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来人闻言哈哈一笑道:“这说的也是。”他话音未落时人却已到了楼上。
辛不悔与苍阔海此时也早已追随而至,两人已隐身在于高楼暗处,但见那来人已跃入楼里不禁暗暗着急,此人武艺如此高强,若得此人相助必能将相办之事办妥。两人同一心思,便不约而同的也跃到了高楼之上。
辛不悔两人隐好身形,静听屋中谈话。
只听屋中那来人此时一阵的狂笑后道:“一别数载,大哥你的风采当真一点也没变。”
屋中之人一阵冷笑道:“兄弟,这些年不知你过得可好,怎么到了今天才来见我?”
那来人冷哼了一声道:“好!好得很呢!这也都亏了大哥当年照顾的好,若不如此小弟又怎会有今天的成就。”他说着,语意中似大有悲凉之意。
屋中之人干咳一声道:“当年之事我也是无心之失,请兄弟你多多原谅。”
那来人冷笑道:“是无心之失?这倒是奇了,当日你因一己私欲而将我们这班兄弟都卖在敌人手中,我们这些被你卖的人奋力突围却到头来也只剩下我一人而已。”他说着,声音中似已有了悲声。
过了片刻那来人恨声道:“当日你纠结大批前来剿灭我们,难道大哥你认为你这也算得是无心之失?更何况你当时竟下令说要一个不剩,难道你恨我们这帮兄弟便恨到如此地步?”他说着,声音嘶哑而哽咽。
屋中之人静静的听着,没有再插一语。
那来人越说越是激动,他声音似有些颤抖高声道:“你杀到后来竟连妇人与小孩子不不曾放过,若说他们死在乱军之中倒也罢了,可他们却都是你亲手所杀,你这又是为了什么?”那来人说到这里似有些说不下去,停了良久后他才续道:“你弟妹当时身怀有孕,你是如何做的?你不但不曾留她一命,竟还让大批军兵侮辱于她,你、你这算是人马?即便是有深仇大恨也不过如此,难道当日你落难时我们这帮兄弟救你救错了?”
那来人说到这里,似乎气脉短了很多,一阵干咳过后他似乎平静了许多。只听他道:“唉!这倒也罢了,当日你是一心想当官,你是官,我是匪,我这也无话可说,但你为官之后又如何,你今日是吃的谁的俸禄。”他说到这里竟是声色俱厉。
那屋中之人仍是静静地听着,至此时仍是一语未。
只听那来人接续着道:“你我有家仇那倒罢了,但你当官之后野心膨胀,竟是暗中勾结元人,现如今又当了元人的狗。如今你我可说是既有家仇又有国恨,大哥,你说这该让我怎么办?”
那屋中之人听那来人说到此处不禁一阵狂笑,似乎笑得眼泪都掉了出来,他笑了多时道:“兄弟你说的这些都是实情,不过兄弟你可知道,当日我若不如此我又怎会活到今日,你说我杀害兄弟,妇孺与小孩子,但你可知道,我若不杀他们,今日也许来找我的并非你一个了,更何况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总要有所作为的,如当日那般身为强匪终非长久之计,我当时也劝说过你们归顺朝廷,但你们执意不听,我也只好自己去了,但当日若不将你们剿灭又怎能显示我投靠的诚意。”他说着似乎对当年之事也颇为缅怀,
停了片刻他才又道:“至于说我归附大元之事,兄弟,南宋朝廷完了,国大空虚,虽有良将但不为所用,朝纲上下大部分皆为佞臣贼子,你看看如今的大元帝国,不但兵强马壮,圣主更是礼贤下士,颇得人心,你大哥我俊鸟登高枝,不再保那无道的朝廷,日后也好图个出身,你说这又有什么不对。”
他这一翻话说完,不但屋中那来人被气得浑身栗抖,就连屋外偷听的两人也是被气得双手紧握拳头,真想扑上去一拳将那屋中之人打得满地找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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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中那人此时一阵大笑,只听他道:“兄弟你也不必气得如此激动,若你觉得我做得不对我也可以理解,不过再怎么说我此时已是在元人这里立稳了脚步,你若有什么要求尽管跟我说,做哥哥的只要能做到的一定不会拒绝你的。
那来人“哼“了一声冷笑道:“你当真能够我要求什么你便满足我什么吗?”
