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九章.财色兼收（2 / 2）

到了院里，深深地吸了口气，好家伙，才闻见自己身上这叫一个味儿，每一天身边都是和自己一样的侍卫，今天晚上一到就钻进了秘库，这一缓劲儿，才闻见。上次洗澡还是……

看着总督在哪抬胳膊拽领子东闻西嗅，后面的何泳文笑了：“回总督话，后面已经预备好了，您这身也该……哈哈！请——”招呼后面的叶星辉也去沐浴，就笑着引着总督径直进了跨院。

不多时沐浴更衣已毕，一身轻爽的摇着折扇，走到外间。叶星辉已经收拾停当，依旧戎装佩剑侍立在侧。

“哎呦！差点忘了。快，找何代办。”

“来了来了，总督，在下来了。”何咏文带人送吃喝来了。

“老何，那事办得咋样？”

“嗯？”老何一时懵了，转眼知道了：“哦，放心，我给您叫去。”转身走了。

“？”这回和总督愣了。“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呀？还给我叫去？叫去？来这里了？”贺公子两步走到门口往外看，后面的叶星辉也犯糊涂了。

这时，侍者摆上夜宵，其实就是晚饭。叶根生请贺公子先吃饭。又朝何咏文消失的门口望了一眼，也感到真是饿了，两个人一对饕餮，甩开腮帮子这顿嚼。正在大快朵颐，门口有脚步声，叶星辉抬眼一看，就呀了一声，贺公子转脸回头，也不觉愣了。

但见何咏文正往里让身后一个人，上弦月下，白衣如水，亭亭玉立，款款拾阶。贺公子站起身，竟一时想不起是谁。何咏文朝那女子道：“还不拜见总督大人。”

“……谢大人救命之恩。”盈盈下拜，贺公子恍然大悟，真是她，不过这也差得太不一样了，连忙拦住：“起来起来，坐，坐。”

叶星辉连忙搬了椅子，老何叫侍者近来收拾了餐具，送上茶水。向贺公子说了之后的事情。

原来商行直接找衙门，拿常胜军的牌子最后一用，愣把这女孩买下。衙门现在谁也不敢得罪，一营营的过兵，哪拨过了不是盆干碗净，鸡犬不留。

正准备过境的那满人副将剿匪可算是闹剧了，他征了几艘“江山船”，亦称“江山九姓船”，就是明清时一种妓船。一众粉黛烟花，加上沿途搜虏的标致女孩儿，傅粉施朱，浅斟低唱，顺水路一路逍遥剿匪。

长毛全都跑进了福建，这里那还有什么贼盗呀，本无匪剿，兵勇们却打锣敲鼓浩浩荡荡大肆抢掠**。本来长毛裹挟的眷属良民甚多，不能尾随者甚多，就地躲避山居，准备大兵过后，再行记度。正好喂到了这般豺狼嘴里，连当地居民住户一并遭了难。杀良冒功是必然的了，稍有姿色的侥幸不死，全都掳进了大营。

也是正好府台衙门闻讯赶到，副将一时没有细看，就把一帮人硬充匪首送了官邀功。待往回一带，才看出是这个对头一家，就一句话要了他们的命。

把其他掳来的女子轮流享用，之后都赏了部下。大营外面整天哭天抢地的有亲属求里面嘻嘻哈哈的提着裤子的营兵大爷放人。磕了十来天，几十个没有人样的女孩，一丝不挂的被扔了出来，已经只剩一口气了。难民只好到衙门鸣冤。

当地县老爷接难民告状，他却意欲巴结副将，裁定要讼者揪出凶手案犯，被奸女孩要带来验身，否则判诬告坐罪。这帮难民冤屈至甚，只管跪地哀鸣“青天大老爷!”

女孩父亲被斩后，已经万念俱灰，牢头怕她寻死，日夜看着她。眼看着同被掳来的发逆女眷，自打一进来，就被扒光了衣服，整天连夜的受辱，哭得都没了声。自己却没有人碰，听说是被那满人要了。

这天夜里，见牢头把她押出来，就知道要带自己走了。就像着找机会寻死，不想一直坐着车走了一夜，天明解了她的镣铐，昏昏沉沉的一路，眼见得旁边的人不是仇家营兵的样子，也不知怎么回事。

何老拔怕清营得到消息拦截，女孩又无家可归，商行一时也没有办法打发，只好连夜送到上海，住进了商行。

女孩书香世家，书数皆精，已然是绝顶聪明，商行一说是奉一个什么总督的令救的她，顿时明白遇到恩人，心里感激不尽，这些天，就帮着老何算账打下手。今天已在楼上见到一帮个个一身泥水的兵将，听话语知道那个穿官服的是大官，但也看不出那个总督的面目，就想过来请安拜谢。

晚上老何来叫她，就连忙整顿上下，跟了过来，一见灯下那人背影，就是今天见到的军官，已经按捺不住，涕泪交流。

安慰了一阵女孩算是渐渐止住悲声，满面泪痕的站起，对贺公子说道：“恩公大恩，不从报答，若大人不弃，愿……”

“可眼下正是要紧的时候，这多出个人，还得有人照顾……”贺公子有点犹豫。

女孩已经看出来贺公子的意思，扑通一声跪下。贺公子连忙扶住，家没了，亲人死了，发匪清兵都是她的仇人，这里不收留她，又能怎眼样呢？贺公子被哭的心乱，叹了一声，那边女孩已经又哭得梨花带雨。

“总督大人，多个人还不费事。”已经红了眼圈的何老拔在他耳边悄悄得说了声。

“好好，贺某答应就是。”

“谢大人……”贺公子忙扶了起来，叫先回去休息。待她走出了门，转头对何老拔说：“明日就安排她跟我的走，你们按计划连夜开拔，东西绝出不得事。”

“分出来的叫江泰安装上直接回沙东。”

“大人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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