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这些天,好像对留在家里的几个女孩子很是挂念,那两位可是叶根生有把她俩托付给自己的意思,朝夕相处的,两个女孩子又很能干乖巧,不日久生情也难了。詹卑国的两个很懂事,里里外外的事都应付得来,而且这还是詹卑王的心意……哎呦,也不知道不会不这些天闹出什么事儿来。
一到客店,李掌柜的伙计就看见了,一声招呼,李掌柜奔了出来,一把抓住上下端详,连说:“瘦了瘦了,哎呀……”拉着就往里边走,还嚷着:“小二!上房,快,后面的新鲜东西,快上。”
顺手抓住陈逸杰,把两个人连拉带拽,进了上房,一把按在椅子上,两个伙计穿梭似的上菜倒酒,大盘子小碗转眼摆了一桌。
“两位兄弟呀,想死我们了,那大林子里面的凶险,可让我们担心得够呛。都没事吧?”又是一次把两个人上下端详。
“老哥,没事,我们这不……”
“别说了,来这杯酒,为两位压惊。”接着就是斟酒布菜。两个人也是寡淡了胃口,甩开腮帮子大嚼起来。
不多时,几个正在坤甸的大佬也来了,多日不见,今日贺公子探得大铁矿而回,少不得前来祝贺,贺、陈两人来者不拒,大醉而回。
不知道最后进的是哪里的门,倒在床上一觉到天亮。
睁眼已是日上三竿,只觉得头疼的厉害,纱帐高挂,竹帘低垂,身下宽大的竹床……
门帘轻掀,桐君端着醒酒汤进来,见他醒来,便笑着打了招呼,回首呼唤玄素几个,一面放下手里的东西,弯腰扶他坐起来。
才一动,就发觉不对,自己已经是身无寸缕,连忙用盖着的单子掩住,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换了下来,他也想起,那身衣服已经破烂的可以了。桐君一笑转身端上醒酒汤。见他慌了手脚,跟进来的玄素也含着羞笑。
原来昨晚他到了新建的府邸时,已经大醉不醒,俩人儿接着,招呼书童卸下装备,玄素收好文件,书童退出去,柔颖、檀烟也赶了进来,她俩看着他满身泥垢,一脸憔悴,心疼至极,连忙端盆打水,就在卧室地板上为他擦洗一番,总算见到了人模样。
好容易搭到床上,几人也累的动不了了,桐君叫年龄小些的柔颖、檀烟俩人回房歇了,自己和玄素就在旁边和衣睡了会儿。
他依稀记得半夜里醒来口渴,挣扎要起来,俩人伺候着递了茶水喝了。一对娇媚的玉体在半梦半醒的他眼前一晃悠,半梦半醒的抓着不撒手,一觉天亮不提……
这下见了两人一脸娇羞的样子,不好再拧着两人的意思,也就由着两人揭了单子,伺候着穿上轻便衣装。柔颖两个也进来,张罗着打水洗脸,端点心。
其实也就十几日不见,桐君玄素越发娇艳动人,桐君身形略高,一袭长裙包裹著修长曼妙的柔美身材,柳腰纤细,玉手如葱,玄素举止婀娜,莺声燕语,两人肌肤都是白皙如雪,吹弹可破,妩媚多姿明艳照人,娇艳中更透出无比高贵的气质,闭月羞花莫非如是;柔颖娇小玲珑,清丽可人;檀烟则如清水芙蓉,典雅出尘,所谓沉鱼落雁,不外如是。贺大公子不觉呆了半晌。
出了卧室,往后一转,竟有间不小的敞轩,木地竹墙,当中一弯水池,白沙铺底,青石围就,一泓清水,从墙外竹筒直泻而下,注入当中池中,窗檐高挑,栏外一片繁花摇曳,幽香阵阵。好家伙,亏得她们几个怎么想出来的。
