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不悔眼中有些迷惘了,思绪似乎又回到了七年前,思绪似在飘飞,眼前景物依旧便如在今时今日般清晰可见。但此处并非想事情的地方,沉吟半晌后辛不悔抬起头看向那青衣少女道:“她当真来了?”
青衣少女频频点头道:“来了,来了!这还有假的吗?”
辛不悔向远处眺望了一下后道:“她没跟你一起来?”
青衣少女调皮的一笑道:“她?她说一定要你亲自去见她,不然这多年的相思苦可怎么能解,又怎么能证明你的诚意呢?”
辛不悔鼻子里哼了一声低沉道;“我不会跟你去的,你回去跟她说,我是不会跟她回中原的。让她别浪费心机了。再有,这七年中我过的还不错,希望她不要打扰我的生活,你回去吧。”
那青衣少女一听辛不悔如此说脸上不禁一变,将脚一跺怒道:“姓辛的,别不识抬举,我姑姑好意来见你是给你机会也是给你面子,你别给脸不要脸。”
她这话一说辛不悔本是不易动怒的人竟是冲冲大怒,他将眼一瞪怒道:“我与她之间的事何时轮到你这丫头来管了,赶紧回去。”说着他已背转了脸不再去理那青衣少女。
青衣少女似已怒极,鼻中哼了一声道:“你若跟了我去万事皆休,我还帮你打了这些喇嘛,倘若不听姑***话我让你尝尝这虎鞭的厉害。说着她当真将手中的鞭子一抖大有上前动手之意。
辛不悔此时似乎对这青衣少女视如无物,转身来到苍阔海跟前问道:“大哥你伤势如何?”
苍阔海刚刚一点头忽地脸色一变,辛不悔此时也已感觉到身后劲风呼啸而来,心中一惊下忙提气纵身而起,空中一个折转落下地来回头看时竟是那青衣少女站在身后怒气填膺的抖动着虎鞭,双目紧瞪着他。
辛不悔平了平心中怒气道:“姑娘你到底想怎么样?话我已经跟你说的再明白不过了,难道你非要辛某跟你变脸动手吗?”
青衣少女冷笑一声道:“你一句让我回去我便回去了吗?我姑姑这些年来一直在后悔当年的事情,而且她此次前来也是为了想跟你说个明白,更是为了天下苍生,如今元人大举南侵,朝廷懦弱无能,国大空虚无有良将,你身为男儿,更是习武之人本应近到一份力量,你一句不会回去就这么算了吗?”看她年纪稚嫩,但听她娓娓道来却都是大道理。辛不悔看着她心中不由一阵好笑,一阵感慨,这多像多年以前的她。
辛不悔想着,那青衣少女却似不愿再磨蹭下去,手中长鞭一抖道:“你不跟我去,我却偏要让你随了我去,既然如此你我便动动手,若你输了给我便要听我的。”
辛不悔看着她稚嫩的面容不由感触良多,叹了口气道:“姑娘你不必多费唇舌与功夫了,我是决意不回去的了,你一再相迫也是无意,你还是回去对你姑姑说,此处天时寒冷,她身子虚弱还是尽早回南边去吧。不要再想着我了。”
青衣少女听辛不悔这一翻话眼圈似有些红了,她道:“辛大哥,辛大爷你就跟我们回去吧!若你回去我马上打了这些人,回了南边姑姑便嫁了给你,我便是你的晚辈,到时候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对付元鞑子岂不甚好!”
辛不悔脸上一红,苦笑着向她摇头道:“多谢你的美意了,我意已决,你回去吧。”
青衣少女见辛不悔软硬不吃不禁火气又起,怒道:“好!给脸不要脸,姑娘我便教训教训你。”她话落鞭子也随着落了下来。鞭上挂着锐啸,想来她是动了真气,这一鞭的力道着实不小。
辛不悔知道这青衣少女年龄虽是不大,但内力颇为深厚,见她虎鞭已到头顶身形向旁一闪躲过这一鞭。但那青衣少女却不肯就此罢休,手腕一翻,长鞭在空中一圈横空扫了过来。辛不悔不敢怠慢忙身形晃动纵出三丈以外。
那青衣少女见辛不悔不肯与她动手火气更大,怒叱一声跳了过去举鞭再攻。辛不悔连连避开她三十余鞭不由心中也有些动怒。身形一拔纵起一丈多高落在远处向那青衣少女道:“你若是再不停手可休怪我要还手了。”
青衣少女将嘴一瘪嘴道:“谁让你让着我了,早该动手了。”她说着手下却是不停,长鞭挥舞处又攻向了辛不悔。
辛不悔无奈只好身形转动与青衣少女周旋了起来。