屋中那人点头道:“自然,只要兄弟你能说出来,哥哥我做得到的,一定可以尽量去满足你,毕竟算是当年我欠了你天大的一个人情。”
那来人一阵大笑道:“好,既然如此那我便开口了,其实我所要求的并不难,我只是想借大哥的一样东西用用。”
那屋中之人不禁道:“哦?不知兄弟要借什么,你尽管说出来,只要我有的,一定借给你便是。”
那来人一阵狂笑后道:“我只想借大哥的人头一用,我好去祭奠那些死去的两千余名弟兄。”说着,他眼神中已全是杀机。
屋中那人闻言不禁一愣,而后爆出一阵令人极其刺耳的狂笑,片刻后他道:“兄弟此言便是想要我这条命了?”
来人微微点了下头道:“不错,若是大哥可以满足兄弟的要求,那便是帮了我最大的忙了,等大哥将人头借我一用之后,小弟定当在众家兄弟坟前以死向大哥你谢罪。”
屋中之人此时已是怒气勃,只听他道:“我好意给你机会想补上你这个人情,不曾想到你竟然如此不识好歹,既然如此你便不要怪我不念兄弟之情。”
来人一阵阴沉的冷笑道:“我早知你不会同意的,你又何时念过兄弟之情了,若是念兄弟之情当年你也不会出卖、屠杀众家兄弟了。”
屋中之人此时已再难以忍耐,怒喝一声:“住口!”随着一声怒喝他已骤然出手。此人内力之充沛,劲道之强劲是辛不悔两人未曾想到的。屋中人暴怒间出手,他这一出手满屋都似乎被他的内力所充斥满了,整间房间也随之一晃。
辛不悔两人猛感到身体都随着一阵的震动,心中惊奇,便都悄悄探头向屋中观看。
这一看两人不禁都是大惊,只见那来人此时正竭尽全力的与屋中那人对抗。显见屋中那人内力之强大可说是无与伦比。仔细看那屋中之人,两人不禁暗暗称赞,此人长得甚是英艇不俗,看他年纪也应在六十岁开外,一张脸面看上去极是儒雅,一身的团花锦袍穿在身上更是显得高贵不可侵犯。
此时屋中人已将内力运转到极致,满屋皆为他内力所充满,如此大的内力劲道当真少见。而那来人也已极高的内力与其对抗着,但似乎他内力所至之处都被屋中之人反震了回去。
两人相持了有半柱香的时间,那来人似已内力不济,头上已有大颗的汗珠滚落。看来不用多久他便会支持不下去了。
辛不悔两人都暗暗为他捏了把汗,若是此人败北,自己两人的希望便也破灭了。两人想着,眼睛却紧紧的盯住屋中两人不放。
陡然,那来人忽地一声大吼,身子忽然一阵大震,身上的衣衫突地碎裂,头顶髻猛地倒竖了起来,本是竭尽全力的在对抗屋中人的内力挤压,而此时他竟然不再理会屋中人的内力,双足蹬地,身躯便如一只被射出去的利箭般直撞向屋中人。
此种招数大出辛不悔两人的意料之外,而这也更出乎屋中的人意料之外。如此的招式他今生也是仅见。但说也奇怪,在那屋中人的内力充斥下,来人的冲击势子应该没有那么快,而且可以甚至说没有可能能直撞向屋中人。
然而事实放在眼前,那人的的确确的撞了过来,而且其速度快得到了惊人的地步。
屋中人知道,对方这是拼命一搏,若被他这一头撞到必然骨断筋折,他心中想着,动作却不敢有丝毫的迟缓,身躯连换三个方位,内劲提到一个收敛的状态,双手环抱于胸前,内力运转关注于手肘之间,准备随时接这雷霆一击。
然而,更让人想象不到的事情却生了,那来人看似雷霆一击的势子在屋中人内力收敛,准备接他这一招的时候,忽然势子猛地收住了,他招式出手如同闪电,而停下时竟似不曾动过分毫,人仍是站在原地。