洗漱完毕,到了前面的厅里坐下,嗬!好大的厅,怪不得一股淡淡的柠檬香味,一水坤甸铁樟的梁柱、地板,好家伙,这桐君几个要花多少钱呀?满堂的硬木家具,紫檀乌木黄花梨,这在他原来那个时代,馋得流口水的玩意儿,现在摆了一屋子!乖乖!这要留到那时候,得值多少钱呀?唉,估计那时候咱要是还在也是木乃伊了。
这里是刚建好的新府邸,离坤甸不远不近,依山坡而建,小青瓦,粉白墙,石板铺的甬道,满院子绿影婆娑,本来这几天正在栽树挖水池,桐君交先歇了,书童也一个打发到山坡下路口门房里看着,有人物来了好通报,一个去集市上采买。诺大的院子空落落的只有他三个人,好好聚聚。
一船船的矿石运到冶炼厂,在料场上堆积如山,炼厂的小货车,再把矿石运到刚刚建成的炼炉旁……
前一阵还担心这个大肚子炼炉没有矿料的人,现在可只顾了笑了。明显的,矿石的挖掘速度已经远远超过冶炼所需。
这时的中国,随着剿灭太平天国的逐步深入,以及第二次鸦片战争的平息,大清股肱之臣曾国藩对“内忧外患,至今已极”的形势认识更加深刻,只有寻求“自强”、“求富”的方法,才是摆脱大清岌岌可危的出路。
他对洋人独揽制造机器的技术、权力很是不满,常与幕僚谈起自强之法:讲求自强的基本要务,一是革新政治;二是寻求人才。而目下最为急迫的下手工作,就是学会西洋制造船炮的技术。一旦我们学会了船炮的制造,那么洋人的长处我们就有了。无论是与洋人和平相处或相互对敌,我们都可有所倚恃。
因此,在安庆军械所建立伊始,曾国藩便决定以全力去制造轮船火器。在当地他听说无锡有两位人材―徐寿、华衡芳时,便请江苏巡抚薛焕四处访求。
咸丰十一年十一月(1861年12月),薛焕将徐寿、华衡芳送至安庆大营。徐寿、华衡芳来到安庆军械所以后,曾国藩命二人主持制造轮船。
为解决动力问题,二人“自绘图兴工”,在既无实际经验,又缺乏资料的前提下,“潜心研究,造器制机,一切事宜,皆由手造,不假外人”。
蒸汽机是十八世纪六十年开始的第一次技术革命的标志,具有着划时代的意义。然而,闭关锁国的大清帝国,不认为洋人的东西有什么妙处。更不会把洋人的制造的物器当成宝物,因此,对蒸汽机为何物毫无所闻。至林则徐、魏源之时,虽然有了善于“今西方各国,最为奇巧有益之事,及是火蒸水气”的记载,但是并没有引起世人对它的重视。
此时,上海墨海书馆已因战乱而倒闭,幸运的是,徐寿、华蘅芳却在书馆倒闭前曾去访问,并购得《博物新编》一书。该书共三集,初集有“热论”一章,其中“蒸汽”一节载有轮船动力系统基本原理。这就是徐寿、华蘅芳当时所能掌握的全部蒸汽机知识。这当然不够,于是徐寿派出儿子徐建寅,继续搜罗资料,一点一滴不放过,一鳞一爪全拿来,东拼西凑,“潜心研究,造器制机,一切事宜,皆由手造,不假外人”,终于仿造出一个又一个机器部件,装备出一台蒸汽机。
初次试验时,大小官员全来观看,蒸汽机发动起来,只一会儿便停转了,无论如何调试,它还是不转。官员们垂头丧气,上报曾国藩,要求换“洋匠”来造,但曾国藩却支持徐寿、华蘅芳继续改进。
1862年8月2日,中国人自造的第一台蒸汽机正式试验,一个多小时后结束,试验场上的官员和技工都欢呼起来。
从所制造出的蒸汽机的结构来看,它与当时居于世界先进水平的往复式蒸汽机相差无几。曾国藩在看了蒸汽机的试验结果以后,甚是高兴。的确,蒸汽机的试制成功,为制造火轮船开辟了广阔的前景,某种程度上为以后各种机器的制造提供了前提和基础。