这边被那青衣少女弄的极为热闹,贡布那里却是极为高兴,他捻着不长的胡须笑吟吟的看着这一切,待看到辛不悔被迫出手与那少女当真斗在了一处时她眼前一亮,嘿嘿一笑向闻苦道:“老方丈,我们不要总看人家的闲事,也该解决我们的事了。若你当真不肯将此人让我们带走,讲不得我们只有动动手了。”
闻苦双手合什道:“师兄此言差矣,老衲怎会拦阻师兄拿人,只是这位施主现在仍在敝寺,何况他身上之伤是老衲所为,既是如此老衲又怎会让师兄将他带走。但若这位施主离开本寺,你们之间有何事生老衲一概不管。”
贡布冷笑一声道:“说来说去你就是不把人交给我们了,那也只好手底下见个真章了。”
贡布话音一落不等闻苦再说什么已扑了过来,他知闻苦武学修为颇为了得,故此不敢等闲以对,故此一动手便是疾风骤雨般的攻势,掌影翻飞下已将闻苦围了起来。
闻苦颇不愿与贡布动手,因他这灵岩寺在此山中算是头排的寺院,他不愿树敌太多,但见对方咄咄逼人也只有放手一搏斗了。眼见贡布杀招凌厉,每一招都是致命之击不敢怠慢,忙屏气凝神小心应对。那贡布深得密宗真传,一套“密乘大戒掌”运用起来法度严谨,加之他内力充沛,如猛虎下山勇不可挡。只见他每一招每一式都攻向闻苦身上要害,而这闻苦既是本寺方丈,其武学修为也颇为了得,两人掌来掌往打得也是甚为热闹,一时之间倒也分不出个上下高低来。
此而时一旁的苍阔海却是在暗暗起急,此事皆因自己而来,看着寺前打斗的两对儿他心潮澎湃,真不知这事情怎么会越弄越复杂了。而这贡布一伙喇嘛僧人又因何要来捉拿自己,这就更奇怪了。他想着,百思不得其解。正在此时一条白色人影却已悄然飘落在了灵岩寺的院墙之上了。
当那白色人影看到辛不悔与青衣少女相斗时不由眼眶里满是泪水。她拭去泪水后不见她如何作势身形便来到了辛不悔与那青衣少女之间,双手一分,一边拿捏住了青衣少女的虎鞭,另一只手挡住了辛不悔凌厉的一击。只听她缓缓地向那青衣少女道:“住手,还有些规矩吗?”
青衣少女此时也早已领教了辛不悔的厉害,两人相斗有五十余个回合,她已感觉出自己要比辛不悔差了很多,若不是辛不悔故意相让,恐怕自己早已落败。她看着白衣人眼泪在眼眶里一转没有掉下来,轻声道:“姑姑,他、他不肯跟我们走。”
白衣人听青衣少女如此一说不由转头看向一旁的辛不悔。
此时辛不悔却早已将头偏转了过去,头脑中一片混乱,他不曾想到会在如此的情景下与这多年的故人相见。心中起伏,当真不知该如何面对眼前之人。
白衣女子此时眼眶中又已满是泪水,她轻声对辛不悔道:“大哥,难道你当真如此不愿见到我吗?难道我古柔便当真让你厌恶到如此地步?这七年当中我所思所想都是过往种种,难不成这七年却是将你我的情义当真化作乌有了?”
古柔这一翻的追问另辛不悔心头大动,毕竟七年前的事并非古柔一人的错,他辛不悔当时也是年轻气盛。这七年中午夜梦回时分他所梦所思也尽是眼前这泪流满面的人儿。
辛不悔的心软了,但抑郁多年的结还是没有真正打开,他回头看向古柔笑道:“柔妹你这说的什么话?我又怎会不愿见你。只是在这种情景之下实在不是你我叙谈之所。眼前还是将这些喇嘛打了才好。
古柔看向对面的大批喇嘛,再看看与闻苦相斗的贡布,心中一动道:“这群喇嘛是从‘香岩寺’来的?”
辛不悔一愣不禁道:“不错,你怎会知道?”
古柔拭去腮边的泪水道:“我与虎儿来此地找你之前在路上现了一些黑衣人不知在做什么,一直似乎鬼鬼祟祟的向这个方向来了。”她顿了下又道:“我好奇之下让虎儿自己先来。”她说着虎儿眼神看了看一旁的青衣少女,看来她便是了,但想来这么个娇俏的女孩子叫虎儿却是有些令人不解。
辛不悔见她不说下去了,也看向虎儿笑道:“不错,果然是有些儿个虎劲儿。”说完又是一笑道:“那后来你跟踪前去可有什么现吗?”
古柔想了想道:“我跟踪了他们一程,见他们到了离这里有五里之遥的时候竟折而向东,似乎要绕到这寺庙的后面去,我奇怪之下跟了过去,见果然他们是进了这‘灵岩寺’,我心中疑窦大起,跟随而入,不想进来之后便没了他们踪影,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了,就是他们一定是‘香岩寺’里的喇嘛。”
辛不悔心中一惊道:“你是说有‘香岩寺’的喇嘛进了眼前的‘灵岩寺’?但你又何以知道他们一定是‘香岩寺’中的喇嘛呢?”
