜烟奔到一橱柜前打开橱柜就矮身钻了进去复又将门合上敢情这橱柜里边空无一物想来这少年平日里来也是将其作为藏身之所是以熟门熟路之极。
声响中一人下到屋来正是阿草。她款款移步行到桌旁待见着桌上空无一物不由皱了皱眉轻言道:“这些家伙也敢拿话诳我?”
卯翁柳十数年未见自家孙女心里也着实想念得紧每次念及都是十数年前的模样此番瞧得分明容貌倒还是没变多少只是比十数年前那丫头模样更成熟了许多心情甚是激动难抑但想得更多的却是一股深深的愧疚之意。
阿草突地一错步闪身身子往后滑开数步嘴中喝道:“什么人?”双手一扬也不知抛出什么物事?双手所对方向正是那橱柜。
橱柜门大开一个少年撞将出来口中喊道:“阿妈是我。”
阿草大惊迎着那少年忙忙箭步上前双手不停乱挥似是想扫落什么物事。卯翁柳可瞧得分明方才阿草双手一扬正是放出蚊蛊袭人想不到所袭之人竟是自己亲生儿子是以忙忙上前施救。这蚊蛊虽然个小但都是群体而出一旦触及生物必附其体上将其血吸尽方可脱体这少年体格瘦弱若被蚊蛊所沾焉有幸理?
阿草动作虽快但哪及得上蚊虫的飞嗡嗡声中就要袭至少年身上。那少年哪知其中厉害以为自己行藏被母亲识破心中恐慌不跑反向阿草迎来转眼间离那些夺命蚊儿只有咫尺之距。
阿草边尽力奔来边是叫道:“快往外跑。”
少年眼见母亲面色恐慌又是叫他快跑不由停下脚步愣愣不明所以间已有数只蚊虫趴在其身上少年觉得身上痒痛“唉哟”叫出声来双手在身上乱拍乱打苦着脸道:(一路看小说网,)“阿妈怎么今夜蚊子如此之多?”。
阿草已经扑到他身侧双手噼里啪啦挥打个不停助他驱赶这些蚊虫可蚊虫数量之多哪拍打得及?这些蛊蚊平日里被蛊主藏于衣内特定的容器中每日里喂食些新鲜牛马之血但为保其凶**也不喂饱使它们整日里处于半饱半饥状态极是嗜血此时一旦放出除了蛊主本身一切生物皆是它们攻击的对象。满耳嗡嗡声中少年被叮咬得呲牙咧嘴双手在身上乱挠乱刮面色显得痛苦不堪。
阿草下来之时眼见桌上毫无一物心中本就有气又觉察到屋中另藏他人只道是有人以此为饵骗她下来要对她不利没细想之下就放出蚊蛊总之蚊蛊附身暗藏之人死了也就死了没什么打紧哪料到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她虽是蛊主但她尚在十五六岁时就嫁来翁家凭些记忆倒还知道提炼饲养虫蛊之法可如何控制她却是不在行的如今干着急也没任何法子可施眼瞧着再这么拖下去自己的儿子必死无疑。
卯翁柳眼见她们娘俩危急哪还顾得上躲藏闪出身来奔至娘俩身前。阿草又见屋中多了一人光线黑暗瞧不清楚是何人自是又吃了一惊正待有所动作卯翁柳道:“你不顾你儿子了?我有办法救他。”
阿草将信将疑但此时事情紧急也只得信他。卯翁柳从怀中取出一小瓷瓶拔掉塞子对阿草沉声道:“取一油灯来点上火。”
阿草忙忙取来油灯燃上卯翁柳将那瓷瓶底对着火苗烘烤起来不一会工夫瓶里飘出浓郁之极的香味屋里顿时香气大盛其中夹杂着淡淡的草药味这股香气一起蚊虫嗡嗡声渐低下去再过一会就再无声息想来这香味正是蚊蛊的克制之物。-那少年不停**双手就着全身上下扰个不停面色极为痛苦卯翁柳右手伸指一点将他制住将其平躺于地上嘴里道:“蚊蛊之毒非同小可越刮就是越痒最后是刮得皮开肉绽痛不欲生。”言罢又从怀中取出一个纸包打开从里取出一枚蜡丸递给阿草道:“将腊皮剥开里边的药丸用水给他冲服下去半个时辰后蚊毒自解到时候再解开他**位否则再这么扰下去非痒死不可。”
阿草依言办了取来凉水将药丸给少年服下瞧那少年许久见他神态渐渐安详下来不再似方才那般痛苦知是药丸起了作用这才回过身来冷声道:“你是何人怎么出现在我家中?”她方才心急儿子无暇顾及此时缓过气来便出言相询。油灯昏暗火苗忽长忽短光线游移不定一时间她竟认不出自家阿爷来。
卯翁柳强忍相认之心背过身子行到灯光幽暗之处冷道:“我就是卯家来人翁家二老回去与我一说知你要取我**命便不告自来想问问你是何意?”
阿草端详着儿子神色一手轻抚着他头上之嘴里淡淡哦了声道:“那两人终究还是没把你杀了。”
卯翁柳冷道:“怎么?你真想杀我而后快么?怎么说我也是**家之人连面都没见就把人杀了心里可真没半点亲人之情?”
阿草轻笑一声站起身来行到门边仰望天色神色木然缓缓道:“亲人?打我嫁来翁家那一刻起卯家人在我心中已是全然死绝了我阿草只是个生来就没人疼没人爱的野孩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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