去年已经委托上海广州等地的商行,要千方百计搞到全部有关资料,以安庆之力可以制造,对于兰芳来说应该就是比较适合的。又电告新加坡、美国的代理,务必收集蒸汽机生产应用的资料图纸、书籍。另一方面来说,这也是一种对于后世技术前置的极好掩饰。
一堆工程师正在审图,贺公子正在另一间设计室里看的这套图,就是在同治元年,也就是去年7月制造成功的中国第一台蒸汽机的图纸,安庆的图纸搞到了大部分,其它相关的图纸和实验资料都堆在旁边,摞得老高。包括当前欧美国家各种型号用途的蒸汽机图纸和生产技术资料,无遗巨细的堆积在这间设计室的资料库里。
经过仔细筛选修改后,重新绘制出图,再经过技师们设计生产流程,进行试制。安庆原型研制成功的半年后,它的改进型在东万律也试车成功,并且所有步骤的生产工艺也都作了详细的设计。现在是最后的审图出图阶段。
对于希望沿着欧洲工业革命脚步,追赶列强的兰芳来说,蒸汽机的设计制造是相当重要的一环;否则无论是纺织工业还是造船技术发展都不能出现根本转机。
1702年前后,一台原始的蒸汽机已由托马斯·纽科门制成,但是,比起它所提供的动力来,它消耗燃料太多,所以经济上仅适用于煤田本身。到1800年即瓦特的基本专利权期满终止时,已有500台左右的博尔顿-瓦特蒸汽机在使用中。其中38%的蒸汽机用于抽水,剩下的用于为纺织厂、炼铁炉、面粉厂和其它工业提供旋转式动力。
这套图,他看了好几次,每次都让他扼腕感叹中国技术人员的艰辛。在建奴愚昧铁腕统治下的兴国之路,何其曲折。
铸造厂最近一直守卫森严,蒸汽机的试运行正在进行,已经运转三天了,所有指标没有异常。决不敢大意,在荷兰人眼皮底下,在英国人胳肢窝下面,兰芳的工业化胞胎正在孕育。
虽然有成熟的设计,严格挑选的原材料,精密加工的部件,大家还是不放心,好在最终没出什么大事。到这里,可以说试验已经成功,负责研制的所有人都撂平在会议室、工作间呼呼大睡……
接下来就是研究工艺、准备量产了。
为了跟上制铁工业的不断上升的需要,蒸汽机用于矿井排水,以改善采煤技术条件。
1825年,在英北一个叫达勒姆的黑煤窑里,一个至今尚不知名的黑窑工劳动者,为了省力,别出心裁的将蒸气抽水机用于推动从矿井到7英里外的运煤码头的矿车上,这才是一项推动世界的翻天覆地的革命的真正开始,这部矿车就是铁路机车的雏形。从这里开始到1850年,英国的铁路已经超过了23000英里。兰芳无疑也要遵循这个规律,按照矿山铁厂船厂的需要,蒸汽机和附属设备确定了几种型号。
抽水、牵引矿车、鼓风……小批量一通过,订货的就踢破了门槛。几个矿山铁厂船厂等等负责采购设备的经理们争着签合同,唯恐被拉下,形制各异的成品由着各厂矿欢天喜地的运了出去。
蒸汽机牵引的铁斗车沿着矿里的小铁轨,把矿石送上来,传送带又把矿石装上驳船,第一条铁轨从矿坑铺出来,又在铁矿场到码头料场铺筑完成,直接运到港口,码头扩建了堆料场,又雇了十几条渔船改装了运矿石,使得运输加快十几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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