古柔点头道:“你问的不错,其实我当时也不知道,但当我找不到他们想离开的时候却现了一样东西。”说着她从宽大的白色衣袖里摸出了一块衣角和一块令牌。”将两样物饰递到辛不悔手上又道:“这是我在‘灵岩寺’东大墙墙根处树藤上拾到的,应该是他们纵进来的时候被树藤挂到失落的,照估计这些喇嘛来意并不是那么简单。”
辛不悔不禁点头道:“不错,这里面一定大有文章。”想了下他才又道:“既是如此,那我们就要尽快将这些喇嘛打了才是。”
古柔闻言不禁笑道:“如此甚好,你我多年不曾并肩对敌了,不想今日会在此再度联手对敌。”她说着,眼神中流露出无限的欢愉之情。
辛不悔看着古柔不由一笑道:“说的是啊!七年了,这双剑不曾一同对敌真的好久了。”他眼光落向手中的长剑长叹着。
伤感半晌后辛不悔抬头道:“柔妹,还是先将这闻苦和尚换了下来吧!若要让他与贡布如此耗将下去不是办法。”
古柔点头称是,也不跟辛不悔打声招呼,身形忽动下已来到闻苦与贡布之间,宽大衣袖忽地一抖,一股劲气骤地推在了两人之间,双手分处已将两人的攻击全都接了下来。内力稍一催动下向两人各攻出三掌,而每一掌都胜过前一掌。
古柔所掌力之强劲大大出乎相斗两人的意料之外,待得古柔每一掌后他们两人便后退一步,待古柔三掌过他们已远离相斗圈子。
古柔掌力过身形向后一退,向闻苦一礼道:“方丈大师,小女子多有得罪,请您见谅。”
闻苦与贡布相斗已有八十余个回合,心中明了,两人若要分出胜负恐怕要在五百招以后,恐怕所耗内力、体力要极其巨大。待见有人将自己两人拆解开来,心中大石不由落地。见古柔赔礼不由笑道:“女施主哪里话来,若不是女施主出手相助还不知要打到什么时候,老衲还要多谢女施主才是。”
古柔嫣然一笑。转头向贡布道:“大喇嘛,你也是出家之人,因何大晚上的不睡觉出来生事,小女子来此前曾现贵寺有人偷入‘灵岩寺’不知大喇嘛有什么话说。”
古柔这一翻话刚刚说完两边的人都是一惊。闻苦所惊是因没想到贡布会暗中派人潜入“灵岩寺”,而贡布所惊是因他所派之人都是武艺不凡之辈,且潜入这“灵岩寺”本是一件极隐秘之事,今夜来此本是计划好之事,不想竟被人数语道破,心中不免大惊。
古柔一翻话说完后见贡布一时无语不由笑道:“大喇嘛要我说你们便就此回去的好,在此多做流连没什么好处,若你当真有何所求不妨直说了出来,看看方丈大师是否能帮得上你,你看如何?”
贡布怔愣半晌嘿嘿一阵冷笑道:“你这女娃娃说话倒是风趣,佛爷们来了便是来了,哪里能空手而回,你们若是不将身后之人交出来我们绝对是不走的。”他说着,眼神却看向一旁的苍阔海。
古柔看向一旁的苍阔海不由道:“大喇嘛所说之人定然是阁下了。”
苍阔海点头道:“不错!他今日来此是冲着我来的。”
古柔微微一笑道:“既是如此我倒要问问阁下,你可认得这大喇嘛,或是去过‘香岩寺’吗?”
苍阔海摇头道:“俺没见过他,更没去过什么‘香岩寺’,我母亲信奉的是‘如来佛祖’可从没信过那喇嘛神。”
古柔点头道:“如此甚好。”她转头又向贡布问道:“大喇嘛,人家说不识得你,更没去过你‘香岩寺’,你可有话说?”
贡布冷笑道:“他是我寺中杂役,逃了出来,这还有什么说的,你们若要袒护于他我们便一直在这寺前不走。”
古柔见贡布言语闪烁,心中也是有气,面上不带半点怒色笑道:“大喇嘛莫要动怒,小女子与你打个商量,你看由我替代这位兄台与你们回去如何?”
古柔这句话一出口更是语惊四座,所有的人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贡布看着古柔冷笑道:“你要跟我们走?”
古柔微微一笑道:“可以跟了你们去,不过也是有条件的。”
贡布脸色一沉道:“没的商量,要走便走,你若不去就把那人交出来。”
古柔也不动怒,微微一笑道:“大喇嘛,你来要人我们出人不也就算了,何况你们要的人其实也并不一定非是那位,换成小女子也无不可,何必咄咄逼人。”
贡布微一沉吟道:“你倒说说看有什么条件。”
古柔听贡布如此一说不由笑了,这一笑犹如春花乍放,她笑着对贡布道:“你看那边之人,他叫辛不悔,我想与他联手与大喇嘛比上一比,若大和尚能在我们两人剑下走过三个回合不败,别说是我,就是那位你指明要的人也随了你去。你看我这提议如何?”
贡布低头沉吟半晌终于点头道:“你们说话可是算数?”
古柔微笑道:“当然算数。”
回头看向辛不悔与苍阔海,似想看他们的意见。此时辛不悔早知古柔心中有了计较,向苍阔海打了下眼色,苍阔海本想不同意,但见辛不悔连打眼色,想来他与这女子定然熟悉,心中必定有数,想及此也便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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