这一下大大出乎屋中与屋外的三人的意料,而事情也并非仅此简单而已。那来人虽然前攻的势子停下了,但他不知何时出了一蓬暗器,那暗器说来也奇怪,无声无息,去的速度看似并不甚快。但若仔细看时却现那暗器似乎是排列得极有顺序。
这暗器在空中凝而不散,一大蓬的飞向屋中人,屋中人看这暗器袭来不觉感到奇怪,说来江湖中用暗器的名家不少,但这暗器看上去并不起眼,而且虽是打来时排列甚有顺序,但这并不能给他造成任何的威胁。他心中想着,身躯却动了起来,一个起落一躲到了一丈开外,他笑着道:“这东西能当………。”他暗器两个字尚未说出来,他的脸色便忽然变得异常的恐怖。
原来那暗器似认得人般,见他躲开,忽地在空中一个折转,又扑奔他而来,而且这次来的速度远远要比刚刚快得多。眨眼间便到了他的眼前,就在他面门咫尺之间。
屋中人大骇,他此时知道这暗器并不简单,若是被这暗器伤到恐怕即便自己内力再高怕也禁受不住,虽然他不知这暗器到底是什么。
说时是慢。那暗器来得却比闪电还快,屋中人心念电闪中身上锦袍霍然离身,一个“黄龙转身”的势子,手中的锦袍陡然罩向那袭来的暗器。
他快,那些暗器更快,眼见他锦袍挥舞下将要把暗器包裹在内的一瞬间,那暗器竟如知道他会如此般散了开来。这一散开便是铺天盖地的景象,如同九天之上落下的雨水般倾泻而落。
09/9/(一更)
屋中人此时早已方寸有些乱了,他不曾想到来人会有如此的暗器,凭自己的功夫应该对于任何场面都应付得绰绰有余,但此时的情形当真未曾遇到过,而且这暗器也当真霸道诡异的很。
他想归想,但眼见暗器将要加身也不能坐以待毙,此时他的人已如北风呼啸般飘飞了起来,人起在空中,三飘两荡地腾挪出三丈有余,但他知道那暗器定会追随而来,故此虽一时躲过了暗器的空袭,但他并未松懈下来,只见他忽地提气,身躯一动便扑向了来人方向。
他身后的暗器此时似乎已失去了灵性般都坠落到了地上。
屋中之人动作之迅速犹如要追向时空的尖端般快捷,那来人见屋中人来的如此之快也是一惊,但他似也早已知道那暗器难以置对方于死地,故此早有所备。待见对方攻来,身子一侧,手中忽地多了一根细长的软鞭,这软鞭呈红褐色,通体无任何杂色,且最奇处便是这鞭子又长又细,而鞭身上有无数的倒虚钩,若是被这鞭子所伤必定会皮肉大伤。
来人将长鞭忽地抖开,出一阵利啸,鞭猛地卷起大片的内劲挥舞向屋中人而去。
屋中人攻来时似也早已想到自己并不会如此轻易得手,对方既然是有备而来,定不会如此简单。待见对方施展长鞭攻来,知道对方忌惮自己近身攻击,心中一喜一忧,因自己擅于近身攻击,喜则喜对方怕了自己才会用如此长的兵器,而忧则忧对方针对自己的攻击长处而运用长鞭控制自己,这也令自己一时难以得手。
他心中想着,手底下却是丝毫不停,身形一动,将攻击的势子缓了一缓,手中不知何时也多出了一样兵器,那兵器是一柄精光闪闪的短刀,那刀只看外观已知那是一柄宝刃。
短刀在手屋中人似乎突然变了一个人,他精神百倍,身形变得忽然如鬼魅般灵活。
不见屋中人如何做势,变幻了几个身法便已攻进了来人的身前五尺以内。
来人此时早已觉对方的攻势,他知道若是对方再攻近两尺,那么自己便已是他砧板上的肉了。他想着,手中的长鞭舞动更是灵动异常。
堪堪两人斗了三十余个回合,来人只觉压力越来越大,对方手中的短刀在劲道的催动下似乎越来越接近自己。他知道屋中人的这一路刀法若是让他进了身,自己一定是必死无疑。当年跟他在一起时,此人的刀法已是出神入化,如今过了这么多年他更是精进了。
来人心中电闪,猛地他将手中的长鞭抛了出去,那长鞭抛出后如同一只有灵性的红色血龙飞卷屋中人的全身。
这一招似大大出乎屋中人的意料,因他再怎么样也想不到对方会将自己赖以取胜的兵器抛出来攻击自己,而且这长鞭的挥卷速度惊人之极,屋中人大有措手不及的感觉。
屋中人虽心中惊惧,但身手却是灵动异常,在那长鞭将要加身的一瞬间,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闪了出去,但他内穿的一袭白色袍子的外襟却被长鞭切落了一幅。
虽然躲过了这一鞭之厄,但屋中人心中也大大的一震,他觉自己似乎低估了对手的能力。他笑了笑道:“没想到这些年五弟的功夫长进了好多,佩服。”
来人冷哼了一声道:“虽然精进了些,但比起大哥的‘电闪雷鸣’刀法仍差了很多。
屋中人哈哈一阵大笑道:“兄弟你说笑了,你刚刚已赢了我一招了,哥哥算是开了眼界,服了你了。要我看我们便到此为止算了,不然我们兄弟当真伤了和气那多不好。”他说着似已要收拾屋中散落的事物。
来人“呸”了一声道:“你我还有什么和气好伤,早在多年前你我的兄弟之情便早已没有了,你如今又提什么兄弟和气。”
屋中人眼眉挑了一挑道:“老五,我可不是怕了你,只是我们终究是兄弟一场,刚刚一场比试算是我输了,若你执意要跟我为难,那我可也不会留情,当年我能杀那么多人,今日杀你也不是什么难事。”
来人闻言不禁一阵狂笑道:“大哥,大哥,你说的真不错,不错,当年你杀得了那么多人,今日也不差我一个,更何况我这个废人当年便应该死了,当年最后剩下的几名兄弟躲到黄山脚下的时候,你派人围剿,放火烧那农舍的时候我便应该死了的,但我似乎便是为了今天,竟然活到了今日,既然老天让我活到今时今日,那就证明他要我向你讨还公道。废话少说,来吧,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说着他已准备再次与屋中人搏斗。
屋中人此时心中早已打好了主意,他心中不禁有些儿个害怕,如今事情早过去三十余年,今日有人上门报仇,难保当年没有活口留下,若当真再有活口留下来找自己报仇,那自己可当真是应接不暇了。今日若是除掉这此人,也可为日后减少一个累赘与劲敌。
他心中盘算,脸上却是微笑着道:“五弟,这可是你逼我出手的,其实若我们兄弟可以和好时多好的一件事,你我在一处共享荣华富贵。”他口中说着,身躯却慢慢向来人靠拢过去。
来人似乎也感觉到了他身上的杀气,不由道:“你站住了,少来说这些无用之语,难道时至今日你我还有和好的可能吗?算了,你我今日便是一起死了倒也落得一个干净。”他说着,眼神中似闪过一丝绝望的神色。
屋中人似乎并未注意到这一点,微笑道:“有什么话不能说的呢。要我说大家坐下来慢慢的谈明白岂不是更好。”他“好”字刚一出口,人却如离弦之箭般射向了来人。
来人也早已在戒备着屋中人的一举一动,对方所说虽然不能打动他,但这不禁让他想起了当初在一起的光景,心中不免一阵难过,也就是在此时,屋中人忽然动了雷霆一击的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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